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行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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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这两大高手,各逞精妙玄功和手法,把推送她的那服力量,变化为相反方向,这样一来一去,才不过三次之后,她已感到吃不消了。
但朱一涛和俞百乾,毫无停手之意。
朱一涛道:“俞百乾,你今日如不把真正面目揭露在我眼前,休想逃走。”
俞百乾道:“你最好还是与我合作,联手对付智慧国师……”
朱一涛一回挥掌击拍文华,把她送向对方,一面应道:“假如你把真面目揭露出来,我便与你合作。”
俞百乾道:“此事免谈,本人现下颇悔刚才没有及早下手。”
朱一涛道:“你刚才哪有机会?”
俞百乾道:“我只须发出某种暗器,分别击袭你和地上的物事,谅你不能不远远避开。”
朱一涛冷笑一声道:“这正是我何以把这等危险之物,放在脚边之故了。你只要略有异动,我就把那些物事,一脚扫出去。你一定不敢出手挡接,非躲避不可。是以之故,你仍然失去了机先。”
当朱一涛、俞百乾两人对答之时,艾华的身子如皮球一般,在他们之间飞来飞去,发出呼呼的风声。
幸而这两人的力道一直都不曾增加,否则以他们的内力造诣,逐渐积聚起来,她纵然不是摔死,也难逃震碎五脏之厄。
朱一涛又道:“以你的武功造诣,何苦保持神秘面目?”
俞百乾道:“这与你保持孤独的道理相同.乃是保存性命的要诀。不然的活,以天下之大,人物之多,若是有三几个高手异人,联手来袭,我仍然难以活命。”
朱一涛道:“咱们难道就这样僵持下去不成?”
俞百乾道:“只要你同意的话,本人马上停手。”
朱一涛道:“我平生不杀妇人孺子,这个戒条,你想必也知道。”
俞百乾自问这一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朱一涛有这么一个戒条,但为了想知道他底下还有些什么话,当下只嗯了一声。
朱一涛又道:”假如我今日把俞兄你收拾了,剩下我独力对付智慧国师,只怕有败无胜呢!”
俞百乾滇:“你知道就行啦,所以咱们还是联盟的好。”
他说到这里,恰好把艾华的娇躯推送回来。
忽然艾华道:“好吧!”
但见朱一涛双掌齐出,迎向艾华。
俞百乾大吃一惊,迅如闪电般跃退。
朱一涛双掌推处,艾华向左方空中飞去。而他本人则朝着俞百乾退路迅急猛扑。当然他已迟一点儿.所以落后了四丈以上。
可是身在空中的艾华,距俞百乾却不过是两丈左右。她迅即扬手,发出一宗暗器,电射俞百乾。
这宗暗器速度自是比俞百乾去势更快,霎时追上,就在堪堪击中俞百乾时,突然爆炸,发出一声巨响。
一时硝烟弥漫,空气中充满了硫磺气味。
朱一涛身形跟着已经到达那大团烟雾之处,挥掌扫劈,掌风劲刮,千下子就把浓烟扫开。
目光到处,只见俞百乾已失去了影踪。
他连忙跃到高处查看,只见艾华向西面奔逃,但那俞百乾已杏如黄鹤。
要知刚才五雷珠爆炸时,朱一涛一听响声,便知道不妙。因为这一声爆炸,并不沉实,可见威力有限。
及至浓烟一起,更可以确信这五雷珠的作用,乃是以烟幕迷阻敌人视线成份居多,炸伤人的用意小些。
朱一涛气恼得哼了一声,正想追赶艾华。但心念一转,转回爆炸之处,转动锐利的目光,四下查看。
他迅即发现有几点血迹,如果不是马上查看的话,这数滴血迹,很快便会湮役。
除了数点血迹之外,便查不到其他异常的情况。朱一涛挺腰长长吐一口气,放步奔去,迅疾异常。
这个市镇虽说不算小,但纵横也不过那么一点儿而已。朱一涛依照早先发现艾华踪影去路追去,速度虽快,并不心急。因为他记得此镇四下地势平旷,如果艾华奔逃出镇,在白日之下,她反而不易隐藏踪迹。
果然奔过最后一排房屋时,放目但见平畴百里,全无遮拦,不见有艾华的影子,他站着看了一阵,脑中却回想着一路经过的屋子的情况。
那些毗连低矮的房屋,无疑是较为贫穷的人家。著是躲到这些屋子里,很难不会被人发现。若是平日,艾华仗着美貌,如是被男人发现,尚可乞求对方不要做声,而大凡男人碰到一个美丽女子作这等无害的要求时,总会慷慨答应的。
只是目下由于连续爆炸,这个小小市镇,已经大为哄动。艾华的奇异行动,一定会引起麻烦。
