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剑天雷-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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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不畏见中年花子悄没声息的来到了他的身后,而且直到发话方始发觉,知道对方绝不是等闲人物。
同时,也断定中年儒士,早在他和‘江海钓叟’交手打斗时,业已到了现常由于断定对方是武功不俗的高人,是以,急忙收剑入鞘,抱拳硬咽着问:“前辈是说,方才遇到一位小姑娘?”
中年儒士正色道:
“是呀!看那小姑娘浑身湿淋淋的,口口声声哭师哥……”辛不畏一听“浑身湿淋淋的”,目光倏然一亮,脱口急声问:“前辈说的那位小姑娘,可是身穿绿绒劲衣,背系绿鞘剑?”
中年儒士再度正色道:
“是呀!看她年纪,最多也不过十八九岁……”话未说完,辛不畏已兴奋的说:“前辈,不会错了,你说的正是在下的师妹柳效梅……”想是由于心中特别兴奋和意外惊喜,话未说完,一双星目中,再度激动地滚下了两行泪水。
中年儒士却迷惑的问:
“看你们两人都浑身湿淋淋的……”
辛不畏急忙道:
“前辈有所不知,半个多时辰前,我们乘小船渡河,船至河中,突然被‘黄河帮’的水贼将小船扳翻了……”中年儒士立即接口道:“于是你们两人都落水了?”
辛不畏急忙颔首道:
“是的,当时有十多个水贼向我们攻来,晚辈为了阻止水贼接近小船,无暇兼顾到她,只叫她紧紧抓往小船,没想到,她真的躲过了这场洗劫……”说着,竟高兴地笑了,同时,举袖拭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请前辈不要见笑,我一个大男人,竟然哭了!”
话声甫落,中年儒士竟有些生气地驳斥道:“你这是什么话,如果一个人,他的师妹落水死了,而他连一滴眼泪都本小说由@。。@提供下载不流,那他与禽兽何异?”
辛不畏听得既惭愧又感动,连连颔首应是道:“前辈说的极是,那就请前辈告诉晚辈,您在何处遇见晚辈的师妹?”
中年儒士“噢”了一声,举手一指东南山区,道:“喏!你看到了没有,七八里外那座山坳间的山口,沿着小道往里走,不出数里,便有三间茅屋……”辛不畏一听,不由啊了一声道:“这么片刻之间的工夫,她已流到那么远了呀?”
中年懦士立即举手一指黄河沉声道:
“回头看看你身后的黄水,瞬间数里,片刻工夫流那么远,还算远吗?”
说罢,又望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河水的辛不畏,继续说:“本来我可以带你前去的,但受了另一个伤心小姑娘的感动,决定帮她去找一个名叫辛不畏的混帐小子……”辛不畏听得浑身一战,再度脱口惊啊,张大一嘴巴,望着中年儒士,呆了!
中年儒士看得一愣,不由迷惑地沉声问:“你小子是怎么回事?”
辛不畏本待说“我就是辛不畏呀!”,但听了中年儒士不太友善的口气,到了唇边的话,修然往口说了。
这时见问,只得急定心神,展颜一笑道:“没什么事,晚辈只是突然想到,这么多有问题的小姑娘,都让您老人家碰上了!”
了字出口,急忙抱拳,含笑恭声道:
“前辈,再见了,您老人家去找您的混帐小子吧!晚辈可要去追晚辈的师妹了。”
说罢转身,不待中年儒士有何表示,展开身法,直奔东南,同的兴奋,令他几乎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
中年儒士看得一愣,望着如飞驰去的辛不畏,终于无可奈何的摇头笑了,同时笑声道:“好个混帐小子,我老人家一生专门耍人,没想到今天反而遭你小子耍了!”
这些话辛不畏当然听不到,但他却想像得到。
辛不畏根据中年儒士最后的一句话,断定中年儒士是特地专程来找他!
他不相信师妹柳效梅不但上了岸,而且已进入了山区,因而也断定,中年儒士方才说的三间茅屋,很可能就是师妹等候他会面的地方。
根据这个判断,不会游水的师妹,显然也是这位老人家拯救上岸的。
当小船被‘黄河帮’的水贼扳翻之际,他曾看到上游有一条黄漆小船如飞冲来,那上面操桨驾船的人,当然就是这位中年儒士。
至于这位中年儒士是师门有渊源的前辈,抑或是京师‘威远缥局’总镖头‘金刀’于化龙的友人,稍时见了师妹柳效梅,一问便清楚了。
不过,根据那中年儒士不太友善的口气,显然暗中有些偏袒于美兰,如以此点来判断,对方又很可能是‘金刀’于化友的友人了。
辛不畏心情极端兴奋,身法愈驰愈快,虽然日头己上三竿,但山边的流风,依然透衣生寒,他一心想着稍时见到师妹柳效梅的情景,虽然曾经在水中陆上激战了半个多时辰,但他依然精神奕奕,不觉得疲倦!
