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世家-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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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宝说的够严重,郝贝竟也有所警惕:“我的确不擅于应对……这么说,被姑娘看上眼,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郝宝点头:“喂,对你而言,的确是很麻烦。”
郝贝有了决定:“没关系,我会严守家训,而且接受你的忠告。”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郝宝笑的非常满意,突地又叹声道:“雪儿对我的印象不知如何?”
郝贝道:“以后她就是咱们的妹妹了。”
“可是我实在有点儿喜欢她。”
“哥,她未成年,你可以随便喜欢她?”
郝宝又有另一番道理:“姑娘家和咱们不一样,她们只要十五六岁就长大了,而你的未成年,是因为咱们郝家家规定在二十岁,所以只好委屈你了,非分之想也得晚上几年才行。”
郝贝叹道:“我还是喜欢别人的家规。”
郝宝笑道:“其实早熟对你并不好,你想想,你已十八岁,有些事都想的比哥哥慢,要是十六岁就成年,根本达不到哥哥这种成年的境界,所以早熟反而害了你。”
郝贝想想也有道理,要是早熟而未有哥哥成年的条件,那不是自找苦吃,频频点头,终于有了另一种想法:“其实对家规,我也很喜欢。”
郝宝笑道:“你能认错就好,终身将受用无穷。”笑了几声,他又想到雪儿,又问:
“你觉得雪儿对我的印象如何?”
郝贝道:“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不是真话就别说。”
郝贝只好老实说:“我一直没注意,所以实在不知道。”
“你这不是在说废话?”
“嗯,是废话的真话。”
郝宝本以为弟弟会说出好坏之分,没想到答案却是如此,又瞧及弟弟一脸认真,想骂他几句木头人都开不了口,只好替自己找理由来宽恕他了。心头暗想:“阿贝尚未成年,现在问他这种事,一定不懂,问也是白问。”
此时,他不禁升起了调张;有股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因为弟弟未成年,自是无法体会他的心情,久而久之两人距离会越来越远,到时就更孤独了!
这本是杞人忧天,他却当成真有这么回事,叹道:“希望咱们的距离不要越来越远。”
郝贝甚是奇怪:“哥,我不是在你身旁,相差三尺不到,怎会越来越远,那我再走近一步好了。”
说着当真跨前一步,和郝宝靠肩而行。郝贝已笑道:“这样子咱们两个就再也没有距离了,你满意了吧?”
郝宝的心直往下沉,这分明是越来越远了,为何成年与未晚年曾相差那么多?
“要不然,拿条绳子将咱们俩绑着,不管是捆在一起,或是中间连着一条绳子,这距离永远都难分难解了。”
郝宝只能苦笑,实在没心情再回答他了。
两人已往回家路上行去。
…
疯马武侠 扫校
第二章 父子争风
匆匆三天过去。
孙大娘说好三天就能缝制完毕,兄弟俩迫不及待地就往裁缝店钻。郝宝做的是麻料青衣,剪裁十分贴切,一穿上身就显出衣服之称合,他赞不绝口,总算了解孙大娘缝衣服的功力然而郝贝衣服可就有得改,他不晓得这件衣服是经过雪儿加了料,而雪儿技术并不纯熟,修修改改自是难免。
郝宝道:“这就是未成年人的麻烦,连衣服都得修改才能合身。”
郝贝闻言真是泄气,未成年的麻烦实在不少,看来只好多跑几趟了。
雪儿自知做差了,但觉过意不去而困窘,然而却不知该如何道出歉意。
还好郝贝较无心机,只交代要修改妥当,下次再来拿,也就和哥哥返回家中。
又过了两天,阿贝只好再跑一趟,此时父亲正好在屋檐下做腹部运动,他见儿子要出门,立时唤住他。郝贝遇见父亲,忍不住又往他小腹瞧去……郝运拍拍肚皮,爽朗笑道:
“放心,没了,而且我保证你不会得到遗传。”
郝贝赶忙问父亲:“咱们生气的模样是不是很像?“他并末忘记哥哥的话,一有机会就想问个清楚。
郝运道:“一点儿都不像,阿宝生气的模样才跟我很像。”
突然答案从自己变成哥哥,那种发胖忌意已转到哥哥身上,不禁大乐:“我也这么觉得。“笑不合口。
郝运似乎习惯他的笑声,已问道:“你要到村里?”
“嗯,我的衣服需要修改。”
“这么说,你要到孙大娘那里?”
