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柳残阳霜月刀 >

第87部分

柳残阳霜月刀-第87部分

小说: 柳残阳霜月刀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刚刚摔落下来的韩彪更连爬加滚的扑到卢尊强身上,两条手臂像章鱼的吸盘也似,那么黏肌
吸骨的缠绕着卢尊强的脖颈不放!
  喉头咯咯作响,双目凸瞪,卢尊强全身一弓,同时右肘倒撞,韩彪的肋骨连断,却仍是
双臂箍紧,不松不懈--
  卢尊强还没有来得及有第二个动作,阮二的“双刃斧”已炫花了他的眸瞳,更带起了这
位鲁西大豪的半片瘦伶伶的脑袋!
  花红稠白的鲜血与脑浆在进溅洒舞,甫才凝成那么可怖的一副瞬间图案,那边金步云的
一对斗大“南王锤”也砸开了三名“白绫门”大弟子的头颅,同样迸自脑壳之内的鲜血与脑
浆,竟是和这边的情景相交应合,互为映辉!
  “白魔带”余尚武身形飞跃,粗哑的狂吼:“白绫网!”
  剩下的五名“白绫门”大弟子迅速穿走,分成五个方向,尺长的白绫腾空而起,纵横交
织,那么白晔晔的一片往下急罩--真像是一面网!须眉俱白的金步云大笑如雷,他气贯丹
田,采用了一种十分怪异的应付方法……一飞冲天!
  绫网是罩落下来,金步云的身子却挟着至极的力道往上冲飞,一落一起之间,五名“白
绫门”的人弟子马上跌滚做一地;但是,这“白绫门”的战法显然不止这么简单,五个执网
者虽然仆跌在地,却就地翻扑旋转,于是,拔起的金步云便不啻在身上缚缠了五条绫带,而
每一条绞带的另一头,又另负着一个人的体重!
  金步云的身子在半空努力挣扎,却不胜负荷的坠落而下,余尚武石火般掠近,白绫如虹
贯日,直指金步云咽喉……金步云似是豁开了,千钧一发中,他双手的“南王锤”猛向左右
抛出,那边才将两名“白绞门”的大弟子砸翻震飞,他已奋力抓住了余尚武的白绫,横扯抖
带。
  余尚武并不发力相拒,他任由金步云将他扯离原地,又往前抢扑……一刹间,他却猝然
加速去势,陨石般泄到,手上原来的衣带倏松,不知从哪里又抽出一条同样的白绫来,这条
白绫,便在金步云身躯往后微仰的当门,怪蛇般缠上金步云的咽喉!
  于是,三名“白绫门”大弟子立时扯紧尚缚在金步云身上的三条白绫,余尚武却死命收
绞绕在金步云脖子上的另一条白绫,金步云白发苍苍头颅猛昂,双日大睁,手中握着的余尚
武原先弃落的那条白绫,在他挥臂之下有如一条响鞭,发出“劈啪”脆响,笔直抖出,又飞
也似的反卷上余尚武的颈项!三名“白绫门”的大弟子往后拖,余尚武朝前扯,金步云那条
缠在余尚武脖子上的白绞也同时猛砸--三方面一齐发动,传来的两声颈骨折断的音响,是
金步云与余尚武二人的!一个凄厉的尖音拔起,颤抖着:“三叔啊……”金淑仪睚眦皆裂,
声如泣血般的扑了过来,她宛似不觉贾百川在她失神之下挑自她肩头的一溜鲜血,她像发了
疯一样冲向那三名“白绫门”的凶手!漫天的剑花飞炫迷散,贾长川“当”“当”连响的逼
开了古自昂,平畏七斧翻舞,贾长川的的剑刃幻起有一团硕大的光之晶球,刹时吞噬了平畏
的招式--几乎不分先后,晶球爆裂,迸射出千万芒点星光,平畏狂号着摔出,全身上下就
像气泡盛血,突然被无数锐器戳穿了一样,那等可怖又强劲的喷洒着大片大片的猩赤!贾长
川得手了,这是剑术中有名的绝招之一:“圆破魂灭”。脸庞扭曲得变了形,古自昂的“双
刃斧”拼命劈斩前逼,贾长川却越发冷静自若,刃起锋落,又快又毒,瞬息里,古自昂业已
挨了三剑!
