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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首发萧鼎新作诛仙前传 :幻想盟·第一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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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一直都没有回答她。
  “我们要去哪里?”
  “……”
  “我的父王和母后在哪?”
  “……”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如果你还不告诉我,那我就不走了,”小女孩说完停下了脚步,坐在黄沙之上,一脸不成熟的怒气,继续说,“不然我自己回到紫微星宫去,让父王和母后告诉我。”
  “小公主,你一直都很听话……”
  “可是有时候我也很任性,比如现在。”
  “那好,我答应你,穿过这片沙漠,到了破军城,我就会告诉你。”
  “那好,我也答应你。”
  “答应我什么?”
  “答应你抱我走啊,”小女孩狡黠地一笑,伸出两只娇嫩的手臂,说,“我真的走不动了。”
  “……”男子又笑了,这次他的笑容如夕阳般停留了很久。
  这个男子没有名字,但别人却叫他七杀。七杀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他的星宿,只不过那是三百年前的事情了。他现在的身份是紫微星宫的天忍护卫,而他抱着的小女孩叫茧蝶,是紫微星宫唯一的小公主。
  太阳落下之后,冰冷在空气中慢慢渗透。似乎扼杀了所有的生命,但所有的生命又因此变得更加顽强,演绎着一场又一场生存的奇迹。
  无月。有星。
  朦胧之中是一片清冷和死寂。
  突然,一堆黄沙被扬起,在那里面出现了两个人,是七杀和茧蝶。原来刚才狂风怒吼,黄沙呼啸,七杀用他的黑色披风将茧蝶罩在里面,也因此被黄沙掩埋了。
  一柱孤烟升入夜空,划出一道诡异的蓝色。一团火光在冷冷的空气中微微地颤抖着,这一切在旁边取暖的茧蝶的瞳孔里轻轻地跳动,她那被映红的小脸儿又显得那么生动。
  “小公主,你冷吗?”七杀关心地问。
  “我不冷,”茧蝶望着七杀,抓紧了身上厚重的黑色披风,又说,“你把衣服都给了我,你冷吗?”
  七杀没有回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把目光散尽在深蓝色的苍穹里,似乎在浩瀚之中寻找什么。那深邃的眼神中溢出了难以言语的悲伤。
  他望着紫微星宫,就像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梦魇,沉浸在没有丝毫痕迹的挣扎中,闪烁的群星刺疼了他的眼睛,闭上之后,眉头紧锁,久久不能睁开。
  “你好像有心事?”茧蝶轻轻地问。
  “你长大了也会有。”七杀说。
  “我现在就有。”
  “哦?那你的心事是什么呢?”七杀睁开了眼睛,迷惑地看着她。
  “我的心事就是想知道你的心事是什么?”茧蝶微笑着,眼睛里满是聪慧。
  “你……”七杀的话没有说完,那满是忧郁的眼神里泛出一丝欣喜,然后瞬间又变得锐利。
  他指尖轻轻一弹,一道剑气如闪电般划过空气,刺在茧蝶的身后。茧蝶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转过身看到一条被斩断双头的蛇突然受惊吓般地叫了起来。
  “小公主,我抱你走。”七杀环视着四周。
  “我已经有力气了,可以自己走。”茧蝶望着七杀担心的眼神继续说,“这样我们可以走得更快,你也可以更好地保护我。”
  七杀不语,踏步向前,而茧蝶紧紧跟在后面。
  这一路上,脚步疾飞。七杀的眉宇间闪烁着一种决裂的光芒。茧蝶看到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紧并,其他手指紧扣,那是召唤出剑诀的手印,她的胸口突然猛跳起来。
  空气中一种无形而紧张的压抑让他们忘记了每走一步都会被深陷的双脚。四周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仿佛这渗入黑夜的寒气其实是一种杀气……
  随天际渐渐朦胧,他们的脚步也缓慢下来,放松后竟然是无力的疲惫,瘫坐在冰冷的黄沙之上。
  “有人在追杀我们?”茧蝶惊心未定。
  “嗯。”七杀应了一声。
  “是冥界的人?”茧蝶又问。
  “你怎么知道?”
  “那条被你斩断双头的蛇应该就是九泉中的‘灵寻’吧。”茧蝶一副得意,完全忘了刚才的惊恐。
  “……”七杀望着她,听着。
  “‘灵寻’之蛇,双头,全身腐黄,剧毒无比。生长于冥界九泉之中,它只听从其主人幽冥妖煞的命令,寻找要找之人,但一照阳光,便灰飞烟灭。”茧蝶如说教一般,非常认真。
  “这些你都是在哪里听来的?”七杀甚是惊讶。
  “你不记得,我可记得。”茧蝶一脸回味的样子,继续说,“以前我总缠着一个人给我讲三界中奇怪的事情来哄我睡觉,结果我越听越睡不着。”
  “哦?我好像有点印象,那个哄你睡觉的人……是我?”
