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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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帮了你的忙,你还没有帮我呢!这不公平!”子夜气呼呼滴说。
“噢?你要我怎样帮你?是不是也到追你那人面前,再亲热一番?”
“去你的,谁稀罕同你亲热,我们又不是情人。”子夜嘟起小嘴。
阮籍被子夜可爱的样子逗笑了,放下酒馕,问道:“你说吧,要我怎样帮你?”
“我要你、要你帮我逃出园去。”子夜鼓足勇气说到。
“嗯,”阮籍蹙了下眉头,看得子夜有些心惊肉跳,“怎样逃?”
“这,我也不知道。我想让你带我混出园去,到时候我重金酬谢。”
“呵呵,我才不在乎你的钱财。我只想知道,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追捕你?”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酒能醉人、也能避祸
“我在赶路途中,被歹徒劫持,卖到青楼。老鸨要我做何晏大人男宠,我刚刚偷着溜出来,可不知道怎样才能逃出去,你能帮我吗?”
阮籍不动声色地喝下一口酒,斜睨着子夜,“你怎知道我会帮你,而不是出卖你?”
子夜微微一怔,定下神来仔细打量着衣衫不整,醉意阑珊的阮籍,呵呵笑了起来,“你不过是借酒浇愁,佯作癫狂。其实你醉的是身,而不是心,你的头脑里比谁都清明。”
一道凛冽的目光凌空划过,子夜看到阮籍那双深如潭水的凤眼中,泛起微微涟漪。
阮籍撑床站起,拎着酒馕摇摇晃晃向外走去,“你去哪里?”子夜在身后低声叫道。
阮籍徐徐转过身来,深褐色的瞳眸目不转睛地望着子夜,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为了你得罪曹爽的宠臣何晏,我、我这就去告诉何晏,你在我这里,让他把你接走,也免得过后牵扯不清。”
“你!”子夜气结,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混蛋,本以为他能帮助自己呢,却不料被他拿去出卖。子夜气鼓鼓地坐在床上,望着阮籍摇摇晃晃地向门口走去。
突然脑海中灵光一现,子夜索性盘腿坐在床上,咯咯地笑了起来,见阮籍回头诧异地瞟着自己,子夜拱了拱手,“多谢阮兄相助,成与不成,兄弟感激在心。”
阮籍倏然停住脚步,斜倚在门旁,双手抱怀,一边看着子夜,一边接着往嘴里灌酒,两人目光相交,电光火石间终于了解了彼此的心意,“哈哈哈~~~”阮籍放声大笑,起身向门外走去,行走间右臂一扬,须臾不离手的酒馕,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飘落在地。
子夜心中暗暗感慨,这魏晋时期真是多产风流名士,自己见过少年的嵇康,明眸皓齿俊逸若仙,没想到这位阮籍也是如此放诞不羁,只是隐约间却感到他的形骸之下,隐藏着缕缕清愁。
这位阮兄的性格实在怪异,亏得自己察言观色,觉得他不是那种趋炎附势之人,否则刚刚出口不逊,或许还真的得罪了他。只是不知道这位阮兄会想什么办法救助自己。
过了一会儿,阮籍又折返回来,一坐在床上,顺势躺倒,和衣而卧,闭上眼睛呼呼大睡起来。
子夜看了看阮籍,也不问他出去这会,事情办得怎样。只是抓起床尾的被子,替他轻轻盖上,自己也靠在床边假寐。
过了半晌,正当子夜迷迷糊糊之际,只听身旁有个声音瓮声瓮气响起,“唉!真是扰人清梦。”
子夜失笑,“喂,阮兄你好不讲理,你睡、人家也睡,你的鼾声远大与我,怎么说我扰你清梦,要怨也只能怨你自己睡眠质量不好。”
“哼!”阮籍翻身坐起,一张俊美无暇的面孔直抵子夜眼前,瞪起一双凤眼,阮籍露出邪肆的笑容,“你还狡辩,你的呼吸时急时缓,滞而不畅,听得人心口就像堵了一块顽石,你说,你是不是扰人清梦?”
子夜无语,这家伙还真是细致入微,“你说,我该怎样呼吸,才算正常?”
见子夜求教,阮籍坏笑着,“我教你健身吐纳,你陪我喝酒如何?”
“呸,你想得到美,我不稀罕你教我,我也不陪你喝酒。”
“哼,我这人就喜欢与人唱反调,你不学我偏要教你,你身为七尺男儿,呼吸如此浅薄,将来就是一个病夫,来来来,你像我一样坐好。”
子夜真是啼笑皆非,这个阮籍简直就是一个疯子,行为怪诞,颠三倒四,无奈不好拂了人家美意,子夜只得像阮籍一样盘膝而坐。
“喂,阮兄,你既然如此重视身体健康,为何还要嗜酒如命,你不知道这样会更伤身体吗?”
