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庶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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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玉琦有些低落,他为活捉这只狐狸,山坡上还摔了一大跤,正硌石尖上,现腰上还有淤青呢。半天才强撑精神道:“只不过是想换回尼尼,这丫头,竟是怎么哄都哄不过来呢,可不是跟狐狸一样狡猾。”然后又道,“那既这么着,这狐狸便不养了吧。”
旁边那一身圆领书生白袍的霍辰烨就冲着明玫瞪眼睛:好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枉琦哥儿对她那么好。
这货身材高瘦,一套普通白袍也被他穿的有模有样的。
被他一瞪,弄的明玫一愣,然后就忍不住笑起来。
唐玉琦不解道:“妹妹笑什么?”
明玫勾手指,唐玉琦就把耳朵凑过来。只听明玫悄声道:“尼尼,狐狸,世子,三兄弟。脸型,颜色,眼睛。”
唐玉琦一愣,几样东东看了看,放声大笑,抑郁一扫而空。
霍辰烨旁边继续斜眼睛:这两只可真爱咬耳朵呀。
接着的两天唐玉琦每天都来。然后第三天,唐家大舅妈来了,贺大太太传明玫去相见。
“大舅妈是单叫了呢,还是也叫了别的姐妹?”明玫问传话的绿枝儿。
绿枝儿笑道:“是单叫了姑娘。可见唐太太偏疼姑娘呢。”
明玫点头。让司茶拖了绿枝儿去坐着喝茶,让司水把她头上的两个小丫鬏鬏再往头顶梳梳,绑上花儿,显得可爱些,然后抱了尼尼,跟着绿枝往致庄院而去。
唐大太太因见儿子总往贺家跑,想来想去便把原因锁这小七身上,这才叫她来见。看见明玫进来行了礼,就笑着叫到身旁:“快过来让舅妈瞧瞧。。。。。。五表哥往日里总是提起,所以想着们定是处得极好的,便叫来说说话。”说着便盯着明玫的脸瞧。
明玫听了微噘着嘴,把尼尼往唐舅妈怀里送,道:“五表哥就是小气,当初说好先给养两个月的,看两个月后尼尼还认不认识他。结果他三番两次来找尼尼,如今这又是让舅妈带话来了吧?舅妈快把尼尼还回去吧,可不敢再养了。”
唐大太太自然侧面问过儿子,唐玉琦那时说:和那丫头打了赌,两个月后尼尼要是不认了,就归她养不能要回来了。得多去几趟,和尼尼混熟一点,好让它别把给忘了。这么听来,儿子原是没有说谎的。
唐大太太推开小狗不收,又道:“既是表哥说的,那便养着,可不管们的细帐。再说表哥都快成亲的了,哪能总弄这些小猫小狗的。”
明玫听了,脸上笑开花,忙把尼尼又收进怀里,笑道:“舅妈可看好了,千万别又寻个小气表嫂才好,不然还得追着要。”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唐大太太见提起儿子婚事明玫不气不急,能讲能笑,再见这丫头还是一团孩子气,便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心了,毕竟年纪也太小了,因笑道:“果然是个招疼的好孩子,将来表嫂自然也疼。”
明玫连连点头:“对呀对呀,这么招疼的好孩子,表嫂若不疼,肯定是她的不是,到时可找舅妈告状去。。。。。。”
说笑一会儿,明玫过关出门,两姑嫂里面说话。
唐大太太道:“。。。。。。妹妹也是,就该态度强硬些打包扔到那城门外去,还由得她府里撒野,还撞头寻死,找谁晦气呢,要死也该死别处去。如今倒好,不管不问的,倒留个祸苗子家里。”
贺大太太道:“嫂嫂还不知道家那。。。。。。连忤逆都出口了,何苦去招那没趣,要留着便留着吧,家里又不是只有琛哥儿琨哥儿两个哥儿。”
唐大太太听了便笑起来:“倒机灵。就该这样,算计别,最后自己落上了才知道滋味呢。”然后叹口气道,“倒好,府里事物件想怎么调派怎么调派,总能让事儿按自己的想法走。可咱府里,唉!”
