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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冢妃-第34部分

小说: 冢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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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不得晋升。”
  
  孤岚抿着嘴在后面看着易生低低的自嘲自讽,“行了,本来就不聪明,再这样捶下去就更傻了,你这脑袋瓜子里想什么我清楚得很,不过菱香可是心有所属,你要想赢就得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来,听到没有。”
  
  易生的心思被孤岚一眼看穿,面上竟然是一囧,不过见孤岚如此支持他心里又是一喜,忙又将头凑了过来,“大掌柜的意思是……?”
  
  孤岚笑,“菱香隔壁的那间房是空着的,你要不要住哪里啊?”
  
  易生大喜,“多谢大掌柜的,日后易生一定为大掌柜的出生入死,洪水来了我挡在大掌柜的前头,匈奴人入侵了我一定护得大掌柜的周全,山崩地裂了我……”
  
  孤岚苦笑,打断了他信誓旦旦的说辞,“怎么净是些不吉利的话,你就不能说几句好听的?”
  
  易生又习惯性的挠着后脑勺,“易生粗人一个,哪里会讲什么好听的?大掌柜的可不可以给我换个房间,菱香她一女子,我住得太近似乎不好。”
  
  孤岚笑着点头,“还算有点君子之质,那就住赫连伯旁边吧。”
  
  易生喜不自胜,伸手就从石桌上的盘子里拿起一个月饼递给孤岚,“大掌柜真是好人,这个月饼送你了!”说罢飞也似的又跑去和大伙儿喝酒,孤岚满脸无奈的望着手中的月饼,“送给我的?这本来就是我的啊,臭小子!”
  
  夜至亥时,大伙儿玩得正是起劲,卫青却迟迟不到,孤岚微有点纳闷,平日里卫青不是个不守时的人,今夜如此难得的聚头盛宴他更是没道理迟到,正疑惑间门口敲门声响起,孤岚冲那欲去开门的仆人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自己转身去给卫青开门,可是门叶打开时,孤岚没有看到卫青的影子,却是一长相清秀,身段苗条的女子立在那里,那女子见门被打开,正慢抬了眼望着孤岚,不急不慢的问道,“姑娘就是大掌柜的吧?”
  
  




卫子夫夜访孤岚

  “你是?”孤岚问。
  
  那女子复又微垂着头,眉目中几分笑意几分沉稳,“我是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卫青身子不舒服,怕大掌柜的等久了便托我来告个信。”
  
  孤岚笑,“原来是子夫,快进来说。”虽未见过面,但是卫青曾在她面前提起过他的家人,孤岚说着便将卫子夫让进大门,众人见卫子夫进来又开始起哄,纷纷盯着这窈窕美女笑,卫子夫本是极文静之人,这会子被这么多大男人盯着,脚下的步子硬是愣在了原地不肯上前去,孤岚笑,刚想说众人几句那公孙敖已端着个酒盅醉醺醺的站了起来,“大伙儿…咋这么热情,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是我兄弟…兄弟卫青的姐姐,卫…子夫。”公孙敖边说身子边往一边倒,好在小易与另一个伙计在两边死死的扶着他。
  
  东方朔坐在那里不起身也不起哄,眼睛瞟了眼卫子夫便又举起酒盅自饮,嘴角似有笑意,眼里却又像藏了些许的怜悯之态。
  
  众人听闻是卫青的姐姐便更是高兴,纷纷举了酒盅欲与卫子夫对饮,菱香忙拿了个干净的酒盅给她斟上一满盅酒,卫子夫羞涩接过,却是不肯喝下去,偏了头看向一边的孤岚,孤岚笑,从她手中接过酒盅对着众人道,“你们这群家伙,见了谁都只知道敬酒,也不问问人家子夫会不会喝,”孤岚又笑望着卫子夫,“子夫,这酒我就代你喝了,他们都是粗汉子,只懂大口喝酒大块吃肉,你别介意!”
  
  卫子夫拿帕子遮住嘴浅浅的笑着,孤岚仰头将那酒喝下,又扶着卫子夫往石桌旁走,“我们去那边清静清静,这里就留给他们瞎折腾。”
  
  菱香笑,也跟着她们二人往那边走去。
  
  “方才你说卫青身子不舒服是怎么回事?他平时不怎么出毛病的。”孤岚问,菱香从客厅端了壶茶水和三个茶盅放在石桌上,替每人各斟一盅,也坐至一旁细细的听着。
  
  卫子夫浅笑,“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是吃错了东西,一个下午都在拉肚子。”
  
  “卫大哥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人还不会照顾自己。”孤岚正想说什么却听得菱香在一旁敲着石桌大声抱怨,偏了脸愣愣的望着她,对面卫子夫也是微微奇http://。怪的眼神看着菱香,菱香这才知自己太过激动,忙傻笑两声拿起茶盅低了头喝茶,孤岚似笑非笑,当着卫子夫的面她也不好说她什么,倒是卫子夫,开口问道,“这位姑娘是?”
  
