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状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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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双方的人都可以听到的,大家也立时可以想到姬隆风的指力已被阮天华接下了。
其中最感惊异的还是况神机,他知道师父的“十绝指”天下无人能敌,阮小兄弟纵然能得天独厚,学成旷世奇功,究竟年事尚轻,凭他的功力如何能和师父相提并论?但他在第—招上,居然接下来!
姬隆风的惊奇,也亚于况神机,这—指虽属试探性质,也使了五成力道,指力和阮天华划出的内劲才一抵触,就如泥牛入海,消失无形,心头这份震惊,实在非同小可!
目光紧注,发出一声哈哈大笑,点头道: “小兄弟果然接下姬某—指,实在难得很,好,姬某要发第二招了。”
笑声甫落,右手食中两指已凌空点出。
这回他点出的两指,已经用上八成功力,指力甫出,两缕劲风,迅疾如电,挟着轻啸,这边刚刚发出,就已激射到阮天华的身前!
阮天华第—招上既已试出自己“紫正神功”足可抵御姬隆风的“透骨指力”。
心情立即轻松许多了,但姬隆风究是前辈高人,况山主的师辈,自己如果和他硬接,接了下来,对姬隆风面上不太好看。
一念及此,立即举步跨上,身形一侧,两缕指风“嘶”的一声,擦着他肩头射出。
姬隆风当然立时察觉,左手抬处,闪电点出四指。
阮天华左足聘上,闪避对方二指,右足忽然斜跨半步,又避开了姬隆风的左手四指。
姬隆风指发如风,由四指而五指,而六指,七指、八指逐一递增,指风嘶嘶,来去有若闪电,几乎记记都是对着阮天华射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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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玉 》》 《武林状元》
第二十八章 蛛网收九剑
阮天华展开“紫府迷踪”步法,忽进、忽退、忽侧、忽旋,来去从容举步,躲闪得不快。
但姬隆风激射过去的指风,任你有七八道之多,不是从他身边擦过,就是从指风中闪身而出,没有一道能够击得中他。
经过这一阵工夫下来,姬隆风也发现丁,阮天华只和自己硬接了第一招,以后就一直以古怪身法趋避自己指风,不再和自己硬接。
对方年事虽轻,功力分明极为精纯,以他第一招上,就破去自己五成力道的指风,大概破解自己十成力道的五六指,应该不成问题。
七八指(言七八道指风)还可以打成平手,自己的九、十两招,那就未必接得下了(这是他自己的想法)。
对方何以只接了自己一招,就不再硬接了呢?唔,他一定发觉他练的某种功夫,可以化解自己指力,因自己是祝神机的师父,不好再出手,才施展此种古怪身法的。
他如和自己硬拚指法,自己的九、十两招,“九指同发”,“十指齐飞”,他不可能接得住,但施展此种身法,自己九,十两招只怕也困不住他了。
心思一动,立即后退一步,口中喝道:“住手”。
阮天华脚下一停,抬目拱拱手道:“不知前辈有何见教?”
姬隆风大笑道: “小兄弟身形奇妙,但咱们有言在先,乃是小兄弟接我姬某十招,小兄弟一味躲闪,岂能算是接招?”
小老头接口道: “姬小兄弟说得没错,接招者,就要硬碰硬的接是也,你阮小兄弟躲躲闪闪,把人看得昏头转向,其实不过花招而已,如今剩下还有两招,应该好好接着才是。”
同时,阮天华耳边,也响起了一缕极细的声音说道:“小兄弟,你在第一招上,不是破了指风吗,老哥哥看得出来,你就是不使迷踪身法,也一样可以接得下来,不用害怕。”
阮天华含笑点头道: “前辈吩咐,在下自当遵命。”
姬隆风大笑道: “好、好,那你就接着了!”
喝声出口,左足突然跨上一步,双手缓缓抬起,高与眉齐,突然九指向外凌空点出,手指这一振,立时“嗤嗤”之声大作,九缕劲急如箭的指力,一齐朝阮天华当头罩落!
他九指出手,丝毫不慢,双手向左右一翻,十指再振,又是十道指风,紧接着朝阮天华身上袭到。
这回,他把九、十两招同时施为,但真正厉害的是第十招“十指齐飞”才是他“十绝指”威力最强的一招。
尤其这两招先后同发,所谓先后,也不过分秒之差,等于有十九道指力,同时袭到,在你上下、左右,前后,几乎都笼罩住了。
所有头、肩、胸,背,手,足的十几处大穴,也全在十九道指风交击之下,不论你向任何一方闪避,封架,都会被他指风击中。
“透骨指”也用不着多,只须击中一处,任你武功再高,也会挺不住,“十绝指”的厉害也就在此。
阮天华听了老哥哥的话,业已运起“紫气神功”凝立不动,只等姬隆风九道指风(先发的第九招)射到身前,右手剑诀也迅疾划出。
他这边剑势堪堪划出,姬隆风的第十招十道指风也相继袭到。
刹那间,但听“嗤嗤”轻啸盈耳不绝,不,身前身后尽是劲急如矢的指力,急袭而来!
