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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部分

寻梦倾魂:魅姬惑帝-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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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有理。〃闾丘染的手稍松了松,晗首道:〃那尔等便向前行,待看清了是那里部下再遣人来。〃

校兵领命而退,整军又如刚才一样朝前面缓缓而行。

沙尘被风吹的乱舞,越来越向前时,愈来愈近时,果然这边也能看到前面有骑兵疾行而来。

果然千骑快马,速度很快,直直朝这边奔来,依然是看不见帅旗军旆,随着骑兵越行越近,恍恍之间闾丘染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

难道是?闾丘染手紧紧攥着马缰,驱马急急上前几步,眺目望去,一望这心猛地朝下一跌,果然如她所想那般。

整个人僵然一刹,闾丘染的眼底骤然变得通红,心里有喜意,也有恨意奔涌,猛地抬手挥鞭落马,策马直冲阵前去也。

周元倍在旁边怔愣了一瞬,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闾丘染已越过前方的禁军,这才猛然回神,想也没想便策马急急追上去。

〃皇上!〃周元倍在身后急急唤喊,不明白闾丘染为什么突然会如此。

闾丘染吁马勒缰,眼望着前方疾驰而来,越来越近的骑兵之阵,尔后蓦地扬鞭,回身高喊声全军不再前面,侧目望向周元倍,大声喝道:〃周将军张弓!〃

而对面而来的千骑马阵也在同一时间减速而来,只有一人一马仍在飞驰向前,直直朝这边奔来。

周元倍怔住了,手搭上弓,望着闾丘染,也不明白她的意思,更不知对面来的是什么人,只能僵着道:〃皇上……〃

〃张弓!〃闾丘染高声怒喝,眼里似被火烧一般通红,却又有水在涌。

周元倍慌忙侧身,欲展弓时,却被对方的利甲折日之光晃花了眼,停了一下,见如此,闾丘染猛地扔了手上的马缰,侧身伸手扯过周元倍手上的长弓,拿过搭箭,张开满满的一弦之弓,叩弦向前。