郝贝已然明白父亲意思,他赶紧问道:“爹,有何事要交代,请尽管吩咐,孩儿很乐意为你效劳。”
郝运轻咳一声,掩饰了窘困,道:“你可否代我向她们问个好?尤其是孙大娘,你不妨多向她美言几句。”
“这件事情我很乐意代办。”
郝运轻叹道:“你实在很体谅年轻爹爹的心情。”
郝贝笑道:“哪里,这是孩儿孝顺爹爹的最佳方法,放心,此事交给我办就是。”
郝运欣慰直笑,但觉儿子果然孝顺。
郝贝再问有无其他事,父亲摇头,只是再叮咛有关孙大娘一事,郝贝大打包票,也就向父亲挥别,快步地往村中奔去。
及至裁缝店,他已迫不及待地叫着:“孙大娘……”想把好消息告诉她。
回答的是孙雪儿声音,乍见撞进来的是郝贝,一阵娇羞道:“你来拿衣服?”
“是的,令堂不在?”郝贝焦急往四处瞧去,却不见孙大娘影子。
孙雪儿已起身:“我娘恰巧替人送衣服,出去了。”整理一下衣服走了过来:“你的衣服在这里……”
她从平桌上找出郝贝衣服,交予他,笑的甚是甜美。
孤男寡女,郝贝反而不自在,抓过衣服,也不知如何是好,只有陪笑着。
雪儿道:“你试穿看看,不合身,我再修改。”
“不用了,我猜一定很合身。”
郝贝惟恐衣服不合身,又得修改,那么便应了哥哥的话:未成年人的麻烦真多。所以他决定不试穿。
孙雪儿笑道:“衣裳合不合身要试穿才能知道,你怎能用猜的?”
郝贝急道:“我……我不想再麻烦你们……”
“说哪儿的话?这是我们的责任,还伯什么麻烦?来,我帮你比比看。”孙雪儿说着就往郝贝走去。
郝贝一阵心慌,抱着衣服连连后退:“不用了,我一向猜的很准……”
光顾着后退,也不见背后正摆着一张圆凳,就快绊上了。
孙雪儿见状已急叫:“小心椅子!“人也往前冲,想拉开他。
然而她叫的已经过慢,郝贝左脚一退,已绊上椅子,整个人已往后摔。孙雪儿本想扶他,突见他倒了,想就此收手,但却因为冲势过猛,地方又窄,加上椅子滚动,一个避之不及,竟然也跌了下来,压在郝贝身上。
两人为之尖叫,郝贝可把气给闭了起来,一动也不敢动,一张脸也涨红了。
孙雪儿尖叫,倒不是压着人而尖叫,乃是跌倒的尖叫,如今压在郝贝身上,竟然有股异样涌向心头,但觉甜美无比,一时为之痴醉,忘了爬起来。
郝贝一方面是憋了气,一办面却也是被她压得喘不过气来,不禁嗯了一声,稍作呻吟,两眼仍不敢张开。
“孙姑娘,我快被压死了。”
这话倒把雪儿惊醒,一阵娇羞后,却能处之泰然,一声“对不起”,也爬了起来;随后伸出玉手,娇笑道:“来,把手给我。”她想拉起郝贝。
郝贝嫩脸红透了,张开一双眼睛,入眼的是雪儿含情笑容,不禁又窘困了,一只手老是伸不出去。
雪儿轻轻一笑,弯下身躯,抓着他的手,把他拉了起来,歉声道:“对不起,我家的椅子绊倒你了。”
郝贝干笑道:“还好你没姑娘那么重……”
雪儿感到娇羞,一时答不上话来,目光移向地面,突然瞧及郝贝新衣,得到解脱般地欺身拾起衣服。
郝贝见衣服又惹了祸,不禁暗自解嘲:“这衣服实在麻烦真多。”
雪儿折好衣服才交予郝贝,也不敢硬要他再试穿,柔声道:“你真的不试穿?”
郝贝连声说道:“不必了,一定合身,咳咳,只要能穿,我都合身。”
雪儿含笑地坐回自己椅子上,毕竟自己是女孩子,话总不能说的太多。
由于她不开口,郝贝又不知该说什么,屋内一时为之沉闷,像灌了重铅要压死人,郝贝心想此时要是有哥哥在场就好了。
然而总不能一直耗下去,郝贝正发慌,突然瞧及孙大娘坐椅,终于有了话题:“令堂几时回来?”他想把父亲交代的事办妥。
“可能不会很快回来。”雪儿低头说。
“这……”郝贝一时又无法接口,闷了下来,瞧瞧屋外街道空无一人,心想:“如此等下去也不是办法,还是下次再来。”
他道:“既然孙大娘一时回不来,那我就先告辞,下次再来拜访。”
雪儿诧异道:“你要走了?”
