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鬼血儿-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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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顺哥是喜欢吃肉了。”喻机打量着牧家名,希望能看出点什么。
“那还用说,男人嘛,不爱吃肉还叫男人!”
牧家名只是微微一笑。
“牧伯伯,顺哥家的那个骨灰坛子我们已经看过了,想听听牧伯伯的意见。”
牧家名似乎也没觉得意外。魏顺顺既然跟他们在一起,给他们说起过也是有可能的。他慢慢地抽着烟,烟已经快要燃完了,他也没有觉察。喻机猜测他这段时间也一定思考了很多。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非要把这个事情查个清楚,”他缓缓地说,其他喻机他们三个立刻竖起了耳朵听着,“这个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都以为已经过去了呢,哪知道,她还是不肯放过我们,竟然在孩子们身上下手!”
牧家名看看手里的烟蒂,扔进烟灰缸里,又抽出一支点上,接着说,
“那是一九七二年秋天,那时侯我们是最疯狂的时候,我和你们的爸爸以及关那桑、伍九儿整天瞎折腾。有一天,你爸爸,”他看了一眼魏顺顺,“你爸爸说他请到了一个任务,带人去抄一个‘嫌疑特务’的家。
那是一个医学教授的家,算是归国华侨了,他一直在外国,后来算是响应国家号召回来的,独门独院的一栋两层的小楼,还有小阁楼和地下室。
当时,那个教授,也就是我们说的涉嫌特务的,已经被我们押走了,他的一个女儿在外地上学,而他的妻子因为腿不方便,我们嫌麻烦,就把她留下了。
其他的就略过了,反正,把他们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后来我们就在地下室里发现了他的收藏。藏得非常隐秘,可以说,我们几乎就错过了。”
牧家名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仿佛那时看到了一个什么恐怖的东西现在还在让他害怕。
魏顺顺给他的杯里添了水,问:
“他为什么要藏起来呢?我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是在客厅里或者什么地方搞个架子,把古董都摆上,那才有派头。”
牧家名喝了口水,说:
“估计他原来是那样的,在二楼上有个房间里就有陈设古董的架子,但是那个时候陈设这些是很危险的,想来他就藏起来了,我们发现的时候,我们带来的红卫兵已经押着我们的战利品回去了,当时在场的就我们五个人,我们正商量着把哪个房间留出来给老太太住,其他都封死呢。
首先是我们在地下室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奇怪的按扭,上面有个洞,类似钥匙孔。
我们首先就想到了是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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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如此,就被诅咒
“那时侯脑子里整天就想着这个了,所以我们就上去找老太太要钥匙,她不给,说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就找,因为房间都被我们翻遍了,所以我们很快就找来了所有的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终于有一把打开了,确实是在旁边的墙上有一道暗门。
我们找来几个手电筒壮着胆子就拥了进去。里面很窄,也很潮,但没有虫子一类的东西。
最里面是一个架子,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些我们所没有见过的东西。一个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小坛子,还有一个花瓶,一幅画,一匹金子做的小马,一块玉佩,一个陶瓷小人。
我们当时也感觉到是值钱的东西,既然是古董,肯定很值钱。于是我们七手八脚把他们都弄到了外面来,想着是交公还是私分。
因为那时侯你爸鹬带来的几个手下早就走了,剩了我们几个也没外人,所以我们想着私分了。
我们正在商量的时候悻那个教授的老婆悻瘸腿的老太太不知怎么突然出现了,她拄着杖,一手指着我们,嚷着不要我们动,会遭瘿应的,然后她就上来抡拐打我们。
你们关叔叔脾气暴,上去就推了她一下,没想到就推倒了,老太太当场就昏了过去。
我们吓坏了,胡乱的抢救了半天,总算把她救醒了,但她却中风了,瘫了也哑了。
我们商量了一下,觉得也不是坏事,至少她无法再透漏出去我们私分的事情了。于是我们就把那些东西赶紧分了,把老太太弄到楼上去后就离开了。”
牧家名说完长长的出了口气,似乎是卸掉了一个包袱。
“那我爸爸要的就是那个骨灰坛子了?”魏顺顺想了想又说,“听我妈妈说还有一幅画,后来被我爸爸拿去不知道干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们分那些东西的时候,因为是五个人,六个古董,就给你爸爸多分了一份,因为他那时是头啊,任务也是他请来的。你爸爸要了坛子和画,我拿了玉佩,小机子的爸爸拿了金子做的小马,你关叔叔拿了陶瓷小人,花瓶被你伍叔叔拿走了。”
“你们抄了他的家以后呢?那个教授有没有说什么?”杨三问。
牧家名叹了口气说:
“唉!那个老太婆中风瘫痪了,而我们一时大意,也忘了找人照顾她,结果几天后我们想起来去看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死在了她的房间的地上,我们是把她放到床上去的,估计是她想叫人或者是什么,自己滚到了地上。后来我们就把教授放了回来,他一看老太婆死了,结果也自杀了!”