贺大太太知道娘家情况,便问道:“怎么,嫂子遇到什么难处了不成?”
“还不是那个四嫂,纵着那个姓楚的缠着琦哥儿不放。府里那么多老少爷们儿,说她哪个不缠么就眼瞅着琦哥儿。就这一个哥儿,会让那种沾上么。可才说她一句,四嫂就不是气死过去就是哭死过去。这死的活的的闹腾,要真气出个好歹来,只怕四哥就真把恨上了。就这,也传到哥哥耳朵里去了。哥哥对说,‘不过一个女子’。说的倒好听,那种作派的女子家里一个就够够的了,还再来一个,谁爱要谁要去,坚决不让琦哥儿沾上。说实话真是,宁可哥哥纳了去也不生气。”
“不如就扯下脸来送回家去吧。”
“怎么没说过,娘说楚丫头府里照顾姨妈辛苦了,这快过年了要回去合家团聚才好,不能老耽误咱家。车都备好了,四嫂哭着不让。说让外甥女这里陪着她,陪着瑭哥儿,她心里放心自些。要等立了春她身体好起来才放她家去呢。多说一句,就说看不起她娘家,又是一通哭天抹泪。也不想想那样上赶着拿亲生女儿做妾的家,有几个能看上眼?”。。。。。。
44第44章
明玫觉得唐玉琦可能不会再来了;没想到唐玉琦仍然往贺家跑。腊月二十二;百官封印,二十三祭灶神,然后从二十四开始,唐玉琦几乎天天都贺家练武场呆着。贺正宏老爷,武师傅段金;还有几位雄壮大兵;以及唐玉琦等少年;贺家练武场天天嚣闹非常。
自从上次两姐妹现身练武场后;贺老爷也觉得没什么了;倒不禁着小女孩儿往那边跑。
听说五姐明璇时常跑去偷看。后来被贺老爷揪着后衣领提进了练武场,斥道:“看就看,偷偷摸摸地做什么;别再忽然冲出来吓。”
明璇虽得了训,之后却可以正大光明地去看训练了,很是开心。
可是听说没几天,唐玉琦又不来了,当然他的哥儿们帮也不来了,练武场又安静起来。
明玫是再没有去过练武场的,大多数时候,都窝西厢里,跟司水她们一起做绣活儿。连尼尼也被拘西厢里,除了固定时间出去遛,其它时候不许出门。
因为明璇最近变身怪姐姐,见到尼尼的表情越来越奇特:有时对着尼尼搂抱抚摸亲昵怜爱得好象尼尼是她养大的孩子似的,让明玫很想赶快把尼尼抢回抱走;有时又对着尼尼咬牙切齿揪耳薅毛地蹂躏,愤愤之色明显,让明玫也很想赶快把尼尼抢回抱走。
因为尼尼,让久已不对她眦牙的明璇又开始对明玫不爽起来,看见她不是冷哼就是瞪眼,和亲妹明琼如出一辙。
明玫不大理她,专心攻绣活。前阵子明玫帮明琪大姐绣了一些小荷包供她到时装赏银送,从早期产品到最终成品依次排开,明晃晃的进步看得见啊,明玫看着自己的手艺很开心。
明琪姐姐也很开心,不住声夸她:“几根水草绣的已经能看出来是水草了,才学了这么短时间女红,已经不错了。妹妹继续加油噢。”
司茶司水不厚道地旁边笑。
明玫郁闷,那明明是竹子好不好,还带着竹叶呢,怎么会是水草呢,太没眼力了。后来明玫干脆再绣上几道波纹,反正是水草嘛。结果明琪大姐也郁闷了:怎么水草长山上去了?这不科学。
明玫泄气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不管了,新年到了,她给各位长辈长姐长兄一做一件活计吧,没准练着练着,她也就练出来了。针线嘛,有什么呀,唯手熟尔。
