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死的新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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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唐璜啦。”
一看,聪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穿上了新娘礼服,而唐璜站在她的身旁,脖子上打着蝴蝶结,一脸正经八百的。
“聪子……,你说结婚……。唐璜是一只狗唷!”
“哎呀,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就好了。对不对呀?唐璜。”
“呜……。”
唐璜发出撒娇的声音,向聪子靠了过去。亚由美则失望地闭上眼睛。
“──喂。喂。”
干嘛呀,真罗苏,我可是要生气了!
“要不要紧?知道我吗?”
咦?
亚由美张开眼睛。感觉很奇妙。好像处在半睡半醒之间,身体轻飘飘的感觉。
看到一张男人的脸了。
“──是你!’
亚由美瞪着那吉泽医生说:
“你可真会骗我!”
“嘘!不要那么大声。你说话这么有精神,可见不要紧了。”
吉泽急急忙忙地说。
“什么不要紧?要紧得很。”
的确,亚由美不谨谨是被再度关入病房,身上还被迫穿上限制行动的“囚服”。手脚也都动弹不得,一副实在悲惨的模样。
而且,由于那看护的人──叫做大下──对她打了一针,所以亚由美才会呈半睡眠状态。
“现在帮你把这脱掉。”
吉泽把那“囚服”脱了下来。“──唉,这样就可以了。”
亚由美喘了一口气。自由真好!
“来打一针吧!”
吉泽说着就从白衣服的口袋里,拿出金属盒子。
“什么?你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要是想害你的话,就不会帮你把那囚服脱掉了,对吧?”“真是奇怪……。哎!算了。”反正不管怎样做都无法反抗。手臂稍微痛了一下,稍稍皱了一下眉。“真笨!”“──忍耐一点,这样应该可以消除药效了。”吉泽说。“这是你的衣服吧?”说着就把一包东西拿出来摊开。“对!太好了。”没错,头脑渐渐清醒过来了。“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呢?”亚由美说。“你所说的丸山彻男、唐璜。好歹这些都不是胡说八道。”“当然啦!我是不说谎的。不管怎样,有人说我是基督那稣转世呢。”吉泽笑了出来。“唉,你真是有趣。”“我要穿衣服了,请你出去。”
“好,好。”
吉泽一出去,亚由美连忙把自己的衣服穿上。没有鞋子,不得已只好穿这里的拖鞋。
一来到走廊,吉泽就催着说:
“走这边。这个时间只有值班的人会在入口附近,所以不用那么担心。”
“你知道丸山彻男的事情吗?”
“不,我完全不知道。只是,有一个病人是院长沼田先生个人所治疗的,没有任何人参与。我以前就觉得奇怪,搞不好那个人就是丸山彻男。”吉泽说。
“那个病人在哪里呢?”
“院长的家里。”
“自己家里?”
“对,还特地派人照顾呢。所以我想他是相当不一样的病人吧。”
吉泽停下脚步,两人来到窗口。外头暗暗的,已是夜晚了。
“那是院长的车。”吉泽说。
亚由美从窗户看过去,一辆大型宾士车,亮着车灯,正要从医院门口出去。
“院长好像正要回去的样子。你打算怎样?我是可以送你回家。”
“去院长的家里看看吧!”
亚由美毫不犹豫地说。“我想知道那病人的真面目。”
“你的精神可真好啊!”
吉泽愉快似地说。
“也许是刚刚注射那一针的关系。好!走吧!”亚由美说。
于是,亚由美鼓足干劲地走在前面,但──。走到走廊的转角处时。
“哇!”
差点撞到人。
“──是你!”
站在亚由美眼前的大下,瞪着眼睛说:“你是怎么出来的?”
“这样出来的!”
亚由美突然朝对方的小腿用力一踢。
“好痛……好痛啊……。”
大下抱着一只脚呻吟着。于是亚由美握紧拳头──砰的给了他强而有力的一拳。大下一下子就倒下来了。
“──你真厉属害。”
吉泽吓得说不出话来。
老实说,亚由美自己也吃了一惊。
还是刚刚打了那一针的关系吧?
“你看!坐在那车子里面的,不就是院长吗?”聪子说。
宾士车出了医院以后,行驶在夜晚的路上。聪子和尾崎还有唐璜“三人”,坐在尾崎的小车子里面,窥探医院的情形。
“的确是。怎么样呢?要跟踪吗?”
