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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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凭什么?兰令月乃是兰氏少主,而敦煌势力也是不容小瞧。虽然斗宝大会的邀请函乃是阙氏赋予的莫大荣耀,却终究不过是娱乐之事。为了此事,居然将往日邀请的兰氏拒之门外,这是对兰氏赤裸裸的侮辱!这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兰氏脸上!这是对兰氏的挑衅!
兰令月的眼中喷出了怒火,她重生之后也甚少动怒,只是如今却是难以遏制自己内心之中流窜的怒意——
欺人太甚!
实在是欺人太甚!
若今天阙氏羞辱的是她兰令月,兰令月还是会无动于衷。以兰令月的心计,还是能做得到的。偏生今天阙氏羞辱的不是她兰令月,而是整个兰氏,是当着西域各股势力面前,硬生生的给兰氏没脸。
至始至终,木久面上始终带着和煦的笑容,这种淡然态度之下,却隐藏着阙氏的高傲以及不屑。虽然只是阙氏的一名下属,然而木久平素都负责接待那些纵横西域的大人物,而这些人又看在阙氏的面子上对木久颇为礼遇。如此以来,木久自然是禁不住多了几分骄傲之气,并且有些瞧不上兰令月。
只是这一刻,眼前美貌的少女动怒之余,这身上竟然散出出一股逼人的锋锐,甚至让木久心里也是微微一寒。
那双黑沉沉的秀目之中,如今却是染上了几许嗜血的味道,流转出寒透人心的冷凛之气。眼前的女子宛若妖娆的兽类,稍微疏忽就能让这只野兽伸出爪子,掏出人的心肝!
除了木久,却也无人能体会这份压迫力是如何的让人心悸!
不是说这兰令月只是个绣花枕头,根本只是虚有其名,靠着兰因月的支持在敦煌作威作福而已,为何在她身上竟然散发如此惊人的锋锐?木久悄然压下了自己内心之中几许不安,却是容色恭顺说道:“对于兰氏,我们自然是敬重有加,绝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敦煌兰氏的实力,放在西域又何尝没有举足轻重的地位?若斗宝大会没有兰氏的参与,也显然黯然失色。”
方才木久是狠狠的给了一巴掌,如今却又对兰氏如此称赞,真叫让感慨,这莫非就是打一巴掌然后就给一个甜枣?只是在场之人,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不有属于自己的小心思,自然也就看出了几分端倪不提。既然阙氏不是针对兰氏,不是针对兰氏莫非就是针对兰令月了?关于这位兰家少主,外边的传言也是不少。当然在这海溪城中,关于兰令月的传言是有些不堪的。只说兰令月不务正业,却只会借着兰因月的权柄耍威风,甚至在敦煌处死不少人。这次兰令月前来参加斗宝大会,也是一份玩乐之心,甚至随身带着这个出色的美男子好不快活,这自然是纨绔子弟才有的做派。
随即木久唇角挂起了一丝恰到好处的轻蔑笑容:“然而对于这次兰氏代表,我们阙氏却也不能容忍。每次来参加斗宝大会的各股势力代表,无不是家族之中重要职位的人。这也是各大家族对阙氏的看重,更是对在场各位的一种尊重。试问若斗宝大会是家族之中任何一个小角色都能参与的,各位与些不入流的人物混迹一堂,只恐怕也损了各位的身份,只恐怕各位也再也不屑来我们这斗宝大会。”
木久的话,也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鸣。他们有的虽然不是家族的继承人,可是也是在他们的家族之中拥有那举足轻重的地位。阙氏斗宝大会严格的制度,也是让这些人内心之中某种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仿佛他们能来这儿,档次也高了些,身份也光彩了些。
二楼雅阁之中,一处清幽房间之中,一道幽幽的身影静静坐着。房中的少女一双水润玉秀的手掌轻轻的拂过了琴弦,仿若外边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与她无关。而她周身更散发一股清新脱俗的味道。少女面上轻戴面纱,额头一点朱砂却也是越发鲜润夺目了。阙妙朱所在的房间角度很好,正好将她所导演的这一场闹剧看得清清楚楚。
她是不习惯现身人前的,便是早就有什么决定,也只会让手下的人帮忙着做。而这也是阙妙朱自负之处,她相信只要自己计算得当,就算她不出面人前也必定能得到最大的利益。
兰令月,区区蝼蚁而已,何至于让她费心?