贺府去年的新年明玫不大有印象,那时病病歪歪的,赶饭点去吃碗饭表示一下团聚过然后就撤了,没有表现能力也没有看到别表现。只是今年的新年么,好象也有些沉闷。
从摆桌子开始就没明玫什么事儿,那张桌子被一堆姐姐和一群丫头包围着,她基本只能站圈外。
大姐明琪做安排:“给祖母父亲母亲三用那套冰纯白玉碗,咱们兄妹就用那套新得的四时瓜果甜白瓷碗,一套正好十个,一一个正合用,那瓜果造型甚是有趣,咱们正好赏玩一番。”
二姐明璐立时否了:“那瓜果造型虽有趣,却造型各异,姐姐这么用法,岂不是显得有别了。这大年节的,合家团聚,自然要用一色的碗碟,才显出合乐融融的意思。要看,就用那套惯常大年节用的花开富贵套碗倒好些。”
三姐明珠跟明璐要好些,大多数情况下自然支持明璐。只是如今她没心思于这些事儿上,只时刻注意着自己的规矩别错了。司嬷嬷说的好,这些事儿也就做做样子,到时总有下安排提醒,怎么安排都有说法。于是她只是随意“嗯”了一声。
司嬷嬷一直影子似的贴身跟着,明珠要端着范儿一端一天,疲累不堪,原也觉得自己的规矩已经学的很好了,现才知道差距啊差距,想想宫里的女,尊贵的也好,宫女下也好,那规矩不比自己大么,偏家都能做到。于是暗暗下定决心要把这些规矩给练得习惯成自然浑然天成了才好。
几个小姐妹习惯性不必表达意见。于是明璐胜出,按明璐的意思安排。
姨娘们另开一桌,只有贺家十三口主子的一大拼桌上,老太太正襟危坐着。贺大太太跟婆婆冷战中,不愿意跟她凑趣儿。老太太发话说这样的大节下不用她站着侍候,由丫头们代劳。大太太淡淡道了谢入了座,仍然时不时地轻声吩咐着,这个菜放老太太这边,这个菜是老爷爱吃的,这样那样,就是不看老太太的脸色。
大姐明琪想活跃气氛的样子,可惜不会卖乖讲笑话诸如此类的,只会把声音提高些,却也无应和,丫头婆子都轻言曼语的,她的高调反显得有些突兀。二姐明璐有时烦燥,有时郁郁,静静打坐。有司嬷嬷,三姐明珠自然也是正襟危坐着。其他也都老老实实的,场面冷清。
然后每规规矩矩说句祝福词吉祥话,就开了年夜饭。一顿饭吃的寂寂无声,连大声的咀嚼都没有,只偶有碗筷交撞的声音,毫无过年的意思。撤了席摆上瓜果,就成了茶话会了。姨娘们也过来三大BOSS身后侍立,大姨娘讲了个不太搞笑的笑话,二姨娘讲了件市井新鲜事儿的故事,然后三个公子哥儿分别站起来背功课一样地吟了诗背了文章,然后,集体沉默了。
明玫见各位小姐没有接上去搞气氛的意思,便勇敢地站了出来:“来给大家出个谜语猜猜。”
谁知五姐明璇倒迅速接上了:“又不是上元节,猜什么谜语!”
今晚除了吃饭第一次张嘴,就跟她呛上了。明玫瞟她一眼,笑眯眯道:“五姐可以暂不参与呀。”
明璇仍欲说些什么,见众都看着她,大太太脸上还维持着点儿笑意,可老太太神色已经明显不善了,便识趣地闭了嘴。
谁是谁非不重要,这样的大年下,这样的大BOSS面前,衅滋闹事儿,找啐吧就。
明玫已经开始讲起来:“说是有一个馒头和一个包子成了亲,拜完堂馒头去给宾客敬酒,送完客回房却找不到新娘了。。。。。。床上躺着一个肥肥圆圆的肉丸子,正羞达达看着他道:‘小样儿,家脱了衣服就不认识了么?’”