“是啊。”
聪子点点头说。
尾崎不开车灯地跟在宾士车后面。车子开得满稳的。
虽然来到这里,想确定亚由美是否平安无事,但医院的围墙太高,想要溜进去的话,似乎并不如在电视上或电影里所看的那般轻松。
所以,不得已只好先看看情况。
“是开往郊外。放心吧!我对车子是很有信心的。对女孩子可就没有了。”尾崎说。
“汪!”
“他说:没错。”
聪子说。
尾崎的车子确实紧跟在宾士车后面,并且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那个殿永先生,真的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聪子嘟着嘴说。
亚由美失踪的消息,聪子一直想办法要通知殿永,却找不到人。终放在今天傍晚,殿永主动联络聪子。
殿永听了聪子所说的话,也并不着急,只说:
“冢川小姐的运势很强,不会有事的。”
聪子听了以后,非常生气。
“──尾崎先生。”
“干嘛?”
“为什么片濑幸子小姐不要你呢?”
“被甩掉还有理由吗?那要问对方啊!”
尾崎粗鲁地说了之后,又说:“唉,没办法啊!谁叫我是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穷修车工人呢!”
“怎么认识的呢?”
尾崎一边准确地握着方向盘一边说:
“第一次见面时,她是坐在她父亲所开的车子里过来的。因为车子开到半路,引擎发生故障。看到了我工作的那修车厂,就跑了进来。”
“喔,是个偶然。”
“我对她一见锺情。虽然我想她是不会把我看在眼里的,但还是写了一封信给她,而她居然肯跟我见面。真令人不敢相信。不是吗?只是修了一次车子。”尾崎说。
“那,有约会吗?”
“嗯,当然啦,吃饭、聊天、只有如此而已。可是,我非常幸福。”
“那时候曾经说过以前自杀未遂的事吗?”
“有。虽然是以前的往事,可是对她而言,却是个无法治愈的伤口啊!”
“是啊。那你被甩的原因是什么?”
“那个嘛……。都是我不好。”
“我知道了。你想用暴力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
“胡说!我是以绅士风度向她求婚呢!”
尾崎认真地又说:“结果,被拒绝了。因此,这段感情就告结束了。”
“这样啊,哎,就暂且相信你吧!”
在越来越寂静的林道中,尾崎为免看漏那行驶在前面的宾士车的后车灯,而集中精神地开车。
“──不过,老实说……。也许这是嫉妒吧!三上那家伙,我实在不喜欢。”
“对,亚由美好像也那么觉得。”
“我觉得幸子小姐最好不要和那种人结婚,当然啦,我并不是说和我结婚的话就很好。”
“汪!”
“你这小子,不要乱插话。”尾崎对唐璜说。“──哎呀,开进叉路了,是在树林中吧!他们要去哪里?”
“我怎么知道!”
不开车灯而走在林木群中,太危险了。不得已,尾崎开了车灯。
“会不会被发现?”
“我想在开车的像伙应该是看不到我们。光看前面就够头大了。而且我们也不会靠太近让他在后视镜就看到我们。”
终于,前面的车子减缓速度。
“好像到了。”
把车灯关掉后,尾崎这边也放慢速度。
不久,就看到森林深处三幢古老的别墅。别墅的窗口虽然点着灯,但让人觉得不知有没有人居住,荒废了似的。
“真搞不懂。”聪子说。
“嗯。就停在这一带吧!”
尾崎停好车子,一关掉引擎,周围马上被寂静给包围住。
有点令人可怕。
“──怎么样?”
“不用说,当然是走近一点看看。”
“可是,宾士车的司机在外面。”
“那么就绕到屋子后面。”
“我们又不是忍者,而且会有脚步声。”
“唐璜,该你出场了。”
聪子这一说,
“汪!”
唐璜短短地回答了一声。
司机从宾士车里面走了出来,做着深呼吸。山里的空气清凉,车子里面就显得沈闷多了──宾士车也不例外!──对司机而言,这是一种愉快的刺激。
沼田只说了一声:“等我一下!”就走进去了。
总是这样子,这句“等一下”,有时是真的等几分撞,有时会等上半天。
好像是司机的宿命。拿出香烟,点了一根。因为在车子里面不能抽烟,所以就用停车等候的空档抽。
这时──从树丛传来沙沙声,司机吓了一跳。
“喂!是谁在那里?”
虽然发出声音喊,但对方好像不太想出来的样子。“喂……。”
这时……有一只个子非常矮的狗急急忙忙地跑出来。
“是狗啊!”
司机松了一口气说:“你在这种地方做什么?”
这是一只腿短、叫做腊肠狗的家伙,而且看起来血统不坏,出身挺高贵的样子。
“从哪里来的呢?嗯?”