所以朱一涛把那些低矮的房屋剔除/很侠就剩下面户人家;其一是距刚刚才逃走之处很近的一处人家,那是前后三进的高大房屋。
另一处就是在他右后侧不远的一座庄院,看来总有三进以上,两翼另有侧屋,还有厩房等建筑物。
他举步行去,绕到大门。但见围墙内是一片晒麦场,正当中是家把,两侧都有边门,而左面就是马厩,有两匹健马;系在外面鞍簿齐全。
他正在看时,一条大黄大已经汪汪地吠叫,还远远向他露齿作咆哮之状。
朱一涛念头电转,面上泛起了笑容,举步跨人庄内。
那只大黄犬扑奔而来,吠叫不已,为势甚凶。可是朱一涛相应不理,擅自向词堂门口那边走去。
他甚至连瞧也不瞧那头黄犬;直到黄大咆哮一声,蹿扑到身上咬噬之时,他才伸手对付。
但见他手快如电,一下子就抓住了黄大的嘴巴,使它嘴巴猛然合拢起来,再也张不开。
因而别说咬人,连叫声也变成呜鸣哀呜了。
以朱一涛的功力,就算是虎狼之类的猛兽,这刻也不易挣脱,何况是一头黄犬。他拖着黄犬行去,一步也没有停过。
词内马上出现了两个人,一个是二十左右的少年,面貌俊美。衣着华丽。另一个则是四十左右穿长衫的中年人,身材高瘦。
他们身上都带着兵器,同时行动敏捷,可见得乃是练过武功之士。而由于他们目光炯炯,精神充沛,可知他们的内功,都有相当火候。
朱一涛乍看之下,一时弄不清楚这两人之中,哪一个高明些,同时亦看不出有主从的迹象。
他暂时把他们看作是同等阶级身份之人,也假设他们的武功差不多。当下一扬手,把那头黄犬丢过去。
朱一涛的手劲自是非同小可,那头黄犬简直像是一块数十斤重的石头般,直向那俊美少年砸去,势急力猛。
那两人还未开口斥间,便已被朱一涛以先发制人的手法,弄得不暇开口,赶快侧闪,并且忙忙捞抓黄犬,免得它撞向墙上。
他们总算把这头黄犬捞住,迅即放落地上。那头黄犬竟一时爬不起身。
朱一涛笑道:“好本事,我这样子丢狗法,少说也有六七十次之多,每回都是主人陪狗在地上打滚,只有这次例外.哈哈……”
那俊美少年面色铰青,眼射凶光,厉声道:“你是谁?”
朱一涛冷冷瞧着他,反问道:“你们是谁?”
俊美少年怒极而笑道:“哈,你跑到人家家里逞凶,竟然一点也不知道这一家人的姓名的么?”
朱一涛哼了一声道:“快点儿说,别要耽误了我的事情,那时你们叩头赔罪也不行啦!”
俊美少年气得面色又转青白,穿长衫的中年人开口道:“他是本庄主人郭俊。兄弟马国栋。我们姓名已报,你老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一涛道:“这姓郭的一家,不是土豪就是劣绅,我最讨厌这等专门欺侮乡里的人。”
马国栋讶道:“兄台这话怎说,你是替什么人出头寻事来的?”
“不替什么人出头。”朱一涛道:“只要哪一家的狗敢咬人,这一家的主人一定是横蛮之辈……”
郭俊一直气得变颜变色,马国栋笑道:“兄台这话未免太武断了,畜牲防盗,人所共知。而家大多少有点儿野性,亦不为奇,如何就能从敢咬人这一点上,推断主人必非善类呢?你老兄贵姓?刚才那一手实在高明得很。”
朱一涛把姓名道出,接着又道:“我瞧你们也是练家子,来吧,你们一齐动手,待敝人教训教训你们。”
马郭二人听了朱一涛的名字,都没有奇特的反应,似是不知道江湖上有孤剑独行这一号人物似的。
若是从这一点推测,则这马郭二人,绝对不是高手,甚至不是大门派出来的人。
郭俊怒声道:“好狂的小子,今日少爷不把你打个半死,誓不为人。”语声中已跃落场中,挥拳疾攻。
他拳势一出,风声呼呼,力道甚是强劲。但朱一涛毫不在意,值到拳头几乎已触他身体,才举手一拨。
郭俊被他以巧妙的内劲一带,身不由主地疾旋一匝,宛如陀螺一般。
朱一涛跟着虚拍一掌,郭俊急仰身躲时,底下已被朱一涛脚尖一勾,叭的一声,摔在地上。
马国栋急忙跃下,喝道:“朱兄不可伤人。”
朱一涛一脚踏住郭俊胸口,抬头冷冷瞪着马国栋道:“你给我站住。”
马国栋果然不敢移动,朱一涛又道:“你仔细听着,我脚上已蓄满内家真力,只要劲道一发,郭俊内府全部震碎。你想他死的话,只要全身上下,做出任何一个小动作就行啦。我知道你们是智慧门中之人。”
他如不加上最末一句,马国栋的反应,也许完全不同。而现在果然动也不动,仅仅目凝奇光,注视着这个敌人。
朱一涛道:“你们想使我误认你们是普通的武林人物,是以郭俊没有施展他的真正功夫,想来一定死不瞑目。”
马国栋道:“朱兄究竟在说什么?”