郝贝点头:“嗯,我想跟她打招呼,她既然不能马上回来,只好先走了。”
“原来你在等我娘……”孙雪儿甚为生气.她原以为郝贝直问她母亲,是担心她回来,妨碍了两人独处机会。哪知他问的却是自己母亲.那份情,看来是自作多情了。
郝贝道:“我来之前,家父曾交代要我向你们问好,希望你向令堂代转家父诚意。”
雪儿本想发发脾气,却又见郝贝并无捉弄之意,一颗心也软了下来:“你何不再多坐一会儿,我娘也许马上就回来了。”
“不了,我看我下次再来较为妥当。”郝贝边走边笑,差点就又撞倒椅子。
孙雪儿一阵紧张,立即欺向他,为他拉开椅子。
岂知郝贝又以为旧事重演了,尖叫一声,快如闪电地飞身而起,跳出了屋外,庆幸自己躲过了这一劫,立时抱拳告辞。
“请代我父亲向你母亲问好,在此先告别了。”深怕孙雪儿压了下来,一溜烟地已往回路奔去。
孙雪儿气得直顿足,这小于也未免太神经过敏了吧?但想及郝贝种种举止,不禁也笑了起来,抓着那张椅子;倚在门前,不知在想什么,脸上不时绽出会心微笑。
郝贝奔在路上,心头可直叫苦也,为何麻烦事会如此之多,不禁想起哥哥所言,自己不擅长应付,一点儿也不假。
他不敢多想,他决定与姑娘们保持距离,免得招惹麻烦,被泰山压顶。要是方才压下来的是孙大娘,那可就糟了。
想及孙大娘,他不禁庆幸自己运气还不错,没被她压着。不到半刻钟,他已赶回家,尚未休息,即见父亲匆匆忙忙地迎面飞奔而来。
郝运走近,是那么的和蔼可亲:“阿贝啊。你回来了?衣裳合不合身?”
郝贝连忙说道:“非常合身,这是所有衣裳中,我最满意的一件。”
郝运笑容可掬,连咳数声,欲语还休……
郝贝见状,才想起父亲准是来探听孙大娘的消息。“对了,年轻的爹爹,这次我到裁缝店,并没遇着孙大娘。”
“这么说,你只遇着孙雪儿了?”
“对,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什么?就只有你们两人在铺子里?”郝运一阵紧张:“你有没有试穿衣服?”
“没有,我猜衣服一定很合身,所以就没试穿。”
郝运松了一口气:“你这么做是对的,孤男寡女,总是要避点儿嫌疑,免得人家说咱们没家教。”
郝贝闻言,父亲并没要自己再穿一次,感到十分欣喜,可以免去不少麻烦,他也决定以后不穿这件新衣裳,因为万一不合身,岂不是会被郝宝见笑了。
郝运低声问道:“你有没有代我向孙雪儿问好?我交代的是要向她们母女问好……”
郝贝猛点头:“有,我一共说了两次。”
“她有啥表示?”郝运追问,甚想知道雪儿有何反应?
郝贝忘了注意她的表情,至于被压个正着,那是糗事,岂可乱说?也就信口开河:
“哦,她非常高兴。”
郝运心中一阵喜悦,又问道:“难道后来你仍然没有遇着孙大娘?”
“我一直想等她回来,但她就是不回来,所以我只好先走一步了。”
“这么说,你一直和孙雪儿待在铺子里?”
“嗯。”
郝运拿眼瞧着郝贝,显得慎重:“就只有你们两人?”
“对,就只有我和她,两个。”
郝运表情为之怪异,复又细声问道:“她有没有与你说啥话?或是你跟她说啥话?”
郝贝心想可糟了,方才被孙雪儿这么一压,只急着要逃开,说了啥话,竟然全忘光。
郝运见他吞吞吐吐,已面露严肃:“快说,你不能隐瞒,不孝十几点,这点最重要。”
“可是我……”郝贝努力去想,仍是一片空白,只记得那一压使他呼吸困难,然后就全然忘光了。
“阿贝啊!你在想什么?”
郝贝听到父亲叫声,更是紧张:“我……我实在想不起来,我跟她到底说了什么?”
“你这么说是不正确的,你刚从小铺回来,怎可能马上忘记?难道你想瞒着你爹不成?”
“爹,我没有,我脑袋现在是一片空白。”
“岂有此事?我在你这种年纪,脑中从不会空白一片。”
“咱们可能不大一样……”
“不十样是有可能,但也不能差得太离谱,你难道怀疑我的遗传能力?”
郝贝被逼急了,只好想到什么说什么:“我叫孙大娘,雪儿说不在,我要拿衣服,她说在这里,我说很好,她说很好,我说不必试穿,她说要试穿,我说用猜的尺码就准了,她说要试穿才会准……”
“停停停!”郝运急叫道:“你到底试穿了没有?”他深怕儿子在雪儿面前把衣服给脱光,那可是大忌违。
“没有。”
“没有?还好,然后呢?”郝运紧紧追问。
“然后……然后就呆呆地坐着等孙大娘回来。结果她一直没回来,我汉办法替您向她美言几句。”郝贝心想父亲一定会很失望。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来了。”
郝运果然失望地叹口气。
郝贝连忙说:“也许改天我可以再去找孙大娘。”
郝运道:“再去找她是正确的,不过我实在不相信你只跟孙雪儿说了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