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狂侠南宫鹰-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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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竟然穿透半寸,吓得南宫鹰暗道好险,要是让它射在身上,那还得了!
他伸手拔去,猛将箭反打敌军.射下一人之后,复又狂吼:“不怕死的过来!”声劲过
处,他又冲敌军,长枪乱打乱刺,敌军一片哀嚎,树林实在过多,他甚而弃马冲前,凭着利
落身形,更杀得敌军胆颤心惊,刹那间,数十名又自脑飞头碑,那群士兵哪还敢再战?纷纷
四散逃开。
朱钢城猛喝冲开无效,这才发现南宫鹰阻拦过来.他根本不愿碰其尖锐以自讨苦吃,暗
自冷笑:“任你多厉害,累也要把你累倒!”
他忽而大喝:“不必理那疯子,调回右翼!”
话声方落,自行引马往右翼冲去。
红军得令,霎时猛冲移位,急于蹿出山林以逃离这亡命煞星。
南宫鹰自是不肯放松,猛地掠向爱马,直切左后方,狂奔数百丈.冲出梯田匹用B大漠
凶僧正狂得发飙,追打魔箭二十骑。
南宫鹰冷笑,猛挽长弓,相准这家伙脑袋即射,箭咻如光、碎然逼向李铁头脑袋不及三
尺,他怔吓过度.怎生暗箭逼来,自己却未感觉,一时惊慌,掉落马区,那箭咻然冲过,活
该这李铁头命不该绝.练了一颗铁头功。
照平常本是刀枪不伤,但南宫鹰霸箭实在过猛,若正直命中.必定穿他脑门,但他怔吓
落马,脑袋晃移,利箭只能打偏而跳开,叭然一响,虽未射穿其脑袋,却也划出三寸长伤
口,痛得凶僧面红耳赤,翻身上马就要找人拚命。
南宫鹰冷笑:“谁敢进犯飞鹰堡.今夜就是死期!”
猛地冲上去,不求立即扑杀,却缠住这头主力,让那魔箭二十骑得以退至梯田高处,居
高临下.又自挽弓射敌。
尤其右翼杜九奇斜抄过来支援,利箭更如雨林扑射而下,敌军伤亡甚是惨重。
那朱钢城但见红军才冲几步,即已人仰马翻,而且不只一个,直若连环强弩扫过,数
名,甚至数十,上百士兵竟如骨牌倒跌下来,瞧得让他触目万分,猛吼着:“散开散开!”
又自喝令十方罗汉,先冲上山坡再说。
那十方罗汉已折损六名,剩下四名仍自杀气腾腾猛冲上去,南宫鹰岂能让他得逞,猛地
斜切过来,然而相差百丈,还得努力争抢。
那埋伏弓箭手但见罗汉扑来,利箭更是抽射不停,杜九奇却喝道:“不要射他们,箭已
不多!”
眼看利箭不断被挡掉,他疼心万分,再算算每人百支长箭已剩二十余支,恐怕无法以再
挡半刻钟,他不得不大喝出口,掠马冲前,长枪霸指一名罗汉胸膛,猛冲下来。
那罗汉僧哈哈大笑,自认此招太过笨拙,想伤自己,未免太天真了吧,他猛将钢钹翻挡
胸部,另一铜钹早反手打出,疾砍杜九奇脑袋,吓得南宫鹰正要急叫快闪,想射出手中长枪
以救人之际。
杜九奇猝然跌身落马,其实却暗脚勾住马鞍,躲过飞钹不说.他更弃长枪改抽惯用长
剑,猛地冲前,硬是将惊惶落魄罗汉僧大腿给砍下来。
那罗汉僧失去大腿,简直跟送命差不多,只一落马,早已昏死。
三罗汉见状.更是凶怒劈杀过来,杜九奇狠命抗战,双方打得难分难解,他却得抽得时
间吼道:“没货了!”
