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子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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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没深究米嘉的那句话,是失误了。到了实地,我才真正领悟到米嘉为什么说这全是大鱼。
米嘉一边慢跑一边说:“这不错吧。别真过来玩机器,一会出去溜一圈,保不准就有收获。”
我真是吹空调吹得多了,仰卧起坐只做了二十九个,三十个都坚持不下去就累得不行了。“这收费更不错!”我用毛巾擦了下汗,对米嘉说:“我去洗把脸,等我回来就走了,实在累。”
我往脸上泼了几泼水,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我对着镜子笑了笑,越发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很幼稚。
刚出洗手间,一抬头竟然看见陆子期,我楞了楞,“陆董?什么时候回来的?”
陆子期走过来,拿我脖子上的毛巾给我擦了下汗,笑着回答我:“昨天刚回来的,你也喜欢来健身?”
我被陆子期逼得贴在墙上,“办公室坐久了想运动运动,结果一运动就累,准备回去了。”
陆子期拉起我的手就带我去更衣室,笑得邪邪的,“我送你回去。”
“我和米嘉一起来的。”
“让他先回去。”
“现在是私人时间,我需要私人空间,陆董。”
陆子期放开我,耸了耸肩,“好吧。”
我走了两步,还特意转头看了陆子期一眼。他站在原地对我微笑,我只好也笑了笑挥手。因为不顺路,米嘉坐地铁我打车。这边都自己开车过来的,没人打车,所以也没出租车绕经这边么?我站了十分钟,竟然还没打到车。
一台敞篷跑车停在我面前。陆子期手指打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极有节律。他笑着看我,“我都说我送你回去。”
我站着没动。
陆子期俯身过来推开车门,“这里不好打车。”
我对上陆子期的视线,叹了一声,坐到车上,扣好安全带,“谢谢陆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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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
陆子期要送我上楼,我几番拒绝,明说暗说的,他都还是要跟我上楼,我只得随他去。到了门口,我拿钥匙开了门,陆子期却没有转身下去的意思。
我转身,微笑,“陆董,我到了。”
陆子期一把把我抱进屋里,反手在后面把门关上。他在我耳旁笑道:“到了还不进去,等着我抱你进去吗?”
我双手搭上陆子期的,把他手从我腰上拿开。我走前两步,转身,两手交叉抱胸,用半是询问半是质问的眼神无声地看着他。陆子期正要开口说话,我打断他,笑道:“陆董不是健身累了,又开车送我回来,现在不想动了吧?”
陆子期哈哈一笑,自己换了拖鞋坐到沙发上,两手一摊,两脚一伸,十分惬意地倒在上面,“悠悠啊,就被你说对了。”
对于他这答案,我没有意外与出奇。我只微微抿唇一笑,也换了鞋到厨房给他泡了杯茉莉花茶。我坐到陆子期身旁,含笑看他一眼,“陆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能告诉我么?”
陆子期拿起杯子喝了口茶,“这茶好香,是茉莉花茶吧?”
我笑着点点头,“嗯,我这人比较传统,不太能接受新潮的事物。”我说完,才发现自己好象一语双关了,只得看着陆子期又再次笑了笑。
“唔……这样啊……”陆子期细细喝了一口,然后慢慢回味着茶香,似乎并不想回答我的话。他慢慢斜倒过来,一手撩开我肩上的头发,半靠在我肩上,轻幽幽地说:“我倒觉得还好。”然后轻轻地亲上我的脖子,再缓缓爬上我的耳垂。
我一颤,酥酥麻麻的感觉,像蚯蚓一样钻进体内。我转身想要把陆子期推开,却反被他扑倒在沙发上。
陆子期抚上我颈侧。我似乎能感觉得到颈侧的大动脉在咚咚地跳,拼命地挤着血。他温柔地看我,“悠悠你这么聪明,难道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么?”