而如今她在此处自然不是为了兰令月,而是为了自己心中牵挂的那个人。
只是阙妙朱妙目无意间扫过了兰令月之时,却也禁不住多了几分留意。这个兰令月面上的表情,也未免太过于古怪。木久的说话,全是阙妙朱教导的。而木久上一刻称赞兰氏,下一刻贬低兰令月,兰令月面上却实在是太平静了。
不错就是太平静,甚至连最初的怒意也是悄然收敛,而顿时让阙妙朱生出了几分疑惑。
如此喜怒不形于色,倒是有大定力的才做得到的。
旋即阙妙朱却又错过了目光,自己也不必高看了兰令月,许是吓傻了吧,阙妙朱淡淡想着。这也自然,招到这般对待,这心下自也是有几分觉得委屈的。回来兰氏,顿时顺风顺水,被人捧得习惯了,难免也有些不适。其实她还是有些介意的,比如兰令月居然配和她相提并论——
兰氏便是要招摇,也断然不该拿她阙妙朱做筏子。阙妙朱瞧着自己嫩白的手指,无声一笑。
她知道自己就是一朵倾国名花,可是却不得不享受无边的寂寞。从小阙氏就对她教导有加,在她身上花费了不少心血,只是不知道什么缘故却不太想让她现身于人前。
而下面坐着的兰令月也确实平静下来,看来阙氏确实是有心折辱自己。从她回归敦煌以来,兰因月也就不允别人提及兰令月的过去。毕竟沦为质子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而大周质子府又是出名的污秽之地!那些美貌的质子,说白了不过是一些供人玩乐的女奴而已,大周稍有权势的人,都会盘算享受这些高等女奴。
果然木久看着兰令月说道:“听闻兰小姐自幼就与兰氏失散,甚至沦落于质子府中,而这大周质子府是什么样子的地方,可谓众人皆知!”
如此强烈的暗示,在场之人如何听不懂。故此那些人看着兰令月的目光之中顿时多了几分的古怪。
只见木久轻轻一拍手掌,一名妙龄少女被请了上来。
这名女子美貌若花,只是容色有几分憔悴,看着兰令月的目光之中也有几分躲闪。兰令月顿时也认出了这名妙龄少女是谁,这名少女也曾是大周的质子,曾经与兰令月同在质子府。她名唤卫雅,也只是一个小国的质子,曾经还曾跟上官婉争风吃醋过。不过如今看来,这个卫雅已经是阙氏的奴隶。
“这位阙氏女奴,曾经也是大周质子。所谓耳听为虚,我们阙氏为了知晓兰小姐的平素行事,也不愿意只凭区区几句传言就轻易下判断。故此阙氏也花了一匹骏马,换下了这位质子府的质子卫雅。”
从前兰令月乃是质子府的质子,而这大周质子,甚至只需要一匹骏马就能换来当奴隶,这身份之卑贱,确实是让人匪夷所思了。方才兰令月绝世容光,盈盈而来,确实也有不少人为她而怦然心动。只是如今,这些人自是有了别的心思,兰令月再美只恐怕也只是残花败柳而已了。
“当日在质子府中,兰家少主确实,确实受尽委屈,也曾屈膝向人侍酒——”
卫雅结结巴巴,躲躲闪闪说道。
她说的确实是事实,虽然当初兰令月遮掩了真容,不曾遭受什么身子上的欺辱,只是审时度势,必要的服软也是必须的。否则当时的兰令月只是区区一名质子而已,要所谓的骨气傲气,她能活到现在?只是这个事实,却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就算在场之人无不心知肚明,以当时兰令月的身份,行奴役之事也是分所当然,然而这也让他们禁不住更加看低了兰令月几分。
不过是沐猴而冠,机缘巧合被领回兰家认祖归宗罢了。否则兰令月仍然只是一名卑贱之极的质子,一匹骏马就能换回来的奴隶。
“还是,兰小姐想要否认卫雅不是质子府的质子,而你也不曾向人奉酒!”
木久一步步进逼,端是有些气势迫人。
若兰令月敢否认,今日阙氏却是早有准备,必定让兰令月面上无光,拆穿她所有的光环。呵不过是一名质子,就算换上了华丽的服饰,有了兰氏的追捧却也仍然只是一名质子而已。剥掉兰令月华丽的外衣,她的本质仍然是不过如此。
兰令月轻轻一福,方才的怒意仿佛已经消失无踪了,唯独余下了一片清灵妩媚。她含笑轻轻说道:“令月原本是大周质子之事整个西域皆知,我为何要否认?”
兰令月淡然的样儿让木久心下有些不快,却只当兰令月不过是故作镇定。
只是不知为何,木久心下还是有几分淡淡的不安。
是了无论是谁,被当众如此羞辱,心神崩溃也是必然之事。三小姐这个局确实极为厉害,骤然发难,说不定兰令月一辈子也忘记不了这份阴影。只是这个下贱的质子,面皮也未免太厚了些,却一副浑然无事的模样。木久轻叹这倒不是三小姐计策没有用,只是这下贱质子脸皮实在太厚,没有什么荣辱之念。
不过,今日当众将兰令月给逐出去,看兰令月以后如何在兰氏之中立足?
“我们西域豪族,虽然不如大周,可是个个也是有血腥有尊严的人,又岂会卑躬屈膝,向人奴颜卑微。一个玩物一般的质子,兰家能容得下这位少主继承兰氏族长之位。我们阙氏,却绝不会奉这等人物成为座上宾。”
木久可谓字字铿锵有力,这激烈的言辞,不但激起了在场之人自傲自尊之意,更煽动了他们的情绪,让他们看兰令月也是有些不顺眼。
“逐出去!”
