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日志-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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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神了!”老鸟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摆虚墓唱空城计一向都是墓主人防盗的惯用手段,但是效果却十分有限,反倒是给盗墓贼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历史上的很多盗墓人其实就是因为一时的疑问最终走向了真正的墓葬。现在也应该算上我和老鸟俩。
老鸟边走边数,最后得出的结果是九十四级台阶。我说以前我在云南一个地方看到过一处台阶,一共九十五级,暗示“九五之尊”之意,而此地九十四意味着什么,确实伤人脑筋。
老鸟见我久久不能理解上来,用带着轻蔑的口吻说:“这个么再简单不过了,九十四比九十五少一级,言下之意就是差一点就到九五之尊咯,可见此人不但野心不小,而且还居心叵测。”
我说:“老鸟,咱留点口德吧,在人家地头上还说人坏话,不带这样的,再说他也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就算此人有什么不良居心,那也都是陈年旧谷子的烂事儿了,犯不上被前人鄙视我们这些现代人背地里说人坏话没素质没修养。”
老鸟不服,接着和我理论:“坏人就是坏人,我提起他是坏人,我不提他也自然有人会说他是坏人,没办法,世道就是这么公平,你想反驳也找不到这个理儿。”
在无理争辩这回事上,我一向就不是老鸟的对手,败下阵来也没有多大的委屈,也不觉得丢了多少人,只是看到老鸟由此心情大好,我也稍稍觉得生命财产安全了很多,众多经验显示,好心情能够在很大程度上弥补老鸟因为先天木瓜脑袋带来的思维上的某些不足。
他走路有点蹦,手上的蜡烛火苗也有点蹦,墙上的影子也跟着蹦。我说老鸟你注意点脚下,别踩到什么或者拌到什么的,我的反应可是慢一拍的,救你基本没什么可能性。老鸟根本不在乎,他对自己充满了自信,全是盲目的自信,我是这样认为的。
还好,地下室没有任何的防盗措施,墓主人天真的认为我们不可能参破他的天机,余下来能省的基本上都给省了。我们一路悠闲地逛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墓室。这个墓室与上面那层相比,虽小但更考究,长方形的墓室进深很长,有二三十米的样子,宽度倒不足十米,墙壁全为青石抛光,犹如镜子,泛着地宫里特有的寒光。穹顶为不规则的圆弧形,上绘彩绘,都是些当地的奇珍异兽,五彩缤纷,类似西方教堂设计,身处其中不禁让人肃然起劲。
一个石棺静静地躺在正中央,从盖棺之日起,它就一直等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等待有朝一日被一群盗墓贼无情破坏。包括各个墙角在内的只要能够容下脚的地方都堆着各式各样的陪葬品,陶罐,青铜器,漆器,琳琅满目,均被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土。
老鸟几乎傻眼,已经彻底缴了械,嘴巴里不停地说着“天哪,天哪,天哪”,却一直说不出下一句。第一次出来混就能够碰到这样的美事,换了谁都得眩晕上几次,我径直走向中间的棺椁。
打开石棺不像木棺那么容易,很有可能有三层石套棺,两层木质内棺,这是一般的套路。当然,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也有应对的办法,概括起来就是六个字:一撬二砸三炸。如果都不行,那只好认命了。当然,干了多年倒斗,好象还没有出现“如果”这种意外。
我围着石棺转了两圈,用脚丈量了一下距离,整个石棺长四米,宽两米,误差不超过十公分,石棺有我脖子高,棺盖大约二十公分厚,看样子有百斤重,上面落着厚厚的灰尘。
用铲子或者其他的工具,充其量只能够把盖子给撬起来,但是想把它移开,就凭我和老鸟,几乎是不可能的,少一个帮手。
老鸟此刻正一手拎着个青铜四脚方樽,一手还在一堆陪葬品中翻,听见我发牢骚说缺人手,他接上话茬说当初应该把那个印度阿三给一道拖上,不然也遇不上这么头痛的问题。
我说你就算把阿三叫上,见了这么厚的灰尘,他肯定舍不得弄脏自己那身洁白无暇的高级西装,还是别想这美事了,大街上随便找个人都比他强上百倍。问题是,在这个除了死人还是死人的鬼地方,我们上哪去再找个大活人呢。
老鸟丢下四脚方樽,摸遍了背包的所有角落,才找出仅剩下的一个雷管,脸上写满了失望。他闷闷地说:“那天炸乌爻浪费了一个,现在就剩一个了,你说该怎么个使法?”
我一听,一个雷管,炸开一个棺盖倒是绰绰有余,可是要想一下就炸开三层难度就大了,再说这阴险的墓主人还猜不出会留点什么让我们继续抓狂呢。可现在又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我问:“老鸟,你会使雷管吗?”
