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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苍凉夜色-第39部分

小说: 苍凉夜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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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坂本浩三!”
  典子并不十分意外,她已估计到一半,可是眼前的坂本浩三,使典子仍旧有些吃惊。
  田仓夫人带着弟弟来干吗?难道他们是来杀我和龙夫的吗?
  龙夫和坂本摔倒在地的同时叫道:“利子!快到车里看看,快!”
  典子听到喊声,使足全身力气朝汽车跑去,可是两腿觉得十分无力。
  典子开车时,手在发抖,好不容易把车门打开。
  车内的确有一人坐在那里,车里虽然很黑可以看出是个女的,一动不动。
  “司机。”
  坐在前面的司机,被眼前发生的事吓得缩成一团。
  “快把顶灯打开!”典子气喘吁吁地喊道。司机赶忙拨动开关。
  车内亮了起来。
  坐在那里的是位女游客,身体似乎要从坐椅上滑落下来,靠在靠背上睡着了。
  典子望着她没有表情的脸大吃一惊!
  “啊,畑中女士!”
  是,不错,真是她。在爱知县犬山农舍里遇到的畑中善一的妹妹。
  “崎野君,她死了。”典子大叫一声。
  跑在龙夫前面的是刚才和龙夫纠缠在一起的坂本浩三。他推开典子朝车内看去。
  “啊!”他大叫一声。他朝那女人扑过去,摇着她的身体。
  “大姐,大姐。”他一边叫一边哭了起来。
  畑中善一的妹妹被摇着,搭拉着头,晃晃荡荡。
  “大姐,大姐。”坂本浩三继续叫着哭着,
  前面的车灯越来越近了,那灯光照在车内坂本浩三和已死的女人身上。
  “利子!”不知什么时候龙夫从后面赶上来了。“明白了吗,田仓夫人到底是谁。”
  坂本浩三的呜咽声更大了。
  “她就是畑中善一的妹妹,明白吗?”典子呆立在那,觉得眼前发生的这些并不是真的。
  “这就是你在犬山遇见的女人。不过,她并不是真正的田仓夫人。”
  “那么真正的田仓夫人呢?”
  “两年前死了。”
  “是吗?”
  “就象你从秋田回来的途中听到的那样,在盐泽附近的山路岔口卧轨自杀了。”
  “……?”然而还不明白。
  对面开来的车越来越近,在10米远的地方停下了。“砰!”地一声门关上了,从车里走出一个人,他的身影是逆光而来。
  白井总编辑的体态。
  “崎野君!”白井叫了一声。
  “总编辑,”龙夫跑过来,抱住总编辑。
  “畑中女士自杀了。”
  “啊!”
  白井总编辑停下脚步“什,什么时候?”
  “刚才,死在车里了。我想是服了氰化钾。”
  望着在车内哭作一团的年轻人,总编辑哽咽地叫了一声:“坂本君吗?”
  “终于发生了这样的事。”
  龙夫听到这句话,颓然低下了头,仿佛是谢罪的样子。
幽暗的灯
   1
  在黑暗的箱根旧街道上,两辆汽车朝宫之下方向缓缓开去。
  后面的车里坐着典子和龙夫,前面相距10米的车尾灯清晰可见。前灯照着前面汽车的车窗。
  透过车窗望去,白井总编辑坐在后排一角,坂本浩三坐在副驾驶的座位上,白井旁边一定是畑中善一的妹妹的尸体躺在座垫上,头枕在白井总编辑的膝上。
  典子心里仍旧惊恐不安,想起眼前发生的这一幕,就头晕目眩,嘴唇发紫。
  “是服了氰化钾。”
  龙夫又说:“太大意了,和坂本扭打在一起的时候,畑中拿出毒药放进嘴里,已经用糯米纸包了一定数量的药,准备随时吃下。”
  对典子来说,很难接受畑中善一的妹妹杀死田仓这一结论,无论从感情出发,还是从情理出发。
  现实中看到的,只是在耕牛哞哞叫着的浓尾平原的农家,她那真诚纯朴的面容。
  车窗外,夜风瑟瑟,路旁黑黑的山影在晃动,前面二点红红的车尾灯,看上去象是冷寂的祭奠仪式的象征。
  龙夫说:“白井总编辑早些赶到,她也许就不会自杀了。”
  可是,如果畑中邦子真是杀死田仓的凶手,那么自杀是幸运还是不幸呢?
  典子茫然问道:“白井总编辑知道我们来这里吗?”
  “是的,他是清楚的。”
  龙夫一边望着前方,一面说。“我选择旅游地点为箱根的时候,他就知道我的计划。所以我们出来的时候,他跟在我们后面了。”
  典子想起来了,从强罗出来的时候,看见后面有车灯光,到达以后,也远远地可以看到灯光。
  “那么总编辑知道凶手就是畑中邦子了?”
