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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上官鼎落茵塔-第143部分

小说: 上官鼎落茵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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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明道:“此人是谁?”

  俞肇山道:“说来大师也许不肯相信,这人久居沙漠落英塔,便是诸位耳熟能详的左姓奇人!”

  钱大鼐道:“你的意思是,这毒是左……”

  俞肇山摇摇头,道:“老夫可没有这个意思。”

  语声微微一顿,续道:“老夫在落英塔渡过五年岁月,曾数次探求这无影之毒的配制方法,却始终一无所获,照现下情形看来,此毒若非左老儿所下,便是已落入另一人手中……”

  钱大鼐面上疑色未退,道:“别忘了钱某和为了五里亭俞玄青那件案子,是同时被请进落英塔来住的,你这话可一点儿也靠不住。”

  俞肇山道:“斯时斯地,老夫何必对你们打诳。”

  钱大鼐道:“五年来,我朝夕住在你的邻房,其间除左老儿曾三度到过你的房间找你谈话外,从未见过你踏出房门一步,足见人言下全属子虚——”

  俞肇山道:“老夫从另一条暗门出入,纵令随时监视,又怎会瞧得见。”

  钱大鼐哑口无言,他拿不准俞肇山所住房间,是否有另一道暗门可供他出入自如,因此无法予以反驳。

  蓦然一阵晴天霹雳般的巨震,打断他的思路。

  一众高手面面相觑,不知密道又有什么机关发动,此时大伙全无应变能力,一时人人自危。

  俞肇山神情霍变,大声喊道:“诸位还能走动吗?快——快退到右侧墙角,必要时可以退入火室——”

  声音颇为急促,一反平素镇定神态,好像大祸即将临头一般。

  群豪心中虽则震惊,却没有人移动足步,只是默然注视着钱大鼐,观看他的反应。

  钱大鼐当机立断,道:“听俞大先生的话!”

  大伙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纷纷退到墙角。

  这当口,甬道尽头的石壁已自动崩裂,露出一大缺口,两条人影一纵一跃,从石壁缺口钻出——

  钱大鼐电眼一瞥,大吼道:“俞玄青夫妇!”

  诸人一颗心头险此跳出腔口,骇讶的望着眼前两个人。

  法明喃喃道:“阿弥陀佛,俞玄青夫妇?!……俞玄青夫妇犹在人世?……”

  天机和尚脑际偶尔闪过一道念头,忆起昆仑夜袭的一幕往事,不觉恍然若有所悟——

  他视线再度扫过这两个突然出现的人,洪声道:“这只是两尊浮雕石像,他们不是生人……”

  俞肇山道:“大师的联想力可真丰富,不错,这只是两尊石像,但他们的威力,较诸两个盖世高手还要可怕。”

  群豪满怀疑惑定睛细望,只见那石像从头到脚,与生人毫无两样,若非事先指破,决计瞧不出来。

  杜天冲呐呐道:“这石像浮雕得栩栩如生,不知出自那位名家手笔?”

  俞肇山一字一字道:“承天三匠。”

  那石尊石像纵跳壁洞缺口后,突然停止跳动,众人睹状,警戒之心登时大为减弱,神经亦随之松下来。

  唯有天机和尚不然,他亲身经历过一场浩劫,门下子弟死亡泰半,岂会如此容易忘怀?

  他肌肉抽动了一下,厉声道:“俞施主,这又是你阴谋诡计的一部分吗?”

  俞肇山不答,似乎未曾听见他的话。

  天机和尚道:“施主别充耳不闻了,想当日你以一顶抬轿,送来先师浮云掌教的石像……”

  俞肇山摆摆手,打断道:“大师莫要无故自扰,俞玄青夫妇的石像在此出现,老夫也感到意外得很。”

  天机和尚道:“施主还待狡辩?承天三匠久受施主挟持,他们浮雕石像,难道不是你所授意?”

  俞肇山道:“三匠浮雕俞玄青夫妇石像,的确是受老夫之指令,但老夫本意,乃欲在某一个场合中使用,绝非用来对付你们。”

  钱大鼐道:“这内情只怕不会如此简单吧。”

  俞肇山依旧没有置答,有顷,喃喃自语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石像本是我用来算计敌人,想不到现在反被他人用来对付于我,真是天数了……”

  天机心中半信半疑,道:“然则施主有何应付之法?”

  俞肇山长叹一声,默默无语。

  天机从这一代枭雄的叹声中,听出那凄凉落寞的味道,心底不同自主荡漾着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沉声道:“施主就此坐以待毙么?”

  俞肇山喃喃道:“先是无影之毒,接踵而来的是两具浮雕石像,敌人为了赶尽杀绝,不惜双管齐下,看来咱们是无——可以幸免了。”

  这时,石像眼睛中镶着的一对透明圆球,突然自动亮了起来。

  “卜!”“卜!”

