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珍珠令-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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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人家三个姑娘……”他一口道出玉蕊三人是姑娘家。
田中璧怒哼道:“阁下是什么人?”
蒙面人大笑道:“田公子既然识不得区区在下,我纵然说出姓名来,你还是识不得
我,对么?”
田中璧又气又怒,口中大喝一声:“好!”长剑疾发,剑风震荡,一道匹练,连人
带剑朝蒙面人激射过来。这一招驭剑击敌,但见剑光暴涨,扩及五六尺方圆,席卷而来,
势道凌厉无匹。蒙面人空着双手,自然不敢硬接,双足一点,跃起两丈来高。田中璧看
他跃起闪避,口中冷笑一声,身形一躬,招变“白虹贯日”,带转剑光,也像弩箭一般
飞射而起,如影随形,往上冲去。蒙面人纵到两丈高处,突然使了一记“云里翻身”,
已从身边掣出一柄短剑,迎着田中璧扑下。
“锵”!半空中响起一声龙吟般金铁击撞之声,两人凌空硬接了一招,人影倏分,
同时泻落原地。
田中璧武功高强,耳目何等敏锐,方才锋刃相交,听出声音不对。目光一注,登时
发现自己手中一柄百炼精铜长剑,剑尖已被对方削断了寸许长一截。心头又惊又怒,一
张俊脸,气得通红,大喝一声,踊身飞扑,剑挟劲风,又急攻过来。
这一下,他含愤出手,剑光如轮,招招狠辣,眨眼之间就攻出了一十三招。
蒙面人轻笑道:“田公子好重的杀气。”身形左右闪动,有如风摆杨柳,飘忽靡定。
田中璧剑发如风,何等快速,但你刺到东,他就闪到西,你刺到甫,他就闪到北,就是
没有还手。田中璧这一十三剑寒芒流动,剑光如银蛇乱闪,几乎笼罩了一丈方圆,也几
乎把蒙面人一个人圈在剑光之中,看去每一剑都像要刺中对方,就是毫厘之差,每一剑
都从他身旁擦过,兀自连衣角也刺不到半点。一时逗得田中璧双瞳喷火,几乎气疯了心,
口中大声喝道:“朋友既敢挺身挡横,怎么不敢接本公子几剑,像这般躲躲闪闪,又算
得什么,难道你师娘就只给了你一口短剑,没教你剑法?”
蒙面人突然站定身子,冷冷一笑道:“田中璧,我是给你留面子,好让你知难而退,
既然你想见识我的剑法,那就小心了。”
话出口,他手中握着的那柄只有尺许长的短剑,突然迎风一振,登时漾起八九道剑
影,朝田中璧身前错落飞来。这八九道剑影,长短多差,虚实难辨,变化倏忽,不可捉
摸。
田中璧自幼练剑,精于剑术,只道是一片幻影,因为一般剑法,也常常幻起一片剑
影,只是使你虚实难辨,实际上只有一支是实,其余的都是幻影。他心中暗暗冷笑,不
待对方剑影近身,右腕疾翻,长剑一招“分光击影”,同时洒出一片寒光,不退反进,
迎着对方剑影击出。双方一迎一往,来势何等快速?剑影寒光乍然一接,登时响起连珠
般的“叮”“叮”轻震。这一下田中璧轻敌躁进,估计错了!对方这八九道剑影,如果
只有一剑是实,其余都是幻影,就应该只有一剑接实,哪会接连响起九声剑鸣?既然发
出九声剑鸣,那就没有一剑是幻影了。这原是电光石火间的事,田中璧已然觉出不对,
对方每一剑都削下了自己一截剑身,九剑下来,一柄三尺长的长剑,已经只剩了一个剑
柄。
豪面人脚下忽然一停,收住剑势,冷冷说道:“田中璧,你该认输了吧?”
田中璧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出道江湖,从未受人这般奚落,心头急怒交攻,大
喝一声:“打!”手腕一拾,一截剑柄,当作暗器,脱手朝蒙面人迎面打去。剑柄出手,
五指钩曲,一记“毒龙探爪”,闪电般朝对方当胸抓落!要知方才两人一迎一往,双剑
交接,相距不过三尺,田中璧这一突起发难,相距既近,自然使人狩不及防。但见剑柄
脱手后,疾若流星,一下就射到蒙面人面前,他钢爪般五指,同时也己触到蒙面人胸口
的衣衫!
