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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珍珠令-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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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君白了他一眼,轻啐道:“谁要你谢。?”凌君毅笑了笑,就启门走出,又随手带上了房门。

牡丹、芍药、玉兰三人,不知凌君毅和玫瑰两人关起房门在做什么。此时看他走出,六道眼光,一齐朝他投来。最奇怪的是他跨出房门之后,又把门带上,不用说,自然是把玫瑰关在房中了。芍药第一个忍不住,问道:“凌兄,玫瑰呢?她也是奸细么?”

凌君毅只是淡淡一笑,说道:“副帮主再过一会,自会知道。”接着转身朝玉兰含笑道:“现在又要麻烦总管了。”玉兰道:

“不要紧,总使者只管吩咐。”

凌君毅道:“有劳总管,去请虞美人带四名花女上来。”接着又和她低低的说了几句。玉兰点头道:“属下省得。”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芍药扬了扬眉,一双俏眼,望着凌君毅道:“凌兄,你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呀?”百花帮主含笑道:“我看总使者胸中已有成竹,二妹何须多问,只要耐心看下去自会明白。”

芍药道:“我就恨他一直卖着关于,把人都闷死了。”凌君毅潇洒一笑,拱手作个长揖,道:“天机不可泄漏,属下擅作主张,还要帮主、副帮主原谅才好。”

芍药膘了他一眼,格地娇笑道:“凌兄现在是太上跟前唯一红人,太上要你全权处理,又有谁敢怪你呀?”凌君毅道:“这个在下不敢。”

正说着之间,玉兰掀帘走了进来,说道:“十五妹来了。”凌君毅道:“请她进来。”

门外,虞美人应了声“是”,朝身后四名花女说道:“桅子,你随我进去,你们三人就在门外等候。”说完,掀帘走入。桅子跟随虞美人身后,跨进舱门。当她一眼看到海棠脸上易容药已被洗去,委顿地上,不觉机伶一颤,脚下微现趔趄。

凌君毅含笑道:“桅子姑娘,你把她扶下去。”

振于答应一声,怯生生地走到海棠身前,正待弯下腰去!凌君毅已经闪电般一指,点了她身后穴道。玉兰更不待慢,一手挟起她的身子,朝芍药房中拖去。

凌君毅迅快替她推开房门,一面朝玫瑰低声说道:“姑娘快些换过衣衫。”玉兰进入房中,依然掩上了房门。过不一会儿,房门启处,玉兰和桅子一起走了出来,大家心中有数,这桅子自然是玫瑰改装的了。

凌君毅朝虞美人低声问道:“姑娘都准备好了么?”虞美人点点头道:“属下已经遵照总管吩咐,都已准备好了。”

凌君毅道:“如此就好,姑娘可以把她押下去了。”虞美人迟疑了下,问道:“她真的不需要多派几个人看守么?”

凌君毅笑了笑道:“在下已经闭住了她几处经脉,暂时已失去了武功,姑娘只须依计行事就好。”

虞美人道:“属下省得。”转身走到门口,招招手道:“你们再进来一个。”当下就有一名花女,应声走入。凌君毅拍开了海棠穴道。

虞美人伸手一指,朝两名花女道:“你们把她押下去。”假扮桅于的玫瑰和另一名花女,答应一声,走了上去,挟起海棠,朝外走去。

虞美人不敢大意,躬身道:“属下告退。”紧随两名花女,押着海棠而去。芍药问道:“凌兄,那桅子还在我房里,该怎么办?”凌君毅道:“此人比海棠还要重要,咱们必须取得她的口供,待会就要请副帮主亲自审问。”

芍药问道:“为什么要我审问?”凌君毅笑了笑道:“因为副帮主兼掌刑堂,平日执法如山,本帮花女,对副帮主甚为敬畏,如由副帮主问她的话,她就不敢不说。”

芍药披披嘴道:“你干脆直截了当的说我凶就是了。”凌君毅说道:“副帮主执掌刑堂,法曹森严,自然要铁面无私的了。”

芍药双眸凝注,婿然一笑道:“你很会说话。”只见舱帘启处,玫瑰又走了回来。

芍药讶然道:“九妹,你怎么又回来了?”玫瑰欠欠身,笑道:“是总使者吩咐属下来旁听的。”

芍药哦了一声,目视凌君毅,问道:“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凌君毅道:“时间不早,自然越快越好。”

芍药回身朝百花帮主说道:“大姐请上坐。”接着又朝玉兰、玫瑰道:“那就请三妹、九妹把桅子去弄出来。”这是太上的起居所有侍女,未奉呼唤,都不准擅入,只好由玉兰、玫瑰亲自动,从芍药房中把桅子扶了出来。凌君毅已把一颗专洗易容的药丸,交给了玉兰,玉兰接过药丸,很快把桅子脸上的易容药物洗去。

