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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部分

帝妃传之孝贤皇后-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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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一动,兰昕屏住呼吸看着眼前的女子。这是要做什么呢?当着太后的面儿,当着后宫如此之多宫嫔的面儿,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就不怕污损了皇上的声誉么?

身子才往前一倾,索澜就轻轻的咳了一声,像是有意提点自己不要妄动。兰昕深吸了一口气,尽量镇定自己的心,毕竟若不是得了皇上的允准,这莫桑无论说什么也不敢冒死前来。

那么,皇上这么做,究竟有何用意?

为了不打搅各位主子看戏的雅兴,莫桑只轻轻的福了福身,随即恭敬的为皇上添了热茶。她的动作很轻盈,茶水倒进杯盏的声音仿佛能听见清澈之感。却有些模糊,正被戏台上那字正腔圆的唱艺所盖,只在近处的人才能听见。

太后浅浅的看了莫桑一眼,似乎没经过心一般,又看了一眼她倒进茶盏里的热茶汤,才轻缓道:“看样子的确比哀家的好,雅福,也让皇上身边儿的女官给哀家上满上茶盏。”

“是,太后。”雅福绕过众人之前,从身后靠近了莫桑,为的只是不搅扰众人看戏的雅兴。可当莫桑出现在皇上身边之时,谁又有雅兴继续去看那些伊伊呀呀大大花脸了。她们更有兴趣看一看,这位被外间传闻乃皇上新欢的佳人,究竟有多么的仪态万方。

太后的茶盏里原本冲泡的是华顶云雾,雅福怕两种茶的味道不同,污了太后的金口。故而将茶盏里的茶叶与茶水一并泼洒在地,才将茶盏端平在莫桑面前,和气道:“劳姑娘替太后奉茶了。”

“是。”莫桑温和的笑着,一点也看不见她眼里的酸涩与恨毒。兰昕一直眼珠不错的盯着莫桑的手,生怕她有什么不轨的图谋,可是真的会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么?当着皇上的面儿,她哪里敢呢。

可悬着的心就是放不下,兰昕总觉得心跳的很快,好像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雅福将茶奉于太后手中的时候,兰昕的心已经悬在了半空。与此同时,皇上也端起了茶盏,只待太后饮下,皇上必然奉陪。

兰昕猛得扬起头,对上莫桑清澈如流水一般的眼眸,心下波涛汹涌。莫桑莫非已经知道皇上的真心,寓意替族人与自己复仇了?

“娘娘您的茶凉了,奴婢也给您换一盏热的可好?”索澜的话音儿打断了太后与皇上的说话,也将皇后从满腹狐疑之中,拉回了现实。

其实在来畅音阁之前,兰昕接到密奏,密奏的意思很隐晦,龙游浅水遭虾戏。短短的一句话让她摸不着头脑。直到看见莫桑于畅音阁出现,兰昕才想通了,天子便是龙,龙游浅水已经是时运不济了,偏偏身边还有奸佞小人……

这人不是莫桑还会是谁?

“皇后也想尝尝这莫桑的茶么?”天后虚着凤目,含笑问道。“看来这茶还真是非同一般的香茗。”

索澜乖巧伶俐的走上近前来对莫桑道:“有劳姑姑。”

莫桑依然是温和一笑,恭敬的替皇后满上了茶盏。而索澜在转过身面对皇后的时候,飞快的将藏在袖子里的银针探进了茶盏之中,索性那银针并未变色,茶水根本没有毒。

兰昕总算是送了一口气。见太后呷了小口,而皇上也抿了一抿,自己也随着喝了一口。

“果然是好茶,馥郁醇香,带着一股薄薄的苦涩,却品不出是什么名堂?”

