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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李凉-酒狂任心-第27部分

小说: 李凉-酒狂任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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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宝也接道:“请大家保持距离,据报导说,疯病是会传染的,请各位随人顾性命好自为之也乎!” 
  小赌自震惊中醒来,一人一巴掌,给了二人一个响头。 
  “我疯,我是疯,疯子打人无罪!” 
  说着便又起身,追向二人,打个不停,小二正巧在此时端着酒菜出来。 
  四平一个剎车不及,硬是撞得小二手中的菜盘,整个翻出去。 
  忽见人影一闪,隔桌的青衣人,已经掠身抄住那盘酒菜。 
  于是这个青衣人,非常潇洒地将酒菜轻放在小赌他们桌上。 
  杨威见这人,一副潇洒大方的模样,不觉对他有相当的好感。 
  于是抱拳谢道:“多谢兄台!” 
  那青衣人,只是豪爽一笑,也抱拳答道:“兄弟不用客谦!” 
  这时小赌三人见酒菜上桌,早已经回座拼杀。 
  不知是真不明白,还是故意不理,埋头苦吃,根本没时问和对方说话。 
  那青衣人见状也不计较,微微一笑,便径自回座。 
  而原先坐着的黑衣人,只是微微一声冷哼,径自端起酒杯自斟自酌。 
  杨威若有所觉,也微微对那黑衣人一笑,却没得到回礼。 
  忽地,杨威一眼瞥见桌上二柄剑,这才恍然大悟,何以刚刚小赌会大叫:“麻烦来也!” 
  他回过头与小赌二人会意地交换一个眼光,便和三宝、四平抢起菜来。 
  小飞雪出身名门,吃相当然讲究,如今碰上小赌他们这群打混仗的家伙。 
  哪有她下筷的余地,只见她高举着一双筷子,眼睛忙着看四个大男生,你一筷,我一匙来去如飞。 
  不一会儿就使小飞雪眼花撩乱,干脆放下筷子,叫道:“小二,给我下碗面来。” 
  小二应声,没多久,一大碗热腾腾的什锦面上桌。 
  小飞雪,这才安心地举筷。 
  不知从哪里,天外飞来一手,小飞雪落筷,捞了个空,连面都被抢走啦! 
  小飞雪气呼呼一抬头,就见小赌端着面,稀里呼噜吃的好不过瘾。 
  当下气的筷子一放,来到小赌背后。 
  双手勒住他的脖子,像在摇一棵摇钱树般:“我捏死你!死小赌!” 
  小赌被捏的舌头外吐,憋声道:“好嘛!好嘛!面还你就是嘛!” 
  “你吃都吃了,怎么还?” 
  “吐出来总可以吧!”说着还真的做声吐了起来。 
  小飞雪见状,一巳掌打在他后脑门上,大叫:“恶心死啦!我 
  杨威这才拉着小飞雪,回座坐下,指示小二,再来一碗面。 
  小赌则笑嘻嘻的,挤眉弄眼,一副让人受不了的样子。 
  就在小赌一伙人,笑笑闹闹之际。 
  隔桌那名青衣人,像是多喝了二杯*发起酒疯般,居然以筷击壶,豪放不羁地吟唱起来:“万山千水,何为扬蹄飞骑起,日暮黄昏,困马疲身太行寻。徘徊低语,笑见众君观乐趣,不识恩仇,堪解江湖怨与忧。” 
  唱完,抓起桌上酒坛,仰首咕噜咕噜连灌数口。 
  顺手一甩,数斤重的酒坛和酒,便飞撞向小赌。 
  小赌早就知道是场躲不掉的麻烦。 
  当酒坛来到他面前,他只是往缸肚一拍,酒坛便倒飞回去。 
  于是,小赌抓起自已桌上的酒坛,遥向隔桌一敬,也很豪气道:“君不见,桌上有酒自己来,奔流下腹不欠债!” 
  仰首,也是咕噜咕噜,灌下小半坛酒。 
  肯衣人接回酒坛,高兴地洪声道:“好,暂不管往后如何,今日我交定你这个酒国知已。” 
  “好,我也交你这个朋友,来,干坛!” 
  “干!” 
  二人同时仰首,举坛就口。 
  咕噜咕噜直晌,二大坛酒,坛底越翘越高,终于一滴不剩,被两人干啦! 
  二人同时放下酒坛,哈哈大笑。 
  小飞雪这下可看得傻眼,天底下居然有人如此喝酒法,她总算体会出小赌上次所言:“豪饮也可!”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境界。 
  小赌与肯衣人对笑良久,方才傲然,以右手拇指比向自己胸口:“我,任小赌。” 
  青衣人潇洒一挥衣袖淡笑道:“我,终南风自儒。” 
  小赌皱起眉头:“我知道你是终南派的人,也知道你一定是因为上次在长安的醉香居冯达被我整过的事来的,但是,咱们喝酒喝的正爽,干嘛提那挡子煞风景的事?” 