蒙面人似是早已料到他有此一着,直等飞射而来的剑柄,快到面前,才上身微仰,
手中短剑一竖,“当”的一声,把剑柄劈作两截了这真是快得如同掣电,田中璧五指箕
张,也在此时触到蒙面人衣衫,正待抓落,突觉脉腕一紧,已被蒙面人扣个正着。心头
猛吃一惊,还待奋力挣脱,哪知蒙面人比他还快,左手一指,像是使了一招“顺水推
舟”,向前轻轻一连。田中璧简直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身不由己,一个人就腾云驾雾
股地直飞出去一丈来远,砰然一声摔倒在船头甲板之上,差点就滚落江心去。
田中璧一身武功终究不弱,他在跌下之时,四肢用力向上一提,一记“金蝉戏浪”,
直跃而起,站定身子,双目厉芒闪动,恶狠狠地瞪着蒙面人喝道:“阁下报个万儿,田
某立时就走。”
蒙面人早已收起短剑,笑道:“在下用不着报万儿,胜负已分,阁下带着手下走吧,
咱们迟早会碰面的。”话声一落,走得比田中璧还快,飞身朝江上停着的一艘快艇跃去。
蒙面人从现身到飞身落艇,前后最多不过一盏熟茶工夫,直把百花帮的人看得目瞪口呆。
直到此时,玉蕊看他要走,才急忙叫道:“这位大侠请留步。”蒙面人早已跃落快
艇,好像没听到玉蕊的喊声,自顾自运浆如飞,朝船后驶去。这艘快艇,原来也不是他
的,却是田中璧等人的四艘快艇之一。
这时田中璧也已解开了侯铁手、天狗星和两个黄蜡脸汉子的穴道,低喝一声:
“走。”率着手下,飞身跃落快艇。
他们来时是有四艘快艇的,此刻蒙面人乘去了一艘,大家只得分乘三艘,鼓浪而去。
江老大在双方激烈拼搏之际,已命水手把落水的两个紫衣劲装汉子救起,敷上了刀创药。
玉蕊目送蒙面人乘坐的那艘快艇,从船头绕到船尾,突然去势加快,像箭一般冲浪
驶去,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这人方才突然在船头现身相救,走的时候,又乘走了田中
璧他们的快艇,他是从哪里来的呢?”
陆建南眼看着玉蕊望着船尾,怔怔出神,忍不住道:“花公子是否看出此人来历来
了?”
玉蕊微微摇头道:“此人武功高绝,出手奇快,我看不清,也想不出他的师承来
历……”
寥花插口道:“这人会不会是祝庄主?”
玉蕊“呵”了一声,急着说道:“咱们快去瞧瞧。”
知机子在卜卦之前,点燃了三支线香,然后要万人俊、许家骅、祝靖三人自报姓名,
毛病自然出在那三支线香上面。因为香上加了迷药,你一经开口说话,吸入自然更多,
焉得不被迷翻过去?就在万人俊等三人仆倒地上,知机子得意地仰天大笑一声,离座站
起之际——
突听茅屋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屋里有人么?”
知机子微微一惊,沉声问道;“什么人?”
清朗声音道:“我们是找知机子先生来的。”
“我们”,那是说来的不止一人了!知机子皱皱眉,看了倒在地上的三人一眼,掀
帘走出,只见来人已经走进屋中,站在客堂之上,那是两个身穿青拎的读书相公,年约
十七八岁,生得玉面朱唇,好俊的人品!
知机子一手捻着疏朗朗的几根黄须,朝两个青拎相公一阵打量,干咳了一声,问道:
“两位有什么事?”
年纪略大的一个含笑道:“我们是来请知机子先生求卜的,你就是知机子先生吧?”
知机子道,“二位来得不巧,知机子不在家。”
年纪略小的一个眼珠四处乱转,咦了一声道:“他们人呢?”
知机子道:“相公说什么?”
年纪小的说:“我们有三个朋友,比我们先来一步,怎么不在这里?”
知机子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哦了一声,微笑道:“相公说的,可是三位年轻人么?”
年小的道:“是呵,他们中间,有一个是我表兄,他们到哪里去了?”
知机子阴笑道:“不错,方才确是有三个年轻人,来找知机子,老朽告诉他们知机
子不在,他们已经走了。”
两个青拎相公互望了一眼,年小的说:“不会吧,我表哥的马匹还留在山上,他人
怎会走了?”
知机子不悦道:“老朽一把年纪的人,难道还会骗你们不成?”
年小的忽然轻笑一声道:“我看你一定就是知机子先生了,表哥一直不让我们跟着
来,说知机子先生不喜闲人打扰,又说卜卦要虔诚庄敬,人不能来的大多。是不是表哥
故意要你出来说他们已经走了,把我们支开,对不对?哼,我才不信呢!他们明明就躲
在里面。”
知机子脸色倏变,身形一闪,拦在前面,喝道:“站住。”右手横出,一掌朝年小
的肩头拍来。就在他手掌拍出,还未碰上年小的肩头之际,忽觉手背上像是被毒蚊子叮
了一口,整条手臂,突然力道尽失,麻木不仁,心中不禁大骇,急忙低头看去,只见自
己手背上赫然插着一支闪着青莹莹光的锈花针儿。
知机子看得脸色大变,骏然道:“唐门青芒针!”这句话的工夫,他感到两条腿也
在逐渐麻木。
唐门“青芒针”毒量不重,却是专门用来制敌的,打中四肢,敌人立时会四肢麻木,
失去抵抗能力。
年纪较大的冷笑道:“不错,你还有些眼光。”
知机子望着年纪较大的相公,苦着脸道:“你相公……是……
是唐门……”
年纪较小的咭的笑道:“你不用多说,好好给我站着。”
就在此时,东首厢房门帘掀处,闪出两个手执单刀的黑衣劲装汉子。
西首厢房同样的门帘一掀,也闪出两个手执单刀的黑衣劲装汉子。这四个黑衣人身
手颇为矫捷,闪入堂屋,人影倏然一分,刀尖远远地指着两个青拎相公,已把他们围在
中间。
年纪较小的目光一溜,披披嘴道:“你们这要干什么?”
