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怒刀之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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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工夫。他夫人已对拆了二十几招,双方你来我往,拳脚相向,平分秋色。
莫神通本想这种跳梁小丑,没三两下定送他回姥姥家。
没想到张家柱着实功力不差,肯拼肯缠,当下冷笑一声,双手一扬,忽地见着数十点寒芒,如天女散花之势狂袭鬼面秀才张家柱。
“砰”的一声。
但见张家住双腿一麻,往后退去,直到撞倒了二张椅子之后才定住身子。
他满脸痛苦之色,恨恨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竟以暗器伤人,你要不要脸皮!”
“脸皮?”莫神通邪笑二声,道:“脸皮一斤值多少银子?本少爷只知道力求目的不择手段,如此而已!”
“你……”张家柱脸色忽地变得惨绿,他哀救道:“快……快给我解药……”
莫神通哈哈笑道:“别急,别急,你有盏茶的时间可以拖延,想要解药不难,先回答本少爷几个问题。”
张家柱无力道:“你问吧……我一定说………
莫神通问道:“许正躲在哪里?”
张家柱说道:“老爷失踪了,你真的不相信?”
莫神通摇摇头,断然道:“我不相信,因为这个世界上我只相信自己。”
张家柱恳求道:“你为什么不尝试着去相信一个人呢?快给我解药,我求求你!…
莫神通耸了耸肩,道:“好吧!姑且我就相信你一次,不过你给我想想看,许正失踪之前有没有人找过他。”
张家柱顿了顿,答道:“有,有个年轻人来我过他。”
莫神通问道:“知不知道他是谁?”
张家柱答道:“不知道,我从未见过他。”
莫神通迟疑了一会儿,道:“他长得什么德行?”
张家柱说道:“瘦瘦高高,一袭白衫,尤其是他的脸色,苍
白得毫无血色……”
莫神通截道:“你怎么知道?”
莫神通跺了跺脚,骂声道:“他妈的,又是那个杀千刀搞的鬼,别让我碰上,否则我非剁了他不可!”
张家柱的身躯突然一阵剧烈的抖动,他缓缓的倒了下去,喃喃道:“快……快给我解药……毒性攻心了……”
莫神通故作不解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你……这个痞子……简直不是人……你………
他的话并未说完,头一偏,就回姥姥家团聚去也。
小玉暗自一颤,内心有说不出的悸动。
因为在她的心目中,莫神通此人一向是个信士。
他真的变了!
变得阴险、残酷,变得毫无人性可言。
正当她想开口的同时,莫神通已然地拉着她朝偏房的走道行去,使得她把想讲的话硬生生给吞了下肚。
莫神通带着她七拐八弯,几乎搜遍了许家宅院,却始终没见着许正的人影。
小玉终于忍不住的道:“你是该尝试着去相信一个人,否则你会活得很痛苦、很孤僻的。”
莫神通斗然间转身,双目中射出二道骇人的寒芒,冷冷道:
“我的事你最好少管,否则你会死得很难看。”
小玉神情一怔,随即淡笑道:“你就是杀了我,我也没什么怨言,我这条命本就是属于娘的,你是她儿子,要代她收回,我绝不会反抗的。”
莫神通哈哈笑道:“想死?可没这么简单,我还想跟你一同过幸福快乐的日子,你死了那我怎么办?”
小玉动容道:“以你的武功、人品,还怕找不到比我强的女人,为什么你要那么固执呢?”
莫神通恨恨道:“这并不是固执,而是我对感情的执着,不过你放心……”
他顿了顿,接着道:“跟你一块儿过日子之前,我会先杀了那个屠夫;否则,我也不会提出这种要求。”
小玉想了一会儿,微微的笑了笑,转移话题道:“许正的人影没见着,这会儿你想干什么?…
莫神通断然道:“我先在这儿等他几天,我就不相信他会永远做个缩头乌龟。”
“你当然留在此陪我住几天。”他又邪声的道。
小玉皱了皱眉,随即嫣然笑道:“这还有什么问题,我一切依你就是了。”
莫神通沉吟道:“我知道你根本打从心底就不想陪我,对不对?”
他不等她答话,接着道,“你只是怕我去找他,怕我杀了他,所以你才会陪我。”
小玉内心暗自一颤,淡笑道:“什么事你都已经知道了,你还问我干嘛!”
莫神通冷冷笑道:“就是因为如此,我才会让你痛苦,让你陪我一起痛苦。”
小玉流下了两串泪珠,她泣声道:“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
心目中照顾我、爱护我、保护我的大哥!”
莫神通皱眉道:“那我是什么?你倒说说看。”
小玉说道:“你像个邪恶的魔鬼,像个心理变态的狂人,像个没有人性的畜生!”
