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离雁孤星-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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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忽听一人厉声问道:“为什么他们迟不走早不走,偏在这时候走?”
随着话声,树上纵落铁老二铁长翼来!
敢情他早就藏身树上,难怪众人就没一个察觉。
唐剑宁施礼问道:“铁广兄弟失踪的事,尊驽谅必听到了,可不可以请大老爷子来,一同商议个寻找的对策?”
艾锟也从旁解释道:“这实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变化,眼下只是应该如何寻求补救的法子,所以更希望大老爷子一同来商议。”
铁长翼想了想,忽然对唐剑宁沉下脸说道:“铁广的事,咱们自会料理,尽可放到一边,你我间的事,总会有那么一天,你等着好了!”
说完,马上面对萧亚男低喝:“咱们走!”
一下抓住萧亚男的胳臂,不再舆众人打话,瞬即掉头疾驰而去!
艾锟望着铁老二去远的身形,幽幽叹道:“唉,误会解说不清,以他老两兄弟的性情,只怕从此多事了!”
唐剑宁毅然说道:“一切尽其在我。我心已尽,便顾不了许多了。”
丘九渊也不服地道:“难道他兄弟就不能打败仗的?恐怕武林中还没人敢说一生不受挫败哩”
事由艾锟引起,他除了内心不安而外,又能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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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不居,流年似水!
眨眨眼的工夫,又是秋高气爽,橙黄蟹肥的九月季节了。
是九月半的前後,唐剑宁独自一人,向江西九江所属的一个湖滨而林木参差的浅水荡行去·
浅水荡,这个素来不为人注意的小小荒地,一年来,它几乎吸引了所有武林人物的目光,在这几天中,纷纷赶来这里!
因为,九月十九这天,有新近崛起的少年高手唐剑宁,要与天竺第二局手百残和尚至少折换四招,
这是多么吸引人的难得一见的场合。
来的这些人物当中,自然大多数都是为了关切双方的胜负而来,但也有极少的例外人物l这些不甚关坏人物,大抵是些介於邪正之间和没有参加任何门派的人物。他们之来,或是为了欣赏欣赏一下双方精绝的招术,或者纯是凑热闹的性质。
唐剑宁扮成一个五旬长须的学究模样的人,一路暗自留心观察,只见沿途之上,男女老少都有,有的三三两两,有的独自一人。
从他们的行动擧止看来,几乎每一个人都是武林中的人物,而所谈的,也全是有关双方这次较量的事情。
一两天中,唐剑宁先後遇到了艾锟,丘九渊,李敏珊,叶可兰以及好些熟识的人,他为了避免让陌生人知道他就是唐剑宁,并没和艾锟他们住在一块,只在艾锟的安排下,独自在艾锟的熟人家居住下来,每天由艾锟来唐剑宁这儿互通一点消息。
旁的熟识的人,唐剑宁差不多全都碰了头,但他所亟盼会到的百步追魂掌姬文央,飞花摘叶洪大凯和多事老人华老儿却踪影不见!
眼看已经到了十八这天,明天就是约战百残和尚的日期了,这急於要找的三人,依然踪迹杏然。
唐剑宁心中不觉烦燥不安,怎么也想不出他三人不来的充分理由!
傍晚,艾锟跑来告诉他说:“唐兄弟,午间葛宏骞碰到我,说林钱塘被人打成重伤了!”
唐剑宁猛吃一惊,忙问:“什么时候?以林钱塘的能耐会被人打成重伤!这人是谁?”
艾锟皱了下眉头,道:“我去看过林钱塘的伤势,是被劈空掌力打伤的!我问过他,对手是谁?他只能吃力地说出对手是个疯疯癫癫的人,在今天已刻把他打伤的!”
唐剑宁想了想,道:“此人能把林钱塘打成重伤,会是谁呢?………”
半晌之後,忽然推桌而起,毅然说道:“咱们就去一趟,一来替他疗疗伤,二来我要间清此人可能是谁,看看是否和平山庄的高手故意扮成疯子干的!”
艾锟心下十分为难,只好提醒他道:“你明天还右百残和尚的约会哩!”
唐剑宁犹豫了一下,因问:“有很远吗?”
艾锟不愿欺骗他,据实说道:“远倒不怎么远,只是……只是助他疗伤,多少要耗损内力的…………”
唐剑宁立刻说道:“明天的约会,至少也应该午时以後了。休说时间还隔很久很久,便是眼前,也不争这一点助他疗伤的内力!请领我去一趟好了。”
艾锟深知他侠义为怀,同时林钱塘又是他认为谈得来的朋友,自然不便硬行阻拦,因道:「去年并没约好是在午後哟!
唐剑宁立即接口说道:“去年也并没约好教他来就一定要动手过招呀!”
艾锟微带不满的口气说道:“然则你约他来作什么呢?眼下赶来浅水荡的黑白两道武林人物,何止千百,,你听说过他们说些什么来着?百残和尚当时又说过什么来着?”
