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惑战-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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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几个男人,嗯?”我突然靠过去,首次逾矩令她有些紧张地盯着我,“小莉,我只算是你的老师么?”
“我……邵老师,我……”
“阮晋是你男朋友?”
“不不,不是的。”她纠正道,“我们小时候非常熟悉──”
我不动声色:“青梅竹马?”
她看着我:“他住我家隔壁有五年的时间,一直非常照顾我,后来他们举家移民澳洲,一年前我才又遇见他,前几个月,他突然转校到这儿,我们自然又亲密起来,但并非男女朋友的关系,你和他一样,都相当讨女孩子喜欢,所以,像你们这样的帅哥,还是少惹为妙。”张婷莉咯咯笑起来,远比我想象的要成熟老练。
跟那家伙相提并论是有点儿不爽,但一想到了解到他的这些内幕,暗爽,原来那小子也不是没出处的嘛。
“前几个月才转校来的?”我发现破绽,“他全家都搬回香港?”
“伯父伯母没有回来,只他一个。”
好好的国外大学不念,来香港?呵,阮晋,可给我抓着把柄了吧。
当晚,我就去了学生宿舍,看表是八点一刻。找准目标直冲进去,他居然快我一步,我立即截住他室友问道:“阮晋呢?”
“一分钟前刚下楼。”
“啧,他不怕门禁?!”是,他当然不怕,他在这个学校似乎享有不少特权,我已经察觉了。我飞奔下楼,正好看见那辆黑色机车遁入晚色中。
我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停车场去,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在他的机车上装了微型定位跟踪器,当然,警方可以因此而拘捕我,但这东西我自懂事起,就玩得熟透了,还没逊到被捉到过。
他的车停在“暗夜”酒巴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我毫不犹豫地跟进门去,这个声色场足可让这小子吃个校纪处分。
谁料一进场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盯上了,估计是酒巴雇的打手,他们看我神色坦然,倒还客气地上前说道:“今天只对贵宾级会员开放。”
进个酒巴居然还分等级,我正愁接不上腔,一个中年风情女郎上前来为我解危:“我来处理吧。”两壮汉居然乖乖退下,估计眼前这人是抓大头的。
“帅哥,会跳舞么?”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的脸,开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舞?”
“脱衣舞。”她倒也直截了当。
“哈。”我干笑一声,然后说,“会。”
“爽快。”那女人豪迈地拍拍我的肩膀,“瞧这身材这长相,什么时候赏脸来暗夜助助兴?”
“先告诉我今天什么日子?”我朝四周一打量,真是什么精彩的人物都有,阮晋一个大学生怎么会有这种场所的会员?果然有问题。
“私人party而已,我是这儿的老板章桐。”她笑得意味深长,“这儿可都是些社会上流人士,网罗俊男美女的高级场所,你的皮相保准一上场,就有美人看上你,遇上我算你走运。”
“多少钱?”
“两万半小时,不算客人小费。”
“这么好赚,肯定有问题。”我笑。对于玩票性质的东西,我是无所谓的,在纽约我也常干,当然这区别于一般的低级表演,不过是为了标榜自己的身体,吸引异性注意,并不像国人那样引以为耻,观念不同而已。
“知道那个人么?”我指过去,章老板看向阮晋,“噢,我怎么也没想到你是追男人追这儿来的,呵。这小子来这儿不过三两个月,却是个人见人爱的主。怎么?”
“有点儿小过结。”
“你可别在我这地头闹事。”她看我很扫兴,又安慰我,“不过可以透露一个消息给你,看见那个漂亮妞儿吗?”
红衣、娇颜、束腰、丰臀,绝代妖姬。“瞎子才看不见。”
她笑着提供机密:“艾薇是阿晋的红粉知己,他们今晚有活动,你让艾薇跟你出场,探他点内部消息,也算是扯平。”
我用下巴指指阮晋:“那家伙一直那么臭屁?”
“女人就喜欢他那调调儿。”
“怎么才能让艾薇跟我出场?”
“你是有钱少爷吧?”她也看出我是在玩。
“算是。”在这女人面前,坦白变成一件极容易的事。
“那好办,给她买礼物,约她。”
“嘿嘿,我要是肯来跳舞,一晚上汗流浃背也顶多三两万,你让我给人买的礼物想必不会便宜,这么算账,可是入不敷出,你确定你这酒巴经营没问题?”
“你小子有意思,我喜欢。”
“老板娘你更有意思。”我亲密地靠过去,“能说么?透露这么重要的情报给我,你也想我去整他?”