“谢谢你呀!”莫神通邪笑一声,道:“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吗?
你像个下贱的妓女,像个淫荡的烂货,每次我跟你办事的时候,你更像一条发情的母猪,甚至像一条死猪。”
小玉凄凉的笑了笑,她并未答话。
一个女人遇上这种场面,她还能说些什么呢?甚至她还想辩解什么呢?
唯有沉默才是最好的方法,尤其她心里一直在想:“这是一条疯狗,正在对我狂吠。”
这是个不错的办法,因为莫神通见她不答话,一肚子乌气也没地方发泄,只得朝内室走去。
小玉见着他那孤独而又落寞的身影,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对他的关心。
但她说了又如何?
即使她说了之后,也只会增加他对自己的羞耻、谩骂,这又是何苦!
所以她摇了摇头,垂着头默默无语的僵立在那里。
今夜的洞庭湖,忽地吹起阵阵的狂风。
整个湖畔边停泊着密密麻麻的船只,这些捕鱼的渔夫眼见天色如此,早巳收起帆儿回家抱着老婆睡大头觉。
没有老婆的单身汉,也迳自我个温柔乡放纵自己一番,当然也有些人饮酒作乐、赌个二把,自然不在话下了。
阵阵狂风口乎啸而过的同时,一声震撼人心的雷响,使得城里的每一个人,不约而同的摸了摸自己的心口。
因为这声雷响乃是数十年来,首次听到如此令人心颤、令人难以理解的雷响。
随着几响雷声过后,天空忽地飘落斗大的雨滴,就像下冰雹一般。
雨势来得很大、很急,而且一直持续着。
细目望去,湖面上闪烁出几许灯火,正缓缓地朝鬼岛方向行进。
原来这几丝微弱的灯火是从船舱边的窗户透射而出的。
共有六艘。
六艘不大不小,不算很新,也不是很破旧的船只,在疾劲的狂风暴雨中,如乘风破浪之势,缓缓地驶着。
船上是一群衣衫褛褴的乞丐,为首的赫然是丐帮帮主于培欣。
她又穿上了乞丐服,看起来神色中不断地射出几许无奈,她似乎相当的茫然。
神丐安达、酒丐许志扬神情严肃的坐在她旁边,气氛显现出极端的沉静。
许久……许久……。
神丐安达首先打破寂静道:“欢迎你回来。”
于培欣皱了皱眉,淡淡道:“你们有这番心意,我真的很感
激,可是你们也不能拿丐帮数百年的基业作赌注,这一点令我相当不快!”
安达叹了口气,正色道:“咱们都是一脚算是踏进棺材里的人,而你不一样。”
他沉下脸,继续道:“丫头,你是丐帮十万徒子徒孙希望之所托;咱们能让你丧命在此吗?’’
于培欣顿了顿,道:“于是你就带着帮中的精英前来鬼岛,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咱们输了这场赌注,试问你,丐帮数百年的基业是毁在谁的手上?”
“这……”神丐安达支吾了一会儿,答不出个屁。
酒丐许志扬一旁道:“丫头,你也不要责怪你安达叙叔,他.也是关心你,怕你有了危险才会这么做的。”
于培欣眼眶之中忽地充满一股淡淡的雾气,她缓缓道:“难道丐帮非要有我不可!为什么……我不了解。”
“禀帮主,鬼岛已近!”
一名乞丐的喝声惊醒沉思中的于培欣,她回过了神,淡淡道:“你先下去,叫弟兄们准备一番。”
“弟子遵命!”
于培欣望着神丐安达,疑声道:“咱们的胜负有多少?”
表达想了一会儿,道:“八成。”
“有这么多!”于培欣耸然道。
安达点点头,正色道:“那妖妇母子俩都不在岛上,咱们截断她的后路,把她赶回中原武林,再来对付她,就不困难了。”
于培欣突然道:“万一她狗急跳墙呢?”
“这一点我早已想过了。”安达微微的笑了笑,道:“咱们回去之后,你即刻下令我帮弟子避一避,以后就不是咱们的事了。”
于培欣动容道:“这么做不太好吧!”