这真是说时迟,那时快,阮天华划出的剑势,和较先袭来的九道指风乍然一接,登时感到不对,对方指力之强,每一道指劲,几乎都重逾于钧,自己划出去的一招剑式,几乎只能挡住对方一道指劲。
心念一动,立即把“紫云剑法”源源使出,护住全身。
“紫云剑法”,出自“紫府铨真”,你光使一招,自然无法挡得住姬隆风数十年潜修的“十绝指力”,但你把剑法源源展开,剑法本身的威力就发挥出来了。
但见他全身指影“以指代剑”僚绕,“紫正神功”透指而出,化作一片森寒的剑气,把他一个人影笼罩起来。
这时也正是姬隆风十九道指力交织的攻势最强烈的时候。
阮天华丝毫不敢大意,根本不去管他身外袭来的指力,只是一心一意的以指代剑,运剑若飞,一招接一招的使出。
饶是如此,他依然可以感觉到自己就象在汹涌波涛中的一叶扁舟,姬隆风的每一记指力,虽然无法穿透自己的剑势,袭到身上,但他每一记指力,就象一记又一记的巨浪,冲击上扁舟,震得他几乎站立不稳,连连后退。
姬隆风十九记指力,最先袭到的是九记,(第九招)也很快过去。
后面的十指,威力更强,撞击之力也更猛,在旁观的人看来,姬隆风双手发指,指风生啸,也不过眨眼工夫之事。
但身历其境的阮天华,却似拚熬了许多时间,左右前后连绵不断的撞击,把他撞得个昏头转向。
他咬紧牙关,舞动剑招,那敢有丝毫松懈?一场暴风雨迅疾地过去,耳中听到小老头声音叫道: “小兄弟,够了,赶快住手,现在可以说几句风凉话,凉快凉快了。”
阮天华听到老哥哥的声音,立即依言收势,但实在因方才一阵撞击太猛烈了,剑势乍收,一个人还是觉得有些天旋地转,不由自主的上身摇晃,脚跟移动,连退了两步,才站停下来。
目光抬处,自己和姬隆风本来相距不过寻丈光景,现在自己站立之处,已在两丈外了,显然自己虽然接下他十招,却也连番被震,退出一丈多远。
姬隆风更是双目圆瞪,怔立当场,他以为自己九、十两招,阮天华绝不可能接得下来的,人家竟然接下来了。
这教他如何不惊?他花了四十年苦功,才练成的“十绝指”,满以为天下很少有人能敌,但却被一个弱冠少年以指代剑,(他当然看得出阮天华使的是剑法)接了下来!
一时不觉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位自称老哥哥的小老头说得不错,‘十绝指’威力纵然厉害,终是旁门功夫,这姓阮的练的不知是什么功夫,他内功明明不如自己甚多,还能胜过自己……”
阮天华定了定神,才双手抱拳,说道: “在下侥幸接下前辈十招。”
姬隆风还没开口,只听小老头的声音在耳旁响起,说道:“姬小兄弟,老哥哥说得没错吧?你已经多年不出江湖,这趟实在不应该来的,替镇九畿夫妇撑腰,无异助纣为虐,这时急流涌退才是明哲保身之道。若哥哥和你师叔是旧识,才会点醒你,否则我老哥哥才不管呢?嘻嘻,听不听随你,老哥哥心意总算到了。”
姬隆风在这一瞬间,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自称“老哥哥”的小老头,岂不是当年游戏风尘的酒泉醉果老?一念及此,不觉呵呵一笑道: “小兄弟接下姬某的‘十绝指’,自然是姬某落败了。”
说到这里,回身朝镇九畿夫妇拱拱手道: “镇老哥贤伉俪都看到了,兄弟业已败在这位阮小兄弟手下,自然不用再留下来了,告辞。”
说完,没待镇九畿夫妇开口,双足一顿,身化长虹,划空飞射出去。
小老头口中“咦”了一声,站起身道: “姬小兄弟,你怎么走得这么匆匆,这多没意思?至少也要看完这场热闹再走,你这一走,老哥哥连说话的人都没有了。”
镇九畿霍地站起身来,双目精芒暴射,洪笑一声道:“阮天华,你敢接镇某几剑吗?”
小老头回头道: “你也要出手了?”
阮天华抬目道: “阁下要赐教,阮某自然非接不可。”
商桐君道: “阮小兄弟,你已经胜了一场,且请退下来,让商某来会会镇老哥。”
阮天华抱拳道:“商掌门人,这是镇九畿指名向在下挑战,还是由在下向他领教几招再说。”
商桐君看他不肯退下,只得颔首道: “阮小兄弟要出手也未尝不可,但商某想和镇老哥说几句话。”
镇九畿已从石阶上走下,冷然道: “商掌门人有何见教?”
