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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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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座。”兰昕神态端然,淡漠而又平静,而那种疏离感似乎有从未见过的陌生。

怡珠谢过,坐在索澜搁好的团圆的蝶戏牡丹凳上,微微垂首道:“臣妾本不该打扰皇后娘娘的清净,可今日之事,臣妾实在于心不安…”

兰昕搁下了手里的茶盏,平心静气的看着眼前的梅勒氏,却并不急着开口。反而以丝绢轻轻的沾了沾唇心的茶渍,淡然的听着。

“臣妾并不知道碧鲁答是如何遭人陷害的,非但不知,反而另有疑心。魏常在虽说年纪轻些,可心思到底不至如此。臣妾很清楚的记得,碧鲁答应发病的那一日,魏常在整日与臣妾在一起整理各色的彩线,并不曾去过碧鲁答应的寝室。

皇后娘娘万万不要以为,臣妾是为了脱罪才信口开河,急着撇清。实际上即便是臣妾不说这番话,也没有罪证能证明臣妾与此事有关,可有些事倘若搁在心里,怕是长夜更难入眠,于心不宁。”怡珠垂首,在心里掂量着自己将要说的话,始终没敢看皇后的表情。

“那你便说吧。”兰昕平和的声音,听不出过多的心思。

“同时咸福宫住着的宫嫔,娘娘若问臣妾疑心谁,那便是碧鲁答应自己。”怡珠一字一句都说的格外清晰,像是说给皇后听的,可更多的则是说给她自己听。“有谁只得答应她对米兰花敏感,又有谁只得那对鸳鸯枕对她这样重要,即便是更换了宫里所有的摆设,也断然不会将这对枕头丢出去。

还有谁能轻易的将干花搁进魏常在的香囊中,必然是魏常在最亲近之人。自然,最要紧的一点,也是臣妾妄断此事的根据。”敛了一口凉气沉在了心头,怡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似碧鲁答应吃尽了苦头,可实则最得益之人便是她了。

骤然获宠,已经招致宫里许多的不满,若不是以自己来施展苦肉计,碧鲁答应又怎么会让皇上与娘娘百般的心疼、呵护。有了魏常在做例子,怕是短期之内都不会有人敢妄动她了。如此一来,倒是真真儿的高枕无忧了。”

锦澜端了菊花清茶上来,兀自搁在梅勒贵人的手边,轻飘飘笑道:“这话听着可真是酸极了。”

怡珠不动气,只是如旧柔和道:“臣妾来时,也想过这样一种情形。这样贸贸然的前来长春宫,又对皇后娘娘说尽了碧鲁答应的坏话,必然是要以为臣妾嫉妒碧鲁答应得宠。且说,这些话若是换做旁人,可能自己心里明白,晓得提防也就罢了。但臣妾心里就是憋不住话。

皇后娘娘您是宽善之心,臣妾看得明白,若非是竹林苑,许魏常在的性命就堪虞了。可臣妾是瓷器心,眼里容不得沙子,若不说个痛痛快快,只怕那瓷器碎了,烂瓷片子扎在自己心里难受。”

“先喝口茶润润喉咙吧。”兰昕温然一笑,眸子里闪过一丝怜悯。后宫里的事儿岂是能说的清楚的,即便是心里再搁不住话,没有证据便是没有证据。她感叹的则是,这个梅勒氏虽然有几分正气,心思也上算缜密,可到底还年轻稚嫩。

“皇后娘娘是不信臣妾的话么?”怡珠有些失落,抿了一口茶便心急着追问。

“本宫信不信其实一点也不要紧。”兰昕从容道:“后宫里,谁不是看天意做人 ?'…3uww'皇上的圣意才是最要紧的。”

怡珠蹙了蹙眉,却不知道该如何接皇后的话:“娘娘的意思是说……”

“再明显不过的疏失,只要不落在皇上眼里,便算不得疏失。”兰昕淡然的神色看起来有些疲倦:“即便你今日所言不虚,你还是没有证据不是。后宫里红口白牙,一人一套说辞,本宫听过了这一份再听那一份,听来听去左不过都是私心。

即便你不是嫉妒碧鲁答应获宠,难道你不是为了自身的安危着想么?倘若真就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何必担着风险来本宫这里嚼舌呢?”

