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刀开明月环-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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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明山突然大笑一声,右手朝前一送,红毛宝刀已疾如闪电,向对方剑环交击的隙缝中刺入。
飞龙公子大吃一惊,向后一仰,右手短剑一拨,避开刀势,左手白金环乘机横打过去。
程明山毫不放松,倏地跨前一步,刀招改为“龙爪拨云”,朝左挥去,“当”的一声,刀剑交击,把飞龙公子右手短剑荡了开去。
不,短剑不是被荡开,而是被他齐中削断!
程明山右手一下削断对方短剑,左手同时使了一记“穿云摘星”,一把抓住了飞龙公子横击过来的白金环,口中笑道:“在下一直没有削你的兵刃,是存心要瞧瞧阁下究竟有什么艺技,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飞龙公子被他削断手中短剑,心头方自一惊,那知这微一失神,白金环又被对方抓住,一时既惊又怒,一言不发,飞起一脚朝程明山当胸踢去。
程明山左手握住白金环不放,身形轻轻一侧,就避开了他一脚,右手忽然一抬,把红毛宝刀掷到舱板之上,大笑道:“阁下这一脚,实在太不智了,在下有刀在手,只要使一招‘秋水横舟’,不把你这条右脚给砍下来了么?在下为了使你心服口服起见,你短剑已断,在下也不使刀,咱们就在手上见见真章吧!”
飞龙公子心里对他也不禁暗暗佩服,掷去手中断剑,说道:“阁下果然光明磊落,如果不是立场敌对,你这朋友,我是非交不可,只可惜咱们今日之战,两雄不能并存,只好和你放手一搏了。”
他在说话之时,左手也牢牢握住了白金环不放。
程明山笑道:“好,咱们左手各持金环,就用一只右手来分个胜负吧!”
飞龙公子心中暗喜,因为他精擅‘拂花手’,专拂人身穴道,程明山自动抛弃宝刀,岂非给自己一个大好机会,闻言大笑道:“阁下请吧!”
程明山朝他微微一笑说道:“目前形势,是阁下屈居下风,那在下就让你先出手吧!”
飞龙公子心中暗暗高兴,说道:“本公子那就不客气了。”
右手突然朝前拂去。
这一拂,当然迅捷无俦,他五指舒展,一下就笼罩了程明山左侧八九处关节要穴,只要被他拂中一处,就可把你经穴封闭,受制于他了。
程明山在他出手的同时,右手一抬,故意朝他拂来的手指送去。
飞龙公子心中还在暗喜:“你小子这下活该……”
念头方动,忽觉拂出的五指一麻,好像用不上劲一般!
程明山左手五指忽然一松,放开了握住的白金环,后退一步,含笑道:“飞龙公子承让了。”
飞龙公子瞪了他一眼,奇道:“本公子……”
他只说了三个字,突然脸色大变,因为这一刹那间,他发觉自己半边身躯,已是无法转动,分明着了对方的道,一时俊脸上绽出了汗水,咬牙道:“你这是什么手法?”
程明山朝他潇洒一笑道:“比阁下‘拂花手’略为高明的截脉手法。”
司空玉兰喜得咭的笑出声来,说道:“爹,程大哥胜利了!”
司空靖攒揽眉道:“但这位飞龙公子是官方的人。”
司空玉兰道:“管他呢,官家又怎么样?不是程大哥及时施救,他要以女儿作人质,把爹押到日月堂去呢!”
程明山从飞龙公子手上取遇白金环,随手一掷,白金环“呼”的一声凌空飞去,落入海水之中,然后又俯身取起红毛宝刀,还入鞘中,朝司空靖拱拱手道:“岛主说得极是,这飞龙公子确是官方的人,但此事关系整个武林大局,在下不得不把他制住,还望岛主赐予合作,方能拯救武林危局。”
司空靖在程明山和飞龙公子动手之际,已听女儿把认识程明山的经过大概说过了,这就拱拱手道:“程少侠究是……”
程明山道:“此事关系重大,岛主请到里面坐,容在下详细奉告。 ”
司空靖点点头,携着女儿的手,回入起居室。
程明山跟着走入,这时室后门帘启处,走出刘得禄,杜鹃两人。
刘得禄走到司空靖面前,扑的跪了下去,叩头道:“师父在上,弟子向你老人家请罪。”
司空靖点头道:“你和商老二两人的事,为师已听商老二说过,他们除了利诱,还有官方的势力,所谓威胁利诱,双管齐下,但你们能及时觉悟,将功赎罪,协助程少侠,制住船上所有水手,功过可抵,为师也不再深究,以后好好的做人吧,起来。 ”
刘得禄应了声是,站起身来。
程明山道:“刘兄,麻烦你把这位飞龙公子先押下去。”
刘得禄对程明山简直奉若神明,他方才亲眼目睹,程明山并未和水手们动手,他只是随手撒出几颗石子,老远就把人全制住了。闻言赶紧应了声“是”,举步朝舱外行去。
程明山看了恽海平,王海生二人一眼,说道:“岛主留这位恽兄守在舱外就好,如今船上的人,全已制住,是否请这位王兄下去传达命令,要大家先行回去,不用再在沙滩上等候了。”
司空靖也是老江湖了,听得出程明山的意思,他刚才曾说事关机密,自然不愿有多人知道,这就颔首道:“程少侠说得是,海生,你下去告诉大家,为师和这位程少侠还有事商谈,船上已经没有事了,大家先行回去。”
王海生答应一声,躬身退出,匆匆下船而去。
司空靖又朝恽海平吩咐道:“你站到舱外去,不准任何人上来。”
恽海平答应一声,也退了出去。
杜鹃一心一意跟定了程明山,这时沏了三盏茶送上,就侍立到程明山的身后。
司空靖看了杜鹃一眼,问道:“这位……”
司空玉兰抢着道:“她叫杜鹃,被飞龙公子割了舌头,已经向程大哥表明心迹,弃暗投明,底舱有三十支火枪,就是杜鹃姑娘说出来的,不然这三十支火枪,可以抵得上成百高手呢!”
