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梦倾魂:魅姬惑帝-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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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醉伸出右手顺滑而下,牵过闾丘染的手,十指交缠牢牢握住,看着她的眼。沉沉开口道:〃我再一次告诉你,我终有一日,要你与我永远在一起,而且是再也没有顾忌,再也不怕被他人瞧见。〃
收起哭声,闾丘梁抬首怔怔地望着百里醉,不语。
〃我知道你不是怕什么天谴,你怕的是百姓之言,他人之言,所以你想自己变的强些,变的让他们找不到借口,因为你只有强了,只有没借口让他人找,你才能更好地冶理好天朝。〃
闾丘染抬起一只手,轻搭在自己的嘴上,眼里全是惊讶之色,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在任何时候都是这般了解她。
其实她知道,她怕的其实也是他怕的。
番外:帝王殇(21)
闾丘染抬起一只手,轻搭在自己的嘴上,眼里全是惊讶之色,他总是这么了解她,在任何时候都是这般了解她。
其实她知道,她怕的其实也是他怕的
出云国他一人独撑而霸,手段雷厉风行,用赫赫武功压制朝臣万民,他的定议决策在朝,无人敢疑,就算是不循礼法祖制,也没有人敢多说一言。
可是她不一样,身为女子行事总是不便,就算是放眼天下,世间再没有女子能比她更强悍,可是她仍是要她再强些才行。
此时,殿外远外,有宫钟之音缓缓响起,原来天边已经发白,夜已经过了,清晨已到,她再也不能继续留在这里了。
〃一会儿你差人去殿外候着,最晚不过辰时,我就要离开。〃说罢,闾丘染握了握百里醉的手。他纳后册命,她怎么也没有办法,让自己留下来观礼。
百里醉抱住她,轻语,〃好。〃
闾丘染微微讶异,没有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当下不由一怔,而百里醉又低低一笑,被充句,〃我也没有打算要留在这里。〃
更加惊讶在望着他,闾丘染不明道:〃等下便是封后大殿,你不留下来,那皇后……〃
百里醉松开闾丘染,自已寻找衣物穿着上身,又道:〃我不走,你难道还期望我对她怎么样不成么?〃说罢,转身看了闾丘染一眼,挑了挑眉,〃我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见她。〃
闾丘染顿时感觉到不知所措,〃可是她怎么也算是你的皇后,你怎能就这么……〃
〃她是出云国的皇后,不是我的皇后。〃百里醉打断她的话,目光定定,望着她道。〃我的女人是你!〃
闻言,闾丘染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百里醉向她走过来几步,脸色隐隐带起一丝黯然,沉声道:〃不知道你大婚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情境呢。〃
闾丘染低下头,轻声道:〃我与你情况不一样,你是你,我是我,不过今夜之事……我承认了。〃