“娘娘,臣妾……”怡珠有些心慌,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兰昕却并不急着怪罪,只缓缓笑道:“也许你是好心,替魏常在不平,也看不过旁人的伎俩。却可惜了,你最该看清的东西反而没有看清。后宫生存,一人有一套法子,若是你自己做不来,就好好跟着会做的人学一学。

碧鲁氏无论是真无邪还是假天真,她都能拢住皇上的心。且也是新宫嫔里唯一能做到的人。你不服气,就做的比她更好比她更出色,让皇上的眼里再瞧不见她的半分好,那才是你的本事。否则,你凭白的说再多,本宫也只能充耳不闻。梅勒贵人,你的出身不低,位分也不低,心思更不能搁的太低太浅了,明白么?”

…,

第二百七十二章:连溪绿暗晚藏乌

坐蓐之期一过,金沛姿便是再也忍不住寂寞了。这一日早起梳妆打扮,便前往长春宫给皇后请安来了。谁知她来的时候,正殿上的宫嫔先到的不少。莺声燕语,气氛欢愉,仿佛是她许久不曾见过的场面,新鲜得紧。

“呦,嘉嫔也来了,今儿真是热闹极了。”其其格欢喜的不行,眉眼里皆是一汪春水般荡漾的笑意:“幸亏你这身衣裳不是粉红色的,否则今儿还真就是桃花朵朵了。”

金沛姿犹如不闻一般,目光却忍不住的朝那粉红的颜色瞧过去。娴妃一身金粉色的旗装,绣着淡雅的并蒂芙蕖,而叶赫那拉贵人(绮珊)身上的则是胭脂红粉绣着几朵木兰。

而最穿着最娇嫩红粉色旗装的则是咸福宫的梅勒贵人,花样也是别出心裁的鸿雁南飞,看上去极有心思寓意又好。

见皇后还未曾来,金沛姿拣了个恰当的位置坐稳了身子,半玩笑半认真道:“粉色虽好,可也要当得起的人穿才好看。娴妃娘娘肌肤白皙,金粉色衬得脸色红润,粉光若腻,自然是好看的。两位贵人又是妙龄斗艳的年纪,自然妩媚多姿,也颇为得体。

倒不像我,怎么也穿不出这样曼妙轻灵之感。既然如此,又何必人人都穿成一个样子。”

这话有些臊人,绮珊与怡珠纷纷垂下头去。唯独盼语坦然,却不接着话茬:“嘉嫔坐蓐期满,脸色红润,一看便知道身子调养回来了。到底是有福气的。”

高凌曦看了一眼嘉嫔,果然如同娴妃所言,禁不住感叹起来:“是呢,从成孕到分娩,再到坐蓐期满,咱们说着是一句话就下来的功夫,可真真儿经历的却是一个足足的年头呢。到底是嘉嫔福泽深厚,羡煞旁人。”

“慧贵妃娘娘说笑了。”嘉嫔端然而坐,拨弄着手里的丝绢:“若论福气,在座之人,谁必得上贵妃娘娘啊。”

“那可未必。”其其格接话很是快,根本不给慧贵妃应声的机会。“慧贵妃娘娘的福泽深厚不假,可眼下,还真真儿就有一位能媲美的。咱们碧鲁答应不就是么。”

金沛姿环视了殿上的宫嫔,涂脂抹粉、珠玉加身,个个都是清秀俊俏的容姿。却没有发觉碧鲁答应的身影,不觉有些疑惑:“福泽身后与否,总得让人瞧见了才能分辨吧。总不能听海贵人一句闲聊,就算的数。”

“那倒是难了。”盼语似笑非笑道:“怕是这会儿,还在养心殿侍弄着花花草草呢。”

“于养心殿侍弄花草,臣妾没听错吧?”金沛姿十分奇怪,少不得追问两句:“紫禁城里是没有花匠了怎么的,为何要她侍弄花草。再者,她的手艺是有多好?连皇上也看得入眼?”

