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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卧龙生翠袖玉环-第70部分

小说: 卧龙生翠袖玉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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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见玄真道长踏前半步,长剑左右摇摆,挡开左右剑势,飞起一脚,把那年轻道长踢的破空而起,连人带剑,向外飞去。情势危恶,青萍子己然顾不得右手伤势,一提气,飞身而起,左手抓住那年轻道长的衣领,右手夺过他手中长剑,左手借刀一送,道:“快些逃走。”
  那年轻道人身子直飞出三丈开外,向一块大岩石上撞去。
  他被玄真道长一脚,跟在右腿“悬钟”穴上,半身麻木,已然无力运气,再加上被那青萍子全力一送。身子如断线风筝一般,眼看撞向巨岩,却是无法移动,心中暗道:“完了四师叔要我远走报信,只怕要负他之望了,这一撞上巨岩,岂有不死之理?”
  突觉一股暗劲撞来,一挡自已悬空而飞的了,接着据巨岩后疾快的伸过一双手来,抓住了自己的身子,拖人巨岩之后。
  只见巨岩后面,蹲着两人,一个放牛牧童,一个中年樵夫。
  接着自己的正是那放牛牧童。
  那中年樵夫低声说道:“说话小声一些,你法名怎生称呼?”
  那年轻道人虽不知两人身份,但却知晓是友非敌,低声应道:“小道法号长平,两位是什么人?”
  中年樵夫道:“此刻无暇和你细说,快些脱下道袍。”
  长平道长转目望去,只见那牧童,正在擦去脸上的油污,心中若有所悟,一面脱衣一面说道:“小道右腿‘悬钟’穴被人踢伤,运转不便。”
  那中年樵夫,伸手推活他悬钟穴。接道:“我叫公孙成,那一位就是黄山夺魁的江晓峰江少侠,你脱下道袍之后,换上牧童衣服,下人此谷,早些赶回武当山去,把目睹之情,告诉贵掌门。”
  长平道长道:“江少侠请救小道四师叔。”
  这时,江晓峰已脱去牧秋童衣服,换上那道人的衣履,一面挽发盘髻,一面应道:“此地之事,不劳你留心了,你快些赶回武当山去就是。”
  长平道长也动手换穿牧童衣服。且说青萍子,拿到长平道长手中宝剑,怒声喝道:“师叔杀戮徒孙,倒是得心应手,天下为老不尊者,莫过于斯了。”
  玄真道长冷冷说道:“你不肯听我良言相劝,那是自找苦吃。”
  青萍子长剑挥动,疾辟两剑,稳住了五行剑阵,道:“世间不少丧心病狂的人,但像师叔这等放手杀伤门下弟子的,倒还少见。”
  玄真道长冷笑一声,道:“你再不弃剑投降,他们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青萍子长剑疾展,攻势更见猛烈,似是已存了拼命之心。玄真道长冷冷说道:“你不听师叔劝告,那就休怪我剑下无情了。”
  长剑横削直劈,攻势猛敬至极。
  但五行剑阵,在青萍子主持之下。威力大增,而且两个受伤弟子,也在青萍子剑招照顾之下,减少了不少压力。
  玄真道长虽然熟悉那五行剑阵的变化,但一时之间,也无法加以击溃。
  金陵剑客张伯松哈哈一笑,抽出长剑,道:“道兄,咱们没有时间在此多留,在下助你一臂之力,早些把他们杀死,也好早些上路。”
  玄真道长道:“他们不前听我的话,自是死有应得。”
  张伯松笑道:“道兄同意了。”
  突然上前一步,长剑一探,刺向青萍子。
  张伯松虽然不解这剑阵变化之妙,但他冷眼旁观甚久,已瞧出目下五行剑阵重要力量,大都集中在青萍子一人身上,由于他支援分助。才使剑阵保持不溃,如是对青萍子加强压力,剑阵压力即是不致于立刻溃散,但可给玄真道长击溃剑阵的机会,是以,剑招绵绵,一直攻向青萍子。
  武当派五行剑阵,虽然不似少林罗汉阵变化复杂、精妙,在武林之中亦是威名甚着,张伯松虽然武功高强,但他不解剑阵变化奥妙,一动上手,才觉出剑阵的威力,明明是一剑刺向青萍子,但是剑阵一转,却被另外一个道人斜裹攻来的一剑,挡开张伯松的剑势。因为剑招攻袭方位,在张伯松剑力道上最弱之位,是故,双方功力虽然相差很大。但张伯松的剑势,仍被那道人一剑震开。玄真道长剑势一紧,唰唰唰刺出三剑。
  这三剑看上去,都是刺向空间,但事实上,却是阻滞五行剑阵的先机攻势,三剑快攻过后,五行剑阵的变化,顿然一缓。
  张伯松借势快攻,疾攻四剑,迫的青萍子向后退了两步。
  玄真剑回如风,又刺伤一个道人、五行剑阵立时被两人合手快攻冲散。
  玄真道长高声喝道:“青萍子,昔年我代师兄接你艺业时,曾赞你聪明过人,终非池中之物。你还记得么?