就在这时,我发现章桐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作弄的光彩,整个人又显得年轻了几岁:“不是我,我是替全场男人出头,看他风头这么劲,是人都不爽啊,你这小帅哥别让我失望啊。”
我啼笑皆非,但自认为魅力与当年相比有增无减。摇身一变跳脱固有形象,直向美女而去。
“艾薇?”我在她身后唤道。
美人回眸,动人心魄:“你是──”
“邵振安。”
阮晋回转身看见我,脸上的惊讶稍纵即逝,我玩味地一笑,故意不去看他。
“能赏脸跟我跳个舞么?”
她不经意地打量了我一番,微笑:“好。”
我半拥纤腰直捣舞池,酒巴的舞池都不大,但已足够我施展功夫,三两下,美人早已星眸半醉,十足崇拜。
“你的舞很好。”
“我是看舞伴发挥。”
“呵,你想约我?”
“还不够明显么?”我把嘴唇贴到她耳朵边,“阮晋是你什么人?”
“朋友。跟你一样。”
算是答应我的约会了,也巧妙地推托了我的问题。
跳完舞,我借机转到阮晋旁边。
我抬手要了杯酒:“不介意我约艾薇吧?”
“你跟踪我,想干什么?”他答非所问,眼睛灼灼地盯上我,深不可测。
“学校太无聊,我没事可干,所以……”
他的双瞳已经快收成一条线,这家伙怒起来还蛮有气势的。
可这招对我,完全不管用,我移过去,停了会儿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不可以公开?你是谁?有什么秘密?”
“邵振安,太自以为是会吃苦头的,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这种典型的公子哥,别没事出来现,因为好奇心太甚而翻船,不值得。你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你记得,不要给我惹麻烦,不要在我身边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说完,提着酒杯就走开。
“喂,你没叫我老师!”我笑着对着他嚷,他没回头。我早在纽约就翻过一次船了,不在乎在这儿再翻一次。
艾薇与我走到酒巴后的巷子,我装得一脸虔诚,对她轻柔说道:“抱歉,我并不是有钱人,我只是喜欢你,所以真心约你出来。”
“不是吧。”她的表情意味深长,显然比我更高杆,“你整晚关注的人──恐怕不是我吧?”
“什么意思?”我笑了。
“你想调查阮晋?”口气带点袒护。
“啧啧,厉害。”我打个响指摇头,“你的直觉就没有出错的时候?”
“很少。对阮晋有兴趣的人不只你一个,但都是女人,我想你是跟他有什么牵扯吧?你既然认识他就应该知道他并不好惹,我劝你凡事别太过了。”她的巧笑倩兮此刻看来非常刻薄,不过够辣!
“谢谢忠告。”我把头凑到她耳边,“看来你今天不会跟我出场了,那,下次吧。”
“好啊,只要你够格。”
“不会让你希望的。”痞笑过后,转身离开。
在陋巷丢下美人独自退场,实在不像是我这样的英雄所为,但这一晚,因为阮晋,我失手失策。
之后我决定继续跟踪,等阮晋一个人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一点,我看他跨上机车冲入暗夜,于是飞车追上去。
这个不着调的钟点,他显然不可能会回学校宿舍楼,那他──我的血都开始沸腾了,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有趣,但我知道不调查出个所以然,我会抓狂。
驱车五公里左右,对手突然转上盘山公路,我心中诧异,谨慎地跟上。
在一个五十度角的转弯之后,那辆黑色机车开着大灯,已经挡在前三十米左右的位置,我正好来得剎车。然后,我看见前方车主潇洒地跨下车,抱着头盔向我缓步走来。
我主动摇下车窗,微笑以对,够镇定够合作吧。
阮晋的表情有点儿阴郁,停在车窗外冷冷低头研究我,语气有点儿不耐烦:“到底想干嘛你?一次说清楚,我没那么多闲功夫!”
“有兴致去寻欢作乐,我看你的闲功夫不少啊。”
“你他妈有完没完?!”他居然对敬爱的老师暴粗口,“我警告你,别再跟着我,别再妄想没事找事,我知道你不会是什么老师,你也就是一个游手好闲的纨!子弟!”
“将学生们的罪恶倾向扼杀在萌芽状态,是不是一个老师应该具备的职业道德?”我的语气义正辞严,但表情可绝对不是那么一回事。
“你喜欢管闲事是么?”他深呼吸,忍耐。
“你想扁我?”
“是。”他伸出食指指着我,“明晚八点到西校区一楼大堂。”
“明天那儿是各学院搞联谊活动的会场,他们可不欢迎老师入内,难道,你给我派通行证?”
