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鬼血儿-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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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瓶子里的血已经干干净净的了,便拿起项链挂到脖子上,脖子上立刻有一种温软舒适的感觉,那是血儿吃饱喝足后的心满意足。
女巫说她罪恶的半生要结束了,这么说她是生病或者别的什么原因死的了,而且还很年轻就死了。是什么原因呢?
喻机感觉自己实在搞不懂这些灵异的事件了,从那个恐怖的一夜后,他时刻都感觉到一种威胁,一种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威胁。但因此也坚定了他的信心:
如果不把这个事情查清楚,说不定我的后人还要受到诅咒,不如我把它查个明白,能解则解,能破则破。
他一直对喻金水养活寒美娘俩的钱的来源犯疑,现在已经确定不是贪污也不是受贿了,那他哪里来的呢?他把去见神婆后的事情一件件细细想来,也想不出什么来,便来找杨竟父子。
杨竟是牌迷,所以白天很容易找到他,杨三刚吃过午饭,也在琢磨喻机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我那天一听那个什么寒美说就奇怪,因为我知道你爸爸不像是贪污的人,而受贿他自己已经坚决的否定了,那么,钱是从哪儿来的呢?你还记得那天办理出院手续时的那张收费单吗?那上面显示你爸爸第一次交付住院生孩子的费用是五千元,而后来又交的给孩子做手术的费用则是八万元!你想想,他哪来的这么多钱?”
“我想不出来啊!”喻机痛苦的摇摇头。
杨三到爸爸的房间把爸爸叫醒,然后一起讨论这个事情。杨竟让他再把事情从头一件件想起,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一个动作都不漏掉。刚说完魏顺顺,杨竟突然一举手说:
“好!”
喻机和杨三莫名其妙又充满期待地看着他。杨竟慢慢地把手放下来,边沉思着说:
“你说什么?魏顺顺说他爸爸给他留了个什么东西,够他吃一阵子?什么东西?大馒头?”
喻机和杨三都笑了,道:“肯定不是大馒头了,应该是个什么能卖钱的东西,比如金子,比如古董。”
说完两个人互相望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像隔着层纱,看不真切。
“什么金子?什么古董?”杨竟站起来,在屋里慢慢地走来走去,“魏发来哪里来的金子和古董?那时侯他们家里穷得不得了,怎么可能有金子有古董?”
杨三想了想说:“也许,是祖传的?”
杨竟摇了摇头:
“不会。魏发来是个很显摆的人,如果有个祖传的东西,他不会不让人知道的,再说,那时侯他的家境也很差,如果有个祖传的宝贝,他早拿来送礼了。当初他那么想往上爬,但就是因为没钱送礼,一直很让他郁闷。所以,我敢肯定不是祖传的什么东西。”
“是抄家抄来的?”杨三看看他爸爸又看看喻机,“也有可能啊,而且,喻叔叔和其他几个人应该都有份,所以喻叔叔才有钱给孩子看病。”
“这样也解释得通。”喻机点点头。
“当初他们也经常抄家什么的,但抄来的东西都归公了啊,不可能私人留下的,那时侯私人留下充公的东西是犯法的,他们不可能以身试法吧?!”
“怎么不可能?!又没有别人知道!”杨三急急地说。
杨竟沉思着不说话了。
“杨叔叔,快想想,他们那时候抄过哪个大户人家吗?”喻机目光追着杨竟的脚步。
杨竟点点头:
“要说大户人家也有,抄家自然抄大户人家了,小门小户的,也没什么可抄的,也没什么理由抄。他们抄的最有名的一家是范家。”杨竟沉思着停了话头。
“范家是谁?爸爸快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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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果然不出所料
杨三催促着。
杨竟摇摇头:
“范家可怜啊!就一个孤老婆子,她老公和唯一一个儿子都跟着国民党去了台湾,剩下她自己在家里,经常挨批斗。不过,她不可能有什么古董,要说洋装还有点,古董完全不可能,至于金子,最多有几个金首饰,但应该到不了够吃一阵子的程度。再说,你爸爸他们去抄她的家的时候,她都不知道被人抄了多少次了。”
“那应该不是她了,”喻机皱着眉头,“杨叔叔再想想。”
杨竟一笑:“哪里还想的起来啊,这么遥远的历史了。我也只是对那个老婆子比较同情罢了,所以还记得。”
“那个老婆子还有吗?”杨三问。
杨竟摇摇头:“早没了。你上三年级的时候她没的,你还去看过不是吗。”
杨三笑笑挠挠头:“不记得了。”
杨竟看看表,去洗脸吃饭。
喻机和杨三在客厅里讨论了半天,也不能确定什么。
“我还是坚持我的看法,那就是:他们抄了什么人的家,抄到什么古董或者什么宝贝,反正是值钱的东西,然后他们几个分了!而那些东西是被诅咒过的,所以,有两个人先骑摩托车出了事,然后一个跳楼。后来那个姓牧的家伙害怕,就跑到乡下去养猪,剩了你爸爸自己在城里,也因为你爸爸不信这个,所以,报应就到你家来了!”