唐剑宁楞然问道:“百残和尚是说过今天要来‘报德’,这些不相干的人说些什么来着?,”
艾辊见他真不知道,便正色说道:“他们全为你与百残和尚的胜负开怀得不得了,你怎好说不相千!总括一句,你们双方明天的四招,等於是黑白两道实力的揭晓,也可以说是决定目下武林第一高手是谁属的问题,你倒等闲视之,难怪你不在乎这疗伤耗损的一………”
话没说完,唐剑宁已接口笑道:“这真是坐轿的人不急,抬轿的人白操心了!明天的打舆不打,完全在我,当日沈老前辈不说过么,我和他在过招之前约定:我如接下他四招了,他有遵守如期来浅水荡的诺言,至於来干什么和愿不愿接他两掌,事先并没说明。百残和尚也是一代宗师,他不能说话不算数呀!”
艾锟提醒他道:“眼下的情况又不同了,第一,你与他和平山庄已经结下不可解的梁子。第二,沈老前辈成了古人,不能临场作证。第三,明天当着天下群雄的面,设如百残和尚开口要伽折个三招两式,你好意思说当日没有这种约定,何况此次到来的江湖人物,他们都认定你们双方至少有四招折换了!你说,你明天怎办!”
他说到後来,竞激动得面红耳赤,说话时口沬四溅了!
唐剑宁这时比较悬心的,不是功力强弱问题,而是百步追魂掌姬文央在当时传授他“六阳炁功”时所说的“……这两门功夫,或许是殊途同归,也或许是大相迳庭………”他不知道明天真要动手,他应该纯用“六阳炁功”?还是纯用“覇拳”?更或两者混合并用?………於是他坚决说道:“打,明天是打定了!谢谢你艾兄的关切,小弟实在不介意费这点点疗伤的功力。林钱塘血气漠子,至性中人,小弟虽与他没有过命的交情,却不愿见这种人垂死不救,还是劳你驾领我跑一趟好了!”
艾锟拗他不过,只好带他一道前去。
十来里的路程,眨眨眼已经到达。
唐剑宁推门而入,见葛宏骞正守望着躺在床上,两颊略为付陷入半昏迷的林钱塘。喧了几句,唐剑宁便自告奋勇,运用内力代林钱塘推宫过穴,助其疗治内伤。
要知唐剑宁自从服用“百阳朱叶”之後,以他天赋的异禀和不断努力的勤修苦练,眼下内力的精湛,已臻於无坚不摧的程度!
他只略略运用内力,林钱塘严重的内伤,眼看逐渐好转!只见一盏热茶时分过去,竟至霍然跃起,
於是,众人脸上都泛出欣然之色,林钱塘也忙向唐剑宁道谢不迭。
唐剑宁笑道:“你与其谢我,还不如把你受伤的经过告诉我好得多。”
林钱塘也笑道:“你想替我报仇?”
唐剑宁道:“那倒未必,不过想确实明了对方究竟是谁?是否真的疯子?其动机又如何?才能决定报仇与否!”
林钱塘吃了一惊,愕然说道:“其中还有恁多因素,我倒非说明不可了!”
於是他把受伤经过简明而扼要地据实说出下面一段事情来。
大概是午时初刻的时光,林钱塘独自踯躅在离浅水荡不远的一座丛林边缘——
突然!
树林里面传来断断续续的古怪歌声…………
那声音苍劲有力,口齿却不怎么清楚,那韵调既像有感而发的狂欢当哭,也像荒唐无聊的信口胡言。
林钱塘对昔律一道,本不在行,不过他听出这声音有些特别,於是,他伫足以待。
那古怪歌声渐渐由近而远,由小变大,终於,唱歌的人步出树林了!
这人步履歪斜,就像吃醉了酒的人似的,他并不因为见林钱塘在注视他而略改行径,依然我行我素,且行且歌!
大白天,林钱塘看得清清楚楚,此人大概六十多点,一袭拉扯得破烂不堪的蓝布长衫上面,还沾了不少的泥土和油污,看样子起码右两年没换洗过,头上的白发和颔下的白须,因为许久没有梳洗而显得十分肮脏,尤其胡须不长不短,并且参差不齐,既像是蓄起来的,也像是自然长成的,倒是长像不俗,甚是烕猛。
他走到林钱塘身边的时候,忽然斜斜地睨了林钱塘一眼,林钱塘自然也是怔怔望着他没有移开视线!
这下可好了,他走过林钱塘身边几步之後,想起来忽又回头问道:“小子,你老瞅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年轻的娘们!”
林钱塘认为此人既是吃了醉酒,不妨让他三分,因道:“我并没有瞅住你啊!”
这人先是怒形於色,倏又转为一脸不层的笑容,鄙笑道:“老子看你窒着我,小子你还辩!”
林钱塘不觉被他激得微有怒意,没好气地说道:“难道只许你看我,就不能让我看你!”
