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武林玺-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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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一两句会露出马脚,因此就会对她痛下杀手,企图灭口。”
尹天骐迟疑道:“但晚辈两人,不是他们的对手,怎能一一”
莫延年笑了笑道:“不要紧,你们只要照老夫说的去做就是了。”
关吉笑道:“尹兄,这话就是说,师傅也会跟在咱们身后,暗中掩护。”
莫延年瞪了他一眼,道:“只有你聪明,快去睡吧!”
关吉吐吐舌头,一拉尹天骐,说道:“尹兄,咱们走吧,今晚和兄弟同铺,明个儿一早,就好一同上路。”
一宿无语,第二天早晨,关吉依然扮作中年文士,尹天骐戴着面具,还是—个二十来岁的美少年,两人就以兄弟相称。
关吉取了一口松纹剑,作为尹天骐防身之用,两人结束停当,就离开日祖殿,朝九宫山奔去。
这九宫山,广八十里,高四十里,有九十九峰,千岩万壑,崎岖盘折,奇胜非一。
相传普安王兄弟九人避难于此,造九宫而名,一云山自下而上,高峰九层,故名九宫。
宋张道清建钦天瑞庆宫,山上庙宇,差不多全是道观。
尹天骐,关吉两人有银拂道人指点,抄的是小路,赶到九宫山下,还只是夕阳衔山的黄昏时分。
尹天骐脚下一停,口身间道:“关兄,现在咱们该怎么走了?”
关吉摇头道:“银拂道人也不知道玄都观在那里?咱们找人问问才好。”
举目四顾,不禁浓眉一皱,道:“糟糕!这附近连一家人家也没有,走,咱们到了山上,找个庙宇问问,定会知道。”
两人展开脚程,一口气翻过三重山岭,眼看四下暮霭渐深,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姹一带竟然是山深林荒,那想找得到一所庙宇?
关吉只是急的直搔头发,说道;“尹兄,咱们总得想个祛子才好。”
尹天骐道:“想什么法子呢?”
关吉道:“这个……”
话声未落,突闻一阵鸽羽划空之声,掠顶而过!
关吉急忙举目望去,但见一头灰鸽,掠过树林,朝西投去,心头不觉一动,急急叫道:“尹兄,我们快追!”
不待尹天骐答话,纵身扑起,去势如电,跟着灰鸽飞去的方向,急追下去。
尹天骐不知他发现了什么?急忙一吸真气,长身飞起,紧随关吉身后,一面问道:“关兄发现了什么?”关吉一面提气飞掠,一面说道:“咱们不是要我人询问么?这灰鸽飞去的地方,必有人家。”尹天骐道:“也许只是一群野鸽……。”
关吉道:“这是信鸽,此刻天色已黑,还有信鸽飞来,定然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并且这时才到,可见路程也相当远,说不定就是到玄都观去的!”
尹天骐笑道:“那有这么凑巧?”
关吉也笑道:“这叫做无巧不成书……”
两人施展轻功赶过山腰,那里还有飞鸽的影子?纵目瞧去,但见远处山地间隐隐露出一点星光!”关吉瞧的大喜,说道:“尹兄,你现在相信了吧?论武功才智,尹兄是强过兄弟甚多,但如沦江湖经验,不是兄弟夸口,该比尹兄胜上一筹呢。”
尹天骐道:“关兄是说那里就是玄都观么?”
关吉道:“差不多,试想普通道观,还有什么急事,到了这时候,还要飞鸽传讯?”
尹天骐道:“玄都观为何要飞鸽传讯?”
关吉低声道:“如是前面真是玄都观的话,这头飞鸽,八成是九江来的。”
尹天骐心头不觉一动,点头道:“关兄说的也是有理。”
关吉得意的笑了笑:“八九不离十,走,咱就去证实一下!”
两人联袂而起,两道人影,宛如两头夜鸟,疾向山拗投去。
眨眼工夫,便已泻落林前,但见那灯光果然是从一座庙宇中射出,四周山坡上,遍种桃树。
关吉伸手一指,低笑道:“尹兄,看到了吧?这里是玄都观,大概不会错了”
尹天骐道:“玄都观里桃子树,不知是那一个好事的人,在这里盖了一座玄都观,居然种上满山桃树,真是穿凿的可笑。”
两人穿林而入,还没走近观前,突听身后传来一声沉猛的吼声,疾风飒然,扑面而来!
尹天骐身形一闪,但见两条小虎似的黑影,分向自己两人凌空急扑过来;口中低喝一声:“关兄小心!”
振腕一指,点了过去。
“乾元指”何等威力?那黑影还未扑到,便已击中头部,扑的一声,坠地死去。
关吉可并没待慢,挥手一拳,击了过去。
他这一记“无影神拳”,用力极猛,正好击在那头扑来猛兽的腹部,但听一声凄厉惨嗥,在半空中连翻了两个筋斗,跌出数丈之外!
