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绝宠废柴妃-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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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白依然沉默,但这让苏悦儿不得不垂下脑袋,委屈的解释:“对不起,我知道,是我太笨太没用,害你不得不先弄我出水,才撞上了那群魂兽,要不他们耽误事,也不至于我们这么晚才到,害你用了很厉害的大招……”
夜白还是沉默的,不过,他的手攥成了拳。
听不到夜白的动静,苏悦儿抬起头冲着某人的背影真诚无比的道歉:“真的,对不起,我有很努力的去给大家治疗了,甚至在你叫我第四次用滴露的时候,我都很听话的用……等等,第四次可是有不良状态的,你,你的不良状态是什么?”
夜白依然不语,只是这一次肩膀略动了一下。
苏悦儿立刻费劲地挪着自己重如千斤的手脚就要下床好好看看夜白,而这个时候,夜白听到了她的动静,无奈的转身过来按住她制止她的乱动,结果他才按住她,苏悦儿就脱口而出道:“那个,你的不良是不是变矮了点?”
夜白一愣,表情充满了黑线似的扭了头,完全不管苏悦儿了。
苏悦儿抽了下嘴角,看着夜白一通打量:“我也就是瞎猜的,反正我是真没看出你哪里不对啊……”
话说到这里,她下意识的又去想当时的情形,结果画面一在脑袋里回放,她立刻发现,有个白身蓝纹的老虎在画面里出现过,更想到了当时霍惊弦是怎样的分开他们两个……
心,咯噔一下,苏悦儿立刻缩了肩头,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夜白。
他不理我,难道是,因为我和秦逸睿的接触?
哎呀呀,苏悦儿你就是个笨蛋!他是瞎子没错,可是他听力强大的像个瞎子吗?他对敌都没问题,发现你和秦逸睿的接触也不是问题……
哎,怪不得他不理我了!他这是生气了啊!
苏悦儿扭了下嘴巴:“那个……其实,我和,我和我表哥只是偶遇,他看见我没体力,顺手帮了我一把而已。”
夜白一愣,扭头看了一眼苏悦儿。
表哥?
他疑惑,但也想起了那个他在视界里看到的剪影,而此时苏悦儿却被他这个“看”自己的动作给惊的心头一颤,话就有点语无伦次起来:“他,真是我表哥,我们,我们没什么的……”
天啦,他还真的是为这个生气啊!
夜白依然沉默,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浮着一丝疑色,这让苏悦儿更加心虚:“那个,嗯,我们以前在苏家有些接触,他,他有很关照我,就是这样啦……”
夜白依然“看”着她,那越发黝黑的眼,让苏悦儿不觉咽了咽口水。
“我们关系,是,是不错的,可,那都是过去了嘛,我,我……”苏悦儿咬了半天的槽牙,也没勇气说出我们两个曾私奔过,最后情急的她,眼珠子一转,便是喃语到:“我困了……”说完脑袋往边上一扭,装昏迷去了。
夜白的唇抿了抿,脸上闪过一丝无奈地苦笑。
是的,无奈。
第四次使用了滴露,出现了不良状态,他被沉默了,他不能使出诸如龙吟这样的音频攻击,也连话都说不了。
他不是没注意到那个人的存在,也不是心头平淡无感的,可是战事面前,他无心在其上关注很多,所以立刻投身去战斗了。
而捞了苏悦儿回来,也是明显的感觉到她体力已经耗到了尽头。
丢下人,由她休息,他兀自站在这里一片心寒……寒着这回来的一路,他能感受的死亡气息。
太多他的人死在了这一战里,他的心自然在低谷。
只是身后的她聒噪不休,他由着她言语,只因为他明白若不是她的治疗,她的魂力结晶,今天他就是用出了降世修罗,他的第一军团也许会损失惨重到几乎湮灭的地步。
可是,她却忽然提到了一个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 算账
夜白想起了自己的视界里,那个人恰到好处的拥抱以及不放手,这心头蓦然就再度充斥了一丝不悦。
而偏偏跟前这个笨女人还在喋喋不休的试图解释,可那些一听就底气不足的话语,更让他不得不去审视她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
吞咽的口水,呼吸的急促,都在宣告着她的言语非实,她隐瞒着什么,而他准备听她继续天花乱坠的欲盖弥彰时,她却极其生硬的说困了,而后竟就装睡了……
他看不见,可感官提升的他,这些又怎会察觉不出来她的词穷?
在原地顿了顿,他没有揭穿她的装睡,反而选择转身走出去……既然她不想解释的如此辛苦,他愿意留给她一个舒适的空间,让她无忧无虑的休憩。
可是,当他走出帐篷时,两个身影却在视界里出现。
“王爷,你别误会,王妃和他那位亲戚什么也没发生。”霍惊弦一脸正色的为苏悦儿作证。
他表情无懈可击,呼吸也没半点撒谎的凌乱,可是,夜白的指尖却在背后轻搓了一下。
此地无银三百两,若真没什么,你何处出来为她解释?