  “那当然了。”龙夫沉静地说。
  “与其说是知道,还不如说是通知他了。”
  “谁通知的。”
  “畑中邦子。”
  “是吗!”
  典子望着龙夫,到底怎么回事,一点也弄不明白。
  “总编辑和畑中邦子有联系?”
  “你还记得吗,11日下午8点外出时遇到田仓,他嘟哝一句‘一对有趣的情侣’的事吗。”
  “噢,那是总编辑和畑中邦子了。”
  “那么说……”
  典子瞪圆了眼睛。12日晚,总编辑来箱根了吗,可是12日早,因阿沙子稿子的事,总编辑从东京打电话来了,他确实在社里,他的声音在电话里听得清清楚楚。
  “是这么回事,总编辑那天晚上从东京来到箱根,和邦子相会,第二天早晨就赶回东京了。”龙夫回答说。
  “那么说,畑中邦子11日就来箱根了?”
  “是的,12日晚被误认是田仓妻子,在骏丽阁与田仓相会,发生口角,在此后,田仓喝了啤酒,安眠药就是那时放的。”
  对典子来说事情渐渐清楚了,有必要从头到尾问问龙夫。
  “我还是不明白,崎野君,你怎么注意到畑中邦子的,请给我讲讲。”
  龙夫点头了。
  汽车下坡了,前面强罗周围的灯火,在夜空中泛着微光。
  前面的车尾灯一颠一颠的。
  龙夫压低声音说开了:“最初,我对所谓的田仓妻子抱有怀疑。田仓妻子下落不明,说是送遗骨回秋田了,你自己去调查的,毫无踪迹,而且有什么人将送去的家具处理之后,又躲起来了。一个女人,这么长时间一人躲避着是不可能的。我忽然想起来了,在什么地方有她家。所以我们去了藤泽,为了慎重起见到附近一打听,说是只见过二、三次田仓夫人,和田仓分居,田仓搬到藤泽只有一年半,附近的邻居相信分居之说,的确,户口本上有田仓良子这个妻子,所以人们都相信田仓所说的和妻子分居。”
  典子只是听龙夫讲。
  “另一条线索是被杀的木下,手中拿着一张车票。”
  龙夫继续说:“坂本和木下12日晚开着卡车通过宫之下时,一定与田仓的死有某种关系,木下是那天夜里卡车的换班司机,对坂本来说真是倒霉。”
  “等等。”典子插嘴问:“畑中邦子与坂本是什么关系呢?又是怎样联络的呢?”
  “以后再告诉你,这很复杂,现在只告诉你邦子和坂本有关系,这一点你接受得了吗?”
  “行,你说吧。”典子不明白,只有听着了。
  “乘坐坂本浩三卡车的木下,一定看到了骇人听闻的事儿,他帮了忙,所以到名古屋晚点了一个半小时,挨了训,被解雇了,他也是有口难辩。”龙夫一边考虑着一边继续说:“所以说木下是偶然卷入了这次和自己没有关系的事件中去的,他本人为了掩盖事实真相而被解雇了,若说没有任何报酬未免有些荒唐,最初坂本一定和木下筹划过并曾向木下许愿。可是一直很穷的坂木拿不出什么,所以木下就打算向其它人敲竹杠,买好了火车票。”
  “你还记得我们一起想象那张车票的到达地点吗?”
  “是呀!想起来了。”
  “那时想到和这张车票有关系的地方有:秋田的五城目、浜松、丰桥、东京,只漏掉一个地方,爱知县的犬山。”
  “这么说,那个地方……”
  “是的,与这件事没有直接关系。秋田是田仓妻子的故乡;浜松、丰桥与村谷女士及女佣有关,犬山是畑中善一的出生地,不应与事件无关,你不是去那里调查过吗?”
  龙夫又加重语气说:“利子,最初看起来,这些都没有问题,可是我忽然想到正象你说的田仓妻子的年龄和畑中善一的妹妹相当。”
  “刚才已说过了,田仓妻子能一个人隐藏这么长时间,她不会住旅馆,也不会麻烦别人家,一定住在自己家里。这样考虑以后,疑点就集中在畑中善一的妹妹身上。这时我又忽然想起畑中善一的妹妹也许从外地迁回了老家,田仓也在外地生活了一段时间。”
  龙夫又接着说:“这样,田仓的妻子和畑中善一的妹妹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那么先不考虑田仓妻子、先看分居,偶尔在藤泽田仓家出现的女人,一定是畑中善一的妹妹。可田仓妻子又怎样解释呢,户口本上确实写着田仓良子,还说明有这个人。”
  “那么应当考虑是否失踪了,就算是失踪了,没有申报,户口本上就仍然留着户口。从失踪就可以联想到可能生死不明,或者在什么地方死了,身份却无法确定。”
  听到这里,典子忽然想起来,龙夫去了趟乡下,曾独自满意地笑着,那是在典子从秋田回来以后。
  “你从秋田回来,对我说了些什么?”