第二十七章 其中有毒

桅子本来就只有十七岁,这假扮桅子前来卧底的女子,看去也不过十六七。芍药在百花帮主下首的一张椅子坐下,然后朝两人点点头。玉兰一掌拍开了桅子穴道。

那假扮桅于的少女睁开眼来,发现自己坐在地上,心头方自一怔,再抬头一看,帮主、总使者全都在座,自己边上,还站着总管玉兰和侍者玫瑰。心头更是暗暗震惊,慌忙爬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属下叩见帮主、副帮主……”

芍药柳眉一挑,娇叱道:“住口,本帮没有你这个花女,告诉你,海棠已经全招出来了,你还不实话实说?要我动刑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打了个哆嗦,伏在地上,哭道:“帮主、副帮主,属下是冤枉的。”

芍药一拍手道:“九妹,你给她一面镜子,让她自己去看。”

玫瑰早就准备好了镜子,随手递了过去。

假扮桅于的少女,还不知道自己脸上易容药物已被洗去,这一照镜子,登时吓得魂飞魄散,脸色煞白,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芍药冷冷一哼道:“海棠谋刺太上,已经处死,你若有半句支吾,也休想活命。”

凌君毅适时朝百花帮主暗暗递了一个眼色。

百花帮主徐声说道:“桅子,本座念你年纪还小,也许是受人胁迫而来,你只要从实说来,本座还可网开一面,饶你不死,若是执迷不悟,海棠就是你的榜样。”

假扮桅子的少女想起方才进来之时,就看到海棠倒卧地上,心头一怕,爬在地上,连连叩头哭道:“帮主、副帮主垂察,我原是水堂主手下使唤的使女,就因派到这里来的钱月娥说我面貌、年龄都和桅子差不多,才要我假扮桅子,混进来的。水堂主还扣押了我娘,说只要我出了差错,就要连我娘一起处死。求求帮主、副帮主,可怜可怜我,就饶了我吧!”

她口中的钱月娥,自然就是假扮海棠的女子了。

芍药问道:“你们如何混进来的?”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月娥姐姐如何进来的我不知道,我是三个月前,被他们送到花家庄院附近,由月娥姐约桅子出来,然后点了她穴道,领我进入花家庄院的。”

芍药道:“你知道钱月娥假扮海棠;混进来已有多久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不知道,她好像已经很久了。”

芍药问道:“你们混进来之后,又如何和黑龙会联络的呢?”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这是月娥姐姐的事,我不大详细,好像是另外有人负责传递消息。”

凌君毅听得暗暗点头、但并未开口。

玫瑰忽然插口问道:“你和钱月娥,平日见面时,如何称呼?”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见面时我叫她姐姐,她仍是叫我桅子。”

芍药道:“你看到过和她传递消息的人么?”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看到过一次,那人蒙着脸,又在夜里,看不清他是谁。但月娥姐姐蒙着脸,只怕那人也不知道月娥姐组的身份。”

玫瑰道:“他们都蒙着脸,见面一定另有记号的了?”

假扮桅子的少女道:“那次月娥姐姐要我把风,我们到的时候,那人已经先在,我只看见那人举起右手。勾起食指,月娥姐姐用手比了个圆圈。”

芍药回头望着凌君毅,问道:“够了么?”

凌君毅拱拱手道:“果然是副帮主行,够了。”

芍药道:“三妹,你点住她穴道,暂时就送到海棠房里去,另外派个人看守。”

假扮桅子的少女伏地叩头道:“帮主、副帮主开恩,属下知道的都说出来了,句句是实……”

玉兰一指点了她穴道,挟着她朝外行走。

玫瑰道:“总管,属下帮你架出去。”

玉兰回头笑道:“不用了,你有你的事去。”

玫瑰转身朝凌君毅欠欠身道:“不知总使者还有什么吩咐?”

凌君毅道:“她说的话,姑娘都听到了,你就依计行事好

玫瑰道:“属下遵命。”再向帮主、副帮主行了一礼,翩然掀帘走出。

百花帮主双眉微拢,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轻启樱唇,问道:“总使者,咱们船上,还有潜伏的奸细么?”

凌君毅沉吟道:“这个目前还很难说,但只要进行顺利,大概很决也就可以揭晓了。”说到这里,忽然拱拱手道:“天快亮了,帮主、副帮主折腾了一夜,也可以稍事休息,这里已经没有属下的事,属下告退。”

黎明,晨光烹微!第二层膳厅中,还点燃着蜡烛。品字形的三张桌上,已经放好几碟酱瓜、豆腐乳、油炸花生等粥菜,和—大盘热气腾腾的馒头。这时,已是吃早餐的时候,从第一扇舱门中,陆续走出穿天青(护法)和青灰(护花使者)劲装的武士,大家肃立两旁,谁也没有则声。接着右首一间舱门启处,左护法九指判宫冷朝宗,右护法三眼神蔡良也相继走出来。

站在膳厅两旁的护法、护花使者们,看到左右护法,照例都得肃立躬身,口中说一声:“属下参见左右护法。”

左护法冷朝宗那张瘦削而略带阴沉的脸上。掩不住神采飞扬之色,一手摸着他颊下疏朗朗的胡子、目光缓缓一转,点点头道:“诸位早,大家请坐吧。”