南宫鹰心知暗号,再看利箭越来越稀疏,甚是焦切大吼:“范王——”
声如霹雳,震得地动山摇,那范王的确认真捡抬,可惜,飞鹰骑士上弓过猛,往往射穿
敌军背脊。抽来甚是废劲,他暗自骂道:“射死即可,还那么来劲干啥?”忽闻南宫鹰霹雳
吼声,他已知情势危急,顾不得只抬回三四百支,其实这已是快接近飞鹰骑士所射出之半
数,他捧着血淋淋利箭,猛地抄近路,想绕往梯田那头。
朱铜城但觉南宫鹰大吼必有原因,复见敌军箭雨稀疏,大概猜到七成,当下欣喜吼道:
“敌军弹尽援绝,冲过去,替弟兄报仇!”
此时他一马当先,猛冲梯田,那赤阳宝剑闪闪生光,的确增威不少。
飞鹰骑士见他逼近不及百丈,不得不以箭对付,然而朱钢城武功甚强,复有宝剑在身,
猛地挥砍,利箭飞散四处。
刹那间,飞鹰骑士当真无箭可射,不得不引枪出战。
朱钢城更是喜谑,策马猛冲上前,赤阳宝剑简直如人无人之境,猛砍数把长枪,再挥敌
军,那剑光过处,三颗人头飞跳飞而起,血柱从颈口嘶嘶喷出。那飞鹰骑士个个面色陡变,
却不畏死想扑前。
“快退……”
南宫鹰早看在眼里,那人头飞起,直叫他心如刀割,他猛吼,一次换弓,三把利箭斜面
射来,逼得朱铜城反剑回救,他又吼着:“快退!”掠追十数丈,准备拦下这混蛋。
然而魔箭二十骑头领大吼着:“无箭可有用,只能硬拚!”
朱钢城闻言更滤:“原来真的耍不出名堂!飞鹰堡注定要灭亡了!”
哈哈大笑中,猛砍三支飞来利箭。
南宫鹰仍吼:“有箭可用!快退,第三防线……”
飞鹰铁骑根本不知第三防线何在?退出此战区,已离飞鹰堡不及三十里,根本毫无地方
可守,然而南宫鹰命令坚决,他们只好喝令退逃。
“杜师爷你也走!去领军!”南宫鹰喝完,又厉吼:“范王你这小王八,还不快
来……’,
范王潜至一半,忽见主人大叫王八,敢情误事了,他哪还顾得隐秘活动?立即大叫:
“来啦!”猛地策马直线冲来。
朱钢城但见这人背负大把利箭,这还得了.急喝:“截住他!”自己却被南宫鹰拦住,
走脱不得。
十方罗汉只剩三人,在失去杜九奇之后已找不到目标,闻及命令,遂又扑向小毛头范
王,心想如此小鬼,必定手到擒来。岂知范王胸有成竹,猛冲这群王八,喝吼着:“看我赛
阎王厉害!”
方近十余丈,烟雾弹猛打过去,轰轰数响,炸得一群敌军摸不着大,见不着地,惊慌胡
乱劈打.甚至伤及自己人,又怎能抓着范王,注定要扑空。
范王身负重任,不敢耽搁,直线狂奔,一路猛打烟雾弹,涌出一道白龙似烟幕,他已冲
向梯田那头。
朱钢城见状惊心不已.此时伤亡甚多,若再让对方获得利箭,那还得了?该趁着敌军退
走之际攻二。梯田方为上策,遂喝令手下猛攻:“快抢梯田,到了上头.大势底定!”
南宫鹰冷笑:“死的最早一个就是你!”
长枪厉刺过去,逼得朱钢城手忙脚乱.情急中,竟然让出左肩让枪刺中,他却斜砍宝
剑,一脸黠笑。
南宫鹰枪刺云,竟然未能刺穿对方肩头,惊心大骇:“你穿了宝甲?”
“华山金蚕甲岂是便宜货!”