他对我怒目而视,对我的疑问很不爽,他说:“当年老子在鱼塘那也是炸鱼的一把好手,全都是自家土制的土炮,照样炸他个呱呱叫,现在有了这,让我炸东我决不给你炸西,指哪炸哪,你知道什么叫定向爆破吗?老子玩那玩得炉火纯青!”老鸟讲起他的骄傲处,可真的是眉飞色舞。
我说既然这样,你看这里能不能用上你那个所谓的定向爆破,不要求把它全炸开,只要能够炸些小缝,方便我们耍工具就成。
老鸟也学着我围着棺椁绕了一圈,他眼力比我刁,居然看出在棺盖一个角上有一个很不明显的凹槽。他拿雷管试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会心的笑意,然后对我说:“咱们从这里突破,得手的把握最大!”
“还等什么,抓紧时间动手啊。”我有点急不可耐。
老鸟说:“光我抓紧顶屁用,好歹你也搭把手啊。”
我用铲子帮他把棺盖稍微掀起一丝缝,这已经是我的力气极限了,再下去不是我本以受伤的虎口大面积撕裂就是铲子断掉。老鸟还嫌不够,直喊着加油,让我使出吃奶的劲头来,他娘的都过去几十年了,谁还记得吃奶的劲头怎么使!他看准了那个凹处,把雷管塞了进去,说来也怪,不大不小仿佛就是专门为盗墓雷管定制的小孔。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我马上问他:“老鸟,你这炸法,该不会影响咱们的宝藏吧?”
老鸟笑我是土老冒,他说这是精准的定向爆破,爆破方向伤害不了里面的东西。我可不放心这根简易雷管,你的技术再高,硬件不过关,出问题的几率还是相当高的。
老鸟现在哪还听得进去意见,急于表现自己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冲动。
他根本不给我留下丝毫心理准备的时间,已经把导火线点上了,吹个口哨异常潇洒地催我躲避一阵。我刚缩进一个墙角根,便听到“轰”一声巨响,墓室立刻烟雾弥漫,热气腾腾,充满了烟火味。我深深地感觉到自己的耳朵一跳一跳的难受,耳朵里头像是在演交响乐,正到了高潮,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声音。我只是看到老鸟冲着我直张嘴,特别像一条玻璃缸里养着的观赏鱼,张口闭*替着换气。从嘴形判断,他是在和我说话,估计是在问我有没有事之类的关心话。
硝烟散去,棺椁最上一层石棺被炸掉三分之一的石盖,开口处正好是塞了雷管的小孔。更兴奋的消息是,被炸的这地方已经出现了呈辐射状四散出去的裂缝,定向爆破初试告捷。
我们俩很兴奋,走路时都开始不自觉地蹦脚。我和老鸟敲掉一些碎石,又顺着裂缝掰掉了一部分棺盖,底下的几层也是同样迸裂,于是,我们又是一通敲敲打打,算是把三层石头套棺的三分之一盖子给搞定了。
内棺外表显得相当精致,红,黄,黑三种颜色是棺木的主色调,无论是图案还是线条都勾画得十分细致,光彩照人,整个棺木就如同一件完整的漆器艺术品,而且保存非常完好,刚掀开盖子的时候依然能够闻到一股浓烈扑鼻的漆树味道,
我很感叹:“这么好的棺木砸坏了实在是可惜。”
老鸟因为没有什么欣赏眼光,他从来就不认为棺木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时候自告奋勇一睹死人的面容。我拗不过他,便让了他。
我从不怀疑老鸟的破坏力,这次他却出人意料地干起了细心的“针线活”,他花了有十几分钟的样子,颇有兴致的在棺木顶上砍出了一个直径一米左右的圆孔。
我说:“老鸟,你他娘的打盗洞都打到棺材板上了,这创意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真他娘的绝了,等咱这次完了就带上这板,送博物馆展览去,就说是一位世纪大盗的杰作,一准火!”
老鸟说我的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为了不让考古界失望,他就算扛也要扛回去。
玩笑间,内棺已经凿穿,老鸟说看到一个死人头,脸朝上瞪着他。
我说你肯定是心里有鬼,干倒斗的就怕心里装着点不干不净的东西,关键时刻能害死人,我赶紧叫老鸟下来,换我上去,毕竟这种大场面还是需要前辈级的人物出马才有保证。
我戴上一副胶皮手套,再套上个口罩,爬上棺椁。老鸟凿的这洞不偏不倚正好对着那人头,我和这墓主人来了个短暂的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之后,开始使出我的摸金术。
“等会儿!”老鸟喝住了我说,“鸟爷点个灯先!”