  “当然是你啦,从小到大,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要比跟父王和母后加一起的时间都长,所以我才会这么听你的话啊。”茧蝶笑着。
  “所以你才会不问缘由地就跟着我从天界的紫微星宫来到这人间的大漠?”
  “嗯,很多事情我都知道,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我隐约也能感觉到什么。月圆之夜我就会长出翅膀,所以不要把我再当成小孩子了,我不会无理取闹的,只是一颗心悬在半空,让我无法安定。”茧蝶有泪在眼眶,却隐忍着没有流下,她那满是稚气脸不知什么时候爬满了清澈的悲伤。
  沉默,也许是因为心中有一份寂寞。
  茧蝶双手环抱着双腿,把头埋入膝盖中间。那单薄的身体有些轻微地颤抖,七杀的心,随着她的颤抖而跳动,并夹杂着丝丝疼痛。他把手伸过去,将茧蝶搂入怀中,这个动作,他早已经习惯了。
  而这种温度,也是茧蝶早已经习惯的。
  七杀望向遥远的天边,万道光芒就像被一剑割断喉咙后流出的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在他们身上有一种被灼痛的温暖。而他们身后的黄沙,辉煌再一次无边无际地蔓延。在他们身前,刚刚还是一片平坦的大地上突然拔起一座恢弘的城堡。
  这就是破军城,他们要去的地方。
  茧蝶被这奇景惊呆了,因为她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更没有看到过。她站在这高处远远地望着,整个城堡被徐徐升起的太阳镀了一层金色,折射出一种灿烂和庄严。
  “这是怎么回事?刚刚明明什么都没有的。”茧蝶掩饰不住地惊讶。
  “这是日昼结界,只有初升的太阳才能打开。”七杀说。
  “为什么你从来都没有对我讲过?”茧蝶问。
  “有些事情是没有为什么的。”
  “可是这件事一定有。”
  “你肯定?”
  “我肯定。”
  “因为这关系着一个秘密。”七杀把目光转向茧蝶,顿了顿,“一个不想让下一辈知道的秘密。”
  “也不想让我知道?”
  “对。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七杀把茧蝶抱起来,望了望天空,阳光刺眼,又望了望城堡,“初升的太阳被第一朵云遮挡后,日昼结界就会关闭,破军城就会消失。”
  七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和茧蝶已经身在破军城内了。一片阴影罩在头顶,遮住了太阳的万丈锋芒。
  他们的身后并非城门,也许破军城根本就没有城门。那是两条斜街相交的死角,也是这座城堡的一个死角。死角处,是一个两层楼阁的建筑,建筑的入口旁边屹立着两头石狮,后腿蹬地,前爪腾空,仰天长啸,栩栩如生,仿佛都能听到它那如雷的吼声。而在它背上生出的那对翅膀更显出无比的凶猛。
  飞狮星宫。
  入口正上方的石匾上非常夺目地刻着这四个字。
  七杀一直都没有回头看一眼,仿佛那些根本就不存在。但茧蝶却一直好奇地望着,在那飞狮星宫的第一层,有很多人来来往往,但却看不出他们在做什么。第二层空无一人,因为仅有的一个人正坐在楼顶的瓦片上,抱着长剑,淡黄色的衣袍随风而响,淡黄色的羽毛也随风而动,他的目光带着一种怒意,带着一种恨意,带着一种杀意,正如利剑般刺在七杀的后颈上。
  茧蝶被这目光威慑了,连忙转过头抓紧了七杀的手。
  “你是断翼?”楼上的那个少年问。
  “……”七杀不语。
  “你是七杀?”楼上的那个少年又问。
  “七杀的确是断翼之人。”七杀淡淡地说,仿佛并不是回他的话,而是在自言自语。
  “你可知我是谁?”那个少年已张开双翅瞬间站在七杀的身后。
  “飞狮星宫宫主,奏恕。”七杀回答。

  《杀破狼·七杀劫》2(1)

  七杀的面前,正是那两条斜街向外的延伸。街的两旁,是叠起数丈的高墙,犹如墙内又是一个城中之城。街虽宽数丈,但长却无尽,遥遥一望,仿佛是一条幽深的山涧。他站在这里一直都没有动,就像迷了路般不知该走哪一边,但他的表情,却又是如此的坚定。
  七杀的旁边,茧蝶掩饰不住心中的惧怕,但她却没有一丝一毫挣扎的动作或者叫喊。也许真正恐惧来临的时候,就像窒息的灭顶,一切如睡梦般宁静。
  七杀的身后,那个叫奏恕的少年正举起利剑刺在他的后颈上,剑法精绝,如蜻蜓点水不起涟漪。但却有丝丝冷意传入七杀的身体。
  “如果你是断翼的七杀,我便有理由杀你。”奏恕说。
  “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七杀说。
  “但我杀你,一定要。”
  “你代替了你父王的位置。”
  “我不得不代替,因为三百年前他就死了,是被你所杀。”
  “可是三百年前的我,也死了。”
  “可惜三百年后,你在我的面前复活了。”
  “复活之后,我已经不再是三百年前的我了。”
  “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三百年前的你,只不过断了翅膀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断的,不只是翅膀。”
  “我只知道,是你,杀了我的父王。”
  “你是想报仇?”