司空靖朝杜鹃点头笑了笑,然后说道:“程少侠有何见教,现在可以说了。”
程明山也不再隐瞒,从自己奉师命前去徐州说起,日月堂勾结劳山通天观王,以假换真,在戚槐生寿辰,公举菩萨担任盟主,一直说到少林慧通大师,白鹤观天鸣道长,九宫竹逸先生,八卦门封自清,形意门祝南山等人被‘冬眠’所迷……
“冬眠!”司空靖听得身躯陡然一震,说道:“窦金梁这贼子居然敢如此胆大妄为!”
程明山接着又把有人指点,要求取‘冬眠’解药,要上灵山,自己当时不知这‘冬眠’解药是岛主所有,岛主是住在灵山岛上,却连夜赶上灵山去,正好遇上窦金梁门下企图绑架司空姑娘,详细说了一遍。
“江湖上居然出了这大的乱子!”
司空靖叹了口气道:“先师这一门,原属昆仑全真支派,传下来这‘冬眠’之药,乃是道家练气之士,备以应急之用,因为练气不慎,常有走火入魔之虞,服下此药,可以暂时失去知觉,就像失眠一般,静候同门或同道采药练丹,可以延长施救的时间,不想窦金梁卖身投靠,竟以此药作为迷失神智之用,真是师门不幸,出此败类。”
司空玉兰问道:“爹,这解药现在有么?”
“有。”司空靖道:“程少侠急需解药,老夫自当奉赠,只是这飞龙公子等人该如何善后呢?”
“在下先向岛主谢了。”
程明山接着道:“飞龙公子等人,在下自会处理,只是在下只有一个人,仍要向岛主商借刘得禄、商老二二人协助。”
司空玉兰抢着道:“还有我呢!”
司空靖因程明山不但救了自己父女,而且也是各大门派的联合行动,他自己也愿相助,造就含笑道:“程少侠好说,老夫忝为武林一份子,协助程少侠,灵山岛自当稍效棉薄,程少侠需要人手,老夫门下和岛上所有人物,悉凭调遣,程少侠只要交代恽海平一声就可以了。”
程明山道:“这样太好了,司空岛主和司空姑娘那就请先行上岸休息去吧。”
司空靖道:“老夫那就把恽海平留在这里,敝岛水手,均由他指挥,也许有用。”
一面朝司空玉兰道:“兰儿,你随为父先回去吧!”
司空玉兰道:“爹,我要留在这里帮忙,你老人家只管先走好了。”
司空靖看女儿神情,心里有些明白,老实说,像程明山这样一位年轻人,人品、武功、无不高人一等,就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来,这就含笑点头道:“也好,你要留在这里,就留在这里吧,为父先回去了。”
说完,站起身来,朝程明山拱拱手,自行下船而去。
司空玉兰道:“程大哥,现在我们要做什么呢?”
程明山含笑道:“且等刘兄和商老二来了再说。”
不多一回,刘得禄、商老二两人一齐走了进来,朝程明山拱手道:“程少侠有何差遣?”