站在他对面的一个黑衣汉子狞笑道:“龟儿子,这叫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
偏进来,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子。”
年纪较小的道:“我们是找知机子来的,谁找死人?”
那汉子道:“老于是说你们两个龟儿子死定了。”
年纪较大的似已不耐,一双星目,隐射寒光,冷峻地道:“兄弟,别和他们噜嗦,
这些家伙,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们打发了就是。”
年纪较小的点点头道:“二哥说得是。”抬手之间,但听“锵”的一声,从身边抽
出一支两尺七八寸长的宝剑,那年纪较大的也在此时从身边掣出长剑。
方才发话那黑衣汉子轻蔑地大笑道:“这两个小龟儿子。还是会家子。”
知机子站在边上,说道:“他们是四川唐门的子弟。”
年纪较大的叱道:“你敢多嘴,本公子先劈了你。”
他冷峻目光跟着一扫,长剑指点着四个黑衣汉子,说道:“你们哪一个先来领死?”
方才那黑衣汉子道:“你们四川唐门,和咱们本是井水不犯河水,但你们硬要闯到
这里来多事。既然进来了,就算你是天王老子的独生儿子,也不能放过。”说到这里,
单刀一晃,另外两个黑衣汉子一声不作,朝年纪较大的身前扑来。那说话的黑衣汉子和
另一个汉子也同时单刀一举,欺身直进,朝年纪较小的扑来。他们四个人,正好两个对
付一个。年纪较大的手持长剑,站着没动,两个黑衣汉子一个欺到他右侧,单刀疾发,
削向他持剑右臂。一个欺到面前,单刀递出的招式,却是十分平实,刀光一闪,直探心
腹。
年纪较大的仍然没动,直等对方两把单刀,快要沾身,他才发出一声冷笑,突地后
退半步,抖腕发剑,划出一道森冷的剑光。但听“当当”两声,封开了两人的刀势,回
腕一剑,横扫而出。那两个黑衣汉子一身武功,却也不是弱手,身形轻轻一闪,便自避
开一剑,随又举刀还击。两人联手,双刀如风,着着指向年纪较大相公的要害。年纪较
大的手中一柄长剑,施展开来,十分了得,剑光如匹练镣绕,幻起重重剑影,没有几招
工夫,以把两个黑衣汉子的刀招压了下去。两个黑衣汉子联手合击,以他们平日搏斗的
经验,竭力配合施展,依然无法占得半点优势。
这对另外两个黑衣汉子也己和年纪较小的动上了手,而且已经占了上风。年纪较小
的是一柄短剑,他功力较浅,对付一个,还差不多,要他以一敌二,就显得力不从心,
十儿招下来,渐渐落了下风,短剑左封右架,剑势支绌,现出败象,心头又气又急,大
声道:
“你们两个该死的东西,真要惹火了我,就要你们的命了。”
他左首黑衣汉子大笑道:“好个龟儿子,你少冒大气。”
单刀一紧,刷刷两刀,斜劈过来。年纪较小的急忙举剑封架,被逼得连退两步。那
黑衣汉子忍不住哈哈大笑,手中单刀一晃,迈步直欺过来,喝道:“龟儿子,你现在明
白了……”话声未落,张口“啊”了一声,突然翻身往后倒去。另一个黑衣汉子,眼看
同伴无缘无故地往后倒去,心头不由大吃一惊,一个失闪,被年纪较小的剑锋划过,割
破了肩头衣衫,虽末受伤,却已气馁,双足一顿,往后跃退。
年纪较小的左手一指,喝道:“你也休想逃走。”从他袖底,射出一支细小短剑。
那黑衣汉子要待躲闪,已是不及,但觉执刀右腕,一阵剧痛,单刀“当”的一声落
到地上,身子晃了两晃,也跟着倒了下去。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和年纤较大的动手的两个黑衣汉子,两人联手,本来就占不得
半点上风。此时瞧到两个同伴中了人家暗器心头难免慌张,吃年纪较大的相公一剑,刺
中右首那人的左肋。那汉子怪叫一声,夺门逃出,另一个更不敢恋斗,双足一顿,窜入
西首厢房中。
四个贼人,两个直挺挺地躺在地下,两个逃走,只有知机子依然呆若木鸡,站在那
里,这时苦着脸道:“两位相公,贼人死的死,逃的逃,两位饶了老朽吧!”
年纪较小的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