这才想起进了密室那么长时间连个蜡烛都没点上,看来老鸟人虽笨,但却不是一无是处,此人不是可有可无。这次,我产生了要好好培养老鸟的想法,立志让他成为我盗墓历程中的左右手,一起把我们的盗墓事业做大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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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诈尸
更新时间2008…4…29 10:28:41 字数:0
我捏住了他的鼻子,然后是眼睛,耳朵,头顶,一无所获,我撑开他的牙齿,一股淡淡的绿光照亮了我的双眼,让我看清楚了面前这个面目狰狞的人,奇怪的是,他居然还未腐败,只是皮肤开始缩起一条一条深浅不一的皱褶,整个脸呈酱黑色,牙齿是黄色的,满是牙垢,两颗尖牙长得很夸张,翻在下嘴唇外边。
我一下抠出嘴巴里发光的东西,是一枚半个拳头大的夜明珠,交给老鸟。接着,继续往下。因为老鸟只开了一个孔,刚好够一个人进出,因此,越往下面我的身体也就越往棺椁里面爬,当我摸到他脚尖的时候,我几乎整个人都进了棺椁,脚对头的反向压在这死人身上。
我又从他的两脚中间找到另一枚夜明珠,顺手揣进兜里,再沿着棺材壁仔仔细细地摸了一圈,除了随手剥落了一些枯朽的木屑之外,并无其他发现。于是,我决定收手,八成这家伙这他娘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穷光蛋。
我先把两脚搁上棺材板,用两手撑住身体,一步一步往外退。忽然,我的手压到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我一把抓在手里一摸,好家伙,一大块玉佩!根本没来得及细想,我试图一把拉下玉佩后拍屁股就走人,可当我在使劲拉了一次未果以后,想再尝试第二次,一双大手死死按住了那块玉佩,我哪肯放手,抓紧玉佩就往外拽,边拽还边喊老鸟:“快过来帮忙,老子遇到麻烦了!”
老鸟正双手捧着那枚夜明珠发呆,听到我呼喊,把夜明珠也是往兜里一揣,扑了过来。他问我:“怎么了?”
“我找到一块玉佩!”
“一块儿收了,还废啥话!”
“我也想啊,可他娘的这个死人不乐意啊!”
“你傻啊,他乐意才怪!”
我已经和死人开始了拉锯战,几个来回过后,他的底气终于还是不如我这大活人,我脚尖钩住棺材边,一个深呼吸,腰部发力,强大的力量源电流般传至双手,结果是我硬是抱着玉佩一个大后仰连翻带滚出了棺椁,狼狈不堪。我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石棺说:“诈——诈——诈尸了!”
老鸟已拍马赶到石棺边,听到我大喊诈尸,连忙踩了个急刹车,直接把方向盘打死,妄图来个原地打转,可是那张僵尸冰凉的脸已经贴了上去。老鸟的魂儿差不多在眨眼的工夫都做了鸟兽散。
说也奇怪,这僵尸摇头晃脑地把老鸟嗅了一通,居然没有作出任何攻击的姿态,反而转向其他方向闻个不停。莫非这怪物没有侵略性?这可是几百年的第一遭!
老鸟见到连这个僵尸居然对自己都没兴趣,显得十分失落,悻悻地走回到我身边说:“没天理,连死人都开始挑食了,居然还嫌弃我,这他妈活着还有鸟意思。”
我说:“你也别想太多,这也许是好事,不用提心吊胆的,据我分析,现在初步有两种可能,一,那家伙对我们根本没感觉,二,你和它是一类的。”
“放屁,你奶奶的才和它是一类的,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负点责任行不行!”老鸟愤怒了,他显然是没有意识到我这是在和他开玩笑。
可是后来急转直下的局面却是我一开始没有料到的。那僵尸像是被某些东西激怒,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被引诱,张大了枯黑干瘪的烂嘴,挥舞着两个骨头架子似的爪子,猛然朝我们俩站的地方逼了过来。
“这怪物怎么跟女人的脸似的,说变就变啊!”老鸟说。
我可没有他这样的冷静,面对迎面而来的怪物,第一反应便是避开逃命,我一个侧转身,避开了僵尸的锋芒,回头看老鸟,他还在原地站着不动,我大喊:“还不跑,你想死啊!”
老鸟其实是想跑的,只是因为和我说了那句话后已经是寒气扑鼻,来不及躲闪。我眼睁睁看着这个老伙计即将走到生命的尽头,心里开始为他祈祷。
我的祈祷居然出现了奇效,怪物又一次和老鸟来了个亲密接触,但是又一次没有对他产生兴趣。
此时,我抓住怪物停顿的间歇,冲老鸟说:“你小子楞在那干啥,还不快跑!”
老鸟一个冷战,往另一边跑。
怪物好象是听到了我的声音,满脸狐疑地转头过来瞪着我。我一想,这下糟了,它该不是看上我了吧!
我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僵尸已经冲到我面前,炫耀似的向我摇晃着它那两颗大尖牙。我忽然发现原来它没有舌头,整个口腔空荡荡的,像个无底洞。它一个直挺挺地向前倒扑过来,如泰山压顶。我几乎不敢正眼看它,把身子一侧,躲过一下,它又故伎重演,我还是侧身躲了过去,这样重复了有五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