第 七 章
如玉山庄
辛不畏飞身进入小山口,沿着山径继续向深飞驰去。
不出数里,果见前面两座矮峰下的一座小绿谷中,在一片稀疏的桃林间,品字形建了三间茅屋。
屋前空地上,正坐着一位霜眉银发,身穿蓝衣蓝裤的七旬老妇人。
蓝衣老妇人坐在一个石凳上,膝上放着一个竹筐,似是正在剥开豆荚或花生,而就在她的身后衣架上,正晾晒着一套绿色衣裤。
辛不畏看得目光一亮,认得那正是师妹柳效梅的绿绒劲衣,因而再不迟疑,加速身法,直身那片桃林前驰去。
看看将到桃林前,蓦见林木间劲风旋起,尘土飞扬,传来一阵慑人心神的“咻咻”声。
辛不畏自小在山区长大,一听这种慑人心神的“咻咻…声音,骤然一惊,急忙刹住了身势。
凝目一看,果然不错,只见一条粗如海碗的金色花斑大锦蛇,长度至少两丈以上,正昂着巴斗般的大头,张着血盆大口,两尺多长的红信,急速吞吐,瞪着两只如灯眼睛,婉蜒如飞,直扑过来。
辛不畏一看这情形,立时横时就待拔剑。
蓦闻一个苍劲老妇人的声音,呵斥道:
“金花!方才不是对你说了吗?今天咱们家有客人来,你要好好代我迎客,怎么?不一会儿就忘啦?”
说话之间,那只被称为‘金花’的大锦蛇,立即停在了原地,将身盘在一起,温顺地缩着头,急速地摆动着尾巴,暖慢地吞吐着红信,似是表示歉意,又似是表示欢迎。
辛不畏这时才知道这只大蟒蛇原来是那位老妇人豢养的宠物,所幸没有撤出剑来,否则便是一件失礼的事。
心念间,却听那位老妇人继续呵斥道:“这儿没你的事了,回你的屋里去吧!”
那只‘金花’大蟒蛇还真听话,立时温顺地转回头去,缓缓地蜿蜒游向林外。
辛不畏看得好生赞服,正待向林内走去,那位老妇人已望着他,慈祥的含笑道:“辛少侠,过来吧!”
老妇人这一招呼,辛不畏不由吓了一跳,没想到人家早已知道了他的底细,想必是师妹柳效梅告诉她的!
为了怕失礼,赶紧恭声应了个是,举步急向林内走去。
老妇人已由石凳上站起来,含着慈祥的微笑,不停地向着辛不畏打量,那神情,恰似一位打量女婿的丈母娘。
辛不畏一到近前,急忙抱拳躬身,同时恭声道:“晚辈辛不畏,参见老前辈!”
由于内心感激老妇人收容师妹柳效梅,特地一揖到地。
老妇人似乎对辛;不畏的彬彬有礼十分欢喜,对辛不畏的一表人才也感到十分满意,因而不停的呵呵祥笑,一面肃手说:“免礼!”,一面不停的大赞:
“有眼光!”
辛不畏闹不清是怎么回事,顿时楞了!
老妇人却继续呵呵笑道:
“是不是我那老头子要你来的呀?”
辛不畏再度一楞道:
“老……老头子?”
老妇人正色道:
“就是呀!你没有碰见一个浑身上下,油泥斑斑的老人呀?”
辛不畏蹩眉摇头道:
“晚辈没有碰到,只是有一位四十余岁的灰衫儒士……”士方自出口,老妇人已失声笑了,同时笑声道:“傻孩子,他就是我的老头子呀,这个老东西,也不知道在哪儿弄了一本易容秘笈,一下子把自己化装的年轻了三十岁,今天是白发银须的老头子,明天就改扮成蓬头垢面的老花子……”说此一顿,特地又压低声音笑着说:“有一次他扮成一个风流潇洒的中年儒士,害得‘如玉山庄’的骚狐狸精‘白狐仙娘’姚玉枝,整天价如醉如痴,夜夜相思……”辛不畏一心想知道师妹柳效梅现在怎样了,哪有心情听老妇人这些话?
但听说‘白狐仙娘’姚玉枝与那位中年儒士,这位老妇人的丈夫有私情关系,着实吃了一惊,想起他在“九曲谷”挥剑斩断了那尤物的左手,不自觉的脱口急声问:“前辈是说,那位老前辈与‘白狐仙娘’……?”
话未说完,老妇人已愉快的呵呵笑了,同时笑头说:“你这傻孩子,他的年龄比我还大,哪里还有能耐招架那狐狸精的纠缠?胆子都吓破了。你没看到,每逢他再那样打扮,总是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油垢斑斑……”辛不畏一听,再也忍不往笑了,同时笑声道:“既然怕‘白狐仙娘’来纠缠,那就不要儒士打扮嘛!
老妇人却忍笑正色说:
“你哪里知道,他起小没读多少书,斗大的字识不了几个,视为毕生遗憾,如今好不容易学会了装扮,哪还不穿仲儒衫,拿把褶扇,人五人六的过过瘾?”
说罢,和辛不畏两人同时笑了。
老妇人笑罢左手拿起竹筐,右手一指中间茅屋,愉快的继续说:“走,我带你去看梅儿去!”