关吉皱了皱眉,低声道;“糟糕,是两头藏犬!这一声,定然惊动了里面的人,咱们快躲起来。”
尹天骐抬头四顾了一眼,只见道观有首,是一棵百年老榆,树干交错,枝叶茂密,这就伸手一指,道:“观右有一棵大树,咱们就躲到树上去。”
关吉点头道:“好,要快了。”
话声出口,身形一弓,嗖的一声,朝树上钻去。
尹天骐也不怠慢,同时跟踪飞掠而上,选择一处主干交结之处,隐蔽好身子。
果然不出关吉预料,不过转瞬功夫,已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一道人影从围墙上飞掠而下。
尹天骐凝目望去,那是一个灰衣道人,他身形落地,立即嘬嘴发出一声口哨。
那敢情是他平日指挥藏犬的口号,此刻打了个唿哨之后,依然不见藏犬闻声奔来,心下不觉大奇。
口中又发出一声唿哨,目光同时向四外迅速转动,举步朝桃林中找去。
走没几步,就瞧到一头死去的藏大,伏地不动,这下他似是大吃一惊,急急俯下身去,伸手一摸返身就走。
尹天骐身形一动,正待扑出!
关吉把抓住了尹天骐,低声说道:“咱们不要暴露了行藏。”尹天骐道:“他已经发现了。”
关吉轻笑道:“他发现藏犬已死,定要进去报告去的,正好给咱们带路。”
尹天骐道:“不错!”
两人低声说话之时,那道人已超过围墙.一路往后进急奔而去。
两人居高临下,看的清楚,关吉打了个手势,腾身飞起,落到围墙之上,脚尖轻轻一点.飞上大殿屋檐角,一闪而没。
尹天骐和他同时纵出,但两人却是分头飞扑,关吉隐入右首殿脊,尹天骐却施展“天龙御风身法”扑向左首。
他飞的又高又远,迳自凌空越虚过那宽大高耸的殿脊,到了后面,才身形一伏,隐入了暗处。
这后进一排三间,只有左首一间点着灯火,庭前左右两边,各有一棵高大的桂树。
尹天骐略一打量,他和关吉由不同方向潜入后进,不知他此刻已经藏到那里去了?这就悄悄飞落地面,侧身问到桂树之下。
目光迅速一转,看看无人发觉,立即一提真气,身子直拔而起,一下隐入桂树枝叶之间。
好在山风吹拂,树上枝叶,本在摇曳作响,自然不会引人注意。
尹天骐隐住身形,轻轻拨开一些枝叶,凝目朝里望去。
只见左首这间房屋,略呈长方,似是一间静室。屋中只有一张木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此外就空无一物。
中间靠壁处,放了一个蒲团,正有一个身穿灰布道袍的人,面壁而坐。
因此尹天骐所能看到的,只是一个背影,无法看到此人面貌,只知是个中等身材的老道。方才那个灰衣道人,此时就在桌子边上,垂手站立,没有出声。那面壁而坐的老道动也不动,宛如不知有人入室一般。照这情形看来,桌上这油灯,本该放在外面一间的,是灰衣道人进来的时候,才掌着灯顺手放到桌上。尹天骐心中暗暗生疑,忖道:“莫非这灰衣老道,就是第二届武林盟主拖塔天王万镇越?不知他是真是假?”室中不闻丝毫声息,老道始终没有动过一下,灰衣道人也神色恭敬,只是站立不动,树上的尹天骐也只好用在树上,和他们干耗着。这样足足过了一刻之久,尹天骐心头不觉有的不耐,暗想:“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心念方动,只见面壁而坐的老道。忽然长长吐了一口气。灰衣道人立即恭敬的叫了一声:“观主。”那老道并没答应,又缓缓吐纳了几口气.才沉唔一声,开口道:“观中发生了什么事?”
他虽在说话,但却依然面壁而坐,并没转过身来。灰衣道人躬身道:“启禀观主,咱们看守道观的两头藏犬,被人以重手法击毙了。”那老道徐徐说道:“善哉,咱们豢养两头藏犬,只是防山中野兽侵人,它们如何挡得住人?没事了.你去睡吧。”灰衣道人躬身应“是”,伸手拿起灯盏.正待往外退出。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喝道:“慢点你把灯留着!”随着话声,已从外间缓步走进一个面蒙黑纱的黑衣妇人
尹天骐看的不觉一怔,暗道:“她怎么也找来了?”
灰衣道人似是大吃一惊,急忙后退一步,回头朝面壁老道望去。
那老道面壁而坐,纵然没看到黑衣妇人,也该听到黑衣妇人的话声了,但他却依然静坐如故,一声不作。
灰衣道人眼看观主没有作声,果然放下灯盏,转身退出房去。
就在此时,尹天骐只觉树枝微微一沉,急忙回头看去,原来关吉也跃了上来,这就低声问道:“关兄方才去了那里?”
关吉竖起一个手指,按在唇上,轻嘘一声,示意尹天骐不要说话。
只听黑衣妇人沉声道。“万镇岳,你怎么不转过身来?”
