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一担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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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笑道:“八成是他们老远就发现你,知道你这位九袋小长老找他们准没好事,早就吓得开溜了呢!”
小仙怒哼一声道:“他们敢!”
头一甩,快步走出巷道,转向大街口,一眼瞥见一家赌坊门外墙边,可不正蹲着一个叫化。
这叫化所约十八九岁,个子十分高大,比小天还要高出半。个头,他虽然四肢发达,头脑倒并不简单,似乎很会察看别人的脸色。
他一看从大门里走出来的赌客春风满面,便起身上前讨赏:“恭喜大爷发大财,赏叫化子几个小钱吧……”
还真灵,赢钱赌客呵呵一笑,随手就赏他几文。
要是出来的赌客垂头丧气,那就不必自讨没趣,干脆蹲在地上装着没有看见。
小仙喜出望外,回头向小天一招手,朝那年轻叫化子大摇大摆走去,丐帮九袋长老嘛,自然得端着点了。
年轻叫化子正好一抬头,见小仙走近,双方都不由地一怔,似曾相识。
虽然相隔三年,小仙一眼就认出,这个傻大个子,正是死皮赖脸要拜她为师,学习赌技的程金宝!
小仙比三年前长了许多,不再是十一二岁的小不点,但模样儿仍然未变,尤其她身背九只麻袋,除了被江湖人称顽丐的玉小长老,还会是谁?
程金宝自从君山上别,苦苦找寻小仙三年,此刻在长安无意中相遇,那份喜悦之情可想而知,他好像中了第一特奖似的,振奋叫道:“你老人家是师父?”
才十四五岁,就被人尊称老人家,简直使小仙似笑皆非。
尤其知道,这傻小子是个死心眼,被他缠上了就没完没了,小仙急忙否认道:“不不不,你认错人了……”
哪知程金宝却一口咬定:“错不了,你就是师父,骨头烧成灰我也认得出!”
越说越不像话了,人还未死,怎么烧成灰?简直是咒人嘛!
小仙心知否认无济干事,吓得掉头飞奔而去,几乎跟小天撞了个满怀。
“小兄弟,你……”小天莫名其妙。
小仙无暇解释,拔脚狂奔,程金宝却紧追不舍。
“师父!师父!我找得你好苦……”
小仙一口气奔过两条大街,未见程金宝追来,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笑骂道:“他爷爷的!我玉小仙天不怕地不怕,”概只怕你这愣头愣脑的傻大个儿!”
可是、摆脱了程金宝,却未见小天寻至,使小仙开始担心起来,小大从未来过长安,人生地不熟,迷了路是如何是好。
等了好一阵,仍未见小天跟来,小仙情如不妙,只好硬着头皮,冒着被程金宝撞见的风险,顺着大街一路找回去。
哪知一直找回那家赌坊,既未遇见程金宝,亦未见小天的影踪。
小仙心急如焚,回头一路飞奔,眼光四处搜索。
在出大街口时,终于遥见一人的背影像是小天,正被几个花技招展的女人,连拉带推,强行拖进一处宅院。
小仙大声叫着:“小天!小天……”
但是,当她奔近时,却迟了一步,小天已被拖进大门。
小仙情急之下,欲向里闯,竟被几个彪形大汉所阻:“走开!走开!、臭要饭的!”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小仙忘了她这一身打扮,实在不登大雅大堂。
一名大汉气势凌人道:“臭要饭的,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进去的吗?”
小仙抬头一看,大门上方一块黑底描金横匾,赫然“迎春阁”三个大字。
迎春阁是干啥的,小仙可不明白,莫非是官府衙门?
“我为什么不能进去?”小仙愤声质问,她在想,小天能够进去的地方,她自然也可以跟进。
不料那几名彪形大汉,闻言竟哄然大笑起来。
小仙气不过,怒问道:“有什么好笑的?”
那大汉止住了笑,状至不屑道:“让我来告诉你吧!小叫化了,这儿是花钱的大爷,找乐子的地方,懂了吗?”
小仙茫然道:“找什么乐子?”
此言一出,几个大汉更是捧腹大笑。
小仙骂道:“他爷爷的,我看你们大概吃错了药!”
如果是平时,一个叫化子敢开口骂人,早就挨了揍,但他们见小仙模样儿挺逗人,而且连“找乐子”都不懂,实在不是普通的上。
那大汉不怒反笑,露出两颗闪闪发光的大金牙道:“小叫花,你是真不懂,还是蒜?”
小仙不甘示“土”,哼一声道:“笑话!我装什么蒜,还装葱呐!”
另一大汉愤声道:“老马,你真闲得无聊,跟这臭要饭的小叫花穷扯什么,还不快把他撵走!”
被称作者马的大汉却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眷咱们没那种命,只好自己找点乐子打发时间啊!”
小仙冷冷一哼道:“好!我就跟你们来点乐子!”
几名大汉尚未不及大笑,小仙已向大门闯去。
老马大叫道:“快拦住这小叫化!”