闻言,百里醉嘴角微微一扬,脸上笑开花一般,走到她身边牵住她的手,紧紧紧攥在掌心里,一开口便知全是欣喜之情,〃我终于从你口中听到这一句了,我心喜悦。〃
望着百里醉难得一见的带笑之颜,闾丘染也是喜悦到依偎在此他身边,紧贴着他,双颊稍稍泛起一些红,却是没有想到,一句便能让他高兴成这样。原来他心中竟然也如自己一般,如此在乎她。不由地伸手探上他嘴角的笑纹,再轻轻地抚平两下。
百里醉抬手揉揉闾丘染的唇角,〃傻看着我笑,你自己却不笑,你不知道很怪么。〃
迎上百里醉柔得醉人的目光,闾丘染扬了扬嘴角。再也忍不住地轻轻笑出声来。
百里醉将她拥紧,过了片刻后才松开手,低头啄了啄她的额头,〃我着人过来替你更衣。〃说罢,就往殿门一侧走去。
闾丘染急急地扯住百里醉的袖口,不料却扑了个空,只好在他身后低低喊了句。〃不要,怎么能让人知道我在这里呢……〃
可是百里醉脚步如飞,似未闻她的声音一秀,直直走到殿门,便一掌将其推开,外面立即便有几名宫女闻声入内。
百里醉低声嘱咐了几句,几个宫女点头又退了出去,从头到尾没朝闾丘染望过一眼。
闾丘染站在那里。全身僵着,对于他的霸道之举又爱又恨。
百里醉回身,又走到软塌沿边坐下,然后双手撑膝,笑望着她,〃你放心,我即然叫的人来,当然是可信任之人了,而且这几名宫女全是哑女。〃
全身一下全都放松,闾丘染挑眉看着他,〃难怪你这般百无禁忌的,原来是因为这。〃
〃过来。〃说罢,百里醉拍了拍身侧的榻垫,话气中全是溺爱,目光也宠入人心,让抗拒不得。
闾丘染向前走了几步,走到榻边,百里醉伸过手拉起她的手,将她拽过来搂在自己身前,然后双唇贴上她的颈后,缓缓地磨娑着,而且手也不安分。在她胸前揉上揉下,似没个消停一般。
闾丘染轻喘,抬手想要止他,〃别。一会儿要叫人看见了……〃
可是百里醉的动作却越来越大胆,含着她的耳垂,漫不经心道:〃看见又怎么样。〃
此时,殿门又轻响,几名宫女捧了金托盘鱼贯而入,托盘上面放着绫罗绸缎。
这时百里醉才悠悠放开她,手臂微抬对宫女做了个手势更衣的手势。
那几名宫女走过来,就在百里醉的眼前,帮着闾丘染更衣,闾丘染侧身错目,眼光一下也不敢看百里醉,不过她却能感觉到百里醉火辣辣的目光,正将她身上烫了个遍。
宫女们将衣物一件件替闾丘染穿着上身,动作轻柔慢缓、且小心翼翼,就像似怕碰坏了她一般,那么小心。
衣衫换好后,宫女们垂首而退。
闾丘染扬袖轻摆一番,望了望身上的衣物,回身朝百里醉望过来,神色略带怔疑,〃这衣物不是……〃
〃对呀!〃百里醉缓缓起身,嘴角噙起微笑,〃正是为你量身而做的。〃说罢走到她身后面,自怀中掏出一支珠簪,而后抬手拢起闾丘染的乌丝长发,轻轻帮她绾起。
闾丘染一直都没有说话,就这么僵站在那里。
做完了所有的动作后。百里醉吻了吻她脑后的发髻,尔后道:〃从此我百里醉心中,只有一个你。〃
心口一震。震的闾丘染稳不住心神,欲喜欲泣的表情,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这样说。
百里醉缓缓拌过她的身子,与她相视,然后慢慢地吻上她,动作温柔缓和,深情似水,浸润在她整个心底。
闾丘染抬手勾住百里醉的,缓缓闭了眼睛。〃今日能听你此言此情,纵是将来一日我会被你所伤……我亦无悔。〃
殿内的宫钟又撞了三下,日破云而出,吉时快到了,他们终于先后离开这缠绵一夜的殿。
