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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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人家生不起娇贵病,刘三娘要是一直躺在床上她也一句话也没有,但钱要是花完了,却不可能由她想办法给她弄药了。
但刘三娘看起来不再像之前几个月那样昏头昏脑了,那晚张小碗从她手里讨钱去买小妹已经吃完了的精米,给钱时刘三娘数了好几遍铜板,张小
碗当时看出了她的一点不对劲,但真没想到刘三娘振作得这么快,第二天就下了地。
家里干活的主力又重新上阵,张小碗横了心,准备拿着在镇里铁匠铺花了八十个铜板做好的弓箭去大山那边。
田里地里的事有了两夫妻,张小妹就给了张小宝和张小弟带着,家里的事算是都有个主,当晚凌晨,张小碗跟着商量好的朱家大叔就上了去大山的路。
朱家大叔也是不得不去,因为朱大爹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无论是吃药,哪怕是死了,以后入葬都是要花钱的,朱大田家急需用钱,和张小碗家一样。
先头本是朱大田打算铤而走险,按朱婶子的意思来问张小碗那大山里到底是哪些地方不能去的,而张小碗却闻言心动,打算跟他一起去。
她先前还想让张小宝张小弟去管田里土里的事几天,她跟过去,而这时刘三娘却恰好地振作起来了,免了不少事。
朱大田是个好猎手,张小碗上次见过他的猎术,加之她因为干活干出了力气,就擅自做了弓箭,打算跟他学。
做弓箭的钱,是她跟客栈老板娘借的,张小碗说好了日子还她。
因着借了钱,又想日后给小孩们每天加个鸡蛋,至少让他们每天能吃到两碗干饭,生存的压力逼得张小碗现在想学会捕猎,田里地里种出来的那些还不够家里吃,她是指望不了卖钱能买啥的,她只能想到靠着卖猎物得几个钱这个办法了。
张小碗干了近三个多月的农活,这几个月里托运先前刘二郎给的银钱和买的粮食的福,她吃了相当好的一段时间,所以目前这小身板眼瞅着还是瘦,但瘦得有力气,比她先前来的那头一两个月强上太多了。
而朱大田见她跟得上他的脚力,还不带喘气的,也着实小惊了一把,连连夸张小碗说你这个闺女可了不得。
张小碗其实也不懂深山里的事,因为她根本没去过,她不知道为什么朱大田非要来问她的意见,但她知道很重要的几条,那就是第一在这种人迹罕见的深山老林,只要眼看不清的地方,就不要涉足,尤其是在夏天,蛇虫最多的时候,根本就是不要靠近,免得打草惊蛇;第二就是不要往视界不开阔的地方去,这种地方容易成为动物的巢穴,如果是兔子窝还好,如果是攻击性动物的老穴,那后果也是不可收拾的。
前两次摸地型的时候,她就是按这些来的。
而深山不是谁都可以进,所以张小碗还是打算在山边边上转,哪怕朱大田说周边的免子野鸡已经被村里人抓得差不多了,就算有的也逃进了大山里头了,这也是前几次他们跟着进了深山的原因。
张小碗没跟朱家大叔废话,也没解释什么,当天下午在视界好,没有太多树的地方选了几个地方,前后几里地,她让朱家大叔在每个选好的地方挖了几个陷阱,足够二米深的地洞里都插满了她削尖了尖头的小树桩,那树桩的尖头利得如果是人倒了进去,立马就能够一命呜呼。
朱家大叔却困惑不已,因为铺盖在上的树枝太厚实,野鸡野兔都掉不下去,这不是个抓小动物的好陷阱,看着像野猪之类的这种重物的陷阱。
但野猪哪有这么好抓的?它怎么可能跑到这种靠边的地方来?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小碗削了一下午树尖的手抽搐不已,但最终结果是张小碗很满意的,第二天过来一看,五个陷阱里,有一个陷阱里掉了一只大概有好几十斤的野猪,猪皮相当厚实的野猪这时还没死透,还在顽强地时不时大力挣扎一下,弄得地洞里四处都是血,但此时它哼气的声音已经不大,看起来是已经快要歇气了。
“大叔,这箭是这样握的吗?”朱大田瞪着眼珠着看着这神奇的野猪,张小碗这时偏过头问他她握箭的姿势对不对。
赶路来的一路上,她其实试验过多少遍了,一路都在射着箭把握力道与准确度,现在只是再向朱大田这个老师确定一下。
朱大田点了一下头,然后他就见到张小碗的箭就射了出去,直中了那只野猪的喉咙。
那只不算大,但也不算太小的野猪一下子就断了气,大力抽搐了一下就不再挣扎了。
朱大田口吃,“这,这……”
“夜里有野猪叫,大叔应该听了不少次了吧?”张小碗趴到地上,把她的宝贝箭头拉了回来,随即爬起来转过头进着朱大田笑了笑,“夏天星光好,晚上如果有出来走动的野猪的话,怕是会朝光亮足的地方走,我想在敞亮的地方多挖个陷阱,运气好的话,总会遇上一只。”
说完,把箭头上的血迹用树叶擦干,放到了背后,那平静的样子实在不像只是一个小姑娘。
朱家大叔呆愣了一下回过了神,摇着头叹息说,“你这小姑娘啊,太不平常。”
说归这样说,他脸上这时也没什么惊讶之色
了,说后他就跪下了地朝野猪伸出了手,这时候成年汉子的力量就表现出来了,一只手就把野猪给拖了上来。
“我们去水边,先剖了拿盐腌好,要不带回去后会有异味。”张小碗建议道,这是朱大田已经对她没有异议了,按她所说的办,两人把那差不多少四十公斤的野猪背到了小溪边,两人花了好长的一段时辰把猪给剖了,把猪大肠之类的能带走的都洗干净用带来的盐腌住,俩人一直忙到半夜,才把这只猪收拾好,也分好了各自的肉。
看着用完了的本是满满的一罐的盐罐,朱大田看着这时张罗着煮骨头汤的张小碗,终于还是疑惑问出了声,“你这小闺女哪懂的这么多?”