  “哦,她是菱香,卫青曾经救过他们爷孙两个,所以对卫青很是感激。”孤岚笑着替菱香圆过这个尴尬场面,菱香笑抬了眼望着卫子夫点头。
  
  “原来如此,卫青就是这个性子,古道热肠的。”
  
  孤岚与菱香点头称是,那头卫子夫拿过石桌上的茶盅捧在手里,低了头却是一直不喝,似是在琢磨着什么事一般,孤岚见她如此便问,“子夫有话要说?”
  
  卫子夫抬眼望着孤岚,迟疑了许久才道,“我听说,皇上与大掌柜的很熟,经常往这宅子里来,是吗?”
  
  孤岚正低头准备饮茶,却因她这话,到嘴边的茶盅硬是僵了片刻,望着茶盅里暗青色的液体,孤岚暗自苦笑,原是有目的的接近自己,她忘了卫子夫也是舞姬,舞姬的心思她很了解,想来今日卫青拉肚子也少不了她的功劳了,放下茶盅望着卫子夫,孤岚浅笑,“熟是熟,只是皇上日理万机,哪能经常往这里跑,也就呆在宫里烦闷了,偶尔往我这里来发发牢骚。”
  
  “那…皇上一般都是什么时候来?”
  
  孤岚望着她不出声,沉默片刻后见卫子夫面露难色才又浅笑道,“子夫想见皇上?”
  
  “呵,没有,好奇而已,随便问问。”
  
  孤岚往她手上瞟了一眼,那帕巾已被她揉得皱痕四起,“你在平阳府见到皇上的机会难道还不多?”刘彻每次去平阳府,平阳公主都会唤出舞姬为刘彻表演,平阳公主此举是希望刘彻能挑上几个带到宫里去,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公主地位,虽说她与刘彻是同胞亲姐弟,可是大汉的公主不只她一个,刘彻也不可能一门心思的顾着她,只有不断的在后宫加强自己的实力,她在这么多的皇亲国戚中才立得稳脚。
  
  既然心思被孤岚看穿,卫子夫便也不多做隐瞒,垂着视线望着被月色照得斑斑驳驳的树影,“公主倒是有心扶持我,给了我很多次上场的机会,只是皇上每次来府赏舞都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根本就不理睬我们这群舞姬。”
  
  菱香听了这话笑,“那是当然,皇上的心……”
  
  “菱香!”知道她要说什么,孤岚打断她的话,菱香忙拿舌头抵着牙齿做忏悔状。
  
  “皇上的心在大汉臣民,在他的江山,你若有心入后宫首先就要做好这个心理准备。”
  
  卫子夫闻言抬了眼惊喜,“大掌柜的意思是?”
  
  孤岚淡笑,“我能有什么意思,我只是单纯的提醒你,入了那个牢笼就再也无法抽身,你以为我是什么意思?”
  
  卫子夫脸上一阵失落,垂了眼不再说话,她以为孤岚愿意帮她,可是她不知,孤岚正是从那宫阙之巅走来的,那样的痛苦凄凉将她大半的回忆都抹上了黑色,如今她又怎么可能将另一个女子送入那深深宫禁,尽管卫子夫看上去很愿意!
  
  晚宴就这样过去,有人欢喜有人愁,伙计们都醉倒在院子里躺着,鼾声一片,菱香扶着赫连枸进房休息,平阳公主府也早就有小厮来接了卫子夫回府,想来她出来是向平阳公主告了假的。
  
  孤岚将书房的窗户一一关上,空气里混杂的香味便都被挡在外头,似乎有好些日子没进书房了,灯台旁的膏烛都已生硬,孤岚取来一团点上,还好,仍旧像新的一样燃得热烈。
  
  研好墨,孤岚提笔写道,“外面已经安静了下来,喧闹了一天,我这心也跟着闹腾了一天,小易又一次劝说我去看看你,可我依旧没去,我的心思他们不懂,但我知道你是能懂的,因为我们之间的纠葛只有我们最清楚。小易说你已喝不下任何汤药,我的心里惴惴的,我担心你真的熬不过,坐在这里,我感觉我坐在了时空的尽头,漫无边际的空白淹没了我的前后左右,我真成了一个人,而你,似乎正一步步往地平线走去,消失在我本是遥远的视野里,甚至消失在这个世界。我心急如焚,可是我的脚步却执着的留在这方宅院里,我不能出现在你面前,你需要凭你的一己之力战胜死神,或者说是战胜对我的依恋之情,如此,等某日我忽然离开,或者我真的承受不了这世上的七情六欲之苦而选择烟消云散时,你便可以坚强的活下去。”
  
  “东方先生说以后的日子更难走,我苦苦的笑着,有多难走,我的路似乎就从来没好走过。从楚国郢城的一个富庶之家,到家破人亡流浪市井,到赵高将我养在府里,到遇上扶苏,到受宠于嬴政,再到五十几年的陵寝生活,最后又回到这片土地遇上你,简简单单的几行文字,却凝结了我不堪的过往,每一段都是我不敢轻易想起的,我怕一旦想起,我好不容易重振的生活热情又会被浇灭了去。遇上你我以为是命中注定,也确实是命中注定,我曾不止一次的心潮澎湃,满腹欢喜,可是当柳叔告诉我一切真相时,我的心像被置于冰窟一样,瞬间冻结,你可知你伤我有多深,我若是平常的女子便该恨你,怨你,可是我们之间的纠葛却是从扶苏开始的,而我更是从那个年代一直走过来在,你的顾忌,你对我犯的错我都能一一体会,所以我不怪你,于是再见面,除了冷漠,我没有更好的选择,当爱与伦理纠缠到一起,我们只能将爱藏在心底,将伦理风风光光的摆在表面。如今我心里的急没有谁能看到,你若是能感应,就一定要好起来,算是对我的一点补偿,好不好?”
  




