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种田之贫家女-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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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碗犹豫了一下,朝得他轻颔了一下首,算是知意,这才跟着去了堂屋。
这厢江小山见大夫人又要去哄大老爷了,他就轻手轻脚就去了那厨房,看能不能讨得些点心吃。
“您先回房把朝服换了罢?”张小碗探了探瓷壶,见得水不热,欲要叫人去拿热水过来时,就见汪永昭不耐烦地把她茶杯上的盖给掀了,一口把她的那杯子参茶喝了下去。
张小碗见得摇了摇头,但也没再去叫人,拿着温水又满了一杯,看得汪永昭又一口气喝了半杯才止,她才道,“您这是气什么呢?”
“你懂什么。”汪永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深吸了几口气,这才转脸过来对她道,“算了,这次由得他去。”
张小碗不解地看他。
“他要灭我的威风就让他灭去……”汪永昭皱眉,“就当还他前几个儿的。”
张小碗听得朝门边走,朝着门外探了探头,才转过头对汪永昭微有点不满地说,“您就别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了。”
跟皇帝这样明算帐,这不找死么?张小碗有时也觉得靖皇对汪永昭的忌讳也不是没道理的,任谁有这么一个根本没想着尽全力效忠皇帝的权臣当属下,这晚上的觉都睡不好。
汪永昭听得她的话又冷哼了一声,一脸阴戾。
张小碗知晓,他不快的应该不只是朝廷里的事,还不快的是她肚子里的事。
今天,刑部尚书府那头就报喜讯来了,秦夫人在今个儿上午间生了对双胎出'奇‘书‘网‘整。理'提。供'来,两个都是男娃。
她都知晓了的事,跟着刑部尚书一起上朝的汪永昭肯定是知晓了。
如张小碗所料,汪永昭还真是为着这事在不快,他沐浴时都不愿意张小碗伺候他洗澡,朝着她就是不快地吼,“你出去,自个儿沐浴去。”
张小碗只得弯腰福礼,可刚走出屏风两步,就又听得汪永昭在里头喊,“你过来。”
这些日子,因着他殿前的那一蹲,张小碗对他更是好上加好,可这时见得汪永昭如此这般不讲理了,她觉得还是得管上一管。
于是,她便差人叫了江小山过来,让他进去给他搓背,让他在外人面前冷静下。
张小碗也算是观察出来了,只要是有下人在,汪永昭就断不会再那般与她不讲理,也不会对她吼来吼去。
但她这也只是躲得了一时,待江小山把他擦了头发,得了她的赏银退下后,她就被汪永昭一把揽住了,随之汪永昭就朝得她肚子狠狠地拍打了一巴掌,气道,“不中用的肚子,不争气的妇人!”
张小碗被他打得瞠目结舌了好一会,才回过点神,刚想说点什么,却还是无话可说。
这种时候,她总不能建议他去找能生的去生罢?
第二日午后,汪永昭把给秦子墨夫人把脉的那大夫给请来了,大夫在汪永昭阴沉的视线里战战兢兢地抚着须说,“无须着急,夫人身体安健,过得些时日便可有孕,汪大人尽可放心。”
汪永昭听得他这说辞,这脸色才好了一些,这大夫临走前还打赏了这大夫五十两银子。
这厢,那刑部尚书的夫人得了双胞让京城知情的人都小议了一下,还没出三天,这时,这段时日陪着胡娘子在村里待产的胡九刀就来报喜讯了。
胡娘子在这日上午辰时生了对一男一女的双胎。
胡九刀说讯时,汪永昭正好着家用午膳,这还没去兵部,他看得胡九眼那喜得脚都不愿沾地的样子,当即那脸就冷了下来。
张小碗看都不敢去看他,忙叫人去备马车,她这要去探望一下。
她要出门,一府的人就有点乱了,这厢闻管家带着小人给她挑马挑随行的丫环和护卫,那头不被人注意的汪永昭就阴着脸,去了兵部。
他才骑马到了兵部的大门,就见得里头有一人闷头闷脑地朝得他撞来,汪大人当时就怒了,道,“瞎了狗眼的东西,不知道看路!”
、164
这边怀慕午睡醒来了;前来给张小碗请安再去念书,张小碗稍犹豫一会,便牵了他去跟先生告假。
甄先生好贪杯,这时得了张小碗送来的一小壶用上等的药浸好的药酒,抚着胡须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会,便点了头。
这可喜得怀慕恭敬地朝着先生连打了两个揖;嘴间说道,“谢先生疼爱;多谢先生了。”
甄先生笑得眼睛微微眯起;和蔼地与他道;“去罢;晚间要是回了;再来跟先生习几个字。”
“是,学生知了!”怀慕又作得了一个揖,这才把手伸到张小碗的手里,让他娘亲牵了他走。
走得几步,张小碗便问他,“可要娘抱你?”
“无须。”怀慕认真地摇了摇小脑袋。
张小碗知汪永昭已经在教他不能再任人抱来抱去了,便遂罢,牵了他的手一路走到了门边上了那马车。
车内,怀慕得知那个厉害的胡大叔得了一子一女,便好奇地道,“竟是这等厉害?”
