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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剑品注-第75部分

小说: 剑品注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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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双城眼中望去,已是模糊一片。狼族骑兵不绝涌来,分不清是人是马,也分不清斩来的是刀是戟。他只是自顾自的挥剑,一剑下去必杀一人,而寒铁剑每挥动一下,也是有如千斤之重!渐渐感到手臂已抬不起来,意识也有些模糊,至于身上是否受伤,也是丝毫不知。
  公主銮驾仍在崎岖山道上急行,只是车行慢了许多,始终不如快马。所幸的是,飞云关已在不远处,而且关城上的守兵似乎发现了他们,打开城门,一支骑兵迎了过来。
  阿颖稍觉放心,但眉头仍是紧蹙,因为她此时最挂牵的,只是石双城的安危。
  忽然之间,车旁侍卫惊道:“不好了,狼族追兵来了!”
  阿颖一惊,掀起车帘,向后望去。果然见到山路之中,一队铁骑追了来,至少也有数百之众。她不由得心中一惊,难道石双城挡不住狼族铁骑,竟然……竟然……她不敢再往下想,此时护从卫队分成两队,一队保护车驾继续前行,另一队断后。
  转眼之间,狼族铁骑追了上来,与留下断后的卫队交起手来。狼族铁骑虽然凶悍,幸好护卫公主的卫队,亦是禁军之中武艺精熟的精锐,一时之间,竟也杀得难解难分。
  突然之间,只听炮声数响,震耳欲聋。一名侍卫曾在龙虎关与狼族交战,惊道:“不好,是号炮声,狼族大军开始攻击了!”
  阿颖听了,脸色变得惨白。如今石双城生死不明,而狼族大军的总攻也已发起,不知飞云关是否有了防备,若是此关一失,南朝大势已去!
  从飞云关中出来的那队骑兵,却已来到近前,为首将领,却是剑品堂的六弟子赵浩然,叫道:“前面可是公主车驾,末将接驾来迟!”
  宋平细声细气地道:“不错,公主殿下在此,你是谁?”
  赵浩然道:“末将是飞云关参将赵浩然,快请公主入关。狼族背信弃义,鸣炮发兵。一旦大兵合围,再要进关,可就不易了!”
  阿颖点了点头,说道:“狼族突施攻袭,城中可有提防?”
  赵浩然道:“公主放心,师将军早就料到狼族和亲有假,一直严防死守,关中防务毫无懈怠!”
  阿颖松了口气,叹道:“这样就好,不过,不知石……他怎么样了……”赵浩然一怔,道:“公主有何吩咐?”
  阿颖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传令下去,车驾立刻入关!”
  赵浩然见后队有狼族骑兵追来,当下说道:“公主车驾先行,我带人断后!”一摆手,率部下三百骑,往追来的狼族铁骑迎了上去。
  车驾刚到城下,却听号角声四起,跟着喊声震天,远处旷野之中,无数人影显现,却是狼族攻城大军,列队大进。只因多数是步兵,故此来得不快。但也要不了半个时辰,便能将飞云关合围。
  飞云关一面傍山,一面环水,却在东南两面,无险可据。数万狼族步卒,正是从这片开阔地步步逼近。
  赵浩然率队杀退追兵,和公主卫队一道,退入飞云关。城门缓缓关闭,拉起吊桥,护城河中本就有水,此时又引来城北河水,将河道灌满。飞云关下,又将有一番生死血战!

第八十二章 无泪欲断肠
更新时间2008…3…12 21:57:00  字数:4864

 
  拓跋青去到黑龙谷,只见遍地死尸,心中不由得感到一阵寒意。
  她叫道:“石大哥,石大哥!”声音只在峡谷间回荡。忽然之间,她在地上见到一柄短剑,鲜血染红,但仍是十分眼熟。
  “寒铁剑”!
  拓跋青只觉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阴霾,往心里漫延。剑在人在,剑亡人亡,一个剑客绝不会弃剑!而此刻,寒铁剑就在群尸之中,难道,难道?拓跋青不禁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山谷中狂风呼嘨,犹带呜咽之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拓跋青拾起寒铁剑,然后向谷下走去。她不断在人马堆积的尸身之中,想要找到石双城的身影,但却一无所获。
  她猜想或许石双城没有死,只是下落不明,莫非被狼族骑兵生擒去了?
  拓跋青怔怔地往前走,只觉前路茫茫,不知该往何外去。
  本来飞云关在北面,她漫无目的走去,却偏向西北方向。她曾受内伤,还好不重,但脚下也就慢了许多。
  也不知走了多久,忽然前面有片林子,林外是条荒道,居然有家野店,酒旗飘飘,写着“杏林好酒”几个大字。
  拓跋青跌跌撞撞,进了那间酒店。里面坐了不少人,她也不理会,在边上一张桌旁坐了,叫道:“水,拿水来!”
  店伙过来,阴阳怪气地问道:“姑娘,要水啊,别的吃的喝的要不要?”
  拓跋青心情颇是抑郁,瞪他一眼,道:“什么要不要,你当是叫化子要饭啊?废什么话,牛肉面,杂碎汤,点心鲜果,你这儿有吗?”