夜白此刻的心情,真的有点更糟的感觉。
而这个时候,他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那里痒了一下,下意识的他张开了口,顿了一下后说到:“统计伤亡,让冷星和甘河来见我!”
霍惊弦一愣,随即立刻答应:“是!但,在王帐吗?”
夜白点了头:“王帐。”
“明白,属下这就去传令,不过,殷先生他不见了。”
“他没和我回来。”夜白说了一句就摆了手,霍惊弦虽有疑问却也知趣的压下去立刻转身去传令,而这个时候巫承候则是一脸的好奇与茫然:“王爷,霍大哥说的王妃的亲戚是谁啊?”
夜白的嘴角一抽:“你不会自己去查吗?”说完他转身返回了王帐,冲着在帐子里装睡的某人便是言到:“行了,回你帐子里睡去吧!”
此刻,他一点纵着她的心胸都没了,可是……
苏悦儿躺在床上动都不动一下。
装睡还装出境界了?
夜白皱着眉两步冲过去就要拽起她来,可一靠近苏悦儿,就听到了她完全睡实在了的呼吸声。
于是两秒后,他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伸手把一旁的毯子拽过给她盖在身上。
而此刻王帐外的巫承候则是一脸的认真思考着:王爷让我去查查她的亲戚,那我就去打听看看吧!
……
两个时辰后,整个战线的伤亡结果都统计了出来。
第一军团果然是伤亡最惨重的,死者高达二千多人。
而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却不过各自只有千人。
听着霍惊弦念完了伤亡人数,夜白坐在书案之后,“看”向了面前立着的冷星和甘河。
“这个结果,你很满意吗?”很冷的声音,用一种近似聊天的语调轻声问了出来,问得甘河身子不由的哆嗦一下,而冷星则是直接低了头。
“我愿意承担后果。”他说的很直接,事实上,在夜白赶到放出修罗来逆转局势的那一刻,他就已经选择了认输去承担后果。
“后果?你说的真轻松,若不是本王的王妃有着强人一等的治疗术,今日我第一军团死伤将至少过半,而你们第二军团还有第三军团,也不会只有千人折损!这个后果,你拿什么来承担?”
夜白的脸上呈现一抹愠怒,那质问的话语依然是聊天的口气,但冷冽的杀气蔓延出来,立时让冷星和甘河都感觉到极大的威压。
“我愿意自降一级!”冷星答的很干脆,可此时夜白的一根手指只是动了一下,冷星的脸上就出现了一道血痕。
“痛吗?”夜白轻声问着,冷星的唇抿了一下,默不作声。
夜白的指尖再动,更深的一道血痕出现在了冷星的脖颈上。
“痛吗?”依然是这两个字的问句,依然是轻声的冷言,但这一次冷星不敢不作答,因为他能想到如果他再不说话,夜白下一次会给他更深更痛的创口。
“痛。”
听着冷星的声音,夜白的脸上爬升起一抹冷冽的寒色:“区区伤疤,你知痛,我麾下死伤两千余人,便如同我身有两千多道血口,你说我痛不痛?那些指望着他们为自己家族谋一分荣耀的亲人,本来不会面对丧子之痛,你说他们得知后又痛不痛?”
冷星的唇紧咬着,此刻他跟本没话语可以反驳。
“我知道这么多年不服我,可每一次兽潮里,你都是得了好处的,我总想着你是个老将领,出一次错也在所难免,所以从未对你的第二军团插手过什么。可是,当你以为我不在军中时,你做了什么?”
夜白说着站了起来,身子前倾的冲向了冷星:“你以为你得到了夺权的机会,好啊,我不出来,我由着你去得!可结果你却带着众人一起陷入了苦战,生生把他们弄到了不得不自爆的地步!冷星,这个责,你要担!”
“我担!我说了我自愿降级……”
“降级就够了吗?”夜白的声音寒彻刺骨:“不,你必须身死才对得起他们!”
“什么?”冷星惊愕,此时的甘河急忙言语:“王爷,若是冷元帅被处死,这于兽潮之中可不是明智之举,还是,还是让他戴罪立功吧!”
夜白伸手朝着甘河一指:“你不必为他求情,此刻,你比他的罪还重!”
“我?”
“对,就是你,面对如此错误的计划,你可是听过我当初反对意见的,而是你没有告诉他,你选择了沉默的纵容,选择了看着,无非想的就是他失败了,你正好上位,反正那时候,我和他都会面临罪责,你就渔翁得利,对不对?”
“我,我没有!”甘河一脸尴尬地赶紧摆手,冷星闻言当即是恶狠狠地瞪向他:“老甘,你害我?是你的人告诉我看着王爷不在王帐的!”
“你别血口喷人,拉我垫背!”