那一人一马快似飞箭,直直向这边冲过来,眼定定地望着那人那马,闾丘染只觉得胸中怒火滚滚而燃,于是持弓之手稳而快,银箭呼啸而冲,直直射向前方那人。

箭没有射向那人,而稳稳没入土中,闾丘染喘息急剧,伸手又抽出一箭,飞快搭弦开弓,眼光直瞄前方那已经停下的人。

柯海死了,她定要这人,以命偿命!不然怎消心头之恨。

就在闾丘染要张弓时,前面的人侧身,自身侧抽出一物,对着她猛地高高举了起来。

闾丘染遥望,待看清那东西时,眸光渐凝,那是一把剑,是她赐于柯海的剑,张弓之手蓦然一垂,勒缰回马对着向后高声道:〃留在此待命,没有朕令,谁都不能动一戈一矢!〃

然后,闾丘染回身,定望着前面的人一眼,才扬鞭策马朝他飞驰而去,弹指之间,闾丘染一人一马便已近到他身前。

闾丘染猛然拉缰,抬眼望向这个她此生又恨又怒又爱的人,她一直以为柯海会死,全都是因为他,百里醉。

〃把剑给我!〃闾丘染怒喝,手上的马鞭直指百里醉。

百里玉左手翻剑而落,再次将剑挂于腰间,调马转向,薄唇缓开低声道:〃跟我走。〃

闾丘染怒极,还想再说什么,那知却见百里醉已经抽鞭策马而行,下意识也挥鞭急甩,策马飞奔追着去。

行到前方一个突起的山坡,百里醉速度渐渐缓了下来,手上缰一松,身子一跃,整个人便稳稳落在地上。

闾丘染驭马勒缰,也急匆匆地翻身下马,一下马便高声怒道:〃把剑给我!〃

向前走了几步,走到闾丘染身边望着她,半天没有说话,只是左手取下配剑,递与闾丘染。

闾丘染伸手去接,可是手却一直在疯狂地抖,好容易才握住那剑,却看也不看,而是一把压在胸前牢牢不放。

柯海的佩剑,也是她送于她的配剑,帝王断情剑,谁也没有想到,她会把帝王断情剑送于柯海,那是因为谁也不知道,在她心中,柯海早已经是她的亲人。

嘴唇抑不住地颤,闾丘染还是开口道:〃你是如何得到这剑的?〃

〃台城十里外。〃百里醉开口,〃天朝率军赴台城时,出云随后于后方发现地。〃

直直望着不语的闾丘染,百里醉也辨不出她是怎么想的,只好转过身,背对着她。低声开口道:〃柯海战逝,我心也很痛。〃

可是百里醉话还没有说完,便感觉自己背后被尖物抵住,百里醉没有动,身子僵在那里,眼底如被墨染,嘴角动了关天,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闾丘染手握剑柄,断刃之锋直抵在百里醉的身上,他在她身前一步,只要她往前一伸手,便能杀了他,用力咬牙,脑中又想起柯海的死,手腕猛地一动,刃锋抵进他的甲内。

百里醉仍是一动也不动站在那里,可是他脚下的沙尘,却被从他背上的血,溅一滴一滴湿起来。

鲜红的血让闾丘染不禁顿手,剑一收抬眼去看百里醉,全身发抖,手中的剑猛然垂落在地,她到底还是下不了手。

百里醉仍然僵在那里,半晌才缓缓动了一下身子,那知后背的血却越涌越多,闾丘染眼中的火统统变成了水,缓缓流了下来,她恨他。可是她也爱他,所以归根结底,最可恨的是她自己。

片刻,百里醉才转过身来。脸上看不出喜忧,只是定定望着闾丘染,开口道:〃我军之中有细作。〃

这算是一个解释么?闾丘染万没想到他会这样说,怔愣片刻后,乍然回神,〃什么意思?〃

百里醉挑眉,眸中一片黯色,〃那乱军在我军中放了细作,所以那日,才会误了时辰。〃

闾丘染看着他,不语,心中的心思却是在飞快地转着。

〃那日出云大军未至,差点损上的是整个的军,所以为了整个军,不可先行。也害的你损柯海一将,为先而考虑,我本以为柯海能撑过去,所以我确实是有错,我无言,可我也是为了我出云那十万大军而做准备,我是他们的王,我需保护他们。〃

攥剑在掌,闾丘染又恨不能抽剑刺他,〃你不要再为自己找什么藉口!我看你是早就知我天朝仍众将听命于都是柯海,你便设计害他,从此我天朝抗敌再无能手!〃

百里醉的双眸间火猛迸,声音无比冰冷,〃此时军士,均是多年伴我左右的心腹亲将,在我心中的他们,也本不差过柯海在你心中的重要!〃

风沙吹过在二人之中隔起一层沙帘,两人的目光均都怒恨。

收到眼中的寒意,百里醉又低声道:〃我之所以来此拦你的御驾,是因为那乱军中人已恨你入骨,若是待你去到台城,怕是他们会想尽法子要将你撕个粉碎。〃

闾丘染胸口急剧起伏,不语。

见闾丘染不语,百里醉又道:〃给我五日。五日后,我调精师到来,我们两军背山扎营,周攻一把将他们歼灭!〃

信他么?不!她不信,闾丘染咬咬牙,尔后蓦然挥剑,转身便走到马边,拉住缰绳,她感觉自己浑身气力都无,正欲上马,那知腰间却蓦然横过一臂,将她给拦住了。

闾丘染身子一僵,手蓦地一垂,下一瞬便跌进身后百里醉坚实怀中。

百里醉将她圈得紧紧,急急一喘,低头在她的耳边,响起焦灼之音,〃你竟然御驾亲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耳根一热,闾丘染突然感觉自己心底揪搐。身子没动,只是低头勾了抹冷笑道:〃我御驾亲征,还不是拜你所赐!〃