程明山道:“差遣不敢,二位大概已经知道武林各大门派和日月堂一批走狗已成势不两立之势,在下只有一个人,目前人手不够,要请二位多多协助。”
两人同声道:“程少侠有什么事,只管吩咐,在下二人赴汤蹈火,决不推辞。”
“在下先向二位谢了。”
程明山朝两人抱抱拳,接着说道:“目前咱们不知日月堂是什么人主持的,飞龙公子是日月堂总巡,地位不低,但如果直接问他,一定不肯招供,在下之意,只有先问他总管夏涛声,再问问崆峒岛主窦金梁,恶洞宾萧道成两人,从他们口中,一定可以问得出来,只是这三人若不使用一些手段,只怕是不肯说的了。”
商老二道:“程少侠说得是二冱些人若非给他吃些苦头,决不肯招供,这个容易,程少侠发个口令,交给在下办就好了。”
程明山含笑道:“在下正是此意,只是商老哥不须用太多力气,在下教你一记手法,保管他们受不了。”
说完,就教他如何点对方穴道。
商老二点着头道:“在下记下了。”
程明山道:“好,现在二位就去把总管夏涛声押上来。”
刘得禄、商老二两人奉命唯谨,转身匆匆下楼而去。
恽海平站在门口说道:“程少侠,你要问夏涛声的口供么?在下也想给他一些颜色,不知可不可以?”
程明山笑道:“怎么,恽兄和夏涛声有过节么?”
恽海平道:“本来没有,方才在下奉命上船来,夏涛声狗仗人势,太欺人了。”
“好!”程明山道:“恽兄请进来。”
恽海平依言走入,程明山和他低低说了两句。
恽海平欣然道:“在下遵命。”
就退了出去,依然站到门口去了。
程明山一抬手道:“杜鹃姑娘,你去把门帘放下了。”
杜鹃走过去放下了门帘子。
司空玉兰道:“程大哥,这是做什么呢?”
程明山含笑道:“给夏涛声一个下马威,先杀杀他气势,就会乖乖的招拱了。”
不大功夫,刘得禄、商老二两人押着总管夏涛声上来,刚到门口,
恽海平就迎了上去,喝道:“夏涛声,站住。”
刘得禄看三师弟拦着夏涛声,正待开口。
恽海平朝他使了一个眼色,一面目注夏涛声道:“你还认识恽某么?”
夏涛声被截脉手法截闭了两处经穴,武功受到封闭,但仍能行动说话,望望恽海平,说道:“在下听刘老哥说,是程少侠找在下上来的。”
“不错。”恽海平道:“但你要接受恽某的检查。”
夏涛声道:“在下经穴被封,武功若失,你要检查,就检查好了。”
恽海平冷笑道:“你不是说是官方的人,不接受恽某检查么?”
夏涛声自然知道恽海平这是有意报复,但好汉不吃眼前亏,闻言笑了笑道:“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既然落在你们手中,别说检查了,就是要杀要剁,也只有认了。”
“拍!”恽海平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怒嘿道:“这就是你们这些官方走狗贪生怕死的嘴脸,我问你,你是不是中国人?你是不是武林中人,你居然数典忘祖,去做走狗,再回过头来残害武林同道。”
他这一掌,掴得夏涛声身子打了个转,嘴角流出血来,但他双手无法举起,只是没有作声。
恽海平喝道:“你还不过来,给我检查,还想顽抗么?”
反手又是一个耳光打了过去。
夏涛声若是没被封闭经穴,你两个恽海平也休想是他对手,如今武功被封,这两掌掴得他两眼发黑,耳朵嗡嗡作声,也只好认了。
恽海平一伸手抓住他胸前衣襟,一把把他抓了过去,“嗤”的一声,撕开衣襟,在他身上胡乱抄了一阵,才喝道:“快进去。”
夏涛声依然没开口,举步朝起居室门口行去。
刘得禄、商老二跟在他身后,掀帘走入。
程明山就坐在上首飞龙公子坐的一张锦披太师椅上,他身旁也伺立着一个身穿梅红衫子,乳白长裙的苗条少女,她正是被割去舌头的杜鹃。
刘得禄和商老二在下首两张木凳上,也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夏涛声久走江湖,一看就知程明山叫自己上来,分明是要问自己口供了,心念转动,就朝程明山躬躬身,说道:“程公子见召,不和有什么见教?”
程明山目光一抬,问道:“你就是夏涛声?”
夏涛声站着道:“在下正是夏某。”
舱中没有他的坐位,只好站着说了。
程明山又道:“是船上的总管?”
夏涛声应了声“是”。
程明山问道:“这条船是日月堂的?还是飞龙公子私人的。”
夏涛声道:“是日月堂的。”
“很好,你很合作。”
程明山接着问道:“飞龙公子是他外号,他总有姓名吧?”
夏涛声为难的道:“这……”
他身为总管,自然不能说不知道了,但飞龙公子的姓名,是保密的,试想杜鹃只说出“飞龙公子”四字,就割去了舌头,他如何能说?
商老二喝道:“姓夏的,程公子问你,你要是不肯好好回答,那是自找苦吃了。”
夏涛声苦笑道:“程公子亲眼看到了,杜鹃姑娘只泄露了‘飞龙公子’四字,就遭到割舌之刑,在下说出来了,就会没命。”
商老二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