凭他们几个妓院保嫖,哪能拦住滑得像泥鳅的小仙。沾衣十八跌一经施展,顿使扑来的保镖们,如同炸弹开花似地,向四面八方跌了开去。
小仙却哈哈一笑,一溜烟闯进了大门。等他们纷纷爬起身,追进前院,早已不见小叫化的人影。
老马忽向其他几人招呼:“大家快分头搜!”
几个保镖不敢擅闯前厅,以免掠扰厅内的寻芳客,因为来迎春院找乐子的大爷,大多数是长安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甚至还有王孙公子。
前厅内并未引起骚动,显然那小叫化没有闯人,几个保缥不必自讨没趣,便分头绕向厅旁长廊奔去。
这时小仙却好整以暇,骑跨在厅旁一株大树枝杠上,看着几个保镖奔向长廊发笑。
迎春阁不同于一般妓院,门口没有迎宾送客的龟奴,要不是识途老马,真还弄不清这里是干啥的。
小仙这一着调虎离山,调开了看门的几个保镖,随即从树上落身下他,从容不迫,大折大摆向前厅走去。
哇塞!好热闹的场面!
只见厅内散落坐着十来个寻芳客,每人是左拥右抱,搂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年轻姑娘,旁若无人,放浪形骸,恣情地打情骂俏着。
他们一个个正心花怒放;乐不可支,哪会注意到突然闯进这么个小叫化,即使见到,也视若未睹,当做有看没有见。
倒是那年约三十出头,一身花不溜丢,发侧还插了朵大红花,活像媒婆的风骚女人,正如同穿花蝴蝶,周旋在那些寻芳客之间。乍见突如其来闯入的小仙,像是见到外星人似的,扯着嗓门尖叫起来:“哎呀!哎呀!你这小叫花怎么跑了进来?”
小仙未加理会,眼光向厅内一扫,未见小天在场,不管三七二十一,便硬向里面圆形拱门闯去。
风骚女人一把未拦住,反而扑倒地上,向外大叫道:“老马!你们这些死人上哪里去了……”
厅内顿时惊乱成一片,小仙却一溜烟穿过拱门,发现里面是一条狭长通道,两旁各有几个房间,门上皆挂着花布门帘。
小仙放眼看去,两旁的房间一模一样,门帘深垂,通道里静寂无声,不见一个人影。
这下她可傻了眼,小天被那几个女人强拖进来,藏到了何处去?无可奈何,只有逐间搜寻。
撩起花布门帘一看,里面的门已自内闩上,推不开它,小仙情急之下,飞起一脚将门踢开。
映人眼帘的画面,顿使小仙面红耳朵,目瞪口呆,不由地愣在了房门口。
原来房里的床上,斜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艳丽女人,怀里正搂着个赤条条的奶娃娃在哺乳。
喂孩子吃奶本没啥稀奇,问题是为何这娘儿俩脱得精光?
而且,这奶娃娃至少有三四十岁,哪见过这么大年纪还不断奶的?何况娘只不过二十出头!
那年轻的娘原是吃吃地笑个不停,笑得花枝乱颤,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跳炸锰舞,被那出其不意砰然了声破门声响,惊得花容失色,魂不附体。
“啊……”她一把紧紧抱住那男人的头。
奶娃娃霍地推开地,猛一回头,发现站在门口的小仙,不禁怒斥道:“臭要饭的小叫化,你他妈的是想找死!”
嘿!嗓门倒挺粗的,大概是财大气粗吧!
小仙一见这赤裸裸的男人要跳下床,吓得回身就逃。
几个保镣刚好赶到,跟小仙正好撞个正着,齐向对面房门口冲跌过去。
“砰!叭!”外带“啼哩哗啦!”门帘被扯掉,房门被撞开,小仙和几个保镖也身不由已冲跌迸房间,跌作了一堆。
哇唆!这房间可更精彩,更热闹!
只见那位脑满肠肥的老兄,正赤赤条地伏在特制皮垫矮榻上,全身涂满肥皂泡沫,正由一个光溜溜的年轻女郎,以身体为他马杀鸡。
矮榻两旁,各站着一个娇艳裸女,挥动羽扇为他驱热。他爷爷的!这位老兄还真会享受,居然在这里开洋浑,尝试刚从逞罗引进的泰国浴!