“哼!你懂什么?”阮籍白了子夜一眼,“酒能醉人,更能救人避祸。”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应激反应
“坐正身体,平心静气,五心朝天。”阮籍此刻收敛心神,居然认真教授子夜道家打坐的姿势来。
子夜见这个方才还放荡形骸的酒鬼,转眼间却有板有眼地教自己手心、脚心、顶心,五心朝天,真是苦笑连连。
再偷眼看去,阮籍纵酒恣情的时候,举止风流邪魅;而一本正经的时候,却另有一番撩人心魄之处。
美男近在咫尺,仿佛是在考验子夜的心神定力,眼见被阮籍摸手、抚脚、又端起下颌,一股酒香混着芳草的气息,令子夜心神激荡。
“啪!”头上吃痛,子夜定睛一看,阮籍用扇子在敲自己的额头,“哼!教你健身之法,你的神游何方?”
子夜见阮籍有些生气,脸色泛红,心说,还不是怨你,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肌肤相触,你让我怎能静下心来?
可是这话又说不出口,只得揉了揉额头,苦笑道:“弟子知错了,你说下一步该怎样做吧。”
“慢慢吸气,将气沉丹田,然后在慢慢呼出。”阮籍居然做出示范。
子夜也照猫画虎地吸气、呼出。
“哼,这哪里是气沉丹田,只到心肺,这样呼吸的容量太小,怎可气脉悠长?再来一次。”
子夜无奈照做,可是这腹式呼吸,岂是那么容易学会。子夜心想,反正气沉到哪,你也看不到,我现在心神大乱,只能胡乱去做把。
“哼,”阮籍大怒,“难得我耐心教你,居然如此不用心。哼,气息到这里,是胸式,到这里,才是腹式。”阮籍来到子夜身后,将双手放在子夜胸前,示意这是胸式呼吸,还未等子夜反应过来,阮籍的双手又游走到子夜的小腹。
子夜未及细想,扬手给阮籍一个耳光,“啪”地一声脆响,两个人都愣在那里。
阮籍的俊脸上,现出五指印痕,楞楞地看着子夜,忿然怒道:“你疯了吗?打我做什么?”
见阮籍气得俊脸扭曲,子夜也隐隐有些后悔,猛然想起人家又不知道自己是女子,触碰自己的身体本属无意,自己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
子夜不敢再看阮籍脸上五指痕迹,低下头讷讷说道:“对不起,阮兄,我方才是不由自主,别人一碰我的身体,我就会产生应激反应。”
阮籍见子夜低头认错,气平了一些,看了看子夜,忽地将脸紧贴着子夜面孔,双目灼灼地盯着子夜,子夜吓得紧往后缩,颤声道:“你、你看什么?”
阮籍的脸又近了几分,两人鼻尖相触,坏笑道:“白夜,你是女人吗?”
子夜更加慌乱,面对这个狂放不羁的酒鬼,实在猜不透他下一步会做什么,急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不,我不是女人,我是男子。”
“呵呵呵,”阮籍笑容更加邪魅,“既然与我同类,为何扭扭捏捏做女人状?”
子夜捂住砰砰乱跳的心口,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小时失去父母,是个孤儿。被两位家姐抚养长大,因、因此,有些习惯类似女人,我、我也知道这样不好,可一时间却改不过来,请阮兄见谅。”
说到这里,子夜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阮籍。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你也是孤儿
“你也是孤儿?”阮籍脸色渐变,那份邪肆张扬倏忽不见。
“嗯,”子夜点点头,心想,我比孤儿还惨,亲生父亲居然下令将我毒打致死,要不是体内阳魂倒霉,替我一死,我早就成了屈死鬼了。
“哦,可怜的夜儿。”阮籍轻叹一声,“怪不得长得如此瘦弱。”说罢,阮籍的一只大手,爱怜地轻抚子夜的头发。
提到往事,子夜眼中有些酸涩,正要换个话题,只听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凌乱的脚步声也越来越近,子夜有些心惊,正要张口询问。
只见阮籍突然用力将子夜扑倒在床,低声在子夜耳畔说道:“别动!听我的。”
见子夜不再推拒,阮籍将子夜紧拥在怀,口唇也不停地在子夜耳边、颈下研磨,子夜只觉得血往上涌,半边身体也变得酥麻,双手不由自主地环住阮籍的脖子。
脚步声来到门口,戛然而止,房门本来虚掩,轻轻一推就打开来,只听着“哎呦”一声,原来是老鸨凤妈妈匆匆而至。
好在凤妈妈是此道中人,虽然意外,但见到这幅活人上演的春官图,倒也很快镇定下来。伸手拍了一下巴掌,凤妈妈叫道:“哎呦,我的小祖宗,原来你在这里厮混,我还以为你在何大人房中呢。”
子夜佯装被惊吓,急忙抬起头,喃喃道:“原来是凤妈妈来了。”
凤妈妈见子夜面色绯红,倒也信了几分,指着子夜笑道:“亏我还担心你刚出道,一时间接受不了这种事情,没想到你个小浪人啊!刚刚服侍完何大人,又来这里勾引阮大名士。”
“噢,我当是谁坏了我的好事,原来是凤妈妈啊!”阮籍懒洋洋地撑身坐起,斜靠在床头,一手将子夜揽在怀中,一手玩弄着子夜垂下的几缕长发。
“呵呵,阮先生,你是宇内闻名的名人高士,上至达官、下至百姓,谁不敬仰你的风姿秀貌,听说朝中两大当权人,曹爽大将军和司马太尉无不对您钦佩之至,今天要不是钟大人特意叮嘱我照顾您,我还真是不敢相信,您会大驾光临牡丹园呢!”