“如此人物也配与我们同列?”
“兰氏糊涂我们可不糊涂,与这般低贱之人同列,只恐怕身上也沾染上几分卑贱之气。”
“兰令月你若知道羞耻,那就主动离开便是。”
人群之中传来了阵阵鼓噪之声,竟似引起了群情愤怒。这些人之中部分是早被阙氏安排好的,部分也是确实心生不满。还有些人只是冷眼旁观,不过他们对兰令月也没好感,就算阙氏霸道,也是兰令月自己留下了话柄了。
这般声势,兰令月顿时成为了过街老鼠了。也有人看着兰令月娇嫩的容颜,并且心有了龌龊心思,这般人儿确实是难得一见妙品,若能收归自己怀中恣意享受一番不知道多好。一道道淫邪目光顿时落在了兰令月的身上,恨不得将兰令月给生吞活剥了。若不是顾忌兰氏,只恐怕少不得开口说些污言秽语。一个美貌绝色的女子若然失了几分高贵,就顿时会沦为众人觊觎的对象的。
兰令月的一双眸子之中似要喷出怒火似的,掠动了灼灼的光彩,唇瓣却是隐隐透出了一丝冰冷的笑容。她正欲开口之极,众人耳边却是听到了一声清脆的铃铛之声。
藏身暗阁之中的阙妙朱顿时又惊又喜,不由得抬起头来,双颊更是生出了两片红晕。
四名白衣少女,抬着一顶极为奢华的软榻轻盈进去。这榻身是最上等檀木雕刻而成,塌身之上镶嵌了明珠美玉、翡翠宝石,当真是奢华无比。这四名雪衣少女显然武功不俗,故此如此沉重软榻,她们亦是能毫不费力的抬起。
那软榻上,一名男子半依身躯,乌黑的发丝轻垂面颊边,眼神之中却掠过了宛如冰雪般的光彩。他只是这般随意坐着,已然透出一股极威仪的气势。这样子的气质,显然是居于上位者方才会具有。但见他眸光微微一动,竟似有千万朵雪莲花齐齐绽放,掠动万千风华。只是他身上一股杀伐冰雪之意,又让人生出凛然不可侵犯之感。
但见他面上照着轻纱,只依稀能看出面部轮廓,至于真容为何,却是难以窥见。只是一双眸子之中,却似是透出了几分妖异之感
木久一见,面上顿时多了几分的恭顺,他可是清楚知晓,眼前男子可是阙三小姐十分看重的人。
阙妙朱朱颜之上顿时多了几分盈盈的喜气,心中轻嗔他究竟还是来了。
木久亦是立刻走至这男子面前,极为恭敬说道:“小人见过杨丹公子。”
在场客人面上顿时多了几分异样之色,这个杨丹不过是一名商人而已,然而阙氏却是对他如此礼遇。不过,倒无人不服。杨丹虽然只是商人可是身上却是带着几分神秘之气,谁也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甚至真容如何。有些人禁不住悄悄去望东昌国太子高加里,知道高加里和这杨丹之间也有一桩公案。
东昌国的马匹精良,而东昌不欲他国得到这马匹增加实力,故此下令民间不许私下贩卖。而这高加里身为太子,最喜欢亲手处置那些私自贩卖马匹的商贩。然而三年前,杨丹到了东昌,大摇大摆的买下了一千匹战马,自然就激怒了高加里亲自出面处置他。然而杨丹手下厉害,随身不过百骑,居然让高加里的五百精兵给吃亏了。这尚不是最为令人瞠目结舌的,东昌国君素来最疼爱高加里这个儿子,平时也是对高加里格外的倚重,然而出了这桩事情之后,东昌国君居然亲手鞭打儿子一百鞭子,并且送上金银珠宝道歉。
谁也不知道东昌国君为何如此行事,只是却也知道,杨丹背后的力量必定非同小可!
传闻中甚至连那阙氏三小姐阙妙朱这样子一个如花似玉的绝色佳人也是对杨丹颇为动心,阙妙朱芳名在外,裙下之臣自然不少。这位三小姐的裙下之臣都是出自西域名门,喝起醋来也是非同小可。他们含酸阙妙朱对杨丹的与众不同,就明着暗着对付杨丹,以消心头之恨。可是这些男人个个非死即伤,而杨丹却也是丝毫无损。
而杨丹虽然只是个行脚商人,游走西域各国,却也是被奉上座上宾。众人都知道他虽然不会武功,可是学识渊博,并且足智多谋,手下也是悍然勇猛,更胜各国精兵。而且平时杨丹也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性子。一旦谁真正得罪了杨丹,那么杨丹必定是会倾尽全力奉还。如此一来,谁也不敢招惹这个男人了。而这杨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