  喝声中长剑连出,又劈死一个道人。青萍子断指处包扎不久,剧斗之下,伤口破裂,鲜血涌出。
  但他却咬牙苦战,不理会亥真道长喝问,全力攻向张伯松。
  只听玄真道长道:“你如想登上武当掌门之位,那就快些弃剑投降……”
  青萍子冷冷接道:“你满口胡言乱语。”
  玄真道长大怒道:不知好歹。
  长剑一紧又刺死一个弟子。这时,追随青萍子的弟子,除了已经离开的长平道长之外,两个身受重伤,已无再战能,倒在地上,余者全都战死。
  玄真道长四了一眼,道:“青萍子。你随行之人,已然伤亡全尽,目下只余下你一个人了,如若答允投入天道教中,不但可保
  性命,且日后还可登武当掌门之位,如是再不听师叔良言相劝,只有死亡一途了。“张伯松疾攻两剑,迫退青萍子,收长剑说道:“你仔细想想你师叔的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青萍子冷笑一听,接道:“师叔的恶毒行径,自会有归告掌门,岔道今口纵是战死此地,亦是无憾了。”
  张伯松冷关一声道:“你认为小杂毛能够达得了么?那巨岩之后,是一处悬崖。就算他不被摔死,亦难逃我们有布守谷口的人。
  玄真道长接道:“我已击中他的悬钟穴就算不摔死,他还在谷中躺着。”
  青萍子长叹一声,仰脸望天,喃喃自语,道:师祖请恕弟子无能,已无法把此凶讯带回武当山上了。“
  目光转到张伯松的脸上,道:“你如还觉着自己最男子汉,咱们就单打独斗的一决死战。”
  张伯论还未来及答话,突闻玄真道长咦了一声,道:“奇怪啊?”
  青萍子转目里去。只见长平道长,手执长剑,缓步行了过来。
  不禁大怒,厉声喝问道:“无知的孽徒,居然能够解得穴道。还不返回山谷报讯,要回来送死么?”
  长平道长也不答话,微微垂首,直向前面行来。
  青萍子不闻长平道长回答之言,心中更是恼怒。厉声喝道:“你眼瞎,耳聋了么!
  张伯校哈哈一笑,道:“不要骂他,去而复返,岂是无因。”
  青萍了怔了一怔,暗道:“蓝天义能使誉满江湖的玄真师叔为他数忠,何况长平这点道行,岂能抵受得住。”心念一转,却说道:“长平,快告诉我,他们如何摆治你,给你药物食用呢,还是别有手法?”
  长平道长仍不答话,只管里着头向前行进玄真道长人似是已瞧出情形有些不对,冷冷喝道:“站住。”
  长平道长突然加快一步,道:“还几位师兄的命来。长剑一挥疾攻一剑。
  这一剑快速、奇诡,兼而有之,玄真道长虽已早有防备,但他却未料到对方剑招如此之快,急急挥剑封架,已自无及,赶忙向后退了两步。
  长剑过处,由玄真道长小腹划过,道袍裂开,伤及肌肤。
  如非他及时退避,这一剑就要他腹破肠流。
  青萍子见长平攻出一剑。已知他不是长平道长,不禁心头暗道:“这是何许人物呢?伪装成武当门下弟长。”
  就在他心念一转之间玄真道长也已警觉出来人不是长平道长,一面挥剑反击,一面冷冷喝道:“阁下是何许人,假扮武当门中弟子?”
  长平道长也不答话,一味挥剑猛攻。
  张伯松一皱眉头,对青萍子道:“这人是谁?”
  青萍子道:“讨命的。”迎面一剑劈了过去。张伯松挥剑相迎,两人立时展开了一场恶斗。
  长平道长剑招奇幻,十合之后,已逼的玄真道长只有招架之功。
  青萍子满腔激忿,早有拼命之心,眼着玄真被人缠住,立时剑走险招,招招皆指向张伯松的致命要害,而且,只求伤敌,不理本身安危。
  这等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的打法,使得张伯松完全失去了主动,处处以防守为先。
  孩人搏斗之间,突然一声凄穷的长啸,传人耳际。
  张伯松转目望去,只见玄真道长长袍绽裂,长发垂乱,一跃数丈如飞而去,不禁头大骇,挡开了青萍子一记穿心剑,立时转头向外一跃数丈。
  足落实地。还未站稳,见眼前人影一闪,长平道长横创挡住了去路,道:“阁下留下一点东西再走。”
  张伯格长剑一起,迎胸剑却。
  长平道长右腕疾落,啪一声,拍沉了张伯松手中创势,身随剑转,左手顺势一啪,正击在张伯松右肩之上。
  这一掌奇招横出,只打的张伯松身躯一晃,栽倒在地。
  张伯松右腕一拾,两柄半尺长短的金芒,闪电击出,人却借势一滚、滚出了八九尺远。
  挺身而起,飞跃而去。
  长平道长挥剑一拍,击落两道金芒。
  凝目望去,只见那两柄击落的金芒,乃是两把八寸左右的金色短剑。
  张伯松却借那长平道长击落金剑之势,转身疾奔而去。
  青萍子叹息一声,道:“多承相救,贫道感激不尽。”
  江晓峰望了那横卧地上的尸体一眼,道:“在下赶援来迟,致使贵门中弟子非伤即亡。”
  青萍子望望断指进流的鲜血,道:“如非大驾来援,贫道亦难逃杀身之危。贫道生死事小,但如不把这次凶讯,同带武当山去,就对本门有着极大的影响,对阁下大思不敢言谢,但不知是否可以告知姓名……”
  长平道长一欠身,道:“在下江晓峰。”
  青萍子道:“果然是江少侠,贫道心中本有此想,唉非过少侠的身手,也难在片刻之间。击败武林中两大高手。”
  江晓峰道:“在下惭愧,未能早来一步……”
  青萍子接道:“江少侠言重了,倒是贫道心中悔愧交集,未能在黄山大会之中,体念出江少快救世之心。”
  江晓峰缓步行到两个身受重伤均道人身侧。举手一探地上的两个重伤的道人,竟也已气绝而逝。
  青萍子黯然说道:“他们伤中要害,早已无救,早死一刻,也可少受一些活罪!”