〃你想我怎么样?〃百里醉又中一喘,语气低而急迫:〃知道你要御驾亲征,我就一直寝食难安,唯怕你出个什么意外!〃

〃我出意外关你什么事,你给我放手。〃闾丘染淡然的开口,声音清冷的不带一丝感情。

百里醉不放,闻言反而将她搂得更紧,死死压在自己胸前,头从一旁边偏低下来,便亲在她的脸上。

闾丘染右手蓦然一动,朝后扬起手上的剑,在他的手臂上狠狠一打!百里醉被打的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手上的力道也松开了。

趁此机会,闾丘染朝前挪了一步,飞快伸手去拉缰,便欲上马离开,可是很快,百里醉贴过来死死勾住她的腰,将她拉入怀。

狠命地将闾丘染抱在怀里,揉了又揉,仿佛要将她揉到骨血里。

闾丘染怒极了,拼死地在百里醉怀中挣扎,手中上剑鞘又向他的手臂打去,可是不管她怎样挣扎怎样打他,百里醉怎样痛,就是不松手。

闾丘染喘起来,生气到费力扭过身来怒骂:〃混蛋!〃

百里醉的眼中闪过伤害,心口也扯裂一般的痛,她这般骂他,到底是失去她了?

这边闾丘染一直急着要挣出他的怀中,那知足下磕上碎石一粒,脚夫一滑,竟然扯带着百里醉一同跌下坡去。

百里醉死死地牢牢地将她扣进怀里,急急低声道:〃埋头。〃

头晕目眩起来,沙土飞扬,天地在转,身子在抖,滚了许多圈后,两人终于停了下来。

全身发疼,闾丘梁心口跳的厉害,望向身下的男人,见他束发全乱了,俊面上全是划伤的痕迹,还带着血迹。

闾丘染急喘,想站起身,才发现他的右臂竟然将她环得紧紧的,一路滚下都将自己护的牢牢的。。

定定地看着他,如此之近地看着他,心里面说不清是什么味,而百里醉也盯着她,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尔后蓦地翻身,然后狠狠将她吻住!

嘴间全是血腥之气、全是沙土之味,可是他却是依然铺天盖地地,吻入她的唇口之间,呛得闾丘染差点哭喊出来。

闾丘染抬手疯狂地打着他,可是私毫不动,无耐之下,她只好而张口狠狠将他咬下去!

全身抖搐一下,百里醉不但不停,反而更硬生生地挤进来她的嘴里,血腥咸味在嘴间更浓,将两人的嘴唇都染得嫣红如血。

〃嗯嗯!〃闾丘染气的更是厉害,更是拼命地推他打他踹他的,可是两人反而更死命相缠在一起。
番外:帝王殇(23)

闾丘染气的更是厉害,更是拼命地推他打他踹他的,可是两人反而更死命相缠在一起。

头发和沙土交缠在一起,已经分不清那是尘那是发。

闾丘染猛挣扎,百里醉不松反而紧抱,二人推拉踢打之间,相互又滚了数十次,身上的血与沙尘掺一起,也隔去了两人眼中的怒火之焰。

他满身上下都是沙与血,她满身上下也全是血与沙,两人天子之威荡然无存,看起来皆是惨不忍睹。

一翻挣扎,百里醉终于离了她的双唇,眼睛定定地望着他,他真是没有想到她发起狠来。竟然像只小兽一般那么凶残,对他一点怀柔之情都不存!