喻机觉得也有道理,就大声问杨竟:“杨叔叔,他说得有道理吗?有可能吗?”
“瞎猜乱想当然有可能,问题是:有什么根据?!”
“根据?好说啊,”杨三从沙发上站起来,“我们去找魏顺顺问问不就行了,问问他他爸爸给他留下的是什么东西。”
“恩,对!”喻机猛一拍掌,“我们这就去?!”
“走!”
两个人向杨竟打了个招呼就匆匆走了。
他们在魏顺顺下班的时间到了他的公司,把他约到一个小茶楼里。魏顺顺纳闷:
“你们怎么知道我爸爸给我留的是古董呢?”
“那给留了什么够你吃一段时间?”
魏顺顺想了想,一瞪眼:
“还真是给我留了个古董,不过,虽然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来的,但你们也没有什么证据说是偷的抢的!”
“顺哥,你就不怕报应?你看:魏伯伯和关叔叔刚拥有那个东西没多久就出了事,而伍叔叔也跳了楼;牧伯伯跑到乡下养起了猪!而据我所知,牧伯伯当年在城里可是混得非常不错的!魏伯伯和关叔叔在七三年出了事后,紧接着七四年伍叔叔就跳了楼,而牧伯伯是八九年去乡下养猪的,去乡下养猪前他可是一个不小的乡镇企业局局长啊!你自己可以想想了吧?!这些年那个诅咒一直追随着我家,没顾得上你,如果你把那个东西出手,也许会引来什么……”
“奇谈怪论。”魏顺顺斥之一笑。
“那你怎么解释魏伯伯和关叔叔的事情?还有伍叔叔为什么跳楼?据你说伍叔叔正在恋爱,就算失恋,他们打打杀杀过来的人,不可能为这个想不开的!就算想不开,也该有个预示,结果呢?什么预兆也没有,就跳了楼?!”
魏顺顺沉思起来,没有说话。
“我也不想探究别人的隐私,只是,这个事情涉及到我们一家的幸福,我才不得不来插手!”
喻机接着把他所经历的诡异的事情大概的向魏顺顺说了一遍,魏顺顺听得一惊一乍:
“天哪,这还了得?不过我们没有遇到啊!”
“你们没有遇到并不说明它放过了你们!而是它正忙着我们,没顾得上你们啊!”
魏顺顺盯着小茶碗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喻机看得出来他在思索着什么。杨三试探着说:
“顺哥,那些东西很值钱吧?”
魏顺顺抬头看着他。
杨三一笑:
“如果不值钱也就没必要下咒了。正因为值钱,他们才瓜分了,然后都受到了诅咒。这个也许是他们当初没有想到的,也许想到了但不相信,反正,这么多年了,诅咒一直在进行而当事人却一点也不知道或者说是无可奈何。”
魏顺顺点了点头,黑红的脸膛上满是信任和真诚:
“其实这个东西的来历我也犯过疑,但谁拥有了这么个宝贝还会想其他的呢?我不是收藏家,只是想着哪天卖了赚一笔而已。你们奇怪牧伯伯为什么到乡下去养猪,我告诉你:在前几年我和同哥哥都一直有联系,我们可以说从小就在一起,所以,我知道他为什么去乡下。是因为……”魏顺顺说着,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四十五、血儿的威胁
“因为这些年来,牧伯伯一直有忧郁症,都自杀了好几次了,没办法,在九三年的时候,他们尊重他的意见,去了城郊养猪。后来国家下令禁止泔水养猪了,他们就搬到了很远的乡下,我们也就很少联系了。”
“他自杀过?!”喻机猛地站了起来,脸上一片不可思议的神情,又恍然大悟似的点着头,在屋里走来走去;“我想,魏伯伯和关叔叔也未必是我们认为的车祸,没准也是自杀行为!你想:关叔叔那时侯也跟着魏伯伯在红卫兵的司令部里干点小差使,骑摩托车应该比自行车还多,怎么可能会出事?而且,他哪来的摩托车?”
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是啊,他哪来的摩托车?
“哪来的?”魏顺顺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一脸疑惑,“他哪来的呢?”