  江晓峰道:“道长的伤势呢?”
  青萍子道:“贫道伤势不重,不劳挂怀。唉!这番离山,六位弟子随行,如今已死了五个,还有一个长平,不知死活。”
  江晓峰道:“长平道兄已然易容改装,赶回武当山去了?道长归途之上,也许能和他相遇。”
  青萍子你面望天,长长吁了口气,道:“十余门派,分另下山。蓝天义既然遣人挡截我们武当派,想必亦分选遣人手挡截其他门户,江少侠分身之术,寸阴如金,贫道不敢多耽误你的时间,江少侠先请便吧!贫道掩埋了五位弟子尸体,即将旅程赶回武当山去,早把此讯禀报掌门。”
  江晓峰道:“道长力战甚久,还是坐息一阵才好,遮掩尸体的工作,由在下承当。”
  青萍子本想推担,但话将出口时,突然又改变了主意盘膝坐下,闭目调息。
  江晓峰选了一片山地,挥剑挖了一个土坑,把五具尸体,尽皆掩埋起来,用剑削一个木牌,刻上武当弟子之墓,立在墓前。
  他婉力强劲,动作快速、挖坑,埋尸、筑坟、削牌刻字,不过半个时辰全部完成。
  回头看去,青萍子仍然在闭目调总,头上汗水隐现,显是运功正到紧要关头。
  江晓峰心中虽是急于要走,但想到了青萍子的安危,必得有人守护才成,只好留下等候。
  又有一个时辰,青萍子才调息醒来,睁开双目。望了那新坟一眼,脸上泛现一片感激之情,缓缓行到了新坟之前,合掌一礼,道:“师叔把你们带下了武当山,却不能把你们再带上山去,使师叔悲痛万分,回山之后,把你们为武当门派尽忠之事,奉告掌门,使你们名题忠义塔内、永远做为我武当后代范例。”
  言罢,闭目合掌,低诵两声无量寿佛,才转身行向江晓峰肃然说道:“江少侠年纪虽轻,但却身负绝技,的是叫人敬佩,但蓝天义侠一生侠誉,积数十年准备,其势如怒涛洪流,莫可遏止,江少侠是抵柱中流之才,但敌势太过强大,非有非常武功,非常手段,不足力挽狂澜……”
  语声一顿,接道:“神算子王修才冠一代,从中相助,用谋行略,决不在蓝天义之下,但如决胜阵前,还得有三番血战……”
  他言未尽意,又突然停住。
  江晓峰一抱拳:“多承指教,在下亦自知微末之学,恐难阻当强大敌势,只求尽我心力,也就是了。”
  青萍子道:“江少侠如能抽出空暇,希望近日中能到武当山上一行,贫道在山上恭候。”
  也不待江晓峰答话,突然转过身子,大步而去。
  江晓峰高声说道:“道长保重,在下不送了。”
  青萍子头也不回的加快脚步,片刻间,走的踪影不见。
  江晓峰望着那青萍子远去的背影,心中暗自忖道:“这青萍子为人很怪,有时间十分谦虚多礼,有时间却有些卓傲不群。”
  忖思之间,突闻身后响起一阵步履之声,回头望去,只见那扮装樵夫的公孙成,大步行了过来。
  江晓峰道:“长平道长去了么?”
  公孙成道:“我带他赶小路,翻了两座岭脊,告诉他应走之路,在约会之地,久等不见江兄,才赶了回来。”
  江晓峰道:“我帮青萍子掩埋了死伤的弟子,又替他护法,让他坐息了一阵才走,在下也就要赶往约会之地。”
  公孙成突然抬头看看那高耸的大榆树,低声道:“江兄,这大榆树上,是否藏的有人?”
  江晓峰抬头看看那茂密的枝叶,心中暗道:“这树上就算是藏上十个人,也是无法瞧得出来啊!”
  口里应道:“在下剑惊玄真和张伯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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