矫燕雄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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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五湖游龙欧阳天虹,这一代江湖新秀中,三龙四凤的第一龙,当代的风云人物,声誉不差的名剑客,在金刚禅寺的难友。
五湖游龙虽然击飞了追魂针,也吓了一大跳,相距太近,假使稍偏几分,必定被迫魂针割伤胸肌。也幸而针的速度不快,而且不是直线飞行的,飞旋的面积增大,击中的机会也甚大。
“你才混蛋。”五湖游龙知道他厉害,在金刚禅寺便知道他神勇无敌,不敢挺剑冲上,用大嗓门回骂:“你一个堂堂昂藏七尺大丈夫,怎么如此恶劣地凌虐女人:欠你的债是一回事,你为非作歹我必须管。离开她们,不许你再酷待失去抵抗力的女人。”
“唷!你这混蛋要充任护花使者,胜任吗!”罗远嘲弄地说:“你这混蛋难怪得女人缘,风流而且多情,勾搭女人无往而不利。在金刚禅寺,那头自命不凡的孤风,就被你的风采所迷,一拍即合。”
“闭嘴你……”
“是不是也对这几个女人有意?”
“混蛋?你得为了这些侮辱在下的话付出代价,我要……”
“要用剑毙了我,我知道。不要光说不练,冲上来。”
“你……”
“你不冲我冲,接招?”声落剑发,激光化虹而出。
铮铮两声狂震,五湖游龙封了两剑,退了三步,总算能把他的剑封出偏门,却抓不住反击的机会,侧闪出丈外脱出剑势的范围外。
这位剑客其实已用上了真才实学,剑上的劲道非常浑雄猛烈,只接了罗远一剑便几乎挂彩,这才知道罗远击溃玉虚天师一群高手,并非是用机智凭运气,而是武功深不可测,身怀绝技的可怕人物,不敢再逞强,开始快速游走,要制造出手的好机。
“你这混蛋决不是无名小卒,武功惊世剑术通玄,居然欺侮几个女人,你真无耻。”五湖游龙~面游走,一面咒骂激怒对手:“显然你也是冲一千五百两黄金而来的,谋财夺色,无所不为。你这种人活在世间,早晚会为世间带来大灾祸,唯一的永除后患方法,是在你气候未成之前,毙了你为世除害。”
五湖游龙是成名人物,是名列正道的剑客,指责小人物的罪过义正辞严,被指责的小人物,肯定会受到非议,活该倒霉,风声传出,这位小人物必定日子难过。
罗远突然陷入沉思,不再理会游走装腔作势的五湖游龙,目光扫过动弹不得的宇内三狐,最后落在昏昏糊糊挣扎而起的苏若男身上。
思路一转,他想到千手灵官要他出面的事。同时,内心埋藏许久,要做一只鹰的念头,涌然上升破栏而出,变成凶涌的欲望波涛。
人都有欲望,连白痴也有欲望。
想当皇帝或者想成仙,也是欲望之一。欲望有无数种,多如恒河沙数,包罗万象,存在于所有的人的意识中。有些欲望是生存必需的、与生俱来的;有些则是虚无缥缈的、永无穷尽的;所以说:欲壑难填。
拥有一座金山,希望更多几座,甚至千万座;有了一位千娇百媚的女人,最好能多千个万个,或者干脆获得世间的所有女人。
他心中早有闯荡江湖,做一只鹰的念头,何时真正振翅万里飞翔,该是早晚间事。江湖有八只鹰名号最响亮,都是轻功出类拔萃的名家。他想加入多一只鹰,与他为人处世的志向无关,仅单纯地认为他的轻功,绝对不比八只鹰差,他自信有资格成为一只鹰。
晚飞不如早飞,何必多等?鹰这种猛禽相当冷酷无情,子女翅膀硬了,能够飞翔猎食,有求生能力了,一定会毫不留情,赶走自谋生路,甚至逐出猎区自立门户,海阔天空可以任意翱翔,早飞就可以早获一片自己的天地。
“该死的!你在想……想甚么?”双颊红肿,正挣扎着坐起的白妖狐,受不了他神光湛湛的目光凝视,悚然后挪惶然问。
“前来谋夺黄金的人很多,怀有其他目的的人也很多。”他答非所问,向白妖狐接近。
“你……”白妖狐更害怕了,吃力地挪动臂部向后退,微仰的上体更为突出,十分抢眼动人情欲。
“来的人都是高手名家,而且各拥有令人羡慕的强大实力。”他也慢慢地逼进,像戏鼠的灵猫:“要想出人头地,孤军奋斗成就是有限的。”
剑光如匹练,出现在他的左后方。
“去你的!”他沉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知道五湖游龙悄然乘机行袭,扭身就是一记回龙引凤硬接,不但硬封,而且强攻反击。
铮一声狂震,火星飞溅。五湖游龙连人带剑,斜震出两丈外脚下大乱。
一声长啸,他飞跃而起,一记前空翻便上升五尺,剑下伸脚朝上,隼鸟穿林凌空猛扑三丈外的五湖游龙,声势之雄惊心动魄。
五湖游龙大吃一惊,本已升剑要招发万笏朝天接招反击,却被他下搏的声势所惊,收剑折向窜走,速度已提升至极限,一闪便远出三丈外。
他半空中侧翻回转大翻腾,脚一站地身形再起,不可思议地能准确追蹑五湖游龙的动向,升至顶点再次下搏,这次不但剑伸左爪扬,双腿蜷缩猛然下踹。这是说,他共有四点攻击自标。
五湖游龙不知上空有人,做梦也没想到他能飞翔蹑踪攻击,只顾向前挫身窜走,不知杀神从空疾降。
“滚倒!”娇喝声及时传到,同时侧方剑光上扬。
五湖游龙命不该绝,不假思索地顺势扑倒,转身横滚两匝,斜窜而起,感到剑气掠顶撤体生寒,下压的强劲气流逼得真气欲散,惊出一身冷汗。
这瞬间,一声狂震,出声示警同时出剑抢救的人,被罗远一剑震得斜摔出丈外,急翻了一匝。
抢救的人是天涯孤凤周瑶凤,在千钧一发中冒险示警出剑,几乎把命赔上了。
“又是一个恩将仇报的人。”罗远感慨地说:“天杀的?以后我再也不做甚么仗义救人的笨事了,最好是杀,多杀一个就少一分人间恩怨。”
天涯孤凤脸色泛灰,惊容令人怜悯,狼狈向五湖游龙奔去,并肩布下防卫网。
“老天爷!”白妖狐脱口叫天,更为惊怖:“这……这是甚么搏击身法?妖怪!”