“到此,”杨三也站了起来,屁股靠在沙发靠背上,“我们已经知道,魏伯伯、关叔叔、喻叔叔都有来路不明的钱财!那么,伍叔叔和牧伯伯有没有呢?我们可以设想,”他走到他们面前,“我们可以设想:
伍叔叔也是因为……姑且把它称之为‘古董’吧——伍叔叔也是因为古董而送了命的话,我们似乎可以这么理解了,就是,关叔叔因为把古董卖了买了摩托车,而触动了诅咒,于是,出了车祸;
而魏伯伯则是被连累了,先不说;
关叔叔呢?我认为也可以说是诅咒收回了古董的时候促使他跳楼的;
牧伯伯几次三番要自杀,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于是远离了这里,诅咒的效力还触及不到他;
那喻叔叔呢,应该也是从卖了古董养家开始的吧,至于喻机,我觉得你从小不顺也许是个巧合。你们认为呢?”
另外两个人点点头,又摇摇头。
“你还没说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喻机把脸转向魏顺顺。
魏顺顺边思考着边走到沙发前坐下来,拿起茶杯轻轻地啜了一口,慢慢地说:
“别人家我不知道,我家是一个古坛子,什么年代的我都不知道,估计在宋以前。怎么来的我也不知道,就是我妈妈让我保存好,说是我爸爸留下的,其他的她也不知道。我正打算出手呢。”
“千万不要!”杨三赶紧举起一只手,“来路不明,贸然出手,惹恼了诅咒,更没办法解决了!”
魏顺顺一愣,看看喻机。喻机点点头。
“你确定是诅咒?”
魏顺顺突然怀疑了起来,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打他的主意啊?!
“从目前的请况看,”喻机走到他身边坐下,“我们可以肯定是诅咒了!我们几家,除了牧伯伯,其他都发生过意外,也许,我们现在要你做的,就是回家问问伯母,伯父当年都做过什么?抄过什么大户人家,尽可能让她多想想。然后,我们一起去望山屯找牧伯伯,我们要想办法让他说出实情!”
萌烦恼的同时,又揣揣不安,这个血儿,越来越没有以前的可爱了!她也开始频繁的现身了,但她看萌的眼神,似乎从来就没有过亲切或者温和或者类似的感情。要么冷冷的,要么气呼呼的,要么,带着威胁!
威胁?
对,萌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血儿,她真的在威胁我!
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吗?萌前思后想,也不明白。而她自己也越来越感觉身体吃不消了。
为了增加营养,平时不怎么吃肉食的她,几乎每天都在喝着鸡汤、鱼汤、羊肉汤……有时候简直就是闭着眼睛往下灌,有什么办法呢?如果不喝,不但血儿要挨饿,她自己也难以维持生命了。
这天,老板叫了几个人加班,晚饭到隔壁的一家川菜馆叫了一桌颇为丰盛的酒菜,川菜,以麻辣为主,没有一个菜不是辣的,萌吃了个畅快淋漓。回到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想到血儿也该饿了,便赶紧找刀子取血。
可她刚把玉放到瓶子里,就听到瓶子里传来一阵尖利的嚎叫,紧接着瓶子就开始摇晃,然后整个房间里所有的家具都在摇晃,地震一样的不安。
萌一下愣住了,并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几乎要振碎的瓶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瓶子里窜出一道红光,血儿落在地上。
萌刚要问她怎么了,就被血儿一掌打飞。
萌的身体像扔出去的一只鞋子一样的飞到空中,然后撞到沙发另一头的墙上,顺着墙落在地上。
她没有起来,就坐在那里,惊恐地看着血儿。
而血儿,也坐在那里,低着头,斜着眼睛看着她,那目光,充满着仇恨、愤怒、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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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难道是你?!
“怎么了?”萌颤着声音问。
“你想害死我?!”血儿嘶哑着嗓子吼着,带着遏制不住的愤怒。“没有!”
萌慢慢地站了起来,看向歪倒在茶几上的瓶子,大半瓶血也洒了个差不多,血从茶几上流到地上,也带了一种诡异的狰狞,似乎正在冷笑着。
“为什么这么辣?!”
血儿猛地跳了起来,像一尊暴怒凶神,声音也如用力撕开的绸缎般刺耳。
辣?
萌看看血,不明白了:“血怎么会辣呢?”
血儿跳到茶几上,用手抹了血送到萌脸前:“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萌想了想说:“可能是,可能是因为我今天晚上吃的川菜吧,川菜都辣。”
“我要你尝尝!”血儿固执的把手伸在她面前。
萌静静地看着她,说:
“我又不喝血,尝什么?我去多喝点水吧,也许会冲淡一点。”说完往厨房走去。
血儿跳下茶几,一掌扇过去,玻璃茶几就飞起来,砸到墙上,粉身碎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