三个人听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们当然不能对外说这个和我们有关,只说他们是畏罪自杀,把他女儿叫了回来处理丧事后就再也没管。”
“那,当时有没有奇怪的事情?”
喻机想到一个老太婆随口说的报应应该不会灵验,难道那些古董真的诡异?牧家名点点头:
“有!就是你爸爸首先遇到的,他说他在夜里经常听到马跑的声音,吓得不敢回家睡,总跟我们在一起。”
“别人呢?”
“别人?就是后来你魏伯伯和关叔叔一起出了车祸,然后你伍叔叔无缘无故又跳了楼,而你爸爸总说感觉有人在威胁他,至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好的,有好几次差点死了,不知怎么就食物中毒了,和别人一起吃饭,别人都没事;然后大冬天半夜里醒来,发现躺在院子里或者阳台上,差点冻死;感冒,吃几片感冒药竟然差点吃死!”牧家名说着摇摇头。
“所以你就到这里来了?”杨三四下里打量打量这个充满着异味的房间。
“没有。一开始是在城郊,离城不远。总想着离城越远越好。”
“牧伯伯,把那个老太太的地址给我们。”喻机说着拿出一个本子。
“平光路雨信巷123号。你们去的话,要千万小心。”牧家名仍然心有余悸地说。
“嗯。”几个人点点头。
“你为什么要去见那个臭和尚?!”血儿一下子跳到地上,怒不可竭,“你为什么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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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一、血儿失踪
萌这才想起来明慧说的原来是血儿。
他原来早就知道我收养血儿了?萌默默地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
血儿一脚踩在茶几上,站在萌面前,一脸的阴森怒气:
“我在问你话呢!你是哑巴了还是聋子了?!”
“你能不能客气点?”萌抬头看着她。
“客气?”血儿弯下腰充满仇恨地盯着她,“你知道什么叫‘客气’吗?我告诉你:以后,不许去见那个臭和尚!”说完威胁似的盯着她。
萌没有说话。她还没有从那些意想不到的打击中清醒过来。报复的惬意和悔恨的自责,正在嗜咬着她的灵魂。
我不是说过我不会后悔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萌双手抱住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我饿了。”
血儿一下子盘腿坐在茶几上,善财童子一般。以前的那个玻璃茶几被她摔碎了,萌新买了个木头的,想这个不容易摔碎了。
萌似乎没有听见,依然抱着头在那里。
“我饿了!”
血儿一脚踢在了萌的肩上。萌身子歪了歪,站起来看了看血儿,进了卧室躺到了床上。
过了很久,萌叹口气,起身去法堂拿来瓶子,切开手腕静脉取血,然后把玉放进瓶子里。
奇怪的是,瓶子里的血并不见减少!
难道血儿生气了?不喝了?萌皱皱眉头,去客厅看看,血儿不在。晃晃瓶子,依然没有动静。萌把它放到一边,不再管它。
打开风影舞影,浏览着,论坛里现在出奇的宁静。露露乖乖,你何苦呢?!
萌摇摇头。
第二天早上,萌一起床就去看血儿,却发现瓶子里还是那样。怎么了?萌想起了血儿那愤怒的表情,不好,怕是跑出去了!赶紧立法坛,沐浴更衣。焚香。祷。
血儿确实走了。
但去了哪儿了呢?她不可能去云风山的,那就只能在城里或者月影湖!
萌先打电话请了假,然后匆匆画了符,焚烧。祷毕,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东南西北方位,大体画了房子和人及荒郊。然后祷,闭着眼把笔立在中间,随着外来的意志描画下去。
看结果,血儿似乎去了东南方向的一撞空房子里。具体什么样的房子却无从知晓。
东南方向?空房子?
肯定是老房子了,新房子她未必敢去。
下午三点多,萌已经几乎是把这个方向的大街小巷都转遍了,也没有看到空房子,其实,空房子也不是在街上走一趟就能发现的。你哪知道哪个房子空着哪个房子有人呢?!