“前峰雪莲。”莫桑柔声细语道:“茶是取自天目山上,而水则取于江源头水,高冲于紫砂茶壶之中,再撒入茶叶。看前峰雪莲鲜叶形似兰花,叶肉玉白,如同枝条水中曼舞,仿佛活了过来一般翠绿沁香。”

随着莫桑娓娓之言,宫嫔里好些人不耐烦,生生的别过脸去。

太后却啧啧赞叹:“哀家到此时,也算是尝过此茶一遭,身心舒畅。还是皇上有眼光,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子,又精通茶道,到底是配御前伺候着的。”

高翔领着一个小宫婢过来,恭敬道:“太后您的百合薏米粥熬得了,奴才不敢耽搁,就让人给您端到畅音阁来了。您可要现在进一些么?”

手里还端着莫桑敬奉的香茗,太后瞥了一眼那浓稠的粥不禁蹙眉:“哀家没有胃口,先端下去吧。”

雅福闻言连忙劝道:“太后,这粥可是足足用文火熬了几个时辰才得的,搁凉了就不好了。不若少进一些?”

弘历也想来劝,这些日子没见,似乎太后清减了不少。自从玉牌的事情弄清楚了,他冷静的想了想前因后果,总觉得太后的话似乎是真的。存心有人想要挑拨这深宫里的一份极为尊贵,也是艰辛的母子之情。遂有些自责,毕竟太后是抚育他登上帝位的额娘……

“这样吧。”太后澹然一笑,对雅福道:“莫桑敬奉了这样的好差给哀家,这碗粥就当哀家赏给她的回礼罢。雅福,你给莫桑端过去,让她慢慢喝。”

“是太后。”雅福本是想劝太后进些的,无奈太后坚决,她也只好遵从太后的懿旨,捧着粥碗,又一次绕道莫桑身边。

只是这一回,她在经过皇后身边的时候,似乎有意的转侧过身子,不让皇后看见她手里的碗。

锦澜蹲下身子,接着替皇后整理花盘鞋上的五彩流苏的时候,轻轻凑近俯下身子来看的皇后耳畔,低声道:“手指搁进了粥碗里。”

手指搁进了粥碗里?兰昕猛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长有三寸的指甲里,若是隔上毒药粉混入碗中,一点也不成问题。她猛的想起太后赏赐她凤凰吐珠的金簪子,说的那番话,当即惊了心。

手情不自禁的去触及还在她鬓边的簪子,脸色青的唬人。“不要。”兰昕忽然站起了身子,脸色极为难看。

众人被皇后失态的举动吸引了目光,当即奇怪的看了过来。

兰昕却一直盯着雅福手里的粥碗,看着莫桑从她手里谨慎的接过来。

“皇后是怎么了?不要什么?”太后的声音稳稳的震住了皇后的心,却偏是让皇上与其他人都听不出异样来。“是不是今儿天气不怎么好,这会儿窒闷起来了,皇后不想听戏了?”

弘历顺着太后的话问道:“皇后是不是身子不舒服?不若朕吩咐人先送你回宫去歇着。”

“臣妾无碍。”兰昕脸色一僵,随即将目光投向戏台上的旦角:“臣妾不过是看了方才那一出戏感伤,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打扰了皇上与太后的雅兴,臣妾冒失了。”

莫桑虽然觉得皇后有些奇怪,却并不曾有什么防备。毕竟皇上在这里,而她也已经清楚了皇上的心。其实若说没有一点爱的成分,就连自己也骗不过去,可明明是仇恨胜过爱。心只是支离破碎的一颗心罢了,能承载多少又能忘却多少?