盼语这一回是真真儿的只笑,既不答话也不多做神思,仿佛是一缕送香的风,既然沁入心扉了,往后的事儿便不那么要紧了。

娴妃闭口不言,殿上的人也只跟着笑,谁都没有出言解释嘉嫔心中的疑惑。

金沛姿顾心一想,自己这段时日还真就是太少留心后宫的细碎事儿了,必然是错过了不少有意思的事儿。可再仔细的思忖片刻,她终究顿悟,碧鲁答应骤然得宠,恐怕已经招致了满后宫的妒怨,如此说来,恩宠也算是快要尽了。

正想得入神,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的飘入了耳际,连带着胡蹦乱跳的脚步声,十分的轻佻。

“这是谁啊?竟敢在长春宫造次!”金沛姿眉心一凛,脸上的红光便渐渐的转为青色,看上去明显的不悦。

“乔儿来迟了。”声落,碧鲁乔儿便步态欢快的走进来,直直朝慧贵妃福身:“慧贵妃娘娘万福。”转身又是笑吟吟的行礼:“各位姐姐安好。”

怒气攻心,金沛姿不想这几日不见,碧鲁氏竟然得意成这个样子,当真有些忍不下了。可她也并非是毛躁之人,见慧贵妃、娴妃不开口,自然也不好太刻薄尖锐。遂语含凉薄,面带微笑轻声的问道:“碧鲁答应手脚利落,这会儿就打理好养心殿的花草了?”

“可不是么,乔儿一早就起身了,折了御花园里最好的荷花给皇上送了去。”乔儿抿着樱红的唇瓣,含笑的说着话,就近拣了个位置坐稳了身子。可她这一坐,却惊了不少人的心。

那个位置正是久病未愈纯妃的。

可纯妃是妃主,临近娴妃、慧贵妃自然无可厚非。怎的区区一个答应就敢如此僭越。

盼语脑子嗡的一声,脸色当即便不那么好了。虽说这个碧鲁乔儿看似性子单纯,可实则如何谁又能说的明白。这样被冒犯,实在是挑战了她的底线。可皇上纵着惯着,碧鲁氏的恩宠早已胜过了自己,说与不说,竟然两难了。

其其格却不是个省油的,眼见着这碧鲁氏请罢了安,就近坐在了纯妃的位置上,她的眼一瞬间就怄红了。“碧鲁妹妹可真是天真无邪,藏不住心思啊。谁不知道皇上待你最好,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掉了的。纵得你越发的……恣意妄为了。”

这话一出口,许多人心里都觉着格外的痛快。

自然,谁的脸上都没有显露出来,毕竟是皇上心头上的人,难免顾忌。可这并不妨碍她们暗中给海贵人叫好。

乔儿并不明白何以海贵人会这样说,莹白娇丽的笑容不禁有些失色:“贵人姐姐何以这样说,乔儿并不明白,请姐姐示下。”

“皇上今儿可不在,妹妹这是要做给谁看啊?”其其格学着碧鲁氏的样子,娇娇滴滴的说道。

高凌曦只觉得好笑,纤细的玉手轻轻的遮挡在口鼻之前,并没有做声。

“姐姐我……”乔儿有些慌乱,见旁人似乎都抿唇在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乔儿年幼,又才入宫不久,许多规矩都不熟悉,若是开罪了姐姐,望姐姐见谅。”

“轻视宫规,僭越妃主,无视皇后娘娘的教诲,条条件件可都是宫嫔德行之大亏。怎的碧鲁答应一句年幼无知便能遮掩过去了?那我可真是要悔死了,怎的就不趁着自己年轻不懂事的时候,多犯些错呢,想来也不会有人怪罪。”其其格笑容可掬,说着最凉薄苛毒的话。