自从昨晚在总护花使者凌君毅房中搜出“森罗令”和那件“青衫”之后,凌君毅随着帮主、副帮主去见太上,大家再也听不到什么消息。只知住在底舱的花女们,由虞美人率领,列队到三层上去。太上也并没有召见左右护法,足见太上对这件事十分震怒,已经暗地里处决了凌君毅,只是消息还没有发布而已。总护花使者出缺,顺理成章该由左护法接替。

冷朝宗自然有些趾高气扬,在上首一桌的左首位子上落座,回头看。看中间空着的位子,正待开口,要大家用餐,膳厅左首的房门开了!总护花使者凌君毅腰悬倚天剑。育衫飘忽,脸含微笑,缓步定了出来。没有一个人看到他昨晚何时回房的,此时看做突然从房中走出,自然免不了咸感惊愕!只要看他依然那么从容洒脱,昨晚之事,好像已经雨过天晴,烟消雾散。大家一愕之后,立即纷纷站了起来。

凌君毅含笑道:“大家请坐。”缓步走到上首,坐了下来。

三眼神蔡良目光一注,问道:“总座没事吧?”

凌君毅淡淡一笑道:“多承蔡老关注,太上认为没有兄弟的事,兄弟就没有事了。”

九指判官冷朝宗道:“有入谋刺太上,又贸祸总座,可见咱们船上有奸细潜伏,此事非查个水落石出不可。不知太上有何指示?”

凌君毅道:“冷老说的也是,太上虽极震怒,只是此事连一点影子也捕捉不到,要想把他找出来,又谈何容易?目前只有一个力、法……”

冷朝宗道:“什么办法?”

凌君毅道:“等他自己先露出破绽来。”

三眼神蔡良道:“这人以后若不再有何举动,我们难道就抓不住他了?”

正说之间,舱帘启处,昨晚出去巡逻江面的人,已经回来缴令,护法公孙相、宋德生,护花使者翟天佑、翟友成、许廷臣、何祥生鱼贯走入。

公孙相朝上躬身一礼,说道:“察报总座,昨晚江面上平静无事,属下等覆命来了。”(炫*书&∪МDtxt*网còm)

凌君毅担心的是公孙相,此时看他并无异处,不觉颔首道:“诸位辛苦了,请坐。”他目光缓缓从六人脸上掠过,有意无意地多瞧了何祥生一眼。

公孙相、宋德生和四名护花使者抱拳一礼,便各自回到自己位上落座,接着白天轮值的社乾麟、罗耕云率同四名护花使者行礼退出。

凌君毅目光一抬,问道:“杨家驹、沈建勋二人,伤势还没好么?”

冷朝宗道:“他们二人,已能下铺走动,属下觉得他们伤势尚未复原,因此要厨下把吃的东西送列他们房里去的。”

凌君毅颔首道:“如此甚好。”

早餐之后,凌君毅回转房中,公孙相跟着走了进来。凌君毅并未和他说,他好像很不放心门窗,第一件事就是先走到窗下,仔细察看着两扇窗口。这一细看,脸上不禁微微变色,心中暗暗冷哼了一声:“此人好大的胆子。”

公孙相见他看着窗户”冗自没和自己说话,只当他不知自己跟了进来,忍不住在他身后叫道:“凌兄。”

凌君毅已经转过身来,含笑道:“公孙兄请坐。”

公孙相看到桌上新沏的一壶茗茶,随手倒了两蛊,放到蔡上,就坐了下来,说道:“兄弟听说咱们船上昨晚出了事。”

凌君毅道:“公孙兄已经知道了?”

公孙相道:“兄弟回到船上,就听说了。”一手拿着菜蛊,抬目道:“有人在凌兄房中栽了赃,不知凌兄对此事如何处置?”

凌君毅淡淡一笑,还未说话,突然目光注视着公孙相手上,

道:“慢点,这茶恐怕喝不得。”

公孙相已把茶蛊举到嘴边,闻言不觉一怔,朝茶蛊看了一眼,动容道:“凌兄认为有人在茶里下了毒?”

凌君毅道:“此茶中是否下毒,还未能确定,但兄弟出去之后,房中已经有人来过。”

公孙相奇道:“凌兄如何知道的?”

凌君毅道:“此人穿窗而入,岂能瞒得过兄弟?大概就是因的栽赃不成,才另耍花样,这房中—目了然,都可以看得到,要

兄弟有所图谋,除了下毒,就别无再好的办法了。”

公孙相听得一呆,道:“看来凌兄果然心细如发,兄弟平日他自诩精明,普通江湖伎俩,决难瞒得过兄弟的眼睛。但像这么一蛊新沏的清茶,丝毫看不出异处,就非兄弟所能辨识了。”

凌君毅微微一笑道:“兄弟也只是猜测,茶中是否有毒,要试过方知。”说着,随手从窗穴上撕了一角布条,朝茶蛊中浸去。蘸到茶水,既没听到“嗤”的轻响,也没飞起什么青烟,但凌君毅取出布条之后,浸到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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