  一柄青森森的刀影便在此际不可思议的出现,指向贾长川的心脏,贾长川冷冷一哼,剑
光灿亮,又凝成一个晶球--但是,晶球尚没有破裂,另一抹刀影已在同时透入他的胸膛,
坚硬又深澈地透入!
  在须臾之间,展若尘铲除了贾长川,以他的“幻生两魄”;剑有剑的绝着,刀有刀的奇
妙,俱皆各有长短,各分精彩,问题是施展招术的人如何运用,招术的法则是死的,在人手
上便是活的;时机,关节必须拿捏得准,此外,更重要的还在于速度!
  单慎独极快的追来,-边嗔目切齿的大骂:“卑鄙无耻的东西,你竟然用这种下作法子
暗算于人……”
  他这里刚刚又相展若尘接上手,另一面,“十二铜人”
  所属的葛松已双手捂腹,蹭蹭跌跌的坐倒--公孙向月的“小铜钹”果真准,和他其余
的暗器手法一样美妙。
  状似吃人的“十二铜人”老大甘维跃空而起,嘶叫着泰山压顶般对着公孙向月就是死力
一击,公孙向月反手一把“梅花针”,身形侧走中左肘招处,又是“嗖”“嗖”连声的七支
“袖里箭”,直将甘维逼得东窜酉跳,活像一个手舞打狗棒的毛猴!
  “二龙令”六大顺子中一个使狼牙棒的仁兄,在突起的挺跃下,刮掉了禹其穆手臂上的
一大片皮肉,另一个手舞双刀的伙计则照头便砍来,禹其穆忍痛挥斧拦架,第三位“六大顺
子”所属的那柄大弯刀,竟恶狠狠的将禹其穆那只握斧的右手砍掉!
  痛是痛得眼前发黑,禹其穆却知道这不是可能歇口气的辰光,他咬牙不哼一声,连人顶
肩,旋风也似撞到那使狼牙棒的汉子身上,两人一撞之下,齐齐往相反的方向弹开,大弯刀
再次险极擦过他的头顶,他的左手便连着一柄宽刃短刀整个插进了对方的肚皮!
  抛掉大弯刀,那人的一双眼珠歪向了一边,直着喉咙尖叫,双刀便又向禹其穆的背脊上
开了两条尺长血槽。禹其穆闷不出声,在这近距离中回手抛出短刃,使双刀的朋友才只抽起
染血的家伙,便-片表情迷惘的往后倒下--眉心当中,颤巍巍的插着那柄宽刃短刀!双手
握着狼牙棒的那个,正往上冲,神色狞厉的吼叫:“我要把你砸成一滩肉浆,你这……”
  还差着几步,那人突然噎回了语尾,直着眼,张开嘴,形态怪异的打着晃荡,双手高举
的狼牙棒也僵硬了似的挺在那里再也落不下来,然后,打了个旋转,一头跌撞于地--那人
背心上,深插着三支并列的“鱼尾梭”,深入得只堪堪露出了那几瓣小巧的梭尾!禹其穆咧
了咧嘴……冲着公孙向月:“多谢了,兄弟!”
  顺着甘维的赤铜人跃开,公孙向月抖手回敬,边大声道:“老禹,你歇着,这里由我来
应付--”
  禹其穆还不及回答什么,从山岗的黝暗处,火鸟般飞起一条人影,眨眼间扑落,他本能
的腾身戒备,却不等他有任何动作,最后一个“六大顺子”之属的脑袋已滴溜溜的飞扬了起
来,与这位失去脑袋的“六大顺子”并肩对付严祥的人乃是“十二铜人”中的陈隆,在肘腋
生变的情形下急忙挥动兵器攻向那奇袭者,然而,他的赤铜人才出,“呛啷啷”已被硬生生
震出五步,一对赤铜人也脱手飞落了一只!