29、人心肉做
张小碗没回答,只是沉默地干着她的活。
她忙个不停,朱大田也就不说话了。
骨头汤加了两把带来的糙米,之后快要差不多的时候把洗好的野菜放进去,就是极好的一顿吃食了。
吃完天色都亮了起来,张小碗疲惫地揉了揉眼,问神色也疲惫的朱大田,“大叔,咱们赶着回吗?”
朱大田是要赶着回的,这么多的肉,这么热的天气,哪怕用盐腌住了,时辰久了还是会坏的,但他见着张小碗好疲劳的样子,话不知怎么说不出口。
“回吧,大叔,”张小碗见朱大田的神色也是想回的,她站起身长呼了口气,积攒了点力气,把背篓背了起来,“我想在肉还新鲜着时卖出去,兴许会卖个好价钱。”
“那就走吧,”见状,朱大田也不再言语,只是走了几步,这个粗大汉反应过来,硬是让张小碗把她背篓里的肉放一大半到他篓中。
见张小碗不肯,他还急了,嚷嚷说道,“又不是要你的,大叔力气大,多背点没事,你背轻点也好走路,还能走得快点,到了村子口就全还你,多占你一点便宜大叔就不是人。”
他嚷得很大声,就跟吵架一样,张小碗哭笑不得。
朱大田也是个实在人,说是把张小碗多背点,其实就是把张小碗的大半都背上了。
而张小碗得以喘息,就算没休息好,一路赶路又赶得急,但还是尚能承受。
他们走得很快,夏日晚上星光好,第二晚他们只睡了个半夜,就着星光又赶了半夜的路,天刚亮透了一点他们就快要走到村子口了。
去镇里的路很快也要到了,朱大田连连看了张小碗几眼,像是有话要说,但又不好说一样。
“叔,你要跟我说啥?”张小碗见状,在朱大田的又一眼之后问。
“叔能跟你去卖不?”朱大田显得不好意思极了,他后来得了活物去卖,卖得辛苦又没得多少钱,才知第一次卖得那么轻松完全是天上降下来的好事,亏得张家父女那么大方帮他的忙。
“叔,一起去吧,老实说我也不知道卖不卖得掉,但咱俩一起卖就是。”朱大田是个厚道人,这几天路上教了她不少精细的猎术,他这么帮着她,对他张小碗能帮一手,也愿意帮一手。
到甘善镇时,天色已经大亮。
经过镇子那个大牌坊时,他们看到好些人在围着圈在议论纷纷,朱大田还挺好奇地凑过去问了问,回来后告诉张小碗说那边有两个饿死的乞丐,说完后他摇了摇头,语气悲悯地说,“多可怜,这镇子里也没几个吃得饱饭的人,能在这里讨得了什么食?还不由多走点道,去县上看看。”
张小碗等到他就继续抬脚,没接朱大田的话。
她心中也许还有对任何不幸事物的悲悯,但起早贪黑的生活让她麻木得只顾得着眼前的,现在自家的好赖她都顾不好,哪来的本事去感叹别人可怜。
所以,说的人说说罢了,听的人也就听听罢了,她并无别的感触。
往镇里走时,张小碗注意到路过的几个人脸上满是喜气,她在旁听他们说着话,听出来一件事,就是今天是镇上大户袁老爷的老父亲七十大寿的寿辰。
张小碗犹豫了一下,停下脚步跟朱大田商量了一下,“大叔,我听刚才两个人说是袁老爷家的大老爷做寿,我们要不去看看?”