司机蹲下来和唐璜说话。
在司机的后面,聪子和尾崎蹑着脚无声地跑了过去。唐璜打了个哈欠,就往别墅大门跑了过去。
“要进去里面啊?”
这样子的狗,是养的吧?司机虽然完全不知道别墅里面的情况,但是这只狗用一种理所当然的态度,要求“让我进去”,所以司机以为一定是这里所饲养的狗。
“好,好。”
司机一把门打开,唐璜就迅速而巧妙地通过门缝,向山庄里面走去……
尾崎和聪子两人,趁着唐璜转移司机的注意力时,高明地绕到山庄后面。虽然绕到后面去了,但那里却没有后面的入口。
“──怎么办?”
“有了,看看里面的情形。有亮着灯的窗户。”
“好。”
两人低着头靠近身边的窗户下面之后,就偷偷地把头抬起来。
──好像是起居室。
比较起屋子外侧陈旧的样子,里面大致上还像能住的样子。
沼田有点忐忑不安地在起居室里来回地走动。好像有什么令他担心的事情。
“难道没有其他的人?”“嘘!有人进来了。”起居室的门静静地开了。沼田转头看。“是你啊!”声音从玻璃窗的裂缝传到外面。“干嘛死沈着脸?”说话的是──“三上公平。”
三上躺在椅子上说。“你做了什么事?说吧。”沼田以严厉的口吻说。“你最好不要知道。”三上瞧不起沼田似的,又说:“不是约好彼此不管对方的事吗?”“那是一切顺利进行的时候。事到如今的话,情形不一样。”沼田以着急的语调说。“镇定一点!你说发生了什么事?”三上说。沼田叹了一口气说:“他死了。”
沈默了一会儿。“你说什么?刚刚你说什么?”三上说。“人死了。已经结束了。”沼田摇摇头,又说:“我不应该听你的话的。”“喂,等一等!’三上话一出口,就突然把脸朝向窗户,大声喊道:“是谁!”“不妙!”尾崎说。“要逃吗?”“往这边!”两个人开始跑了,但──。聪子跌了一跤。“等我!”“快一点!”尾崎帮聪子站起来的时候──。“砰!”的一声,巨大的枪声好像震响了肚子,眼前的地面出现了一个大洞。“接下来是你们的肚子也会出现大洞。”三上装好霰弹枪,从窗口瞄准着。
“过来这边!”在枪的威胁下,实在没办法,只好听话了。两人往起居室的窗户方向走过去。
“──不顺利啊!真是不巧。”三上说。
“我已照你说的话做了。”沼田说。
“这我知道,但是,没有料到这两人会来到这里。”
三上低头看在地板上挣扎,被绑着的尾崎和聪子,立用鞋尖戳踢他们。
“干嘛!”聪子这一大叫,
“这女人很强悍啊。”三上笑着说。
“你这混帐家伙!”
尾崎瞪着三上说。
“这是金钱的世界。幸子怎么样都无所谓。问题是她那个父亲。知道吧?那父亲死了的话,就由幸子的丈夫继承一切。”
“那么,用丸山彻男这个名字,故意制造那些把戏的人,就是你了?”聪子说。
“不,丸山彻男‘真的’还活着。我从沼田那里知道他还活着,就想到这个计画。丸山虽然还记得以前的事,但现在用药物保住性命。只要把药物当作诱饵,什么事他都会照做。”
“──那也是已经结束了。由于用药过量,导致休克死亡了。”沼田说。
“真残忍……。”聪子说。
“现在他死了,实在伤脑筋。”
三上沈思着说:“本来想在婚礼当天,借丸山的手来杀片濑隆治的。”
“那太难了。”
“办得到的。”
三上抬头看着山茫的天花板,又说:“只要两个人同时化成灰烬。就不会知道尸体的身分了。”
“你说什么?”
沼田睁大眼睛说:“连那样的事也──。”
三上嘲笑地说:
“已经大迟了。到底是做了,甚至杀人。”
“那是……药物的关系。”
“我不是指丸山。”
三上的话使得沼田一时接不下话。
“那你指的是谁?”沼田好不容易才声音沙哑地说。
“女人。片濑的爱人寺田佑子。”
三上微笑地说:“也是我的女人。不过,她迷恋我,不愿我和幸子结婚,便说要把所有的事都告诉片濑。所以就叫她去饭店,趁她去化妆室的时候,让她永远无法再说。”
沼田铁青着脸,差点跌倒。
“你亲自动手的吗?”
“当然!因为要在我和幸子结婚之前,让她消失。”
三上毫不在乎地又说:“这下子懂了吧?我只好把这里烧成灰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