  那不速之客,嗯,“金家楼”的大司律--“无情报”
  费云!费云的歹毒与冷酷,陈隆是尝试过的,他在刹时惊愕之下,不可抑止的往后倒退,
舌头不听指挥的直着嚎叫:“大……大哥……快……快来……姓费的到了,姓费的到了
哇……”
  “门牙铲”微微一闪,新月般的冷芒微射陈隆,这位心胆俱裂的仁兄慌忙拾起他挂了单
的赤铜人招架,费云身形斜出,月牙铲闪电似从另一个角度穿进陈隆的左肋,用力之猛,更
将他挑起两尺,掉出丈外!
  在陈隆那不似人声的惨号里,甘维双目血红,口喷白沫,疯狗一样冲向费云,严祥怒叱
着正待往上截击,公孙向月脱手三柄宽刃短刀,刀刀插入甘维背脊,然而,这位“十二铜人”
最后,也是领头的人物却并不仆跌,他恍同未觉,依旧啸吼着冲来.一对赤铜人猛力挥击费
云!
  左右倏晃,费云极快,又极巧的躲过了甘维的攻袭,月牙铲吞吐如流星曳尾,只一眨眼,
便巳四次割开了甘维的咽喉,只叫甘维的脑袋还连着一层头皮,那等异怖的垂挂着翻倒!这
时,石破天惊的怒吼震动着山头,也震动着黎明的冷冽的空气--申无忌手提金环大砍刀,
和“矮土地”翁有方正从另一边掩上扑至!
  白绫早巳翩飞的蝴蝶般寸断飘零,更染着斑斑猩红,剩下的三名“白绫门”大弟子,几
乎被金淑仪、阮二、古自昂三个人分了尸,可是,再也挽不回业已铸成的悲惨,金步云双目
不瞑,永也不能复生了……
  与端良拼斗中的上官卓才,一向是眼睛雪亮,脑筋活络的玲珑人物,目前的形势,优劣
胜负之数他又如何看不出来,摸不透彻?越其如此,他更加满心冰凉.意念成灰,再叫他怎
么能提起劲道也无法提得起了;他自己明白,就算拼赢了端良,他同样活不成,待到拼输了,
就益发后果凄惨,倒不如弄成个不输不赢的局面或可保得一条老命……猛往后退,这位“二
龙会”的二号大爷“呛啷啷”丢掉手上的一双板斧,气息急促的大叫:“住手,端兄,住手,
我有话说!”
  剑斧倏扬,交叉胸前,端良全神戒备,形色狐疑的道:“姓上官的,你想搞什么鬼?”
  喘着气,上官卓才伸手抹了一把脸孔上的血与汗,堆起那等乞怜的苦笑:“端兄,我,
呃,我不和你打了,更不与‘金家楼’为敌了,只求各位抬抬手,放我一马……”
  冷峻的看着对方,端良阴沉的道:“你是说,你要投降?”
  暗窒了两声,上官卓才十分尴尬的道:“何必说得这么难听!端兄,人总有犯错的时候,
可是只要能够悔改,便该给他一条自新之路,端兄,你说是不是?我……我很抱歉我的所作
所为,我原不该冒犯你们……”
  端良面无表情的道:“还不到胜负分晓,尘埃落地的时候,你现在就投降,不嫌早了点?
你无妨再撑一会,说不定赢家是你们,那时,吃香喝辣,仍少不下你的一份!”
  上官卓才窘迫的道:“你别再损我了,端兄,我又不是个白痴,这大势已去我还看不出
来?人要识时务,知利害,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就未免太傻了……端兄,只求你帮忙,接纳我
这一次……”
  端良轻蔑的道:“那么,你‘三龙会’的损折,你拜兄弟的死亡,单慎独他们至今仍在
做困兽之斗的种种般般,你都可以不管,都可以不顾了么?”