正想往回走,旁边过去几个小伙子的谈话吸引了她。
“可能啊,以前还回来住过,后来,都在外地工作了,也就不回来了。”
“是啊,空了这么多年的房子,肯定有什么东西的,别的地方不说,单就阁楼和地下室恐怖啊!”
萌听了一愣,立刻跟了上去。那三个人转来转去,来到一道门前。从外面看过去,里面是一幢两层的小楼,已经很旧了,样式也很有些年头了,院子很小,也就三米多宽,墙头上生着杂草。
三个人站在门前看了半天,就走了。
萌等了一会,也离开了那里。
这个空房子会跟血儿有什么关系呢?
沈运一看见从小区大门进来的萌就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向萌走过去。
萌看见迎面走来的沈运一愣,她没想到他竟然在这里等她,站下来冷冷地看着他。
“周末还这么忙?!”
萌没有说话。
沈运略显尴尬的一笑:“我姑姑让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说着把手里提的袋子往前送了送。
萌看着他,依然没有说话。
“我送你回家吧。”沈运说着让开路站到一边。
萌冷冷的说:“我已经到家了。”
“哦,那我送你上楼吧。”沈运近乎讨好的笑着。
萌转过脸去不看他:“谢谢,不用。”说完昂着头走了过去。
沈运傻了一傻,追上来说:“我姑姑送你的东西,给。”
“不要。”
萌说着加快了步子并走到了路的另一边。沈运没有再追上去,站在那里看着,直到萌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萌在夜里十一点终于又摸到了这个颇有点“古老”模样的门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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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解铃还需系铃人
这是一条比较老的巷子,到了这个时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行人。萌再摸摸背后的帆布包,踩着门边的一堆碎砖爬上了墙头。
好在墙非常矮,萌跳下去的时候没有扭伤脚之类的。
这个小楼是完全被包在院子里的,在楼后面,和墙之间有一道一米多宽的走道。萌前前后后转了几圈,竟找不到可以打开的门。
窗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爬的,但现在看来,除了窗子可以打开,她没有别的办法。她选择并打开了楼后面的一扇窗子,因为朝北,大阴,容易召唤。
然后取下背包,从里面拿出法衣换上,拿一道符,点燃后拿在手里围着小楼转了一圈,这样可以把血儿封在里面。然后把带有三分之一血的瓶子放在窗台上,点一柱香,祷。立时旋风阵阵,呼啸有声。
萌边念着符咒边注意着,但并没有迹象证明血儿在这里或者被收了进来。出了什么问题了吗?做法完毕,萌换了法衣收了法器,本想进楼里看看,可从窗子里透出来的那种让人无法抑制的恐惧使她打消了这个念头。
半天,瓶子里的血丝毫未动。
这说明,她并没有收回血儿。
经过多方调查,喻机终于搞到了房子的情况。房主叫龙瑞瑞,和丈夫及女儿侨居美国加洲,很少回来。房子是祖上的遗产,近二十几年来一直空着。同时也查明,当年喻金水和魏发来他们来抄家的时候,那对老夫妇正是龙瑞瑞的父母,他们去世以后,龙瑞瑞曾经回来料理过后事,此后就一直很少回来甚至基本不回来。但他们想尽办法却也找不到龙瑞瑞他们的联系方式。
“罪恶的根源已经找到了,我看,”杨三抱起胳膊,摆出他街头混少的面目说,“我们应该找的人是喻叔叔!五个当事人现在剩了两个,而我们也已经和牧伯伯谈过了,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找喻叔叔谈谈,他肯定知道很多我们需要却不知道甚至不知道需要的东西!”
“如果他肯说,”喻机摊摊手,“我第一个就问他了!可是,他的嘴巴比钱包还紧,要我怎么问?”
魏顺顺一边在手里旋转着一个钢化玻璃杯子,一边沉思着。
“威胁他,把事实摆给他看看。”杨三一咬牙。
喻机无奈的苦笑道:“你还真是不了解我爸爸!”
杨三看看喻机,把头往左肩像鸟一样的一歪,没再说话。
“我相信喻机的话,”魏顺顺没有抬头,说,“当年诅咒那么威胁他,他都沉得住气,何况现在?!”
“也是。”杨三点点头。
“那我们就这样了?”喻机再一次摊摊手。
“办法也不是没有,”魏顺顺抬起头,“我也想过了,解铃还需系铃人!我们想办法联系龙瑞瑞一家,然后,我们,”他轮番看着喻机和杨三,“我们还可以先到那个房子里去看看,也许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