带着茶香,陆子期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扶着他的肩,“陆董……”
陆子期拿下我的手,接着便吻下来。那吻亲得激烈汹涌,亲得我快接不上气来了,陆子期终于离开我的唇瓣,含笑看我。我张嘴大吸了两口,气还没顺过来,陆子期又低头下来,可这次却亲得缠绵而温柔。
我被陆子期亲得意乱情迷,两手软软的,根本无力反抗。或许我内心里就没想过反抗,嘴上的话不过是粉饰场面的。上次那样的渴望又卷土重来,身体是诚实的,什么让我'炫'舒'书'服'网',便会追逐什么。我双手环上陆子期的脖子,热烈地回应着他的吻。
陆子期轻巧地替我脱衣服。他的吻滑到腮旁,又去吮我的耳垂,让我深深地扯着一声又一声的呼吸。陆子期用手指顺着我的耳廓打圈,声音轻柔带笑,“你这是我制胜的法宝。”
我身上敏感的地方都让陆子期亲过,湿嗒嗒的,让风一吹,顿时敏感得要竖立起来。我受不了这个刺激,环着他的脖子把他拉下来与我相贴。
陆子期一阵轻笑,然后突然地进攻。
我紧抿着唇不敢叫,陆子期却笑得坏坏地,一再地挑战我的极限。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我只觉得两脚都举得酸了,作战阵地从沙发搬移到地毯上。我抱着陆子期坐起来,才发现窗帘留了细细一条缝没拉紧。虽然那缝很细,虽然我家没有开灯,虽然外面月色也不算亮,但确实是把我吓到了。我拍着陆子期的肩膀,“啊——”地一声叫出来。
陆子期便是更加用功,笑道:“你这闷嘴葫芦真难开,这下可也总算开了。”
我抱紧陆子期,拼命想压住他的进攻,可想而之是无功而返。我着急说:“进房间,窗帘还没拉紧呢。”
陆子期却不急,扭头看了眼窗帘,又转头对我笑道:“那么细的缝缝,看不见的,再说,这样你会觉得更刺激,有助于我拔开你这闷葫芦。”
我急了,把脸埋在他胸前,闷声说:“你不进房间,我以后也不理你了。”
陆子期听了一阵笑,然后抱着我直直地站起来走进房间。可怜的我就像树熊一样挂在他身上,还免不了受那一步一下的冲击波。陆子期关上房门,上了锁,然后把我抱上床,在我耳旁轻轻地笑道:“我听你话了,那你以后可不许不理我。”
这是什么跟什么。我晕了。难道我是在和陆子期打情骂俏吗?成年人了,难免有生理需要,偶尔一次两次的,也算是各取所需。而现在我却说出那样撒娇的话,连我自己也觉得小有恶心。我和陆子期之间的关系算什么?除了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我琢磨思考了很久,终于想出一个词来:性伴侣。
那晚在陆子期的诱导下,我似乎能感觉到书中所说的飘飘欲仙的感觉。印象中又是一个不眠夜,不知道我感觉偏差得大不。
第二日被喇叭吵醒,一睁开眼就看见陆子期同是朦胧着双眼躺在我旁边,我才知道我原来也睡着过的。我脑袋不清醒,被子一掀,盖着准备继续酣睡。也不知道谁那么没素质,一大早的按喇叭,还不停!
陆子期也是睡不着,“你这的物业管理真不好,一大早响喇叭也没人管。你不如搬到我那算了。”
我昏昏沉沉的脑袋让他一句话劈醒。他什么意思?这时不知道那人是累了还是走了,喇叭声停了。我却已经睡不着了,套了衣服靠在床上发呆。
我想我是理性的,否则不会左想右想,反复揣测陆子期的意思,早就扑进他怀里了。他的确是吸引人的,这点无法否认。但我的理智未免太流于表面,一到关键时候,就溃败得不成样子。身体上的愉悦无法被压制,于是我顺从了最原始的感官享受。有一有二,再有三。我是堕落得不行了,真要做陆子期地下情人么?我望着他好看的轮廓问自己。
这时候那喇叭声又响起来,把我刚刚升起的一点点美好幻想全搅碎。我火大的起床拉开窗帘看看是谁那么缺德。
原来事实的真相与我想象的差距,是那么的大!竟然是陆子期的车堵在路中间!我想了想,是了,昨晚他送我上楼之后就没再下去过了。缺德的人,是陆子期……
我拉上窗帘不自在地转身咳了一声,“陆董,你下去把车开一下,挡道了。”
陆子期抓抓头发坐起来,还是一脸睡梦中的状态,“我都忘了。”
我拉他起来,帮他随便梳了几下头发,又去给他套衬衣,害怕别人等着急了。一大早赶去上班遇到这样的事情,的确很恼火。
陆子期被我左右甩了几下的终于清醒过来,踩了一只拖鞋,一边扣衬衣纽扣一边蹦着朝门口跑,“悠悠做好早餐等我,我停好车回来刷牙洗脸,吃完早餐再送你一起回公司。”
“还是各自回公司吧。”我怕陆子期坚持,又十分无聊地补了句全无作用的话,“我习惯不吃早餐的。”
陆子期已经下了楼,因为我已经还听到“嘭”的一声很响的防盗门关门声音。这里的物业管理的确不咋的,防盗门上也不安消声的装置,就这样让它“嘭”来“嘭”去的。我在心里小声嘀咕了这么一句。不过,这是什么地段,陆子期那是什么地段,我这是什么楼价,他那边又是什么楼价,根本就没有可比性的。在关上自家的房门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在心里护短了一句。
我从房间的窗户望下去。之前一直按喇叭的那位,看见终于有人下来认领车子,探出半个身子骂了好长一段时间。直到陆子期的车拐弯了,他才坐正回去开车走人。
这小区不止物业管理不咋的,连人的素质也不咋的。陆子期虽然是该骂,但真骂出口就掉价了。那位仁兄还能大清早地骂了那么久,直骂到车子拐弯,怕是想找这么个发泄口找了很久了。
我刚叠好被子,拿了衣服准备去洗澡——实在是因为昨晚太激烈太紧凑而导致,陆子期就回来按门铃了。我只得给他开门,“陆董真的不用送我,这回公司很方便的,我绝对会准时到办公室的。”
陆子期拨开我撑在门框上的手走进来,“我说悠悠,我的意思有那么难懂么?”