他严肃地说了句:“你只要在门口等我就行。”
我暗暗狂笑,但表面装得很正经:“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也许是你特别讨厌吧。”
“这个理由很充分!”我有点儿不舒服,“这次不只是邀请我参加学校联谊增进师生感情这么简单吧?”
“来了就知道。”他挺直身子,转身朝他的机车走去。
“喂!”我下车冲他喊,他回头看着我,没作声。我继续往他的方向走,直到与他面对面。
“你不会是真的想扁我吧?”
“怎么?讨打?”他挑了挑眉毛,有点儿似笑非笑。
“倒还没那么逊。”我回敬,“我只是想说,你刚刚的理由虽然充分,但不合逻辑,想再问明白,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要和我讲和?”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罗嗦?”
在夜色中,他炯炯双目发出慑人的光,直直地盯着我,像能穿透我的身体一样。我突然感觉到压迫感,一种不能轻易躲过的窒息的压迫,我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扯住他的衣领:“明天,是不是就可以知道你是谁?”
“可许吧,只要你不是来搅局的。”他靠过来,与我贴得很近,呼吸也很近,“邵振安,在这之前,你能不能首先向我透露一下你是谁?别告诉我你是来教书的,否则我一定扁你。”
“你确定你打得过我么?”
“要不要试试看?”
“我不想跟你交手,结局会两败俱伤。”
“你的智商也只有在这种时候体现。”他哼哼一笑,有点儿调侃的味道。
四目相交,穿透他眼里隐藏着的明显的嗜斗苗头,我隐隐有点儿发寒,也不知道自己在寒什么。这个男人的恶质会不会找我来做试验?我有些好奇,面对这样一个男人,心里首次觉得没底。
突然他的眼神一闪,暗夜中,有什么东西被燃着了,那透着熟悉的戏谑与警戒意味的眼睛,让我的心不由一凛!犯了多少事都不会皱一下眉头的我,居然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失了失神(也不想想自己有几岁)。
“你──不会是想在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吧?还是,有其它企图?”他继续将胸口靠过来。
“你有什么东西能让我企图的?开玩笑,可以,但开不好笑的玩笑,多没劲,是不是?”我尽量调整呼吸,假笑着掩蔽紧张感,视线笔直回瞪他那张野性却俊逸异常的脸。
“你对我好象很热情,难道不是对我有意思?”他笑得更邪。
我想他可能是存心惹我,或者想把我逼急从此不再扰他。不过,他错了,这么好打发,也就不是我邵振安了!
“你这话里有话的,到底想说什么?”我镇定地继续保持形象,可不能让他看扁喽。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他低笑,结实的胸膛轻轻颤了一下,“或者是某人刚从国外过来,中文不过关?”
我索性用英文回他:“小子,别跟我耍花枪!你那套根本不够看的,最好给我老实点儿。”
“你真他妈有趣。”他笑骂,迅速拉开和我的距离,边退后边提醒,“明天八点半,西校区一楼大堂门口。”
他带上头盔,飞驰而去,动作利落得犹如职业赛车手。我目送媒〉纳碛跋旁谖薇叩陌瞪校ヅ湟布钜欤飧业谝淮慰醇钡难右丫行┎煌彝蝗环⑾秩罱飧鋈擞泻芏嗝妫悴恢浪裁词焙蚧岢龌鳎饶阒赖氖焙颍赡苣阋丫腥恕U庖淮危颐挥性僮飞纤幕怠?br /》
经过一番调查,终于弄明白西校区的活动项目是一个联谊舞会,打听到很多学生准备盛装出席,我仔细想了一下,这当老师的也不能太落伍寒酸吧?就我这玉树临风的形象,一直扮土没机会秀场,也太冤我了。正好趁势发挥一下魅力,这种事不常练,也会慢慢退化的,别人退化没关系,像我这样的优质男人退化了,估计会哭倒一片漂亮女人,我不可以这样自私,为了给她们养养眼,我就委屈一次,重新扮一回王子吧。
这得提一下我的二姐,说来也好笑,我姐那人要多麻烦有多麻烦,从小到大,我就是在她的魔掌之下忍辱偷生,为什么?这还用问,不就是因为她这个弟弟,也就是我,身材太黄金比例,长相太英俊,于是,二姐她没完没了地折磨我,以此来满足她恶劣的癖好──打扮。几乎天天出门前,给我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改造一番,以时尚杂志中的男模为蓝本,她舍得将大部分月钱都用在给我购各类高级成衣上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