“你……”
“都给我闭嘴!”夜白此刻高喝一声,制止了两人的争执,而后站直了身子说到:“你们两个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我懒得看!总之,你们的家族也算骁勇之家,在烈武国也是德高望重的,如果你们不希望这次的事延祸家族的话……”
夜白说到此处一顿,两人立刻对视一眼冲着夜白就是双双下跪:
“残王饶命!”冷星磕头。
“残王,您请手下留情!”甘河伏身于地。
“你们在之后的日子里拟定出接手军团之人,将来兽潮结束时,你们也就留在这里陪那些死去的英魂吧!”夜白说着一身寒气杀意尽显:“各自一个忠魂烈骨回家,牌坊还能再添荣耀!若有不从的,那,我只好让他的家族从烈武除名,为那些英魂送葬!”
☆、第一百四十二章 想想
夜白的抉择是冷酷的。
冷星和甘河的身子都在他的话语里僵直着,可是谁都没敢再言一句反驳之词,甚至连一丝不情不愿都不敢表现出来。
“谢,王爷!”冷星的脑袋磕在了地上,发出了砰砰的响声。
夜白的言语是要他死在这万兽谷里,他内心想活,却知道不能,因为夜白的决定已经提他考虑到了种种,最后他只能面对。
“砰”甘河头磕在了地上,口中急切言语:“我愿意支持九王妃做第八家,可否换王爷网开一面?”
夜白身后的行军床上躺着苏悦儿,他看得到,他觉得也许这是他可以自保的一注筹码。
“没法网开一面。”夜白却没有半丝犹豫地给予了拒绝:“当你想渔翁得利时,你这样漠视烈武国生存意义的逆臣,就不配活着,更不配做她的的拥泵!”
夜白挥袖,冷星起身退出了帐篷,他走后不久,甘河才摇晃着身子跌撞而出。
“王爷,你怎么不直接军令砍了他们啊?”人一走,巫承候就不解的出声询问,毕竟在他看来,这样的两个混蛋,自是立刻砍了那才解气!
“看大局。”夜白给了巫承候三个字,便坐在书案后,闭上了眼。
巫承候不解的还想问,霍惊弦却拉着他安静的退出了王帐。
“霍大哥,王爷那话什么意思啊?”巫承候到底年轻,许多的门道还不懂。
“兽潮还没结束,王爷要是直接砍了人,痛快是痛快了,二三军团却在衔接上会出乱子,不利于之后的清剿,而且,一旦处置,他们二人就是乱军祸国的大罪,冷家和甘家都会遭受灭族之灾……”
“我懂了,王爷是可怜他们两家的人。”巫承候立刻表示明白,可是霍惊弦摇头:“不!”
“不?”
“王爷从不可怜不轨之人,他是怕若然如此,大军都在兽潮之中,万一……国都哗变!”霍惊弦盯着巫承候声入蚊蚋的提点,立时让巫承候面有惊恐之色:“他们敢?”
“王爷如此厉害,暗害算计从不休止,国都里的那位,纵然九五之尊,可是却实力不如我们王爷,你说他们敢不敢?”霍惊弦丢给巫承候一个“你还太嫩”的眼神,便是向前迈步。
“那,那他们就会从了?万一他们不死呢?”
“他们会死的,没有谁担负的起一个家族的湮灭,已罪之身倒过来换家族的鲜花似锦,这已是天大便宜了!”
“那不是便宜了他们?”巫承候又觉得不甘。
“承候!”霍惊弦转过身来,抬手搂住了巫承候的肩膀:“有一句话,你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王爷的眼里有的是烈武的天下,他只会计较烈武的得失,其他的,他根本不在乎!”
……
王帐内一片沉寂。
夜白闭目休憩在书案之后一副养神姿态,而行军床上的苏悦儿也是一副沉睡姿态。
不过……
此刻她的眼睛是睁开的。
昏沉的睡梦里,一股凌冽的杀气让她从睡梦里惊醒,随之而来的威压与夜白的质问之声,让她感受到了他内心的愤慨与沉痛。
两千多人的死亡犹如他身上两千多道血口……
一句话而已,她却觉得自己的心好痛,痛得有些对不住他似的。
一滴泪顺着眼角淌落,眼痛鼻酸也发泄不出心口的那份歉意……她觉得是她的错,是她的无用,害的夜白来迟,才害得这么多人如此失去了性命……
“这不是你的错。”夜白的声音轻幽地响起。
他不但察觉了她的醒来,也察觉了她的流泪。
“不,是我,是我没用……”苏悦儿说着身子抽泣地晃动起来,随即哭声呜咽。
夜白的眼睁开了,那漆黑的眼仁深幽如渊:“你做的很好了,没有你,我的人死伤五千都不止。”
“可是,是我害你来迟……”
“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夜白转了头:“你已经达到了三层,已经做到了我的期许,你没有不好!你甚至救助了那么多的人!这次的错……在我。”
“王爷!”苏悦儿泪眼婆娑的看着夜白的侧脸:“你……”
“我是统帅,错在我。”夜白一脸的冰色,言语充满了自责。
“不!”苏悦儿的心头一颤,轻喝了一声,翻身从床上下来,直接就趴在了夜白的背上搂住了他的脖子。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