这人忽又纵声大笑道:“那是自然啊!呵哈哈………”
林钱塘算是能忍气,把脸扭住一边,没理睬他。
这人似是得寸进尺,幌到林钱塘面前,厉声道:“臭小子,你怎么不说话了?”
可一而不可再。是可忍,熟不可忍!林钱塘顿时气往上撞,喝道:“老贼你存心找姓林的岔子是不是!”
这人呵呵大笑道:“原来你还是姓林呀!你叫林什么呢?是不是‘林送命’呀?”
林钱塘这时忽然觉出此人的神经有些失常,怒火立时消了大半,不愿和他呕气,於是应付似的嗯了一声。
诳知此人并不见好就收,再又嘻皮笑脸大笑道:“好啊!老天爷,你帮忙我发利市了,你小子既‘送命’,就送命来吧!”
林钱塘怒火再升,就不可遏止!当下大喝一声:“你是自己找死!”
随着喝声,用七成力道对这人打出一掌。
这人功夫果然了得,他不避不让,迳自抓拿林钱塘打出来的手腕!
林钱塘一惊,,忙缩回右臂,身子却岸然不动,猛地双掌分左右飘出五掌,所不同的是右掌如刀,左掌似剪,全是向要害部分进手。
这正是崂山派的镇派绝技——青云百变。
此刻一经林钱塘这未来唠山掌门施展出手,更见烕势百倍,猛厉非凡!
这人武功再高,面对青云百变这等绝技,也不敢大意粗心,马上聚精会神,全力应付b,
也真难为他武功不弱,在应付林钱塘这猛烕的五掌中,并还回击了一掌!
青云百变驰誉武林已非一日,等闲高手,很少有能逃这绝活的一击的!如今此人不但能够应付裕如,居然还回击了一掌,则此人的武功已凌驾一般高手之上,盖可论定。
因此,林钱塘不禁打心底冒出丝丝塞意!
这人见林钱塘五掌连续飘出之後,并无以为继,霍地奋力打出一掌!
林钱塘只觉打来的这掌,简直有些古怪透顶,竟像是夹杂着各式各样的手法和劲道!他不敢接架,赶忙以右足跟为轴,滴溜溜打了两个转身,好不容易避开这凌厉的一击b,
这又是唠山派绝活之一的“陀螺绕体”!
他虽然侥幸地避开这首先一击,但身形刚刚稳定,冷不防这人紧接着又打出一掌!
这一掌简直怪捷得无法形容,林钱塘在防不胜防的情形之下,终於被击中一掌,躺在地上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这人对他嘻嘻笑了几声之後,再又且歌且行,掉头不顾而去!
林钱塘说到这里,唐剑宁皱眉接说道:“我刚才查验林兄的伤势,并非纯被劈空掌力所伤,其中似乎还夹着大力鹰爪功之类的重手法!在诸位记忆中,右谁具有这等功夫而模样像打伤你的这人?”
於是,各人尽都沉思着——
过了片刻,忽然唐剑宁兴奋地问道:“林兄你刚才彷佛没提起这人的身材,此人是不是矮矮瘦瘦的?”
林钱塘立即连连摇头,道:“这人正好长得相反,身材硕大魁梧!”
唐剑宁大感失望,黯然低叹道:“这般说来,此人并非齐五爹了!然则会是谁呢?身材硕大魁………”
他蓦地又想到一人,猛地一拍膝盖,望艾锟说道:“会不会是他?”
艾锟忙问是谁。
唐剑宁忽又推翻自己的猜测,一壁摇头,一壁喃喃自语:“只怕也不是他兄弟两!”
艾锟顿有所悟,愕然问道:“你敢情是说天山铁氏兄弟中的一人?”
唐剑宁面孔微微有些发热,尴尬地反问道:“你说他们的身材长像,像不像林兄口里的那人?”
艾锟沉思不语,好半晌才幽幽低道:“身材像貌,都颇相近,只是他兄弟都从没这些行为呀!”
唐剑宁心情颇为激动,脱口说道:“难保他兄弟不因为铁广至今寻获不着而神经失常,林兄不说过此人神经有些不正常吗?”
这话引起艾锟的满怀愧疚,脸上登时现出不安之色,垂下头低低说道:“但愿不是他们才好!”
葛宏骞和林钱塘都不知是怎回事,因而同时间及此事。
於是艾锟把有关此事的前因後果,概略地说了一遍。并说:“假如此人真是天山二老之一,也真是因为铁广兄弟的失踪而引起,教我心里怎得安宁。”
林钱塘听了,叹口气道:“偏偏我只见过铁广而没瞻仰过铁氏二老的丰釆,否则,也不致教两位胡乱猜疑,招致不安,”
正说到这里,外面忽然闯进一人,面色十分凝重,他向葛宏骞低说道:“上禀姑爷,外面又在传说,那个乞丐模样的疯子,刚才又把‘括苍熊君’古逢光打死了!”
他说得虽轻,众人却都听清了,不禁又是一震!唐剑宁立即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