  道遥剑风自儒抚掌笑道:“对,先不提那事,是我不对,我自罚一坛,小二,拿酒来。” 
  于是,十坛山西有名的汾酒,并排成二列,放在一张空出来的桌上。 
  小赌与风自儒相对而坐。 
  此时杨威他们,和邻桌的黑衣人,都有着些微的紧张,不知二人要如何拼酒。 
  风自儒抓起一坛子,一口气没有间断的饮完八以算自罚。 
  小赌也抓起一坛道:“我先陪你罚这一坛,因为我不该害你受罚!” 
  这也算理由啦! 
  小赌也是一口气,喝干一坛子的酒。 
  风自儒很豪爽地笑道:“太好了,小赌,自从五年前我在绍兴与壶底仙崔一桂拼酒至今,你是唯一和我投缘,对我胃口的人。” 
  小赌也意气风发道:“你是我此生第一个陪我如此豪饮的朋友,冲着你,不管我和终南派以后如何纠缠不清,我就是吃点亏的话,也算啦!” 
  “嗳!说好不提这事,怎么又提,罚,该罚!” 
  二人双双提坛狂饮。 
  “且饮烈酒三百杯,莫问醉后何处归!”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再来!” 
  “再来!” 
  酒!一坛又一坛。 
  诗!一句又一句。 
  也许明日仇相见,今夜共酌且同醉。 
  我的乖乖,一坛又一坛的酒下肚,就算没醉死,也会胀死。 
  偏偏小赌与风自儒两人,将遇良材,难分轩轾。 
  这喝下去的酒,还真不知,他们是往哪儿存。 
  看来要在酒国中称雄霸道,除了要能千杯不醉之外,这另一门忍功,大概也得练练才行! 
         ※        ※         ※ 
  日上三竿,垂髫幼童正嬉戏追逐。 
  小狗儿也兴奋地东蹦西跳,追着自己的尾巴玩儿。 
  石员外家,门前的广场上,还真热闹。 
  这就是石家庄! 
  昨个儿夜里,石员外家来了一大堆客人,其中,有两个是被抬来的。 
  他们不是生病,也不是受伤。 
  听说他们是在太行山麓旁,李家野铺里面,喝完一十二大坛陈年山西汾酒后,又搜光野铺里,上至状元红,下至白干、二锅头,所有的是酒的酒,最后无酒可喝,连醋也喝光了,这才勉为其难地醉倒。 
  据送他们来的人说,这两个人,由下午三点开始喝,一直喝到没酒时,刚好半夜三点。 
  被抬上床时,二人还叫着:“来,干啦!” 
  “我莫茫!”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两个人,可真不愧是酒中知己呀! 
  如今,日头晒屁股,晒得小赌一身暖洋洋,热烘烘! 
  于是,小赌伸腿一蹬,将被子踢开。 
  忽然…… 
  “眯!” 
  一声闷响,夹着一声哎唷! 
  风自儒一身皱巴巴的青衣,坐在地上。 
  他莫名其妙地抓抓头,一腾身砰一声,落回床上,继续他和周公他女儿的约会。 
  就在风自儒翻身回床的同时…… 
  哇一声惊天动地,惨绝人寰的叫声,震彻云霄。 
  杨威等四人,和昨天那名黑衣人,同时抢进到小赌和风自儒睡觉的房间,一副如临大敌的紧张模样。 
  结果,却看见风自儒自小赌的身上滚开,侧身向床的里边睡去。 
  而小赌推开风自儒搁在他脸上的手,翻个身,面朝外,继续睡得不亦乐乎! 
  众人不约而同,大嘘一口气,放下提神警戒的双掌,摇头大叫:“我的乖乖,睡觉都还可以吓人吶!” 
  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那名黑衣人,也不自觉地露出微笑,摇头莞尔。 
  小飞雪和三宝、四平三个人,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一会儿,在门外一路叫嚷着:“让开!让开!水来啦!” 
  杨威和黑衣人两人,同时闪身让路。 
  只见三人,每人手中各提一个水桶,桶内装满一桶水,动作一致,整齐无比,一、二、三、泼! 
  哗啦一声,三桶水像救火一样,扎扎实实地全泼在床上二人的身上。 
  小赌和风自儒被水一泼,才迷迷糊糊地坐起来,问道:“怎么把酒打翻!多可惜!” 
  小赌搔了搔他那一头湿答答像脱毛扫把般的马尾道:“我记得没跌人酒坛中呀!” 
  风自儒也伸手抹了把脸,用舌头舔舔指头道:“好差的酒,居然没有一点酒味!” 
  二人一身是水地坐在床上,满口酒话那种模样,说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偏偏二人,又全是一副侧头、皱眉的正经样子;哎唷,我的乖乖,笑死人啦! 
  三宝、四平和小飞雪没想到,三捅水居然还泼不醒两人,看他们那样子,全抱着肚子,笑得坐到地上去啦! 