安达正色道:“妖妇不除,武林休想一片宁静,咱们没那么大的实力,也只得假手他人,一块儿除去她。”
“丫头,待会儿你可千万不要心软,一定得给他们来个迎头痛击。”他又强调道。
于培欣想了想,断然道,“我知道。”
没多久,丐帮近百名的精英上岛之后,如狂风暴雨之势,狂袭整个鬼岛。
正如神丐安达预料一般,丐帮此次确有八成的胜算。
因为他们已经踏平了整个鬼岛,而且还放了几把火,将沈嫒嫒的窝化为灰烬。
燃烧的煤油,加上风雨之势,很快的就将鬼岛变成为一片火海,在如此漆黑的夜色中,构成一幅美丽的图画。
第二天一早,风雨已停,细目望去,整座鬼岛已然成为荒凉之地。
鬼岛之名,更是迅速的传诵在百姓口中。
“这是恶鬼作怪,放了一把冥火,才会在风雨雷电交加的夜晚,将整座鬼岛烧毁。”
这些善良的百姓,着实可爱。
然而沈嫒媛却不可爱。
因为回到鬼岛之后,发觉人事已全非,她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事实总归是事实,由不得地不信。
不过她却出奇的平静,她只说了一句话,“以杀止杀,以血还血!”
八月五日,申时一刻。
武当山,解剑岩。
一辆巨大且又华丽的马车正缓缓的驶近,驾车的是—名五短身材的老者,胸前长着—撮浓密的黑毛,五指既粗且短,看得出来他是一名横练高手。
车旁紧跟着四名劲装女子,腰间各插了把短剑,乍看之下,倒有几分英气。
马车才驶进解剑岩,两旁的树林内即窜出四名身着道袍的老者,其中一名发声道:“施主且慢!贫道法名星云,不知施主上我武当山所为何事?”
驾车老者淡淡道:“找你们掌门叙叔旧。”
“施主是……”
驾车老者又道:“是掌门二十余年的故友,见了面便可得知。”
老道迟疑了—会儿,道:“好吧!施主请解下身上的兵器,随贫道一同上山拜见日月掌门。
驾车老者哼了一声,冷冷道:“要我们解下兵器?免谈!赶快带路吧!省得咱们自个儿杀上去!”
老道微怒道:“我武当创派二百余年来,谁人不知,无人不晓,上解剑岩的规矩,莫非施主存心前来找碴?”
“你要这么说也未尝不可!”
话声一落,扬起手中的马鞭,“咻”的一声,往那老道的咽喉抽将过去。
能够把守武当派唯一的大关,岂是泛泛之辈!
星云大师往后斜踏一步,闪电般的抽出佩剑,扬手一刺。
却见数十点寒芒撞击在一起,发出刺目而又耀眼的火花。
他往后退了一步,淡淡道:“施主是七步神鞭马俊?”
驾车老者冷冷笑道:“不错,正是老夫!”
星云大师不解道:“不知施主为什么要如此做?”
马俊答道:“咱们只想找日月大师,根本跟你扯不上关系,你又何苦阻拦呢?”
星云大师叹道:“职责所在,但愿施主见谅之!”
马俊冷笑道:“既然你执意如此,怪不得老夫心狠手辣!”
话落,突然见他纵身一跃,已然地停在星云大师身前八尺之地,挥舞着手中的马鞭。
原来马俊此人乃是三十几年前仗着一条马鞭纵横岭南的名士,只可惜此人心肠过于狠毒、孤僻异常,因此没有人愿意跟他为伍。
就连黑道的人也一样。
他曾经一夜之间踏平黄河沿岸的六大水寨,气得几名黑道霸主切腹自杀。
他忽正忽邪,行事乖张,全然不按牌理出牌,是个十足的怪胎。
他人虽怪,武功可不含糊,一手马鞭使得超凡人圣,尤其是他的鞭上,有着一根根的刺猬,发出碧绿色的寒芒。
只要被他抽中的人,大概也活不成了。
兵器谱上有云:“一寸长,一分强。一寸短,一分险;长极强,短极险。”
星云大师一把三尺六的长剑,怎可敌得过六尺二的马鞭?却见他的身形穿梭于鞭影之间,好不狼狈。
正当星云即将败阵的同时,另外三名老道大喝一声,身形如满弓在弦的弩箭,朝马俊射去。
马俊暗自冷笑一声,心想:“等你们好久了。”
当下脚踏七星步,马鞭一阵挥舞之后,只听得“啪啪啪啪”
不多不少恰巧四响,四名者道不约而同的跌坐在地,即刻闭目调息起来。
马俊轻身一踵,上了马车之后,抖了抖缰绳,巨大的马车便缓缓的消失在上山的小径上。
大厅内。
日月大师神情严肃的道:“是马俊上我武当山?”
一名年轻的道土点点头,道:“禀师父,他的确自称马俊,不过车厢坐着是什么人,徒儿就不知道了。”
日月大师心想自己根本没有与他有过节,着实搞不清楚马俊上武当山所为何事?
想着,想着,一名年轻的道土快步奔来,急声道:“不好了……来人已上了石阶!”
日月大师站起身,淡淡道:“随为师出去瞧瞧!”
道观的大门打开之后,日月大师满脸疑虑的走将出来,他的身后跟了十余名年轻道士。
张眼望去,马车已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