捧着雅福递过来的粥玩,莫桑嗅到浓浓的米香味儿,谢过了太后,便轻轻的搅动起碗里的勺子。一下两下,仿佛搅动的不光是浓稠的粥,还有她的性命与孩子的性命。

兰昕浑身冒着冷汗,她很想告诉皇上,可即便是没有看向太后,她也能感觉到太后那剜骨一样的目光。说了,太后与皇上必然决裂,不说,皇上的龙裔便要死在当下。

从来没有这样左右为难过,兰昕听不清自己的心里究竟是怎样一种声音。而她今日安排和风班入宫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人趁乱将莫桑送出宫去。

可人算终究不如天算,谁会晓得她派出去的人于养心殿苦苦搜寻,而莫桑却竟然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事到如今,娘娘万万不可自乱阵脚。”索澜含着笑,将热茶搁在了皇后的掌心。复又刻意出声道:“娘娘,这茶闻着可真香呢,您再喝一点吧,定一定心神。戏到底是戏,太投入了,伤心呢。”

兰昕忍着满腹的忧虑,麻木的喝了一口索澜递来的茶。这一口灌下去,从喉咙一直烧到胸口,太烫了,烫红了她的双眼。

“噗通”一声,伴随着一声无比惊恐的尖叫。

兰昕手里的杯盏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可当她看清楚眼前的一切,顿觉天旋地转,几乎要昏死过去。“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第二百二十五章:一掬天和金粉腻

最担心的事儿还是发生了。兰昕只觉得脑子轰一声响,入目的尽是满眼血色。星星点点的污血,红的有些发黑,喷溅在皇上明黄色的龙袍甚至脸上,密密麻麻。且带着一股子浓厚的腥味儿,熏得人几欲干呕。

弘历莫名的站了起来,看着年氏直直的倒下去。怎么会是这个样子?他真的有些弄不清楚了。

莫桑手里的粥碗先落地,碗里浓稠的粥四溅,甚至沾在皇上的龙靴,她自己的脸上,可倒在地上的她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顷刻间的心肺具裂,好像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随即痛楚消失了,她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了。

那一声尖叫,是身旁的小宫婢发出的,也是年倩桑听到的,最后的声音。

身边的宫嫔一下子乱了起来,而台上的戏子更是僵住了手上的动作,这一刻,仿佛畅音阁空无一人,鸦雀无声。而空气里经久不散的,唯独慧贵妃一身的卺欢香以及倒下去的年氏,喷吐了皇上一脸的血水腥味。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儿?”高凌曦惊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因为她来的晚些,就坐在了弘历身侧。此时此刻一颗心不停的抽搐,高凌曦已经不能再看见这样的场景了。

弘历忽然转过头,目光苍劲而凛然的对上兰昕的眸子:“朕也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

兰昕哆嗦着唇瓣,努力镇定自己的心,连忙从襟上扯下丝绢:“皇上先擦一擦脸上的血痕吧!”

还是太后四平八稳的坐着,一点也没有因为眼前的变故而慌乱或。“高翔,就唱到这里吧,着人请和风班往别苑歇着,若无皇上的旨意,暂且不许出宫。无关人等也一并遣离。”太后看了一眼地上的粥碗,愤恨道:“马上着人来,验一验这百合薏仁粥。”

“。”高翔得了令,连忙召唤手底下的小太监,连同在场的御前侍卫,将和风班的人一并带离了畅音阁。

随即,便有专职试毒的内侍监躬着身子走进来,半蹲在已经没有呼吸的年氏身侧,将银质的细条搁在粥里来来回回的搅动了即便,又拿出来搁置了一会儿,再以白棉粗布稍微擦拭。而那银条始终光洁如新,并未曾有半点变色的痕迹。

这个结果顿时让兰昕惊呆了,方才雅福的假动作,将指甲搁进粥碗里的假动作竟然是刻意为了引她上钩的。于是当着皇上的面儿,她已经失态又暴露了真心。如此一来,再说什么辩解之言,皇上也都不会信了。

且说,弘历真的没有从兰昕手里接过帕子,仍旧由着那一脸可能有毒的血点子,留在自己轮廓分明的脸上。亲眼瞧着小太监检验了粥无毒,弘历才泫然叹了口气:“皇儿并无怀疑皇额娘之心,出了此事,想必皇额娘也惊着了。不若先让雅福姑姑,送皇额娘回宫安歇。这里的事儿,想必皇后一定能处理妥当。”