闾丘染立于轿内,停在那里不动,心底思绪漂扬不定,缓缓回首望去,她看到他身如寒松,挺坐在马上,下巴微抬定定地望向她这边。
两两相望,他们谁也不愿意,就这么转身离开,就这么背道而驰。因为他们不知道将来还能不能再见面,若是要再见面,又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
百里醉策马向前,放马向前迈过一步,一步后又想再放一步,想步步逼近她身,想将她留下……想将她永远留在他身边!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变个女人,恨自己居然是皇上,恨自己手中的重权,此刻的他居然有想弃江山的打算。
疯了,他真的疯了,终于他狠狠收缰,策马转身。同时,那边玉轿也转身。
闾丘染也远远地看着他,看到恨不能就这般冲到他身边,就这般扑到他怀中,再也不要离开。
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渴望变个男人,恨自己居然是皇上,恨自己手中的重权,此刻的她居然有想弃江山的打算。
疯了。闾丘染侧过脸,〃走!〃终于开口一个字。命人起驾,再也没有回头。
他们两人都是天下万物都可得,却是惟独得了这一人。
闾丘染回钰洲后,大婚时居然学先皇一样,去了钰洲最大的寺庙,沐浴祈福。
二个月后,闾丘染又是一场大病,也不让太医瞧。
林明远手中果然端着银碗,弯了身想扶闾丘染起来,可是闾丘染身子朝内一缩,纤眉皱起,〃拿走,不喝。〃锦被下身后一阵阵冷汗直冒。
闻言,林明远也不迫她,回身将碗放下,牵过她的手搁在自己掌心里,低声问道:〃皇上到底是怎么了?〃
闾丘染额发也湿了。抬眼望着他,〃没有什么事,只是老毛病犯了而已,你又不是不知道……〃
〃这么些年你一共才病过几次,哪一次病的都不同这此?在你身边这么久了,我怎会看不出来。〃林明远打断了她的话,
闾丘染听了他这话,心揪得紧紧地,嘴唇动了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朕累了!〃
林明远眉沉心叹,转身欲离开,此时,有内监匆匆忙地朝这边走来,边行边道:〃南部急报!〃
〃宣!〃不知道为什么。闾丘染感觉自己心突然猛跳,总觉得这急报会什么事!
闾丘染急忙起身,人一走到外殿,不者就忙行礼,闾丘染不待他行礼便快步上前,急急问道:〃南部怎样了?〃
〃皇上,乱军守不到台城,已经弃城领军一路退到德城,所以现在乱军只有最后一个城了。〃
闾丘染心口跳停一拍,眼睛盯着他,僵声问道:〃……此话当真?〃
来使连着点了好几下头,又将抬起折章呈与闾丘染看,〃这是来呈,不过……〃
〃不过什么?〃闾丘染快速接过,手微颤欲展开。
〃柯将军战死沙场!〃
心这才落了底,闾丘染又猛地乱起来,仿佛海浪一般将她整个人打懵了。〃你再说一遍!〃
〃柯将军战死沙场!〃
闾丘染全身发颤,手抖了半天才找开呈折,展开时阖眸一瞬,才又睁开眼看下去。
攻台城时,出云国按原本的计划,差了一刻钟,在柯海将军战死时,才赶到。
闾丘染全身如坠冰窖,被寒到骨头里,寒到心里,手一松呈折落到地上,眼前一黑,脚下一软,人直直朝后倒去,身子重重跌到旁边的御案上。
柯海,那个从小跟在自己保护她的人,那个为自己抗敌无数的人,那个唯一让觉得有亲情的人,战死!