旁人竟然也没有劝的,竟然欢喜的看着这样的好戏。

“乔儿不知究竟错在了哪里……”声音很轻,心里没有底气,乔儿一双眼睛泛起了红意。她轻轻的站起了身子,朝海贵人微微福身:“妹妹冒失了,若是得罪了姐姐,今儿借皇后娘娘的长春宫正殿,当着诸位姐姐的面儿,给海贵人姐姐配个不是。还望姐姐大人大量不要生乔儿的气。”

金沛姿抽了一口凉气,又轻叹出,道:“谁说碧鲁答应无视宫规了,这不是听懂规矩的么?什么话当说,什么话不当说,依足了宫规啊。我说海贵人啊,你就别在这里计较了。惹哭了这如花似玉的可人儿,怕是咱们皇上要心疼了。”

言外之意,便是说碧鲁氏指定会去圣前告御状,金沛姿打从心里不喜欢这个天真无邪的小丫头。可到底她也明白,若不是皇后默默的纵许,这碧鲁答应何以能顺风顺水,连慧贵妃的恩宠都盖了过去。

也是怕海贵人事情做得太绝,连带着让皇上迁怒了皇后,金沛姿这才兜了兜场面。

其其格瞧见珊瑚的垂帘窸窣而动,索澜锦澜一左一右的拨了开来,口里话便硬是满满当当的跳了出来:“嘉嫔娘娘恕罪,其其格今儿也冒失一回。皇上有多喜欢碧鲁答应,臣妾不知。可臣妾笑得宫规既是宫规,决不能轻纵。纯妃娘娘的座位,便是妃主的座位,漫说臣妾区区一个贵人当不起,就算是皇上的新宠,捧在手掌心儿的答应,也实在当不起。”

高凌曦从容不迫的起身,领着一众宫嫔想皇后请安。仿佛方才那一幕她没看见,也没听见一样。待到众人请罢了安,皇后正坐于凤椅之上,其其格这才福身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臣妾冒失了,还望娘娘责罚。”

众人心里明镜似的,皇后若是责罚了海贵人,就必得一并责罚了碧鲁答应。如若不然,后宫人言可畏,指不定能说得多么难听。而皇后的私心也显而易见。

可如果皇后真的责罚了碧鲁答应,那皇上心里可就不那么高兴了。

“皇后娘娘,臣妾有罪。”乔儿慌慌忙忙的走到了正殿中央偏前的位置,含泪跪下:“臣妾不是有心僭越纯妃娘娘的。”说话的同时,她的眼泪早已经扑扑簌簌的掉了下来,着实让人看着生怜:“乔儿知错了。”

其其格也跟着往前走了两步,不肯屈从道:“知错便可饶恕了么?那紫禁城里岂非人人都能如你这般轻视宫规法纪,罔顾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了么!只消事毕道一声知错就好了,岂不是什么都可以当作没发生过?”

第二百七十三章: 朵朵花开淡墨痕

话说到这份儿上,前面不免有些僵了。明明是炎炎夏日的不算凉快的清晨,可殿上的许多人都能感觉到背心的凉意。

兰昕倒还好些,海贵人向来如此,并不出乎意料。而随着碧鲁答应的恩宠优渥,似乎这样的一天也早晚会来。幽幽的叹了口气,兰昕不愠不怒:“那么依着海贵人,本宫当如何处置碧鲁答应,才能令众人信服呢?”

其其格知道皇后这么问,便是将难题尽数抛了过来,可她却也一点都不畏惧。“娘娘的心意臣妾不敢妄加揣测。说到底,宫规就是宫规,既然碧鲁答应僭越了妃主以下犯上,就便依着宫规处置,罚两个月的月例,再让引教姑姑前往咸福宫讲讲规矩。总不能永远都由着性子来吧。”

看了一眼嘉嫔,其其格转念又有了主意:“臣妾这么说,归根结底也是为了皇上与碧鲁答应着想。听闻咱们这位答应,是攀花枝儿掉进了皇上怀里的,臣妾便觉得惊心动魄。年轻活泼些原是不要紧,然而皇上时常召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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