那老道徐徐说道:“夫人夜人敝观……”
黑衣妇人没待他说完,厉声道:“不要叫我夫人。”
那老道停的一停,依然缓缓说道:“女施主夜入敝观,不知有何见教?”
黑衣妇人冷声道;“我是找你来的。”
那老道似乎怔了一怔,平静说道:“女施主找贫道究有何事?”
黑衣妇人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是谁么?”
那老道依然面壁如故,说道:“无量寿佛,贫道玄真,只怕女施主认错人了。”
黑衣妇人冷喝道:“万镇岳,你给我转过身来。”
玄真老道淡淡笑道:“女施主果然找错了人,贫道并非万镇岳。”
黑衣妇人喝道;“我叫你转过身来。”
玄真老道苦笑道:“善哉,善哉,贫道面壁三年,尚未满期,
黑衣妇人冷哼道:“姓万的,你不肯转过身来,莫怪我出手无情。”玄真老道道:“贫道在三清面前,立下宏愿,面壁修心,三年未满,实在不能转过身来,女施主不肯见谅,那也是无可如何之事。”黑衣妇人冷冷一哼,道:“很好。”振腕一指,朝玄真老道后脑点了过去。她和那老道相距当在丈许之遥,但一指出手,指风嘶然,带起了轻微的尖锐啸声,就是躲在树上的两人,也隐隐可闻!玄真老道骇然道:“女施主怎好出手伤人?”他虽然面壁而坐,但背后好像长着眼睛一般,直等指风要及身,身子突然朝前一扑,俯伏下去。这是道士俯拜的姿势,并不是什么武功,但在此时使出,恰好避开了袭向后脑的指风。尹天骐、关吉看的不禁一呆,心中同时想到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老道人的一身武功,似乎不在黑衣妇人之下。黑衣妇人被玄真巧妙的避开一指,似是并不感到意外,双手一分,似摊似拍,好像乡下妇人赶鸭子一般,朝前虚虚作势。她这记手势,不带丝毫风声,尹天骐,关吉两人,看的大奇,不知她双手作势,有何用处?。这真合了说时迟,那时快.黑衣妇人双手朝前似摊似拍,虽然虚空作势,看不出丝毫异处。但一左一右两股暗劲,从玄真老道身边包抄过去,撞上墙壁之时,已然会合一处。但听轰然一声。两股无形真气,这一合而为一,就如一股洪流,突然从壁上反射过来,直向玄真老道当胸撞到!
尹天骐暗暗惊啊一声,忖道:“是了,她使的是回风掌,自己所师父说过,回风掌是内家掌中最难练的功夫!”
心念疾转,但见玄真道人跌坐着的人,忽然上身后仰,随风倒下。
那一股从墙上反射过来的掌风,因为他仰卧下去,一团凌厉轻同,呼啸有声,从他胸腹头脸上掠了过去。
尹天骐暗暗赞道:“老道人方才前俯,现在后仰.这一俯一仰,原极平凡,但在他使来,却是化腐朽为神奇,居然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黑衣妇人凌厉无匹路一指一拿。”
就在玄真老道往后仰下之际,黑衣妇人身如魅影,连瞪着眼睛的树上两人,都没有看清楚的如何闪动了一下,已然站到了玄真老道面前,冷声说道:“万镇岳,你可以起来了。”
要知玄真者道虽是面壁而坐,但他和墙壁之间,原有三数尺距离,以他的能耐,黑衣妇人若要一下抢到他面前,自非易事。”
她使出“回风掌”,逼的玄真老道非后仰无法闪避,却趁对方后仰之际,以极快身法,闪到了老道面前。
玄真者道可也不慢,尹天骐、关吉两人,同样只看到他仰卧下去,没看到他仰起身来。
等到看到黑衣妇人已在玄真老道面前的时候,玄真老道也已经坐起来了。这真是电光石火般事,玄真老道无可奈何的从地上站起身子,后退了两步,朝黑衣妇人打了个稽首道:“贫道自问并无开罪女施主之处,女施主何苦和贫道过不去?”
黑衣妇人这一下子和玄真老道当了面。自然也看清了玄真老道的面貌,只见蒙面黑纱之中,射出两道慑人寒光,冷笑道:“万镇岳、你是堂堂第二届武林盟主,为什么你连风自己姓名都不敢承认?”
玄真老道连连摇手道:“女施主,这是天大的误会,老道真的不是万镇岳,真的……”
“住口!”黑衣妇人冷喝道:“姓万的,你就是说成了炭,也休想瞒得我眼睛,何况你面貌并无多大改变……”
玄真老道没待她说完,苦笑道:“无量寿佛,女施主这真是从何说起?天下之大,面貌相同的人,也多的是。”
黑衣妇人道:“天底下纵有面貌相同的人,但谁都不肯出卖自己的祖宗,只有你万镇岳数典忘祖,连姓万都不敢承认。”
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