“我……我们无意恩将仇报……”天涯孤凤脸上有了血色,说话期期艾艾:“只是你……你凌虐这些姑……女人,我们不……不得不阻止你……”
“我凌虐她们?”罗远冒火地叫:“她们要杀我,逼我,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小女人,你认识宇内三狐吧?不要说你不认识?”
“这……她们人其实并不坏……”
“并不坏?如果你和这条龙,不早片刻逃离金刚禅寺,铁定会死在她们手中,她们是玉虚天师,花二千两银子,赶去金刚禅寺善后的。唔!有点不对。”
“甚么不……不对?”
“你和五湖游龙,在江湖的口碑不算差,怎么反而宁可担上恩将仇报的可耻罪名,替这三个江湖众所周知,口碑极差的荡妇坏女人出头,此中有何见不得人的秘密?我得弄清楚。五湖游龙,我要听你怎么说,听你解释这不合情理的理由,说!”
剑一伸,他大踏步向五湖游龙逼进,虎目中神光炯炯,杀气腾腾。
“罗兄,请……请不要生气。”天涯孤风赶忙挡在五湖游龙身前,垂下剑改用软的:“我们并非有意恩将仇报,只是希望你停止凌逼失去抵抗力的人,以免有损你的声誉。我们真的是番好意。”
“他娘的?不合情理的征候愈多了。”罗远的目光,凌厉地落在五湖游龙身上:“你这混蛋艳福不浅,一夕之缘便让这头孤凤,死心塌地粘上了你,不再孤飞。哼!你们真的是在金刚禅寺第一次认识的?”
“你在胡说些甚么?”五湖游龙色厉内荏怪叫:“在金刚禅寺,我和周姑娘虽然被制,仍有脱身的机会,你不要把那一点点帮助的小事当作恩惠。你既然不想做男子汉大丈夫,不顾声誉,那你就杀掉她们好了,我不再多管闲事,哼!”
五湖游龙表示让步,轻而易举把罗远的主要疑问勾销了,避重就轻的心计,可图可点。
“不管就给我滚到一边凉快去,最好滚得远远地眼不见为净。”罗远果然不再追问,转身向宇内三狐走,但却用剑向苏若男一指:“你如果打算逃走开溜,我保证你一定永远后悔。”
苏若男的确正在溜走,被他狞猛的神情吓了一跳,乖乖止步,不知所措。她被罗远打得元气大伤,疼痛感影响了真力的发挥,以罗远所表现的绝顶轻功估计,想逃脱罗远的追逐无此可能。
“你……你想怎样?”白妖狐已经能站立,正在替灵狐解胸口被石块制的七坎穴。
“你们宇内三狐有不少人,玉虚天师与天绝星实力皆相当雄厚,但他们不足恃,那配在这里参予夺金盛举?我没有人手,需要有人摇旗呐喊助威。”
“你……你你……”白妖狐惶然后退。
“你们,就是我的女随从,摇旗呐喊的适当人选,必须竭诚替我效命,不管你们是否喜欢。目下那两个一龙一凤就是证人。”
“你去死好了!”白妖狐厉叫:“你……你少做清秋大梦,我宁可死……”
“那就让你死。”罗远沉叱,大踏步逼进。
灵狐穴道已解,慌乱地伸手抓地上的遗剑。
罗远急走两步,一脚踢飞长剑。
“你第一个死?”他的剑搭上了灵狐的左肩,左手五指像鹰爪,搭向灵狐的顶门。
“住手!”艳狐尖叫:“罢了,你是强者,你也有权报复,我们愿意听你的。”
“你呢?”罗远的剑指向白妖狐。
“你这天杀的贼胚!”白妖狐失声咒骂:“你给我牢牢地记住,总有一天,我们会送你下地狱。在你身边,计算你是很容易的。”
“好,我会给你谋杀主人的机会。现在,你们就是我的随从,我不要你们歃血盟誓,一言九鼎说定了主从关系。办事不力心存叛逆,我会整得你们死去活来。”罗远的剑,又遥指不知所措的苏若男,嗓音提高了一倍:“至于你,苏若男,你的主子人更多,实力最为庞大,我得设法透过你的关系,利用他们替我打根基。”
“该死的,你在一厢情愿呢!”苏若男居然不再害怕,居然脸上出现笑意:“我的主人如果听到你这些话,他会暴跳如雷,派人剥你的皮。”
“我等他派人来,最好他自已来,我才有逼他的藉口,以牙还牙理由充分。我把飞天蜈蚣送给你们,并不等于我胆怯害怕。当时你们派八个人搜寻我,如果我仍在你们的搜寻区,保证你们那八个人,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你不要夸口……”
“不是夸口,而是事实。你很美,很够味,你一找上我,我便知道你对我有意思。比起这三头艳狐,你比她们风华高几品,虽则女人味没有他们浓……”
“你这天杀的……”苏若男气得跳脚,怎能将她和艳名满江湖的荡女比?