闾丘染双眸中的火气不但没熄,反而更狠地瞪着他,怒喝道:〃滚开!〃

〃你能不能冷静点,柯海战逝,我的心也很痛。〃百里醉仍然以身相压在她身上,只是右臂轻轻抽回来,改握在她的下巴处。

闻言,闾丘染再也控件不住心中之痛,眼中泪水纷涌而出,越哭越凶,越哭越猛,到了最后竟然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起来。手不停打他,脚不停踹他,不过力道却是越来越弱。

百里醉眼底也是红红的,心跟着闾丘染的抽噎之声,而隐隐作痛,和指尖轻轻擦掉她脸上夹土的泪,低声道:〃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闾丘染哭的全身抽搐,抽搐的浑身都痛,再听到百里醉这句话,眼泪涌的也是越来越多,止也止不。

抽泣的连话都说不出来,隔了好半天才缓过一口气来,咬牙恨恨道:〃你道什么歉呢,这天下,本来就没有一人一物一事,可是抵得过它在你心中的份量?!〃

百里醉的手指停在她的脸庞不动,身子稍稍撑起一些。

〃是不是?!〃

〃嗯!〃半天,百里醉才吐出这个字。

闾丘染心口一痛,冷冷笑了一声,泪水骤然而止,〃即然如此,还道什么对不起呢!〃

坐起身,然后一把扯起闾丘染,百里醉冷言冷语低声问道:〃那么你呢,这世上可有什么人什么物什么事,能让你抛弃手中的天下?!〃

全身一僵,闾丘染的心火渐然熄灭,许久才冷声道:〃没有。〃

两互对视,他们二人都是能爱不可爱,可爱却不能爱,因为谁能不能为了谁,而不顾自己的家国,而放弃自己的天下!所以他们谁都没有资格责怪对方!

两人就这么僵在那里,突然远处响起箭动马鸣的声音,两一惊,百里醉猛地起身,转头朝两朝相交之处望过去。

闾丘染也匆匆撑地起身,随着百里醉的目光眺望而去,见两军相交外黄沙飞扬,虽然太远看不清楚,但是都能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百里醉扭过头,衔指嘴边吹出一个响啸,山头的两马闻音便扬蹄便朝着山坡下直冲而来,奔驰到两人身边停下来。

百里醉纵身向前跃马而上,疾声道:〃我们赶紧回去!三日后,我会再去找你!〃

闾丘染弯腰捡起地上落剑,也向前冲几步,翻身上马,二人疾驰而去,不消多时二人便到相军交阵处。

天朝军前,周元倍持弓之手攥得僵白,见闾丘染策马归来,脸上之色是瞬时变白,张口急声而唤:〃皇上!〃

百里醉见状,心中顿时明了三分,瞬时策马冲到阵前,高声作令,领兵疾退而去!

站在沙土中,闾丘染定定地望着他的背影,直到眼前渐渐模糊,直到眼前再也看不清,才转身问话:〃怎么回事?〃

周元倍两眼一垂,火速收起手上的弓,低下头小声道:〃皇上,臣自知有错。只是刚才那出云骑兵太过于嚣张了,臣才……〃

闾丘染没有再看她,淡淡道:〃说说他们怎么个嚣张法了?〃

〃他们刚才居然说……〃周元倍的手将马缰攥得更紧,才道:〃说我天朝帝为女乃是绣花枕头,所以训练出不的兵队也是……〃

闾丘染低睫一瞬,复而又抬眼看着他,声音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全军前行!〃

二日后,闾丘染到达台城外。

入到营时,有人驭马疾行到全军阵前十步开外,但是却并不下马,只是抬手行礼道:〃微臣迎驾来迟,还望皇上恕罪!〃

闾丘染微微皱起眉关,唇角却勾起一抹笑,只是那笑没有一丝达到眼中,〃不者何人?〃

〃曾柯。〃曾柯说罢,扬手向后一挥,身后马上有两个人纵身下马皆,单膝叩在地上,高声道:〃请皇上入营!〃

闾丘染不语,定定地望着他,但是旁边的曾元倍却已经怒不可遏,扬起手上的鞭指向曾柯,喝斥道:〃皇上圣驾在此,你居然不行臣子之礼,你可知道此当何罪?〃

曾柯目光依然定定没有一丝慌张,只是继续道:〃属下还请皇上入营。〃

闻言,曾元倍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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