朱铜城谑声大笑,宝剑猛切长枪,这还不止,又自挥剑且取南宫鹰门面.那剑势来得好
快,南宫鹰惊诧中猛地翻身落马.却仍过慢,叭然一响,换他左肩战甲被砍,直切嫩肉三
寸,痛得他猛咬牙关,霹雳神掌连珠轰去。叭叭数响,始迫得朱钢城身形摇晃。却安然无
恙。
原来这小子得了宝甲护身,难怪如此嚣张,南宫鹰心知普通兵器伤不了他,看来得找重
兵器才行,忽见十方罗汉一人持有九环大扫刀,光瞧及其棍如腕臂粗,该如关云长之青龙惬
月力般坚固耐用。
他猛地厉喝,身如远古喷射那道流光,化身成影成电,快逾火花暴闪,数十丈一闪而至
罗汉门面,那罗汉尚未看清人影,眼睛一花,叭叭数响,胸口连遭重击,闷吐狂血,倒喷十
数丈,摔落地面,毙命当场。
那把九环大扫刀,已被南宫鹰抢在手中。
他猛挥动,重逾千斤大刀在他手中,照样灵巧非常,忽见另两名罗汉冲来,他想试试威
力,大喝出口,大刀猛挥,那劲直着暴龙腾滚,啸起劲风早让马匹尖声惧嘶,人立而起,双
罗汉不得不运力稳身。
然而南宫鹰武功何等高强?眼看敌人空门已露,大刀猛扫过来.不用刀锋.而用刀背.
直着百树砸身般扫得两罗汉连问声都未传出.即如虾米似地被拖甩弹高十数丈,掉落红军堆
中,再也爬不起来。
南宫鹰一试满意,顾不得再探罗汉生死,赶忙追向朱铜城。岂知来钢城乍见此状,纵使
有宝剑宝刀护身,若被那粗重兵刃扫着、恐怕也得付出相当代价,他仍采取原先计划,先累
垮对手再战不迟,于是喝着人马,反冲梯田,逃出十余文远。
南宫鹰见状,不得不唤来宝马.猛缠过去,遇有敌军阻止,扫刀猛砍.简直如人无人之
境,一路缠斗下去。退出断龙坎之后.已然延续飞鹰堡前那块大草原,四面显得宽广,就连
山坡都甚为平缓,最是利于大军作战。
朱铜城乍见此地势,心头宽慰不少,猛吼着弟兄一股作气,踏破飞鹰堡。
虽然红军死伤过半,但比起敌方寥寥不及百人阵势,简直有了大鱼吃小鱼心态,当下纵
马狂奔,全然采取大军压境之态。
南宫鹰见状,顾不得专门对付朱铜城,他还是喝令从范王手中得到利箭之弓箭手尽量退
逃。
待逃至某一山坡之际,猝闻蹄声大作,埋伏于此之猎鹰五十骑尽冲而出。
那训练有素之骑士,直如猎鹰般又急又猛冲来,他们各自挽弓,先射一排利箭,扑杀敌
军最前数十人,复又回旋斜切,直攻敌军右翼,那奔蹄狂霸,个个似若索命天神。
尤其左无忌,一把长枪在手,简直如人无人之境,他那冲杀战术,刺冲,猛冲,猛刺,
再刺!就像切大饼似地,转冲一角,迫得那群丧胆士兵根本无心作战,四散逃开,每每需等
朱铜城、李铁头等强手补位,方能稳住阵势。
飞鹰骑士但见五十骑威猛过人,就算对方拥有五倍兵力,竟然显得毫无招架余地,众人
信心不由大增,重新整队,准备反扑,一战成功,将名留千史。
朱铜城但见已军阵角大乱,他急忙喝吼:“分出五队人马,甲队跟我作战!”
喝令之中,红军勉强分出四队,朱钢城顾不了那么多了,领着百余兵马,直追左无忌,
准备卡死猎鹰五十骑。
那左无忌根本不肯正面攻击,他采包围战术,猛绕朱钢城部队打转,一有机会即已杀
敌。
李铁头见状厉吼,复又引来一队人马,想冲杀助阵。
猎鹰五十骑就是这么厉害,旋奔两队人马之间,照样缠得对方缚手缚脚,战术难以展
开。
南宫鹰和石刀、石木则纠缠于其他两队兵马,以少击众,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这该是对
方缺少主力战将之结果。
朱铜城眼看夕阳已斜,夜晚将至,他不禁冷笑:“看你们能挣扎到什么时候!”