“砰!”是房门被撞开
“叭!”同几个保镖跌趴在地上。
“啼哩哗啦!”则是小仙飞越过几名保缥,冲跌进矮榻旁的大制木浴盆,盆破水流满地的声响。
这个场面可想而知,不但鸡飞狗跳,惊乱成一片,而且是一塌糊涂,不可收拾。
小仙全身尽湿,像只落汤鸡,刚跳起身来,几名保镖已连爬带滚向她扑到。
“他爷爷的!”小仙怒从心起;飞起一脚,揣着首当其冲的老马。
哪知木盆里的水全是肥皂泡沫,流了一地,滑得根本无法站稳。
小仙这一脚揣去,只以单足落地,顿时失去平衡,滑得她一纽屁股跌坐在地上,几乎四脚朝天。
老马更惨,被她抬起一脚喘个正着,一个仰面倒栽,满嘴鲜血直流。
但他却顾不得疼痛,趴在地上急叫道:“哎呀!我的两颗大金牙不见了呀……”
这时其他几人已人仰马翻,哪还能替他满地找牙。
小仙这一跤也摔得不轻,刚要挺身跳起,冷不防那三个赤裸裸的女郎,竟向他出其木意地扑来。
幸好地上很滑,小仙双手向后一撑,就地滑出丈许,使她们扑了个空。
那位脑满肠肥的老兄,早已惊是魂不附体,也顾不得全身一丝不挂,光着身子就奔门而出。
刚好那打扮像媒婆的女人赶到门口,闪身让开了那位老兄,尖着嗓门喝道:“把这小叫化给我抓住,绝不能让他逃出去!”
老马不敢顾着找他的金牙,两后一挥,示意几个保镣守在房门口,堵住唯一的出路。
三个扑跌在一堆的女郎,则几乎跟小仙同时跳起,以品字开将她围住。
小仙已看出,想不到三个赤裸裸的女郎,不但会汰国浴,且各个怀有一身的武功。
由此看来,当门面立的风骚女人,必然身手更不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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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新鲜节目
果然,等三个女郎位置一站定,便听那风骚女人冷笑道:“小叫化,谅你插翅难飞,还不老实些,乖乖地束手就缚!”
小仙伸手一抹满脸的肥皂泡沫,报以冷笑道:“就凭你们这几块料?哼!葡萄成熟时,还早呐!”
风骚女人怒喝道:“上!”
一声令下,三个赤裸裸的女郎立即发动。
她们也已看出,这个小叫化很贼,不如想象中的容易对付。尤其三个光着脚,地上太滑,更须特别留神,是以丝毫不敢大意,出手就是快攻快打,施展三十六式小擒拿手法。
小仙随机应变,正好利用地滑,以沾表十八跌跟她们周旋。
这一来可乐了几个保镶,趁机大饱眼福,欣赏三个裸女人大打出手,真比透明秀、穿帮透的还过瘾!
三个女郎的身材,真称得上一张棒,绝对够国际选美标准。
尤其她们是练武功的,全身绝元多余的脂肪和赘肉,信用保证,每一寸每一分都是精选上肉。
只见她们攻势一发动,双峰随着身形的晃动而上下颤抖,臀波随着纤腰的扭动而摇摆,令人眼花缭乱,煞是好看。如果小仙不是个娘们儿,而是个小子,面对这三个一丝不挂的女郎,恐怕早就色不迷人人自迷,英雄难过美人关了。
好在眼前的景象对她毫无作用,出手绝不会留情,该攻哪里就攻哪里,没有任何的顾忌。
顾名思义,沾衣十八跌只要沾上,就将被摔跌开去。
小仙早已暗自盘算好,等三个女郎一近身,就让她们尝尝厉害,不要以为她是省油的灯。
哪知一沾那光溜溜的身子,顿觉滑不溜手,还未抓住就滑了开去,小仙这才想到这好比混水里抓泥鳅,难啊!
一名妇女郎滑开,另一女郎正好补位,双臂齐张扑来,欲将小仙一把抱住。
小仙心知这条泥鳅难抓,干脆向下一蹲,反手一托那女郎当溜溜的纤腰,来了个过肩摔。
女郎身不由主飞起,向拦在房门口的老马冲去。
老马眼见这飞来艳福,及时双臂一张,将女郎接抱个正著,一脸英雄救美的神情。
不料女郎毫不领情,纤手一扬,“啪!”地一个清脆耳光,掴得老马一怔。
想不到表错情,飞来艳福竟成了飞来横祸:
“还不快把我放下,抱着过干瘾啊!”
娇叱声中,女郎的玉手又一扬,吓得老马如梦初醒,忙不迭将她放下。
但劫数难逃,还是挨了又咱又脆的一耳光。
不过,看在其他几个保镖眼里,却羡慕不已。
要是让他们也抱一下这光溜溜的女郎,即使挨上两耳光,也值回票价。
总比被那小叫化,一脚踢得满地找牙够味。
小仙这时正大显身手,看似地滑站不稳,又像喝得酩酊大醉,两脚浮动,身子东倒西歪,其实正是施展沾衣十八跌的注册商标,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独门绝活。
三名全力夹攻的女郎中,以方才主演泰国浴的那个最泼辣、凶悍,连连向小仙猛扑,简直如同拼命三郎。
“她毫不在意那几个保镖贼溜溜的眼睛,几乎弹跳出来地,瞪着她身上一无遮掩的重要部位。
甚至带著炫耀的姿态,故意使那得天独厚的丰满双峰抖动着,疾扑猛进地向小仙逼近。
擒拿手法本就是要采取近身肉搏,才能发挥制敌先机。”
小仙施展的沾衣十八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