“我知道我的人才气概风标,没有那条甚么游龙高,更缺乏英俊潇洒风华,所以没有像天涯孤凤一类女人见了我便芳心暗许,只好退而求其次,用强硬手段攫取我所喜欢的女人,你……”
“甚么?你你……”苏若男气得粉脸发青。
“我要你,见面时我已经表示过了。”罗远大声打断她的叫嚷:“我喜欢你,你配称倾国倾城的小美人,夏天替我扇凉,冬天暖脚,你一定胜任愉快。而且,你可以替我引出你的主人……你走得了?”
苏若男正在走,转身飞跃而起。
他跃得更高、更快、更远,剑隐肘后左手前伸,双脚收缩,饥鹰搏免一掠而下。
人影来势如电,七个人影快速地穿林而出,最快的一个穿了青长衫,剑插在腰带上,恰好到了罗远的右外侧,双袖突然一拂,风雷乍发劲气如潮。
罗远来不及抓住苏若男,身形一沉,大喝一声,右手剑狂挥,一记狂鹰展翼攻出。无俦的袖风在他的剑尖前进散为无害的气旋,剑幻激光贯袖而入,锋尖直指对方的胸口鸠尾要害。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看对方接近的速度和气势,他便知来了可怕的强敌,虽则这人袭击的时机不够光明,看气势仍可估量出定是非凡的高手名宿。如果他不全力掏出真才实学应付,必定在对方雷霆一上下九死一生。
对方没有兵刃,但他在这电光石火似的关头,不可能丢弃长剑,改用赤手相搏,接触太快,他已别无决择,出剑势若轰雷掣电。袖风的压力沉重凌厉,似要压爆他的身躯,无情地撕剥他的肌骨,但他禁受得起,护体神功发挥了高度保护功能,发出无与伦比的借力反震潜劲,主力则从剑尖破空而出。
猝然相逢石破天惊,来人喷出一口气,双掌上抬,罡风再次迸爆,在一双大袖被剑分裂之后向上爆发,急进的身形猛然下挫,上体微仰,脚一蹬身形不进反退,金鲤倒穿波,从罗远的剑尖前脱出险境。
罗远的剑被浑雄的掌力,托高了八寸,也迟了三步,拉开了距离。
苏若男被劲裂的袖风波及,直摔出丈外滚了两匝,爬起粉脸泛青,似乎冷得发抖。
宇内三狐倒抽一口凉气,毛骨悚然向后退。两人石破天惊的一击,把她们目空一切的女霸气势,打散得心里发虚,她们那禁受得起任何一方的雷霆击攻?
瞬间的暴乱接触,也在瞬间结束。
是一个留了大八字胡,年约半百身材修伟,像貌威严的中年人,鹰目如炬狮鼻海口,人才一表,凭外表的气势,也可看出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
这人的脸色难看极了,羞、怒、困惑交杂,抬起裂了四条大缝成了条幅的大袖察看,似乎仍难相信眼前的事实,无法接受失败的结果。
随后到达的四男三女,全是穿了劲装,年约四十上下,像貌狰狞威猛,令人望之心惊的人物,左右一分,像是保镖打手。
“你就是叫罗远的人?”这位中年人的凌厉自光,回到罗远身上,似乎想看穿他的肺脏,想彻头彻尾了解他身上有些甚么牛黄马宝。
“如假包换。”罗远心中的怒火在燃烧,口气开始有火药味。
这么一个武功可怕的高手名宿,居然用猝然偷袭的手段,向一个陌生晚辈骤下杀手,情理难容。假使他晚一刹那全力施展,恐怕已被袖劲震得五脏六腑,成为一团烂肉了。
“你姓罗,绰号呢?”
“你只要知道在下叫罗远,这就够了。”
“江湖八只鹰,好像没有姓罗的,你的轻功超凡,一定是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