痴情女以命换命

  
  中秋过后,寒烈的冬季似乎不远了!
  
  趁着八月的太阳还算火辣,这一日孤岚与菱香及众仆人将各间房里的褥子毯子之类的,全拿了出来浆洗,赫连枸吹着埙坐在一旁看着她们忙来忙去,孤岚与菱香齐手将平日里铺在榻上的一白色毯子晾在横搭的竹竿上,头上却忽然一声鸦叫,孤岚正在荡平毯子的手猛然僵住,右眼皮又开始不停的跳动,跳动。
  
  孤岚的心没来由的一沉。
  
  正静立在原地沉思时,围墙外头一只闪着白光的箭直冲孤岚射来,孤岚未曾发觉,却见赫连枸忽然出现在面前,双手紧紧的拽住她的手臂,挪着她的身子轻微的移动,那头菱香疯了似的哭着跑过来,孤岚瞪大了双眼,这才发觉赫连枸背后已是鲜血直流,三支长长的箭头夹着血迹从他胸口穿出,一旁刚刚洗净的白毯上绘出了一朵朵血花,像通红的美人蕉,看上去那么的灼人。
  
  “赫连伯!”孤岚随着赫连枸倒下的身躯蹲下,右手不知所措的在他胸口来回擦着流出来的血迹,“赫连伯,你撑住,快,叫大夫。”
  
  围墙外的人许是因为这是大白日,不敢太过放肆,连发三箭后早已不见了身影,孤岚眯着眼,咬了咬牙,她说过,伤了她可以,可是伤了她的身边人,她不会放过她的。
  
  几个仆人早已吓傻在原地,听了孤岚的话才慌慌张张的去寻大夫,菱香早已哭成了个泪人,起身直说要去杀了刘陵,赫连枸颤抖着举起手,示意她留下来。
  
  “傻孩子…爷爷一把年纪……本就是个要死的人了……能替姑娘挡过一劫…也算死得其所…郡主…哪里是你惹得起的?”赫连枸鼓足一口气断断续续的说着,嘴角也开始溢出血迹。
  
  孤岚紧紧的抱着他枯瘦如柴的身躯,眼里也开始闪着泪光,她知道;他不行了。
  
  菱香跪在地上蹭着赫连枸的手臂,眼泪直掉,“爷爷你别…说话了,我不去就是,你…安心等着大夫来…别说话!”菱香哽咽着,难以成句。
  
  赫连枸笑,他若是此时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孩子…听爷爷的话…日后…日后再也不要做…那些傻事了…要…好好照顾姑娘…知道吗?”
  
  菱香哭着点头,“我知道我知道了,爷爷你听话,安心休息,大夫很快就来了,爷爷……” 
  
  赫连枸笑,又努力的将头摆正看着头上的孤岚,孤岚忙冲他挤出个勉强的微笑,“赫连伯。”
  
  “姑娘…姑娘正在努力的…学习隶书,姑娘今年…过了第一个七夕…他长得…长得和他一样…”赫连枸笑望着孤岚,孤岚这才明了,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原来他一直以一个爱慕者的身份守护在她的身旁,却从不将他的心思透露,孤岚淡笑,眼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那我是不是应该叫你赫连枸?”
  
  赫连枸摇头,“赫连伯很好…很好…姑娘…去…去看看他吧…他是无辜的…你们…都是无辜的!”
  
  菱香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只扑在赫连枸的大腿上低声的抽泣,孤岚默默的点点头,算是答应他这最后的请求。
  
  待得大夫匆匆赶来,赫连枸早已驾鹤西去,菱香晕死在地,仆人将她扶回房里休息,孤岚愣愣的跪在地上抱着赫连枸尚且温热的躯体,记忆中怎样也搜不出秦皇宫中那年轻的影子,这份爱那么的深沉,从始至终都不曾给她造成任何困扰,从未在面前露过脸,却能将这份爱恋守到最后,这份情意,融进孤岚的心里,她难以承受。眼中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链,一颗颗滑下,滚烫滚烫,却挽不住他身上渐渐流失的温度。
  
  后事风风光光的办了七天,菱香呆痴般的在灵前跪了七天,小易也跟着在身边陪了她七天,孤岚将所有的事情都办得妥妥当当,亲自在院里的老树下挖了个坑,坑前移来了株硕大的芭蕉树,只等明日一早下葬,她想葬在这里他或许会觉心安。
  
  来灵堂祭拜的多是天下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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