  “我是说身分不明的男人,出现在五城目把田仓家产处理掉了吧?”
  “除此以外,你在回来的火车上听说两年前在越后的盐泽附近,身分不明的中年妇女撞车自杀了,你对我说过这些吧。”
  “啊!”典子不自觉地叫了一声。
  “是的,是说了那些事。”
  “是这样的,、我听了这些后,到盐泽去了一趟,到现场后知道死者身份未明,没有遗书,象是东京人,面貌已看不清了,只问了问推算的年龄。”典子吃了一惊。
  “利子,也许过于大胆了,我把死者想象成实际的田仓良子了。”
  汽车开出木贺,沿途都是旅馆的灯火,一直延续到宫之下。汽车不去强罗了,一溜烟地开向小田原方向。
  2
  汽车通过了宫之下,从盘山道下来,每次转弯时,车前灯照向路旁悬崖上的栏杆,树影在斜坡上摇动。
  载着畑中邦子的尸体以及坂本浩三和白井总编辑的汽车在前面跑着,红红的尾灯时隐时现。
  这条路就是在夜间,仍旧车来车往。从下面上来的车灯很刺眼。来往的车大多是出租车,卡车很少。
  载着很重货物的夜间卡车吃力地往山上爬,错车而过时,可以看见驾驶室里坐着两个年轻男子,一个人握着方向盘,一个人注视前方,仿佛是两个人拖着重重的卡车。
  典子看到他们就想起了坂本浩三和木下一夫那天夜里也是这样开着卡车的。
  “假设那死者是田仓良子的话……”
  龙夫又继续说起来:“那天晚上,来箱根旅馆找田仓的女人到底是谁呢,而且在此之前她多次去藤泽的田仓家,被邻居们认为是田仓妻子,况且田仓自己也承认是分居的妻子。”不仅如此,在田仓死后,她又到小田原警察署,在警官面前自称是田仓妻子,大模大样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
  典子眼睛看着汽车减速转弯,耳朵却在听着龙夫的话。
  “多么大胆的女性,如果说没有一定的自信心,怎么敢冒充田仓妻子,同时这也意味着她对田仓是相当了解。”
  典子点着头,表示同意他的推断。
  “我在前面已涉及到车票到站的事,木下要去的地方是名古屋、岐皇、犬山还不清楚,是不是要去找畑中的妹妹,于是使我想起,田仓和畑中善一的妹妹有什么联系是问题的关键。”
  龙夫停顿了一下,这正是典子急于知道的。“他们之间的联系只能是一种。”他又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那是因为畑中善一的文学小组中有田仓。当然,我想田仓是知道畑中善一的妹妹的,证据是大厦股份公司经理新田嘉一郎和白井总编辑都知道畑中善一的妹妹。”
  “总编辑也……?”典子望着龙夫。
  “是的,总编辑是知道的,可是小组中最了解畑中的妹妹的要算田仓了。”
  “证据是什么?”
  “要反过来说,畑中的妹妹对田仓比对小组其它人更了解。”
  “啊!明白了。”典子说。
  “妹妹对夺走哥哥的恋人的人刻骨铭心呀。”
  “是的。”龙夫点头答应。
  “畑中善一是不是因为恋人被夺走,受到打击而早逝,这还说不清。至少对邦子来说她恨田仓这个夺走哥哥恋人的家伙。同时田仓也意识到了邦子对他的态度。我想在此以后,他们俩人的关系就是过于‘密切’了。”
  “那么以后呢?”
  “是呀,自信是想象中的田仓妻子。这是何等程度的自信啊,在箱根的旅馆里,女招待都完全相信是夫妻,把他们的争吵当成夫妻吵架了。按理说旅馆的女招待是能分清哪对是夫妻,哪对是情侣的,想想看,女招待都把他们误认为是夫妻了,可想而知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
  “她也曾几次去藤泽的田仓家,田仓也若无其事地对周围的邻居说是分居的妻子。正因为田仓那么说,她才敢到小田原警察署,自称是田仓妻子,那么田仓自杀之说就通过了。”
  “可是……”
  “我也万万没想到,大千世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我认为那是畑中邦子在国外时,同时田仓也在国外发生的事。”
  “那么说,他们俩是在国外的同一地方了?”
  “是的,可到底在哪儿,我也不知道。可能畑中邦子是从大陆回来的。我又看了田仓的档案,象他那种男人是了解不清楚的。这样看来,你遇见畑中邦子时,她说哥哥的遗作,是在自己不在家时,被故去的母亲交给来看望的老朋友了。这是说谎。恐怕是她回来后,田仓从她手里借走的,这是为什么呢?”
  龙夫喘了口气继续说:“田仓那时说把畑中善一的遗作拿去发表,一定是这么说的,所以邦子才把哥哥的遗稿交给他的。可是田仓有他自己的打算。他把遗稿卖给了村谷阿沙子。起初阿沙子写写小说并发表了,以后就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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