他突然采拖延战术,并将敌军引带甚为开散,似有意制造救援不易之态。
南宫鹰自然不肯上当,喝吼着:“相互联系,速战速决,入了夜晚,对我军不利!”
左无忌会意,干脆放弃朱钢城、李铁头这边,喝着五十骑反冲另两团兵马,那杜九奇亦
重整弓箭阵,列出一排,猛射敌军。
刹那间,第三、四组红灯教徒遭受敌军全力重击,几无招架之力,死伤遍处,军心早
乱,再此下去,准全军覆没。
朱钢城见状不由大喝:“退兵!快……”
顾不得再战,大手一挥,数百红军直若惊弓之鸟纷纷赶退。
这无异是飞鹰战士最大喜悦,竟然以百余骑破败千人大军,众骑士为之激情喝吼,猛追
敌军不放。
站在山丘高处之范王见状更是拍手叫好,飞鹰骑士果然勇猛无比,不但逼退了强敌,甚
至损失不及三十名,实在了得!当然,损伤如此少数,全拜弓箭之赐,但那弓箭全靠他之
赐。
他终于相信南宫鹰说得没错,捡拾利箭是此战最重要任务,且功劳最大。
他欣笑着,准备接受此殊荣。
他拍着手,不断欣赏红军败逃狼狈惨状,若能把那朱铜城抓来剥皮,更是可贵。
“战!什么穷寇莫追,此时他们根本不堪一击,来个全军覆没,像我军汽势万千!”
范王忽而觉得,敌军只剩两三百人,我军只剩百余人,加起来只不过三四百人,且是且
战且走,这蹄声未免过重了吧,沉闷得像要暴翻地面似的。
他忽而疑惑,猛翻身落马,耳际贴地倾听,轰轰声音更浓,而且似乎来自不同方向。
“怎会?怎会?”
范王再听,越听越心急:“该是我军赶回救阵吧?”
他赶忙掠马猛冲更高山峰,从那头可遥望飞鹰堡,夕阳下,飞鹰堡仍是如此灿亮肃穆,
然而他目光移向和飞鹰堡山脉一脉之隔的山谷,猝然失声大叫:“啊……”声如杀猪,整个
人僵硬当场。
南宫鹰被此失声吓着,猛瞧远在半里开外的范王,高声问道:“发生何事t!”
“他们,他们……千军万马……”
范王两眼睁大,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明。
南宫鹰更觉不妥,赶忙策马过来。
范王又自尖声大叫.指向右斜方:“他们来了!千军万马啊
南宫鹰猛一转头.忽见右山坡纵出无数红衣骑士,脸色不由顿变:“他们不只出兵千
人!”
泪水不由落滚下来,想及方才拚死一战,眼看就要成功,却那只不过是小丑在耍把戏,
敌军根本就想亡我飞鹰堡,如今怎么保有弟兄性命啊?
他猛拭去泪水,强忍眼泪,猛地喝向军队:“不要战了!快退!”
飞鹰骑士早就发现另有伏兵,虽然一股胜利全被泼冷,然而左无忌却冲马过来:“飞鹰
堡只有死在沙场勇士,没有脱逃败将!”
他喝着五十骑,竟然调头,直冲那右翼敌军。
南宫鹰两眼含泪:“那是牺牲啊……”
“我们逃得了吗?”石木说道:“他们根本不会让我们活命!”
南宫鹰牙关稍抽,他明白,能逃走者,可能只是几名大将,但自己却是最不能走者。他
突然豁了出去:“战吧!是胜是败,明天都没知觉了!”
那朱钢城根本不让飞鹰骑士有所机会,但见救兵到来,猛地厉笑,命令手下反打敌军:
“看到没有!我军增加千名,这场仗赢定了!”
在猎鹰五十骑撤走,敌军威胁大失,复见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