我关门,转身,等待他的答案。
陆子期却走进我的房间,我跟着他进去。他拉开我衣柜,扫了两眼,拿出一条碎花牛仔裙给我,“先换上,到我那边再洗澡吧。这边车位太紧张,我又临时停在路上,马上就要开走。”陆子期去关房门,我拿着衣服楞在原地。他过来帮我脱真丝裙,“东西晚上再回来收拾吧。”
陆子期是真的要让我们的关系进一步升级吗?我心里不知为何半喜半忧,喜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我果然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
陆子期见我依旧楞着,两下便帮我脱光,又给我套内衣。他的呼吸就撒在我的颈椎上,热乎乎的,“别楞着,一会别人又要按喇叭了。”
但我继续楞着,是陆子期把我舞弄好,再把我弄上车接回他家的。
再一次看到陆子期客厅里的水晶吊灯,恍惚的感觉依旧。但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理性主义者,但我确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堕落跟随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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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章 。。。
于是我同居了,对象是我的老板,陆子期。
我不敢坐陆子期的车回公司。这回我终于发现我的坚持比陆子期的要来得强硬,于是他只好顺了我的意思。坐在公交车上,我还想不通它的发生发展,只知道它的结束,已成定局。
我刚进电梯按了二十三楼,米嘉就“噔、噔、噔”地跑过来,用手把电梯门扳开,“等等——”米嘉见是我,上上下下对我打量一番,才惊讶地说:“哟哟哟!你也会穿粉色系的上班?还把那副老不死眼镜摘了?”米嘉摸着下巴,笑得不怀好意,“昨晚没打到车吧?”
说起昨晚,我便少了往日的镇静多了不自然。这衣服是早上陆子期给我的,尺码刚刚好,但大清早的,商场店铺全都没开,他又上哪去拍人家大门买的呢。我回他一句,“当然打到车,要不你以为我走路回去?”
米嘉叹了口气,“还以为你春天花会开呢。也不知道说你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那边是很难打到车的,因为几乎都是有钱自己开车去。我难得没有展现绅士风度一晚,准备把此机会让给别人,结果你却运气好得不了,竟然还能打到车,于是也就运气差了那么一点没有来个浪漫的邂逅。”
“你还绅士呢!”我笑,“不要自我感觉良好。”这时刚好到米嘉的办公楼层,我把他推出去,“好好上班,少耍酷装帅。”
一到二十三楼,我就看见罗莎的桌上的两束花,一束是范伟的九十九朵红玫瑰,一束是睡莲,九支,朵朵都是淡紫色的花苞苞,和昨天的一样,没有包装,只用一条丝带扎着。
我真好奇这个神秘送花人的身份。是什么改变让我从滞销变成热销了。思前想后,惟有哪天与陆子期的一夜情,也就是我的初夜。性果然能改变女人。变漂亮?我自己不敢说。变自信?看着刚才对米嘉的反应,我只能说是更不自信了。
开例会的时候,销售部每个人都盯着我看。虽然这是对我发言的一种尊重,也是他们的习惯,但我总觉得他们眼里多了一份平日里没有的光。在茶水间碰见范伟的时候,他也是那样两眼直直地打量我许久,然后对我笑道:“悠悠你今天这样穿真漂亮!”
我立刻把视线调低不再看他,手抖了一地鸡皮疙瘩,“范经理那花就不要再送了,没必要浪费这些冤枉钱。”
范伟转正站在我面前。我只盯着他擦得铮亮的皮鞋看。范伟说:“悠悠你怎么就不肯给我次机会,给大家次机会呢?”
语调软软的温柔,不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