朱一涛道:“你记着别动,否则郭俊就马上送命。”他话声强而有力,口气坚决,教人不能不信他的决心。
马国栋道:“朱兄,我知道郭俊性命在你手中,可是你为何这样对付我们?我实在不明白你说什么……”
“嘿,嘿,老马,今日老实告诉你,这个郭俊,我已见过两回,所以刚才一眼就认出来。你年纪虽然比他大,但在智慧门中,恐怕资格还不及他。所以跟踪我的人之中,没有你的份。”
马国栋一愣道:“你见过他?”
“怎么样,我不是空言乱唬你们。”
马国栋神色立刻变得十分冷静沉着,因而有一种过人的气度,与刚才还在假装是普通武林人物时大不相同。
“好吧,朱兄既然已认出了他,咱们谈谈条件如何?”
朱一涛道:“你们把艾华交出来,我饶他一死。”
马国栋道:“这个条件我们有心无力,只不知还有得选择没有?”
“我想想看……”他当真寻思起来,但想的不是其他条件,而是关于对方的下一步反应。他暗暗想道:”假如我一口回绝,马国栋定必立施杀手。希望能救得他自家性命,而不惜牺牲郭俊,他身为智慧门中之人,定然有这等当机立断的魄力。”
马国栋双手垂着,全身纹风不动。但越是这样,朱一涛越发深信此人必有某种特别的杀手,正俟机而发。
“我换一个你一定办得到的条件。”他一面说,一面提脚轻踢,制住郭俊的穴道,接着道:“你如果在五十招之内.不被我擒杀的话,我将惜你们之口,传话给智慧国师。”
马国栋眼见对方之脚,已离开了郭俊身体,当下退了两步道:“朱兄说的可是五十招么?”
朱一涛道:”五十招,你若是挨得过五十招,我拔腿就走。”
“朱兄此言乍听似是网开一面,但其实却毫无诚意。据兄弟所知,阁下的武功,不但是字内有数人物,而且。!法凶厉,往往在三五招之内.就可以决出胜败生死。”
“不要讲价。”朱一涛冷冷道:“这不是在做买卖。咱们一言立决。”马国栋犹豫一下,终于勉强地点点头道,“好吧,兄弟拿性命试上一试。”
他举手指向庄门,又道:“这道门如果敞开着,不免有人经过看见。咱们虽是不怕,但郭俊世代居此,大有不便。”
朱一涛道:“你有什么建议?换地方动手?抑是想关上大门?”
“关门就行啦!”
朱一涛道:“你去关呢还是我去?”
“随便谁去都行,朱兄终是贵客身份,岂敢劳动。”
“好,你去。”
马国栋转身行去,才走了三步,朱一涛厉声喝道:“站住。”
马国栋立刻依言停步,回头道:“什么事?”
朱一涛凌厉地注视着他道:“你从怀中拿出什么东西?”
马国栋笑一笑道:“以朱兄的身份,莫非还怕兄弟施展暗器不成?”
“你把手伸出来瞧瞧。”
“假如我手中没有任何东西,朱兄怎么说?”
“那是我的事,你把手伸出来/他明明察觉对方趁转身之时,一只手在怀中摸了一下。
这个小动作快速隐秘,错非是他的眼力,委实无法察觉。
马国栋干笑数声道:“朱兄神目如电,明察秋毫。兄弟手中的确有一宗物事。但却不是暗器,只不知朱兄信是不信?”
他果然伸出左手,摊开手掌,但见掌心有一个小小的绣花荷包。
“这是鄙门中的一个讯号,表示已遇上强敌,急求支援。”马国栋解释道:“我原本打算丢到大门外,希望有人及时看见。”
朱一涛的眼力非比寻常,此时相距虽有七八步远,但他能够把荷包上绣花的每一针一线,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错,看起来那的确是一个当作讯号的绣花荷包,不像是任何暗器。
“朱兄既然识破,这个荷包兄弟收起来就是。”
朱一涛冷冷道:“本人颇想把玩一下,你可肯割爱?”
马国栋双眉一皱,面有难色道:“这是敝门的信物之一,如若落在朱兄手中……”
“你不妨假设自己已经遭了败亡命运,而我是从你身上搜出此物的。”
马国栋自是懂得他的暗示,苦笑一下道:“朱兄如是决意全力抢夺这个荷包,当然办得到。”他瞧瞧手中的绣花荷包,最后耸耸双肩,扬手抛给朱一涛。
朱一涛一瞧这个荷包的来势速度,便估计出份量甚轻,便不怀疑,伸手接住。人手虽然狠轻,轻轻一捏,荷包内不知装着一些什么,显得鼓鼓的。
他突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