  那店伙赔笑道:“有,有,姑娘还真是贵客,有品味。您来这里,还当真来对了。小店好酒好菜,应有尽有!以前过往官差,来往客商,都在小店歇息打尖。”
  拓跋青心头烦燥,哼了一声,不去理他。那店伙忙回去,催促后厨上菜。
  不一会儿,牛肉面抬来,跟着又是杂碎汤、点心之物,只是鲜果没有,却抬了盘干果来。拓跋青没想到这里荒郊野外的,还当真有这些东西。她也真是饿了,懒得再说,低头吃饭。
  店里靠窗有张桌子,坐了四人,点了一桌酒菜。菜吃了一大半,每人也喝了三四瓶酒,面前尽是青瓷酒瓶。那几人说说笑笑,满嘴脏话,劲装结束,腰间带有刀剑,一看就是江湖中人。
  那几人喝得口滑,只管要酒,忽见拓跋青进来,登时四人的眼睛只在她身上转。过了一会儿,一人按捺不住,起身走了过去,抬着酒杯,摇摇晃晃地道:“小姑娘,你瞧你一个,好生孤单,不如……不如我请你喝上几杯……”
  拓跋青头也不抬,不去理他。
  另几个江湖汉子笑将起来,道:“李三转,玩不转了吧?哈哈,人家不理你。”
  李三转脸上尴尬,强笑道:“嘿嘿,不理我……你们以为,人家会理你不成?”那几人都站了起来,走到桌前,围住拓跋青,一人嘻皮笑脸,笑道:“小姑娘,有婆家了没有?”
  拓跋青忽一抬手,打了那汉子一个嘴巴。
  店里原有不少人,见状都不敢惹事,在一旁看热闹。忽见这女子竟敢打人,都是一愣,既佩服她的刚烈,但料想她究竟是个弱女子,又不禁都替她担心。
  那人猝不及防,捂脸愕然,怒道:“好啊,那来的野丫头,竟敢打老子!你也不买上二两线访访,我赵四虎是什么角色?哼,给脸不要脸,兄弟们,把这妞带走,回去再收拾她!”
  四人做势欲上,拓跋青忽一抬腿,将一把椅子踢了起来,立时撞倒一人。跟着伸手一拍,桌子飞将起来,撞向三人。桌上汤汤水水,尽数泼在几人身上。
  四人都是江湖上的悍匪,从来只知道欺负别人,哪里吃过这个亏了,都是冲冲大怒,哇哇大叫,推开桌椅,又再扑来。
  拓跋青今天心情本就不爽,此刻正好拿这几人出气,她的双剑已失,当下提起一把椅子,便向几人挥去。
  那几人见她一人,又是女子,倒也没亮刀剑,都是空手进逼。不料拓跋青虽然用的是把木椅,但在她手中舞动之下,却居然有招有式。几人一时不防,身上都挨了几记,又怒又痛,乱骂不已。
  几人这一骂,更遭拓跋青之忌,出手越重。而且椅子挥舞之中,还夹着几记弹腿。四人虽众,竟是屡屡吃亏。好在都是皮燥肉厚之辈,跌倒便又再爬起,也提起板櫈之物,还手攻击。一时之间,店中打得砰砰蓬蓬,碗盏乱飞,店家见了,心痛之极,又不敢吭声。
  拓跋青以一敌四,本来以她武功,原不输给这四人,只是一路劳累,又是受过内伤,虽然调理好了,但仍提不起劲来,几招下来,登时感到招架不住,颇是吃力。
  忽然之间,李三转向她身后掷来一把椅子,她正与赵四虎及另两人拼桌椅战,却不防身后偷袭,被椅子撞到背上,登时身子向前跌出。赵四虎脚下一绊,拓跋青俯身跌倒。她身子还没挨地,赵四虎已抱住她身子,哈哈大笑。
  拓跋青羞怒之极,骂道:“放开我,不然我杀了你!”
  赵四虎淫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先让我香一个,不用你杀,我也快活死了。”几个悍匪一起大笑。
  拓跋青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心道:“若是石大哥在,哪能让别人这样欺负我?”她已起了杀心,想起寒铁剑收在衣襟之内,当下悄悄伸手去摸剑。
  她手指刚刚摸到剑柄,忽听店里有人说道:“看来南朝的风气,还真是特别,几条汉子,欺负一个姑娘家。嘿嘿,当真连我也看不下去了。”
  众人一呆,都往屋角一张桌前看去。
  赵四虎喝道:“是谁藏头露尾,装什么好汉?有种的站出来,给咱们见识见识?”