商桐君走上几步,双手一拱,说道: “镇老哥创立剑门派,剑术自成一家,在武林中独树一帜,也受到各大门派的推崇,数十年来,一直和平相处,何苦支持玄阴教在先,创立一统教於后,一再和天下武林作对……”
镇丸畿不待他说下去,洪笑一声道: “商掌门人能代表天下武林吗?”
羊乐公道: “咱们这许多门派,难道还不能代表天下武林。”
镇九畿大笑道: “过了今天,就只有一统教,没有天下武林了。”
桑鸠婆怒声道: “商掌门人不用和他说了,此人丧心病狂,已无救药。”
镇九畿厉声喝道: “镇某确实不用和你们这些行尸走腐之人多说,你们能熬得过午时,就算命长了。”
阮松溪道: “天作孽,猷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镇九畿,你看看清楚,就凭你这点气候,能够消灭各大门派吗?”
镇九畿道: “你们到时自知。”
阮松溪听他的口气,似是十分有把握,心中暗自忖道:“难道他还有极强的后援不成? ”
商桐君眼看镇九畿执迷不悟,不禁摇头叹息,缓缓后退。
阮天华右手握着连鞘长剑,凛然道: “镇九畿,你亮兵刃。”
镇九畿一向自视甚高,各大门派都不在他眼中,阮松溪直呼他姓名,已是心头恼火,阮天华这声“镇九畿”听得他勃然大怒,双目一瞪,喝道: “小子,老夫的姓名也是你叫的?”
小红哼道: “难道你不叫镇九畿?”
铁若华冷笑道: “倡乱江湖,为恶武林,只能叫他贼子,阮大哥叫他姓名,已经很客气了。”
镇九畿几乎气炸了心,右手一抬,锵然剑鸣,掣出一柄松纹阔剑,剑尖一指阮天华,沉喝道: “小子亮剑。”
阮天华左手握着剑鞘,右手抬处,抽出剑来,目光一抬,冷哂道: “在下真没想到堂堂剑门山大庄主,也可以算得是一派宗主,说话的口气,竟似江湖下五门的粗人,开口小子,闭口小子的,难道不怕失了你剑门山大庄主的身份吗?在下已经亮出剑来,阁下只管请发招好了。”
镇九畿究是一派宗主,被阮天华说得老脸不禁一红,心头更是怒恼,恨不得一剑刺上他两个窟窿,沉哼道: “老夫和你后生小子动剑,自然由你先发招了。”
阮天华朗笑一声右手长剑一振,发生嗡然轻响,说道:“既然如此,在下就有僭了,不过在下有一件事,要奉告阁下,在下此剑,利可断金,交手之际,刀剑无眼,阁下可得小心!”
小老头坐在阶上,点着头道: “这倒是要先说清楚的好,双方比剑,剑削断了,就比不下去了。”
镇九畿听得暗暗冷笑,他身为剑门山大庄主,练剑数十年,使的岂会是普通长剑,要知他手中这柄阔剑,名为玄龟剑,也是一柄削铁如泥的名剑,这就沉笑道: “你削得断,但削无妨。”
阮天华道: “好,在下那就发招了。”
刷的一剑,凌空劈出。
他第一招使出来的是“形意剑法”中的“临风劈剑”。
使“形意剑法”的目的,是想瞧瞧这位被武林中目为怪杰的剑门山大庄主,剑上造诣究竟如何?
镇九畿阔剑当胸,凝立不动,当然也要看看阮天华的剑法路数,等到他使出来的只是“形意剑法”,方觉自己太以高估对方。
突觉阮天华长剑凌空一劈之势,就有一道森森剑风,应剑而出,朝身前涌来,心头不由暗暗凛骇: “这小子年纪轻轻,剑上造诣居然有如此深厚的火候!”
只要是剑术名家,剑势出手,都会有森寒剑风,但要练到这一步,非有几十年功力不可,他惊讶的只是阮天华不过弱冠之年,就有如此境界不已!
要知镇九畿一生练剑,反应当然极快,在左脚斜跨半步,身形随着左转,口中喝道: “老夫要发招了!”
一缕银练,应手点出。
他这一旋身发剑,使人看不出他是为了避让阮天华的剑法。
这一剑,不但剑光如练,一闪即至,至少还在剑尖三尺之前!就凭他这一剑,已可看出他剑上功力,非同凡响。
那知剑招发出之时,阮天华明明在他左前方的人,等他剑势刺到,竟会失去了踪影!
镇九畿心头一凛,再定睛看去,阮天华不知何时已到了自己右前方。
镇九畿在剑术上确有他独到之处,剑势落空,这一招本该已经使老,但他手腕一挥,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