子夜尽管知道,院老鸨素来会阿谀奉承,但没有想到眼前这个酒鬼,会有这么大的来头,看己还真是小觑了他。
阮籍并没有同凤妈妈客套,依旧慵懒地说道:“凤妈妈,阮某素来骄狂,从不低声下气,今日倒是有一事相求妈妈。”
“哎呦,阮先生,这个我可不敢当,你有话尽管开口就是。”
“我身边的夜儿,不是他来勾引我,倒是我今晚闲得无聊,园中乱逛不期而遇,没想到一聊之下,才发现是我当初在家时的旧相识。一别经年,却仍然彼此念念不忘,凤妈妈,你是个好心肠的人,是成全我和夜儿还是棒打鸳鸯?”
“这,”凤妈妈面露难色,半晌才迟疑说道:“阮先生,你和夜儿久别重逢,倒也可喜可贺,只是,这凡事总有个先后,夜儿已是何大人的宠侍,于情于理我兜不出口哇!”
“妈妈说得对,凡事总有先后,我与夜儿相识在先,于情夜儿应该随我走;夜儿被劫至此,于理应该报官,不应私下强行买卖,妈妈,阮某说得可有错?”
“这,”老鸨脸色微变,“可是,阮先生,夜儿不是我强来的,我是好心买下他,免他受苦,这银子已经花出去了,总不能让我的银子打水漂吧?”
“妈妈的意思是要夜儿赎身吗?”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你真像女人
“呵呵,我倒也不在乎夜儿这几两银子,只是~~~~”凤妈妈说到这里,面带难色,“阮先生,这何大人是曹大将军的亲信,又是当今皇上的亲戚,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得罪不起啊。”
“呵呵,凤妈妈,难道这司马宣王你就得罪得起吗?”阮籍揽住子夜的肩膀,面带讥肖地斜睨着凤妈妈。
“这、这~~”凤妈妈脸色涨红,尴尬地赔笑,“阮先生,你就别难为奴家了,这曹氏皇族和司马家族是当朝的两大权势人物,我们这些下人哪个也得罪不起啊!”
“既然如此,也不难为凤妈妈,夜儿与我久别重逢,暂且在我这里盘桓几日,等过几天,我带夜儿去见何大人,到时候再怎样处置,与凤妈妈也就没了干系,你看如何?”
“这?只怕何大人会降罪与我啊~~~”凤妈妈踟蹰不安地看着阮籍。
“哼,难道还要让司马大人亲自来向你要人吗?”阮籍冷哼一声,再也不看凤妈妈,一把将子夜搂在怀中,醉眼迷蒙地笑道:“夜儿,真是想死我了。”
说着,手上一用力,两人就势滚倒在床榻之上。
凤妈妈无可奈何地看着两人肆无忌惮地嬉笑,只得叹息一声,缓缓走到门口,轻轻带上房门,怅然而去。
脚步渐行渐远,阮籍依旧搂住子夜,神情却异常严肃地倾听着外面的声音,身下的子夜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个俊美邪魅的男子,“咕噜噜”一口口水硬生生地吞下喉去。
阮籍诧异地低头看着子夜,清冽的目光中带着几分戏谑,子夜脸上顿时腾起两朵红云,目光游离四顾,喃喃道:“你、你好重啊!”
阮籍仔细地打量着子夜,忽地垂下头去,两人鼻尖相触,子夜避无可避,只得惊恐地瞪大眼睛,口中讷讷,“你、你要干什么?”
四目相对,阮籍在子夜即将崩溃之际,“扑哧”笑出声来,子夜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重量消去多半。
定神一看,阮籍已经离开自己的身体,笑嘻嘻地躺在身畔,这家伙一只手支着头,眯起丹凤眼不停地打量着子夜,揶揄道:“呵呵,夜儿,你真像个女人。”
子夜面色一窘,佯嗔含怒地劈手推了一把阮籍,避过头去嘟囔道:“你才是女人呢,叽叽歪歪的,讨厌。”
“哈哈哈,”阮籍大笑,伸手扣住子夜的手腕,“你这含羞带怯的样子更像。”
“臭酒鬼,不理你了。”子夜心口怦怦乱跳,这个俊美的酒鬼目光实在锐利,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现出原形,还是避开一些为好。
子夜连滚带爬起身逃到床下,跌坐在席子上面,眼看着阮籍高枕无忧、悠闲惬意样子,气得牙根发痒,恨恨道:“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