朱大田想都没想就应了一声“好”。
等到了这大户家,张小碗专挑了后门去问人,那问到的人一听是刚打下的野猪肉,让他们等等,他回头去问个信。
回过头来,他带了个管家样的人过来,管家的说正好刚得了个信,县里要来个贵客,今天要多弄一个菜,这野猪肉要个几十来斤,正好多做一道。
这要数,就够他们其中一个人的量。
张小碗顿了一下,让朱大田先卖了。
朱大田一听连连推拒,连连摆手说,“不行不行,先卖你篓子里的。”
张小碗本已累极,哪有力气再跟他推三拦四,她苦笑着张口道,“先卖你的,大叔,家里朱大爷还等着你带铜钱回去请大夫。”
一听她这话,朱大田也缄默了。
旁边管家的见他们争论好,就把朱大田的肉给买了,给钱时还多给了朱大田几个铜板,当是喜日子里头的赏钱。
朱大田先卖好了要先回,跟张小碗分道走时,朱大田硬是要塞五个铜板子给张小碗,见张小碗不要,他又急了,大声道,“你这闺女怎回事,给你几个铜板子是让你买烙饼吃的,你这肉还没卖好,不知要卖许久,饿着了怎办?”
他嚷得好大声,来
往的人都看他们,张小碗只得无奈接下。
到了李掌柜的客栈,李掌柜的看了她的肉,这大热天的,肉他不能全拿下,为难地和张小碗说,“只要得一半。”
“嗯,一半就一半,您能要就好。”张小碗给他一个大笑脸,满脸的感激。
掌柜的先还为难呢,却见着这么个大笑脸,心情也不由好,笑着给她出主意说,“你到王掌柜那去卖卖,兴许他要了这剩下的一半。”
“这就去。”张小碗连忙点头。
掌柜的给她算了钱,二十斤肉,一百个铜板子。
张小碗只数了二十个拿着,道,“欠着大娘八十个,这次得钱得还了。”
“不是说好日子还的吗?还不到时候呢,拿着拿着。”掌柜的笑着把铜板包好塞到了她手里。
张小碗抿嘴笑笑,也不再推拒了,她也不知道她这肉能不能卖掉,大热天的,肉不好卖,她还要拿钱去镇里养了两只羊的人家买点羊奶,喂给张小妹喝。
她上次来镇里,从厨娘婶子那得知镇上有羊的那户人家的羊产了羊羔子,她就打上这主意了,刘三娘身上没有奶,小妹天天吃糊糊,那小脸蛋根本没长肉出来,脸还带黄色,瘦得不像前世张小碗见过的那些白白胖胖的婴儿。
张小碗运气还算好,在另一家客栈的王掌柜那卖出了十斤肉,不过价格没给得和李掌柜一样的高,一斤肉只给了她四个铜板,一起给了她四十个铜板。
不过猪肉都是卖四个铜板一斤,这个朝代可没有野猪肉要贵上许多的说法,要贵也就贵那么一点,王掌柜的说这肉腌了不新鲜,要少那么一点子钱,就跟家猪一个价了,张小碗觉得也能接受。
也只有那看得起她的李掌柜的,才对她这么大方。
卖了肉她也着实饿了,去了以前要过馒头的那家大婶子家去买馒头吃。
她到门前时,发现铺子没开门。
正打算要走,却听到里面有咳嗽声。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敲了门。
敲了好几下才有人开门,那妇人打开木板门一见她,掩着嘴咳嗽了好几声才笑着说,“今天没做馒头,你去街那头的婶子家买烙饼吃吧。”
“生病了?”见她咳得心肺都要咳出来的样子,张小碗闷闷地问。
“小病
,过几天就好,你快去吧,可别饿着了。”张小碗来她这里买过好几次馒头,妇人已跟她有点熟,说话间也带着点熟人的亲切。
“找大夫了吗?”张小碗见妇人那潮红的脸,知道她病得不轻。
“小风寒,哪用得着大夫,你快去买饼吃。”那妇人朝她摇了摇手,关起了门。
隔着门,张小碗又听到了她那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她不由苦笑着叹了口气,大热天的发烧,还咳嗽得这么厉害,不看大夫吃药,哪有那么容易好?
哪是不想看大夫吃药,怕是没得钱。
走了几步,张小碗摸了摸胸口那刚得了不久的钱,抿着嘴回过头又看了看那门,随即不禁咬了下牙,转了个身,朝药铺的方向走去。
30、再起纷端
张小碗抓了五副伤风的药,因着添了治咳嗽的药材,一共花了十一个铜板。
药抓好,她又拍开了妇人的门,那妇人见她手中提着的药包,连连摇头,但却咳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药铺掌柜的说,这五副吃了就没事,你按时吃。”张小碗低着头把药包放到地上,也不再管妇人什么反应,掉头就走。
连妇人在背后咳嗽着叫着她,她也没回头。
她不能回。
她心里苦,那妇人心里也是个苦的,苦命人对着苦命人,除了推拒对方也不容易做出来的好意,还能说出什么特别动听的来话来?
还不如不听,双方都昂着头往前走的好。
张小碗没有去买羊奶,她回了李掌柜的客栈。
进了客栈她称跟李掌柜弯腰问了好,说要到后房找老板娘说点事。
李掌柜的摇摇头,又点点头。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