  “不错。”
  “你以为你杀得了我吗?”
  “杀不杀是一回事儿,杀不杀得了是另外一回事儿。”
  “那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只要你的剑再进三寸,你便如愿以偿。”
  “我从不在背后杀人,也从不杀手无寸铁之人。”
  “如果是这样,你永远都报不了仇。”
  “转过身来,亮出你的兵刃吧。”
  七杀的右手松开了茧蝶颤抖的小手,然后单手把黑色的披风慢慢扯下,一柄漆黑的宽刀连同刀鞘赫然出现在他的背上。
  奏恕的目光被他背上的宽刀吸引,漆黑的刀鞘上刻着无数冤魂厉鬼,他们在地狱的烈焰中焚烧挣扎,最后血流成河,白骨成灰,凝固成绝望的黑色永恒。
  “这是传说中用有着无数戾气的九幽之火和怨怒之鬼炼成的七杀刃?”奏恕心中一惊,手中的剑也颤抖起来,七杀的后颈因此流出了一丝血迹。
  “它现在叫七杀斩。”七杀说。
  “有什么不同?”
  “对你来说,”七杀顿了顿,“也许没什么不同。”
  “三百年前,你就是用它杀了我的父王?”奏恕的语气和他手中的剑一样,都有着微微的摇晃。
  “是。”七杀依然坚定。
  “那我父王的尸骨和魂魄也刻在这刀鞘之上了?”奏恕一脸悲哀,完全丧失了最初的决绝。
  “七杀之刃,集戾气、怨气、怒气于一身,生出凶气、邪气、杀气。死于其下者,必将永世禁锢,杀戮越多,威力越大。”
  “原来你并非复活,而是根本就没有死。不然,为何这三百年来你还不放下这噬血凶邪之物?因为你的心依然充满杀戮。”
  “这三百年来,它从未出鞘。”七杀淡淡地说。
  “……”奏恕一怔。
  七杀背负这七杀斩也许有很多原因,但最直接的原因不是为了继续杀戮,而是为了给曾经的杀戮赎罪。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把这一座座坟墓背起来,时时告诫自己那段不能再回头的路。
  关于这柄漆黑的七杀斩,茧蝶也是第一次看到。虽然从小到大跟他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但他那黑色的披风从未脱去过,脱去的时候又从未看到过。
  “这仇,你是报,还是不报。”七杀说。
  “报……”奏恕的身体,就像裸露在寒冰之中,瑟瑟发抖。他的魂魄仿佛受到了七杀斩的威慑,畏惧地拖住身体不敢上前。
  “你若真的想报仇,就要收回这一剑,待日后你能毫不犹豫地刺出这一剑的时候再来找我。”
  “当!”
  一声脆响,奏恕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此剑刚中带柔,隐隐还能听到轻轻的龙吟之声。此时的奏恕面如死灰,踉跄地退后两步,险些跌倒,额头上有冷汗滴下,他望着七杀黑色的背影,竟然是无比的绝望。
  “不愧是搅乱世间的七杀星,虽已过三百年,却还能释放出如此威慑人心的杀气。”一个声音从左前方传来,那条原本空荡的街上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竟然不为人所发觉,就像一直站在那里一样。
  “射神星宫宫主,探猎。”七杀淡淡地说。
  “别来无恙啊。”探猎一身铁色盔甲,折射出无坚不摧的坚硬,他张开一对巨大的铁翅,犹如盘旋于天空觅食的秃鹰,在他的肩膀上,竖起一把巨大的神弓。
  “原来你没有死。”
  “如果不是那最后一支猎神之箭,我想我的血和魂魄也要祭你那把七杀斩了。”
  “这样的话,我是不是可以少赎一份罪呢?”七杀轻轻地叹着,不为他人所听。
  “贤侄,如果你真想为你父王报仇,就要学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卑鄙无耻。”探猎望向七杀身后的奏恕,似乎嘲笑。
  “哼,十二星宫互无瓜葛,谁是你贤侄。那种下流的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做,父王也绝对不许我做。”奏恕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入了鞘,依然锋利无比。
  探猎摇头苦笑着,并不回答。他把目光又折回七杀的身上,“破军城本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要知道镇守在这里的十二星宫,有一半以上都与你有不共戴天的大仇。”
  “不仅是破军城,是整个世间。”
  “既然你都知道,又为何而来?”
  “我要见城主,破军。”
  “破军是你的天敌,你更不该见他。”
  “你说得都对,但又都不对。时间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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