“是呢。”张小碗笑着点头说。
“娘,那你生时,是生双子给我添两个弟弟,还是像胡婶婶般,添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呢?”怀慕扳着手指在算。
张小碗听得稍愣了一下,便笑着与他道,“这个还不知呢。”
“还是两个弟弟罢,”怀慕看着他娘,还是颇为认真地说,“爹爹说,我要是再得两个弟弟便好了,一文一武,一次了事。”
张小碗没料汪永昭竟跟怀慕说这等的话,一时竟又是哑口无言。
这等事,他怎能与怀慕说?
去胡家村送了鸡蛋与布料,张小碗也得了一筐的红鸡蛋回来。
乡间有风俗,生产的妇人要给人发红鸡蛋,谁吃了生产的妇人家的的红鸡蛋都是要沾福气的,要是女子吃了更好,来年也能得那白白胖胖的小子。
料是胡九刀也知晓尚书大人的心思,在她走时,竟给她提了一小筐上了马车,看得张小碗都不禁摇了摇头,偏胡九刀还对她嘿嘿笑着,张小碗也只得轻叹了口气,无奈地笑了一下,与他道别。
到了家,已是夕间了,家中的那汪大人已回了府,正坐门廊的茶桌处喝闷酒。
张小碗一进院已见着他在喝酒,桌上的小菜看着也是凉了,她便把怀慕塞到了他
的怀里,边折衣袖边往那厨房走去。
背后,汪永昭在那不痛快地朝她喊,“没规没矩。”
张小碗听得顿住了步子,便回过头,朝得他福了一福,补了礼。
她这一举,把汪永昭脸气得更黑了,张小碗在他开口就要说话时,对他微笑着温言道,“我去厨房给您做两个热菜,稍会,萍婆子会带着丫环把什物都搬进来,您帮我看着点,让她们别把胡家打发给我的鸡蛋放碰了。”
给汪永昭找好了事做,张小碗便又再一福,真往那厨房头也不回地走去了。
炒两个肉菜要不了多长时间,只是晨间买来的肉这时已不甚新鲜,张小碗便把干肉和干鱼撕成条状,放到开水里焯了下水,加了磨碎的干辣椒,花生米与芝麻,再加了点热油往上一洒,便做了两道下酒菜。
她端了菜到了廊下,怀慕已经吞着口水朝得她挥舞着小手,“娘亲抱抱。”
张小碗便笑了起来,把盘子端了过去摆好菜,把人接过,才对汪永昭说,“您趁热吃点,垫垫胃。”
汪永昭看她一眼,不言不语地拿起筷子,吃了一筷,尝出了味道,便伸筷去了那小份,没撒辣椒的盘中夹了肉丝,放到了已经向他张着嘴的怀慕口中。
“爹爹……”吃得一口,怀慕又张开了嘴,汪永昭便又喂了他一口,那平时漠然的表情缓和了下来,有了几许温柔。
“您吃罢,我喂他。”张小碗拿了另一双筷子,朝他笑着说道。
汪永昭这才点了点头,另吃了几筷,待到张小碗把他杯中的残酒倒到了地上,把温好的黄酒倒到了他的杯中后,他才拿起了杯子,继而抿酒。
这时萍婆子把带回来的什物都归置好了,这时提得那一筐子红鸡蛋过来,施了礼,小声地问得张小碗,“夫人,这筐子放在哪?”
“放卧房外屋。”出此言的,不是张小碗,而是汪永昭。
得了吩咐,萍婆子便施礼退下了,张小碗垂下眼喂怀慕的菜,嘴角含着淡笑,并没有言语什么。
只是怀慕在张小碗的怀里探了探身体,看了离去的萍婆子手里的筐子,回过头朝得他爹爹说,“爹爹,我去看过胡家的小弟与小妹了,小弟弟长得皱巴巴的,不甚好看,小妹妹却是好看,脸蛋红红的,我们家,也还是添两个妹妹罢,家中已有我与老虎哥哥了,妹妹会好一些,我会当个好
二哥的。”
他在张小碗怀中摇光晃脑地说了一大通,小模样甚是好看,张小碗看得都笑了起来,而汪永昭听得明显怔忡了起来,竟没有回话。
所幸怀慕不是个说了话便要得到回答的孩子,他说罢,就又捉了张小碗的手,去够那碟香香的肉丝干。
这时汪永昭皱着眉,张小碗不着痕迹地扫了他一眼,也没出声,只管照顾起了怀慕。
但待到夜间就寝,汪永昭把她拉到了身上趴着,与她肃道,“闺女不好,还是生儿子罢。”
“闺女有何不好的?”张小碗在胡家跟人聊了小半天的话,又一路跟着怀慕说话,回答他各种各样的问题,现下她也是有些累了,她悄悄地打了个哈欠,便懒懒地问道。
汪永昭抱着她放松的身体,板着脸说道,“闺女会长大,嫁出了就是别人家的了,你好不容易生一个出来,还给别人?你这是想气死我不成?”