说罢,当先向屋门前走去。
辛不畏心中只想着柳效梅,也没注意老妇人对柳效梅的亲呢称呼,一面跟进一面关切的问:“我师妹怎样了?为什么一直没见她出来?”
老妇人凝重他说:
“因为她当时哭得很伤心,神情过于激动,我老婆了怕她伤了身体,动了点小手脚让她睡了!”
辛不畏听得心中一惊,正待问柳效悔为什么激动,老妇人已望着屋门,提高嗓门亲切的说:“我说‘银花’呀,咱们家的客人来啦!出来见见吧!”
话声甫落,茅屋里立时有了动静,并传了出轻微的“咻咻”声!
辛不畏一听,知道又是一只大蟒蛇,定睛一看,只见一条黑白相间花纹的大蟒蛇,正由屋内缓缓的爬出来。
它的身材比‘金花’似乎要小一些,但它那对寒光闪射的眼睛,和吞吐有声的红信,看来依然有些怕人。
老妇人一见黑白大蟒蛇,立即叮嘱道:
“你可要看清楚,这位是辛少侠,咱们家的客人,以后碰见了,可要亲热一点儿哟!”
辛不畏一听“要亲热一点儿”,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仍向着花蛇笑了笑。
老妇人望着花蛇却继续说:
“好啦,这儿没你的事了,去找‘金花’玩去吧!”
黑白花蛇一听,立即沿着门侧墙根,缓缓的爬向了西屋后。
老妇人却望着辛不畏,有些感慨地笑着说:“我老婆子这一辈子,也没给我那老头子生下一男半女,我们就把‘金花’,‘银花’当成我们的孩子,我们富,它们跟着沾光,我们穷,它们就跟着我们受苦,几十年如一日……”话未说完,两人已进到了内室门前。
辛不畏心情急切,立即迫不及待的探首向内一看,只见师妹柳效梅,穿着老妇人的蓝衣蓝裤,正仰面睡在床上。
一柳效梅果真安然无恙的睡在床上,内心一阵兴奋,脱口呼了声“师妹”,急步奔进了室内,直达床前。
老妇人却笑着说:
“别急别急,让我唤醒她!”
说话之间,已至床前,就用她的右手衣袖,向着柳效梅的娇靥上一挥,柳效梅立时打了一个喷嚏,缓缓睁开了眼睛。
辛不畏急上一步,不由激动地噙泪呼了声“师妹”。
柳效悔定一定神,一见辛不畏就在床前,立时恍然坐起,脱口急声道:“师哥,快去追美兰姐姐,快。”
说至最后,竞泣不成声地哭了!
辛不畏听得脑际“轰”的一声,不由惊异紧张地问:“师妹你说什么?”
柳效梅立即哭声道:
“是美兰姐姐救了我,你快去追呀!你快去追呀……”辛不畏由于内心一直骇怕柳效梅碰见于美兰,这时一听柳效悔谈到于美兰,顿时慌得不知如何回答。
老妇人则宽慰的说:
“梅儿,冷静些,于姑娘走了已快三个时辰了……”柳效梅立时倔强任性的哭声埋怨道:“娘,您为什么不留下兰姐姐,您为什么不留下兰姐姐?”
辛不畏一听于美兰喊老妇人“娘”,顿时如丈二金刚摸不着摘袋。
老妇人立即无可奈何的说:
“她当时哭得也很伤心,坚决要走,我怎么好强把她留下来!”
辛不畏原以为是那位中年儒救了柳效梅,没想到竟是于美兰。
这时一听,不由焦急的关切问: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简直闹糊涂了!”
柳效梅只是掩面哭泣,摇头不语!
老妇人代为解释说:
“据那位于姑娘对我老婆子说,她在安邑城那晚跟踪你进入古宅时,正在听你和穿厅上的张义谈话,一回头,葛然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老花子……”辛不畏立即道:“那位老花子就是安邑城的马丐头!”
老妇人颔首道:
“不错,当时由于你拔剑吆喝,马丐头立即说了声:‘跟我走’,当即和于姑娘离开了!”
说此一顿,特地目注辛不畏,继续说:
“马丐头知道于姑娘非常关心你的安危,更明白于姑娘对你的一番情意……”
辛不畏听得心头一震,赶紧解释说:“于姑娘对晚辈,只是因为帮她押缥而感激……”老妇人立即淡淡的道:“不包括在中途小店,因中迷酒而救她的事?”
辛不畏听得浑身一点,俊面立变,不由紧张不安的看了一眼低头啜泣的柳效梅,想到他托抱着于美兰进入内室的事,不由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老妇人却拉回正题,继续说:
“马丐头和于美兰一直暗中跟踪着你,所以你杀了铁头和尚,斩断了‘黄狼’朱九的双腿,他们两人都在暗中目睹……”辛不畏的确大感意外,他做梦也没想到马丐头一直帮着于美兰在暗中盯着他,因而不自觉的“噢?”了一声。
老妇人则继续说:
“马丐头深知‘黄狼’朱九的底细,因而断定身为总分舵主的‘金眼鱼’朱七,绝对不会放过你,是以,他在你中毒昏睡的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