众笑起来。
笑完了老太太问道:“丫头,那要们猜的谜语哪儿呢?”
明玫继续掰:“往下听往下听。第二日,新媳妇早早起来洗漱打扮,馒头一觉醒来,又找不着新娘子了。。。。。。只见一个饺子正端坐梳妆台前,羞达达地道:‘小样儿,家换身衣裳就不认识了么。’”
大家又笑起来。
明琪起哄:“那谜语到底哪儿呀?”
明玫不跑题:“谜语就是,大家猜一猜,快猜一猜。。。。。。给各位尊上,准备的新年礼物是什么?”
众一阵哂笑,明琪叫道:“快拿出来瞧瞧,看是什么好东西,这关子都被卖了二里地去。”
趁着这热乎的场子,明玫开始献她的宝。
无一例外,明玫的新年礼物是一一双袜子。
她本来还想给老女们一做条抹额的,取意“从头暖到脚”嘛,多贴心。可是她那针工绣工,估记要家戴头上很需要勇气,想想便罢了。袜子多好,舒服就行,鞋一遮裤一盖谁也看不着。
女士们全部绣上含苞待放的荷花,步步生莲嘛。只不过,荷花有点象,呃,看不大出来象什么,算了,挨着再绣片荷叶,这总能看出来了呀。干脆荷叶下再绣上简易卧8字型小鱼,这下很好很好,连年有余,更吉祥了。
男士们,全部绣上竹子。寓意更好了,步步高升啊,高风亮节呀。
女士们都很赏脸,连明璇都没挑刺儿,默默示意丫头收了。偶有没开眼的夸赞几句,明玫很得意:这可是新产品啊,这都过关?
谁知明琪忽然笑道:“小七呀,这绣样可真新鲜,桃子,盘子,小蚂蚁,太可爱了。”
那没有看出绣的是什么东东的便拿起袜子再看看:嗯,是新鲜。
司茶司水笑的直抽抽。明玫嚅嚅无声。这大姐,眼神一贯地不好,太“不”可爱了。
贺大太太倒火眼金晴,一眼瞧见司茶司水不对劲儿,一声询问,司茶就给她兜了底儿:“小姐绣的,这是鱼戏莲间图。”
众女默了默,各自再拿回袜子细看:有莲嘛?有鱼嘛?再瞅瞅。
然后嘛,然后全场笑了。
明玫撅了会儿嘴,鼓了会儿腮,然后直楞起脖子,把男士们的送上去。还好她对自己重新练过的竹子很有信心。上次嘛,不过是绣的竹杆细了些,这次可粗壮了。
就听贺老爷问道:“小七,绣的这甘蔗是个什么说道?”看众的眼神,就知道男士们同问。
司茶司水这次收敛了,个个低头挠鼻子。明玫咬了咬唇艰难道:“。。。。。。那是,那是。。。。。。那是小七祝父亲和兄长们,吃甘蔗行大道,步步高升节节甘甜。。。。。。”
司茶肩膀抖得太消魂,又被大太太点了名,最后又给她拆台:“小姐说她绣的,是修竹来着。。。。。。”
然后嘛,然后全场又笑了。
明玫干脆脖子仰高高的:“绣的这个呀,打眼一看是甘蔗,仔细一品是修竹,甘蔗之形,修竹之韵,能绣出这样双重意味儿来的天下独此一家。”附送谄媚笑脸,“爹爹呀,女儿厉害吧,的红包可也要给双份才行噢。”
贺老爷大笑着,食指小烤肠似的她脑门前一阵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