  随着异声响起,石像同时往前纵跳,它每跳出一步,便进发出雷霆霹雳一般的巨震……

  钱大鼐大声道:“俞肇山,趁你我都还未死去之前,何不就你所知,将五里亭那件案子的内情说一说——”

  俞肇山冷冷道:“无可奉告。”

  钱大鼐道:“你还不说,你难道要钱某将这股疑团带到地下去么?”

  俞肇山脸上浮起一种莫可言谕的笑容,缓缓站将起来。

  巴什湖畔。

  苏白风怔怔望着那如乌云卷地似,奔驰而来的四人四骑,内心又惊又疑,默默忖道:“竟有这等事,在这平素罕见人迹的大漠里,今日居然飞骑骆驿不绝,看来此地即将有大事要发生了。”

  回首朝后晓南问道:“姑娘可知来者又是何人?”

  后晓南道:“骑着马儿在沙漠上横冲撞的,总不会是沙漠中的行商。”

  苏白风道:“看模样,果然很像武林人。”

  说着心念微微一动,复道:“这几个莫非是咱们在沙漠来路上碰见的四人四骑?他们除胯下卒骑外犹牵着几只马匹,难怪奔驰至今,犹能健步如飞……”

  后晓南道:“这叫做有备无患,否则他们还未到达巴什湖,只怕便已倒毙在半途上了。”

  苏白风愣道:“你说——这四人目的地是巴什湖?姑娘怎知他们不是路过此处?”

  后晓南淡淡地笑一笑,道:“这四人不但专程到巴什湖来,而且我知道他们此来为的就是要找你——”

  苏白风错愕更甚,道:“找我?我连他们是谁都不晓得,姑娘是有意寻我的开心了。”

  后晓南道:“你没瞧出我一本正经在说么?纵令他们不是找你,但只要见了面,势必要寻你的晦气,我看你还是躲一躲的好。”

  苏白风没说话,后晓南抢着又道:“前面湖岸林木深处,便有一顶帐蓬,你便躲到里面去吧。”

  苏白风啼笑皆非道:“姑娘盛意心领,只是苏某扪心自问,一向行事无愧于心,不管来者是谁,实在没有躲的理由。”

  后晓南道:“躲不躲是你自家的事,待会儿你触到霉头,可莫怪我言之不豫。”

  倏忽间,四骑已来到切近,漫空扬起一片尘沙。

  一时但闻马嘶声与啼声错扰不已,那马上的骑士驻马在苏、后二人五步之前,相继踢蹬下马。

  为首一人冲着后晓南抱一抱拳,朗声道:“敢问姑娘,咱们帮主是否仍滞留于此?”

  后晓南露出一副爱理不理的态度,道:“你们不会自己找么?”

  在他们说话的当儿,苏白风上上下下打量了来者数眼,只见那四人满面风尘仆仆,显见已驰骋了不少长路。

  每一个人的头发、五官甚至衣袂上都已蒙积一层沙尘,他们的精神看来已相当萎靡,连说话的声音几乎都显得有些上气下接下气,这自然是长途旅途劳困的结果。

  那人继续道:“事关紧要,咱们务必要……”

  后晓南打断道:“在骄阳如火的沙漠上奔驰,可不是一件玩儿的事,想来迹下已有多时滴水未曾沾唇,定必然感到烦渴难受,再紧要的事,也不及喝水重要吧?”

  一听到水,四人瞳孔立刻放亮了。

  为首一人瞪着眼道:“水……水在那里了……”

  他身后一名汉子道:“老二,你被太阳晒昏头了,这一大片湖不都是水?”

  四人叫着跳着,竟然望也不望苏白风一眼,迳从他身旁冲将过去,扒在湖岸上掬水狂饮。

  待得他们足足灌饱了一肚子水,方始发现自己所喝的水,竟是渗杂着鲜艳得刺目的红色血水!

  然后他们便瞧见了垂挂在树梢上头的尸体——

  四人相顾骇然,只觉肚内一阵翻胃,几乎将所喝进去的水,全都吐出来,那右道一名大汉呐道:“这……这不是咱们丐帮的兄弟?”

  另一个颔首道:“这张面孔熟悉得很,分明关中分舵舵主于茂刚于兄弟。”

  苏白风心口一动,忖:“原来——丐帮——”

  左侧一人突然出声惊呼道:“老大,你瞧见尸身的伤痕没有?”

  其余三人闻声,不约而同循着他手所指望去,这一望,不觉倒吸了一口寒气。

  那人道:“于兄颈间伤口如此平整,看似刀刃所划,其实不然,老三,你亲眼目睹过总舵那些惨遭横死兄弟的死状,总该说得出它的名堂来了。”

  另一人深深吸一口气,道:“五节刀!又是五节刀!”

  苏白风一听他说出这三个宇,暗暗苦笑一声,心知又有麻烦来了。

  果见那四人旋风似地回转过身躯,触目所及,立刻发现了站立在后晓南身侧的苏白风。

  四人八道视线上瞬也不瞬的盯住苏白风,睛瞳里宛如要喷出火来,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则苏白风此际也许要死上千次百次了。

  后晓南低声说道;“方才叫你避一避风头,你不听,如今你要躲也躲不了啦。”

  右首一名大汉沉声道:“你可叫做苏白风?”