         ※        ※         ※ 
  中午,石员外设宴,款待众人。 
  如今风自儒换过一身衣服,重新梳理过的头发,正用一条青色飘带扎着,丰眉俊目、唇红齿白,好一副玉树临风之貌,俊秀的脸上,那一抹淡淡的微笑,更让人觉得他是如此平易近人,容易相处。 
  而小赌亦是一身青布衫,黑底鞋,马尾依旧冲天。明亮的双眼,充满智能的光彩,看似稚龄的娃娃脸,依旧桔灵清纯.只是隐隐多了一抹成熟的韵味。 
  “好啦!如今酒喝够啦!也该谈谈正经事儿,喂,我说,酒国的,关于我和冯达的梁子,你们终南派打算如何解决?” 
  风自儒缓缓饮尽手中的酒,搁下酒杯,慎重地目注小赌:“小赌,你老实告诉我,在长安时,你可曾当众辱及终南派?” 
  小赌一愣,莫名其妙地说:“辱及终南派?他奶奶的,我连冯达是什么玩意都不知道,我哪会知道他是终南派出来的,我要从何侮辱终南派,真他奶奶的莫名其妙加三级。” 
  风自儒与黑衣人对看一眼。 
  那黑衣人便冷冷冰冰地道:“你该不会是怕了终南派,如今故意耍赖不认帐吧!” 
  小赌闻言ㄐ神情古怪地看着黑衣人:“如果不是我大哥一再交待,说终南派行事还算正派;如果不是我看酒国的还算顺眼,嘿嘿,我老人家会先赏你几句火辣辣的锅贴,然后再一脚将你踹出石家庄去。” 
  黑衣闻言,仍是表情冰冷ㄐ但眼光却如利刃般直射小赌。 
  而小赌只是端起桌上酒杯,无动于衷地喝他的酒。 
  “是吗?我倒很想试试!” 
  “二师弟,不可鲁莽!” 
  风自儒自是不愿,对他胃口的小赌,和他师弟起冲突,开口喝止自己师弟之后,便问小赌:“既然你不知道冯达为终南弟子,何以昨日在李家野铺时,我只说出名号,你便知道,我为何事而来找你?” 
  小赌白他一眼:“以前不知道,以后就知道啦!你没见这天下第一大帮的少帮主,是我二哥ㄐ想知道冯达是哪个窝的还不容易!更何况……” 
  小赌瞄了瞄两人的长剑,才接口道:“冯达的剑,样子和你们的剑一模一样,只不过颜色不同罢了,对不对?” 
  三宝他们才恍然大悟ㄐ何以小赌在野铺中,会知道麻烦来了。 
  于是三宝、四平和小飞雪,忍不住多看一眼风自儒的剑。 
  果然除了颜色以外,剑的式样和冯达所持的剑,完全一样。 
  风自儒这才呵阿笑道:“小赌,你的眼睛可挺利害的吗!” 
  小赌哈哈一笑,故意眯起眼道:“此乃孙悟空亲传,可以洞察须弥的火眼金睛是也!” 
  四平一旁接口道:“又称贼头贼脑之贼眼是也!” 
  众人哈哈大笑。 
  小赌在众外人之前,也不太好教训四平,只能瞪他一眼八以示生气。 
  笑过之后,风自儒乃正经道:“冯师弟于长安受辱之后,回山告知三师叔,师父应师叔之请,特地命我和二师弟下山找你,想请你至终南山解释一下当时之情形。” 
  风自儒的二师弟,即江湖上有名的断魂剑冷云于是接口: 
  “据三师弟冯达所言,说你因为在长安醉香居上,出言不逊,批评终南派,他为顾全派中声苔,是以和你动手,没想到却再度遭你羞辱,可有此事?” 
  冷云!姓冷,为人也冷,如今说话更冷,好象包公审案一般。 
  小赌听得极感不是滋味,漂他一眼,理也不理他。 
  倒是小飞雪听完很生气,砰一声,用力在桌上一拍,含怒道: 
  “他胡说。” 
  风自儒和冷云,不禁同时注目小飞雪。 
  “在醉香居时,我和小赌说话,说的好好的,他就过来插嘴,后来是他先动手,想把小赌摔到楼下,结果武功不如人,被小赌戏弄一顿,后来我想劝架,他还骂我……骂我……” 
  女孩儿家嘛,有些字眼还真不好说出口。 
  三宝和四平却有默契地接道:“小贱人!” 
  “啪!” 
  “啪!” 
  两声清脆的巴掌声,只见三宝和四平两人脸上,各多了一只五爪金龙。 
  小赌这才悠闲地拍拍手:“就是为这三个字,我才赏了冯达几个红龟壳,你们还敢那么大声,真是欠揍!” 
  三宝和四平冤枉地搓着红红的脸颊,苦道:“师兄,咱们是替小飞飞转播嘛!又不是骂她!” 
  “转播也不可以!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借机偷骂!” 
  风自儒和冷云见状,大概巳经了解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自己的小师弟,是哪一种德性,他们心中可清楚的很。 
  但是师父有令,又不得不请小赌他们上一趟终南山。 
  “小赌!既然你并没有侮辱终南派,是不是请你和我们上一趟终南山,把事情解释一下。” 
  错在自己小师弟身上,风自儒他们请人,可就更加客气。 
  而且自从在李家野铺中,风自儒见着小赌他们,自家兄弟也一样的嬉笑怒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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