太后点了点头,沉着的站起了身子:“新贵人入宫的第一日,宫里便出了这样的事儿,哀家始终觉得不太吉利。”眼尾瞥了皇后一眼,太后锋利的目光充满了凉薄的嫌恶:“皇后要多担待一些才好。”

这一句一语双关的话,着实噎的兰昕有些吃不消。

弘历见慧贵妃脸色不佳,又知纯妃常往慈宁宫侍奉在侧,便道:“凌曦、婉蓉你们代朕侍奉太后回宫,谨慎照料着。着御医来瞧瞧。”

高凌曦与苏婉蓉闻言,一丝也不敢懈怠,连忙起身领旨。神色凄凄的簇拥着太后一并离开了畅音阁。

“别动。”弘历见李玉朝着年氏走过去,冷声喝止:“谁都不许动,去传曹秦川来,朕要他亲自检视。”

兰昕一直不敢说话,并非她心虚。只是她没有想到,太后竟然连这一会儿也等不了了。原本过了今天,她就能送莫桑出宫了,一旦莫桑出了宫,她便会委托母家的人将莫桑一路护送至京外安全之地,确保不会再有任何对皇上不利的流言蜚语。

这一切,她暗中叮嘱春和妥善筹备了,断然是不会有错的。可谁能预料到,仅仅是第一场戏还未唱完,莫桑就暴毙在皇上眼前了……

娴妃本是坐在离皇上皇后比较远的位置,这会人散的差不多了,她才对身后的嘉嫔道:“劳姐姐领着其余人回宫安歇吧,今日畅音阁之事,万勿私下里再多言才是。”

金沛姿瞧着皇上的脸色,便觉得娴妃的话实在是情理之中。“臣妾等告退。”她领着众人一并退了下去,却不放心的睨了皇后一眼。方才她的反常势必引起了皇上的猜忌,可莫桑已经死了,皇上真的会为了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以及一个尚未出世的孩子怨怼结缡十数载的皇后么?

“皇上……”兰昕蹙着眉唤了这一声:“臣妾以为,莫桑毙命若非喝了百合薏仁粥,必然就是如畅音阁时就已经中毒了。还是让薛贵宁去查一查,养心殿有什么不妥,以免危及皇上的圣体安康。”

弘历看娴妃还杵在那里,心中微凛,面色若霜:“娴妃也跪安吧。”

盼语微微有些尴尬,她原是以为,慧贵妃与纯妃都被皇上遣开了,宫嫔里也唯有她是妃位。哪怕是帮皇上皇后分忧,做些操持小事都好,也显得他希望自己在身侧陪伴。可谁能料到,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便已经不愿意再留着她多事儿了。

“臣妾告退。”声音有些苍凉,盼语就着朵澜的手,行动如风一般的退了下去。她不愿意看见皇上面无表情的面庞,显得那么的冰冷,那么的让人心寒。

“现在没有旁人在了,皇后有什么话大可以直接对朕说。”弘历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双眼突兀的年氏,脑子里竟然不自觉的回想起那一日她口中的悲怆之言。

她说:“这后宫是您的天下,这紫禁城是您的天下,这大清同样也是您的天下。桑儿根本无处可躲,无处可逃。”

她说:“其实这些日子,能时常陪伴在您身边,已经足够了。哪怕您佯装疼惜,哪怕您虚以委蛇,桑儿都当做是真的了。”

她还说:“现在,桑儿只求皇上您金口玉言,亲口对桑儿说,我必得死,才能安您的心!”

一切的一切,看似满腔愤恨的言语,哪一句又不刻骨铭心了。若不是爱之深,哪里会有这样肝肠寸断的痛?弘历并非没有心痛,他只不过是一直强忍着,不愿意在她面前暴露心里的痛。只是这个时候,看着倩桑冰冷的尸首,弘历忽然很懊悔,为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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