〃皇上!皇上!〃林明远站在旁边吓死了。手忙脚乱地将她扶起。〃快叫太医来!〃
听见宣太医,闾丘染马上疾声道:〃朕不需太医!〃全身欲裂,全身似要被痛折磨到疯一般,痛到半晌都睁不开眼。
〃皇上……〃
闾丘染地手死死掐着林明远的胳膊,过了许久,才缓缓抬起眼皮,看着她又喃喃叫道:〃皇上……〃
〃朕没事。〃说罢,随势坐在旁边的案椅上。
林明远见她人醒真的无碍,向后退了几步,低声道:〃请皇上节哀。〃
〃朕没事!〃闾丘染猛地抬眼,目光如剑,大声喝道:〃朕说朕没事!你听不懂么!为何要节哀?谁死了?谁?!死也还会攻下台城么?!嗯!〃
林明远不忍看她,只能垂了眼道:〃皇上……〃
闾丘染不等他说完,便立即站起身,衣袖猛地拂袖上桌案上的东西,将上面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上,东西裂的裂,碎的碎,刺耳的声音在殿中震荡回肠。
扶住桌案沿,闾丘染大喘不停,一起到柯海战死,便整个人又站不稳,差点又要倒下去,还好林明远半空将她拉住。
林明远轻轻松开她,低垂下头,哽咽道:〃请皇上节哀。〃
胸口陡窒,闾丘染朝后退一步,再次坐案椅上,〃现在乱军是不是只有德城一个地方?〃
是。〃
闾丘染手掐得紧紧的,眼中烈火熊燃着。〃朕。〃缓缓开口,语气似千钧一般,〃要御驾亲征。〃
旁边来使与林明远面上神色陡然一变。
张口半晌,来使才断断续续道:〃皇上慎思……皇上乃天子之身,不可出征……〃
〃天子之身?〃闾丘染眸光变的冰冷无比,打断他的话,声音也冷入三分,〃你想说是女子之身不可出征吧?〃
林明远本来也要开口劝阻的,可听到她这么说,喉间不由地梗窒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说的没错,开国至今,本以女子之身登帝位已经是开先例了,已经行诸事都难了,朝臣又怎么会同意她御驾亲征呢!
〃对外抗敌,一直以来都是柯海帮着,如今柯海不在,朕竟然想不出一个可以出任之人,如果朝有将,朕又何需御驾亲征?!〃
二人闻言,皆是面色一沉,皆是默然不语。因为他们都知道她说的没错。
可是此举纵却是险难重重,沉思片刻,林明远道,〃此事要不要诏众臣从长再议。〃
闾丘染寒笑一声。低声喝道:〃朕议已决,朕定御驾亲征不可!〃
番外:帝王殇(22)
太平六年未,染帝御驾亲征!
南部地区天气恶劣干燥,五千禁卫军一路护驾,不敢有丝毫松懈。
士兵阵阵缓行,满天黄沙飞舞,一波落下一波又起,将整个天色都染成了一片土黄。
闾丘染弃车而骑马行在阵前,身上的软甲风士扑扑,头上束发也被风扫散,旁边的首将仍是周元倍。背上挎着长弓,座下挂着配剑。
〃皇上。〃周元倍轻声开口唤闾丘染,〃外面尘沙越来越大,皇上还是弃马入御车吧……〃
闾丘染不语只是斜瞥了他一眼,双脚用力夹马,促使马儿行得更快些。
周元倍讪讪低着头,也策马跟了上去,〃皇上,照眼下形式看来,到台城只还需要两日功夫,臣怕要上有个万一……〃
〃若是有个万一,朕在那车中更是无用。〃闾丘染冷冷打断她的话,人继续往前行,头也不回一下,只是将手中的马鞭,用力朝后一扬,指她又道:〃朕或许拉弓不如你们男儿,可骑马还是朕敢说朕是在行的。〃
周元倍不敢再劝,只得诺诺低声应道,紧紧跟在一旁,抬头望着远处的滚滚沙尘,口里下意思喃喃道:〃怎么那边的沙尘很不对劲……〃
闻言,闾丘染也抬起头往远外望去,只见前面不远地平线处,那沙尘成团地滚滚而起,隐约里仿佛还裹黑影在中间一般,微微蹙起眉,那沙扬怎么看起来像是……
还没有想起是因为什么,前面不远处便有校兵策马疾行来报,〃皇上,探子回报说前方有近千骑兵,向这边而,但是看平到他们的帅旗,不知道是那里的部下……〃
闾丘染手握住缰绳要稍紧了三分,挑眉看那名校兵,道:〃对方只有千多余骑兵?〃
校兵点头,然后道:〃估计还不到一千骑兵,不知道是不是台城那边差部下来迎皇上地……〃
〃言之有理。〃闾丘染的手稍松了松,晗首道:〃那尔等便向前行,待看清了是那里部下再遣人来。〃
校兵领命而退,整军又如刚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