  咽了口唾沫,上官卓才苦着脸,道:“不是不管,而是管不了……”
  “‘三龙会’的损失,我拜兄弟的丧生,全是咎由自取,就连我受伤挨刀也是一样咎由
自取,人犯了错,总要付出代价,这就算我们对行为过失的补偿吧;至于单老二他们,提起
来我就恨,如果不是他们威迫利诱.‘三龙会’怎会弄得此般凄惨,更落到这等田地?我,
我他娘不反咬他们一口,已是仁尽义至.他们困兽之斗也好,土崩鱼烂也罢,关我什么事?
他们,更是咎由自取!”
  可真是一篇美言。端良想笑,又笑不出来,他摇摇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上官
卓才,不过,我可以替你问问楼主的意思--”
  上官卓才哈着腰,一派低三下四的窝囊像:“务乞端兄多为美言,所谓两国交兵,不杀
降将,呃,我就算是形势所逼的降将吧,再说,我与‘金家楼’不也是没有渊源在,如今日
暮途穷,你们岂忍心赶尽杀绝?”
  此刻,费云领着严祥大步走了过来,这位“金家楼”的大司律面容阴沉,皱着眉问:
“这是怎么回事?端兄!”
  端良抬抬肩道:“上官卓才表示要和我们修好,他弃械于地,袒现其诚!”
  费云冷冷的看着上官卓才,上官卓才不觉头皮发麻,赶紧胁肩塌背,垂下一双手:“是,
是,大司律,我知罪,我认错,敢请大司律发慈悲,启仁心,慨赐生路……”
  一挥手,赞云道:“严祥,先把这家伙铐起来!”
  打了个寒噤,上官卓才往后退了一步,惊惶失措的道:“大司律,我乃是一片赤诚,全
心降服,决无不规意图,大司律,你,你怎能如此相待!”
  费云生硬的道:“你现在的身份,已不是如同盟友的‘三龙会’会旨,而是形成敌对的
‘三龙会’会首,此地更是战场,既为敌对,又是降虏,当然便只有阶下囚的待遇,至于如
何发落,须待楼主裁决,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上官卓才,愿亦不愿,全由自便!”
  话讲得干脆麻利,意思更是明摆明显,费云点划出了两项重点……现下上官奉才束手就
缚,说不定尚有生望,否则,便仍须决一死战!
  上官卓才明白费云的意思,他极快的忖度了片刻,终于长叹一声,颓然坐下.严祥更不
迟疑,快步上前,用行家的手法,以随身携带的细韧钢丝,将上官卓才反臂捆了个结实;费
云微微点头,道:“这是个聪明的选择,上官卓才,假如你仍要负隅顽抗,这累累遍地的遗
尸,这不成人形的遗尸,就是你未来遭遇的写照……但你切莫妄想逃脱,我们会非常注意你,
只要你稍有潜逸企图,你便仍难落得周全!”
  唏嘘了一声,上官卓才狗熊似的道:“人已到了这步光景,还能朝哪里逃去?是好是歹,
全凭你们的良心了,唉……”
  没有再理上官卓才,费云偕同端良、严祥,以及替禹其穆包扎妥当后赶来的公孙向月,
匆匆奔向金申无痕与展若尘拼斗的那边。
  在那里,早有申无忌、金淑仪、阮二、古自昂等人于旁掠阵,“矮土地”翁有方则加入
申无求的一档,合力对付黄渭--
  申无忌没有亲自去支援他的二妹,有两个原因,其一,他认为这边的形势发展更为重要,
其二,他看出来黄渭并无求胜式过招的意态;明确的说,黄渭根本没有斗志,甚至十分沮丧
与无奈,他和申无求的打,只是敷衍,只是拖延,此情此景,他总不能空着手站在那里看戏
呀。
  空着手看戏的人却另有一个“大红缨”夏明;夏明从开始就未曾下场,他一直怔仲的,
垂头丧气的站在那里,模样有如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