  那张桌子只一壶茶,一盘菜,一只碗。一个身披灰袍的男子,侧身对着众人。手里却拿着茶盏,微微吹去茶沫,喝了口茶水,说道:“南朝就要灭亡,你们却还醉生梦死,嘿嘿,南朝不灭才当真没有天理了。”
  赵四虎瞧不出这人来历,看他衣着,不僧不俗,又不似本地人,也不像中原人。他是积年走江湖的,见多识广,心想此人有些邪门,还是不要招惹为妙,当下向几人使个眼色,说道:“大家都是出来混的,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是与非。高山不改,绿水长流,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伤了和气?咱们走,告辞。”
  他松开拓跋青,另两个汉子却一人一边,牢牢抓住她手臂,向店外挟持而去。拓跋青挣扎不得,无法出剑,更是着急。
  忽然之间,那灰袍人手指一弹,茶盏疾射而出,嗤地一声劲响,重重击在拓跋青左侧汉子肩上,跟着弹将起来,说也奇怪,在空中拐了个弯,竟又射在右侧汉子肩窝。
  这小小茶盏,射在这两条汉子肩上,就像强弓射出的弹丸一般,力道强劲之极。只听啊哟两声怪叫,那两人向旁重重跌出,撞倒两张桌子,碗盏又是洒了遍地。掌柜的见了,面如土色,暗自盘算,打坏了多少桌椅板櫈、汤碗酒盏,损失银两若干,当真比割他肉还疼。
  赵四虎和李三转吃了一惊,刷刷两声,抽刀在手。那灰袍人却端坐不动。
  倒地的那两人,一动不动。赵四虎眼睛盯着那灰袍人,防他再次出手,叫道:“小六子,阿七,你们怎么了,没事吧?”
  那两人却仆地不动,李三转心中惊疑,弯腰伸手在两人鼻间一探,惊道:“他俩死啦!”
  赵四虎大骇,平举弯刀,横在身前,看着那灰袍人,又是惊讶,又是害怕。那人弹指之间,就立杀两人于无形,这等惊世武功,他还是头一次遇见。
  那灰袍人静静地道:“你们还不走?”
  当当两声,李三转和赵四虎弃了手中弯刀,转身狂奔出店,片刻之间,就去得无影无踪。
  拓跋青得脱宵小之手,松了口气,向那灰袍人道:“谢谢你……”忽然一股热气涌上胸口,跟着头脑中一阵昏眩,一句话没说完,竟然晕了过去。
  原来她内伤初愈,又伤心过度,而且在荒野中走了许久,体内早已不支。再加上与那四个悍匪动手,更是心力焦悴。此刻忽然得救,一口气松了,登时再也支撑不住。
  醒来之时,只觉身下不时颠簸,不禁暗自奇怪,睁眼一看,才知是在一辆马车之上。
  她掀开车帘,见是一支车队,路旁又有些骑马的武士护卫。拓跋青大是诧异,伸手指在嘴里一咬,十分疼痛,知道这不是梦。
  她不知是什么人的车队,不免暗自惊惶,掀开帘子,纵身就要跳下车去。后面一人说叫道:“姑娘,你内伤未愈,最好坐着别动。”声音却有些熟悉。
  拓跋青回头一看,不由得一呆,却见马车后面,一骑缓缓跟随,马背之上却是在野店里救了自己的灰袍人。当时店里太乱,没看清他模样,此刻却相距很近,那灰袍人脸庞瘦削,高鼻凹眼,不似中原人模样。虽然谈不上俊朗,却自有一种豪气。这人眼中似有一种悲悯之意,注视着她。
  拓跋青知道他救了自己,似乎不像坏人,当下放下了心,点了点头,说道:“多谢恩公相救,不知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那灰袍人笑道:“在下端木鸿,西域鹰隼谷人。此次前往中原,做点小生意。姑娘贵姓?”
  拓跋青通了姓名,又道:“原来恩公来自西域,听说路远难行,你们远道而来,想必路上十分艰难?”
  端木鸿笑道:“不错,我们走走停停,已历半年。不过如今已进了中原地界,就好走多啦。”
  拓跋青道:“多谢端木先生相救,小女子还另有要事,这就告辞。”端木鸿说道:“姑娘身上有伤,需要多加休息。你是不是也要去中原,咱们何不结伴同行,也好有个照应?”
  拓跋青心念一动,说道:“我倒是想去飞云关,只是听说那边要打仗,因此不知该不该去?”
  端木鸿说道:“正好我们此行,要经过飞云关。姑娘若是不嫌弃,就一道前往如何?”拓跋青心想有个照应也好,便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多有叨扰。”端木鸿笑道:“大家都是行走江湖的,何必客气。”
  拓跋青坐回车中,端木鸿手一挥,车队又向前进发。前后共有二十几辆大车,都用四匹马拉,车声隆隆,显然车中拉的东西颇是沉重。车队两旁,却有数十骑左右护持。
  路上又走了一个时辰,却来到一处小镇。这里原是南朝的彊土,唤作李家集,此时却已被狼族大军所占。此镇虽然不大,倒也十分齐整,只因是通往飞云关的必经之路,以往商人多与城中富商有生意往来,因此比之一般市镇要繁华得多。
  狼族大军到来之时,南朝军队早已溃败,狼族兵不血刃,就占领此镇,是以并未遭受战火。
  车队进了镇子,路上的百姓见这支车队非同寻常,都闪到道边。镇中早有人来接应,将车队接到镇上最大的客栈去了。
  拓跋青在车中坐了许久,气闷得紧,于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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