  苏白风道:“正是苏某。”

  那大汉凄厉的声音道:“真个是踏破铁靴无觅处,姓苏的,原来你竟在此……”

  苏白风只得不解,道:“四位可是丐帮的朋友,找我有事么?”

  那大汉往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呸,凭你苏白风也配说朋友这两个字。”

  苏白风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之感,一霎时,全身血液都涌了上来,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发作,一发作事态更将闹僵,更将演变得不可收拾了。

  那大汉厉声道:“姓苏的,你害死了咱们丐帮十八骑,又毁了咱们山东大寨,杀死一百零七名兄弟,你准备偿还这笔血债吧!”

  说罢四人便一涌而上,拳脚交加。

  苏白风连忙闪身跃开,大喝道:“住手!”

  这一声断喝,真如晴天霹雳,四人不觉收掌回来。

  苏白风道:“你是说,丐帮总舵被挑了?”

  那大汉咬牙切齿地道:“姓苏的,你还要装,一个月前咱哥儿因事离开济南一趟,回来时总舵已经为一片焦土,一百零七名兄弟死得一个不剩,他们个个都为人以五节刀同一手法所杀。咱们听说帮主正在巴什湖,便快马加鞭赶出关外……”


  苏白风苦笑道:“我为什么要装,别人杀了人,罪名算是我苏白风的,放了火,也是苏某干的,我干嘛装傻?”

  那大汉道:“今天就是你不敢承认,咱们也是打定了。”

  苏白风尽量使自己的声音透着心平气和,道:“尊驾等人既是要找贵帮帮主传报凶讯,何不等见到云龙翁后再作道理?”

  那大汉冷冷道:“你要拖,咱们可等不及了。”

  大吼一声,拧身欺近,双掌连发五招,其余三人亦自蜂涌扑上,同时施展一路重手法长拳,功力之高,竟将苏白风逼得手忙脚乱。

  苏白风一退再退,道:“尊驾等一再相逼,在下迫不得已只有还手了。”

  那四人闷声不响,只是一劲儿猛挥重拳,欲置其于死地。

  苏白风看看自家已陷于危境,迫得挥掌反击,但他掌上内力才发,那四名大汉居然无声无息地倒了下去!

  苏白风瞠目愕然,伸手去探他们的鼻息,却发觉四个人丐帮门人都已断了气。

  一旁的后晓南冷冷道:“苏大侠功力已臻颠峰,竟在举手投足间,将四名丐帮高手制服,好教贱妾佩服——”

  苏白风怔道:“但是——我连出手都没有啊。”

  后晓南道:“人是你杀的,你还客气什么?”

  递出皓皓纤手,指着那四个大汉的颈部,道:“赵门五节刀到底不同凡响啊,乍一施出便可致人于死。”

  苏白风暗暗纳闷,侧目望去,但见四个丐帮汉子脑袋都软绵绵垂在一侧,颈间多出了一条平整的伤口,紫红色的血液泊泊流出,早已凝成血柱。

  他略一过目,便可揣摩出这四个人的致命伤,便是颈间那道血口,而那道血口又是五节刀所伤。

  后晓南道:“苏大侠怎么说?”

  苏白风满怀狐疑地瞪着眼前这长得如花似玉,而又口齿犀利的少女,压沉嗓子道:“是姑娘下的手吗?”

  后晓南笑道:“五节刀是赵门手法,我可不敢掠美。”

  苏白风心中紊乱异常,暗忖:“这下糟了,如果我无法反证自己的无辜,则误会愈结愈深,跳进黄河洗也洗不清了……”

  后晓南又自笑道:“苏大侠,你一连击毙丐帮兄弟多人,与丐帮之仇已是不共戴天,你将何以自处?”

  苏白风想了一想,道:“刚刚听与丐帮好汉口气,云龙翁就在此地,我见着他,再向他好好解释。”

  后晓南眨一眨眼,道:“你要见云龙翁?我带你走——”

  后晓南领着苏白风沿湖岸而行,远望湖面,沙鸥翔集,一碧万顷,绵鳞戏于水中,汀兰长于岸边。

  诸此美景,苏白风不禁为之心旷神怡,早已将数十丈那酷热酷寒,万里浩翰的大漠势诸于脑后。

  从东岸走到西岸,来到蒙人聚居之处,只见数十个蒙人仍然将尸体一具具往湖心直抛,那尸身上绑着一块大石,一落水便直沉湖底。

  苏白风皱眉道:“这些尸体像是永远也抛不完似的,难道此地正流行着瘟疫吗?”

  后晓南漫口“嗯”了一声,道:“虽非瘟疫,却也跟瘟疫差不多。”

  苏白风道:“看看至少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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