“怀慕要妹妹。”张小碗把垂在他胸前的长发轻挽到一边,淡淡地道。
“这事我会跟他说,无须你管。”汪永昭说罢,就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他的身下。
张小碗这时把手勾上了他的脖子,语带疲惫地说,“我累得很,您让我睡上一会罢,明早还想起床给您和怀慕熬上点粥。”
“下人做得的事,你没必要日日亲手。”
汪永昭却还是把他起来的那顶到她的中间,动得了半会,却发现身下的女人潮红着脸一边喘息,一边闭着眼睛像是不堪承受了一般,他终还是奋力动作了几翻,提前泄了出来。
“睡罢。”在里头静得了一会,他才扯过那叠放在桌下的布巾,擦了擦她,也擦过自己的后,搂紧了怀里的人,他出了声。
他这声一出,那大胆的妇人便放心地头一垂,便酣睡了起来,弄得汪永昭瞪着床顶好一会,把头埋在了她的发间好一会,这才把那点恼怒压了下去,这时他的困意也上来了,便拿下巴抵了她的头,抱了她的头,埋在了自己的胸前,这才悄然入睡。
这年七月,怀善来了第二封信,这封信离他的第一封信已有三月之久,接到信后,汪永昭允她看过后,她这才知夏朝境内的夏人与大凤人现下已简直水火不相容,不比边疆还有通商往来的两地,越往北去的夏人,就越是仇视大凤人,他们一见着大凤朝
的士兵将领,不管是那三岁小儿还是七旬老者,当会上来与之拼命,为国报仇。
更别提他们还会帮着那些叛军对付大凤军队,只要他们追着的叛军一入民宅处,那叛军即会被各家窝藏,哪怕是全家陪葬,也无一人肯交出人来。
这些事,怀善在信中说得极细,语毕时,他在信中写道:这仇恨似是会千秋万代藏于他们心中一般,夏朝王上前些日子去往神庙,路中百姓竟向他丢了一路的石子,他竟一字不语受了下来,您说,这样的人,他可会永世臣服于我大凤朝哉。
“您说可会?”看罢信,张小碗抬头朝汪永昭道。
汪永昭听得翘起了嘴角,笑得很是冷酷,“我与夏人打了近三十年的仗,只杀死过他们的人,可从没杀退过他们,你说这种人会不会对人真正臣服?”
他没等张小碗回答,便抬高了下巴,冷冷地且高傲地道,“他们永世都不会,一个善战的王朝,除非杀光了他们,这才断得了他们复仇的根。”
张小碗听得沉默了下来,汪永昭见她默然的脸,便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巴,对她道,“你不用担心府里日后的出路,我自有安排。”
张小碗抬头看他,可就算是她看得仔细,她还是没从汪永昭的脸上看出什么来。
但这不是她第一次看不透他了,她也知晓这时不能追问什么,这时她便点了头,苦笑着道,“我知晓了。”
“嗯。”对她的温驯汪永昭颇为满意,他把手伸向她的肚子,放得半会,他才悠悠地道,“你且放心把孩子生下来,我必会护他们平安富贵。”
张小碗看他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才无奈地朝他说道,“老爷,我这肚子好似……”
她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汪永昭眯眼看了她一眼,得了他的警告,张小碗便闭了嘴。
她低头看了自己平坦的肚子两眼,现下她被汪永昭这样日夜折磨,竟也是想要是有了,也不是那么坏的事了。
、165
八月怀慕已满三岁;按大凤朝的算法,他已经吃上了四岁的饭,已是四岁。
汪永昭本想要摆几桌酒庆贺一下,但张小碗还是委婉地与他说道,就这当口,只是小儿的平常生日;就别做那打眼的事了。
汪永昭骂她胆小怕事,张小碗也坦然受之;当晚;汪永昭还去了前院书房那边去睡;觉得这妇人怎么这么招人生厌得很。
睡得两晚;他就又睡回来了;嫌前院就榻的屋子太热,就那么搬了回来。
他来来去去,张小碗不动如山,微笑看着他来,微笑看着他走,由得了他唱他的戏。
张小碗其实也知自己过于谨慎也不是什么好事,但她都是这么步步算着过来的,让她突然改变性子,变得张扬起来,确是不能了。
她与汪永昭现下较之以前要亲密多了,夫妻两人距离一旦近了,日夜相对,以前可能因距离尚存的一点朦胧感也会消失殆尽,剩下的都是很具体的问题,对事对物,人也有着很具体的情绪。
例如有时汪永昭发脾气发得过狠了,让她无喘息之力时,她就会找上别的办法来对付他,从不觉得心软手软,有时也很明显看着他因她受苦也不觉得如何;也如汪永昭嫌弃她过于谨慎,无大家之气,这确确切切也是他对她真实的厌恶,恨极了,他都想打她。
其中谁的容忍多,谁在放纵自己的情绪,没人就这个说什么;其中谁心中对谁有爱意,谁只是在冷眼旁观,也无人去计较,去算。
说起来,有几分浑噩之感。
这具体的日子过起来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