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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血魔刃 作者:曹若冰-第24部分

小说: 血魔刃 作者:曹若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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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中星见苏慧帮自己挡了一掌,心中高兴,真气疾运,不消片刻,已然将赵巴的功力吸完,顺势一脚,将赵巴踢出老远。
  此时,赵巴已然成了废人,眼睁睁地瞧着伍中星满面红光,显然内力大有增进,又向齐太媪走去,如法炮制。
  赵巴想起自己横行江湖多年,却不料结果会八十岁老娘,倒栽孩儿,坏在这样一个后生小孩子手中,长叹一声,闭上双目,无话可说。
  伍中星来到齐太媪身边,如法炮制,齐太媪的内力,又比赵巴深厚许多,直到日落西山,天色黄昏,伍中星才站了起来,将齐太媪提了起来,抛到了赵巴的身边,哈哈大笑,向苏慧道:“苏姑娘,我如今功力大增,需要静练一个对时,那渔船打鱼回来,一定要经过长春洲的,你在此和我一起如何?”
  苏慧直到此时,还未明白伍中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对于他的苏怡被渔船救起之说,竟然还深信不疑,想了一想觉得除了听伍中星的话外,也别无其他办法,可以更早见到姐姐的,便点头答应。
  伍中星向她一笑,心中已然不怀好意,苏慧却全然无觉,两人转过了山头,来到了长春洲的另一面,伍中星拣了一个平地,盘腿而坐,练起功来。
  他之所以肯将血魔刃给了宋送,完全是因为知道齐太媪和赵巴两人既已受伤,自己一定可以将他们身上功力,以他们所授的吸星神功吸过,这两人虽然受伤,但功力之深厚,还不是一般江湖人物所能比拟,一旦吸过,功力少况可增加数倍,然后再寻苏怡的霉气,一出长春洲,自己便前后判若两人了。
  一夜练功,到了第二天天明,已觉身轻气盛,看苏慧时,正在一棵树上,睡得香甜,望着苏慧俏丽的脸庞,被朝阳所照,益见美丽,心中邪念又生,暗忖这两姐妹,全都美丽过人,想不到竟然全是自己口中之食。一声不响,足尖一点,已然上了树上。
  苏慧上半夜只是记挂着姐姐,并未睡好,到一下半夜,才朦胧睡去,此时正睡得香甜,伍中星跃上了树巅,她竟然无所觉,直到伍中星手掌,已然按到了她的背心“灵台穴”,开始以“吸星神功”来吸她内力时,她才惊醒。
  但这时候,伍中星功力,至少已然高过她两倍以上,伍中星一见她星眸微睁,不等她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便自点了她的肩贞穴。
  那“吸星神功”,练的时候,并不费什么功夫,练成之后,却威力甚大,但是也要机缘凑巧,不然,也极少机会,能够吸到他人的功力,要不是如此,齐太媪和赵巴两人,练成吸星神功之后,二次出山以来,也有许多日子,还当了得?
  而伍中星则恰好碰到了机会,先在渠道之中,害了苏怡,接着又在长春洲上,趁赵巴齐太媪两人伤重之际,先后加害,终于又在苏慧全然不提防的情形之下,又为他所趁。
  苏慧穴道被封,已经知道不妙,猛地想起姐姐突然之间,成了那个样子,也一定是为他所害,说不定还为他夺了贞操,如今长春洲上,自己孤立无援,一定要遭到和姐姐同一命运,心中一急,几乎昏了过去,只觉得全身内力,已然渐将耗竭,可是又全无办法,与之对抗。
  待到日头高升,身子一软,伍中星手也松开,才从树上,跌了下去但伍中星早已跃下树来,在树下将她按住,手一伸,解了苏慧的穴道。
  苏慧全身无力,倚在树上,道:“你……你……你这禽兽。”
  伍中星一日一夜之间,连害三人,已和第一次害人,还会感到内疚之时,大不相同,哈哈大笑,向苏慧逼近了一笑,心中得意之极,笑声不绝,苏慧只觉得耳际充满了他那邪恶的笑声,天旋地转,终于昏了过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如今暂且撇开长春洲上的事情不表。
  却说伍中年在穴道被独指仙孙泗解开之后,望着那蓝衣少女的背影,呆了半晌,又发现了顾文瑜所留的那张字条,便直奔镇江城中,去寻那“三拔巷”,可是在城中转来转去,直到天明,仍是寻不到那三拔巷在什么地方,更未发现那小孩子的下落。
  伍中年心中焦急,天明之后,仍是大街小巷地乱窜,又窜了两个时辰,忽然想起,自己在余山巫伤之后,乃是在江边一所茅屋中养伤的,那铁衣人和那聋哑小孩,也是在茅屋中遇到的,想来那铁衣人,一定将自己当成是茅屋主人了,何不再到那所茅屋中,去看一个究竟,说不定会有所发现哩!
  主意打定,便一迳向那茅屋走去,一来到茅屋门口,刚想要直闯了进去,急然想起,这所茅屋的主人,一定是那个叫作“阿蓝”的蓝衣少女,自己在金山半山腰中,身受重伤,若不是为她所救,只怕此时已然伤重死去,不要说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就算没有,也不该贸贸然地随便闯进人家的屋中去呀!
  便在竹篱外面站定,朗声道:“在下伍中年,多蒙屋主人相救之恩,特来拜谢,敢请赐予接见。”
  讲了两遍,并没有人回答,却只听得一阵“铮铮”、“铮铮”的金铁交鸣之声。
  伍中年一听到那声音,心中便大感奇怪,暗忖那声音,正是那件奇怪已极,穿来连头包住的铁衣所发,但那件铁衣,已被自己连同那瘦子,一起埋在屋后面,不知怎么又会在屋内有铁衣撞击之声?
  忙又道:“屋主人可在么?还是不屑接见?”
  又讲了两遍,仍是没有反应,但是那“铮铮”之声,反显得急骤起来。
  伍中年越来越是疑惑,暗忖听那蓝衣女讲话时的声音,对方一定是一个极为温柔的少女,自己好意来到道谢,绝无闭户不纳之理,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轻轻一推竹篱,“呀”地一声,竹扉便开了开来,伍中年踏人园子中,刚待开口再问,忽然看见一个人,倚在窗口,向自己张望。
  伍中年乍见那人上半身只是漆黑的一团,连头脸都分不清楚,不禁吓了一跳,但继而不觉好笑,暗忖自己刚才还想到那“铮铮”之声是那件铁衣所发,这人当然是穿上了这件铁衣了,只是不知道他是独指仙逊泗呢?还是那个蓝衣少女。
  只觉那人双眼极是有神,向自己定定地望着,伍中年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道:“在下擅闯庭园,尚祈见谅。”
  那人却并不出声,只是将身子转了过去,伍中年心内在奇怪,突然又听得“砰”地一声巨响,从窗中向屋内看去,分明是那人向地下倒了去,不知碰到了什么东西所致!
  伍中年心中一急,暗忖这是怎么一回事?连忙脚一下滑,推开屋门,走了进去。
  只见那铁衣人躺在地上,背对自己,一动也不动弹,屋中陈设,和自己离去之时,并无变动,那人正是碰翻了一张椅子,所以发出那么大的声音来。
  伍中年心地本好,而且,那人既然穿了铁衣,在此出现,也极可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之一,此时不知为了何故,突然跌倒,连忙俯身一看,道:“朋友,没事么?”
  问了两声,未见反应,便以手去扳,刚将那人扳得面对自己,突然眼前一花,那人一骨碌地翻起身来,“呼”地一掌,当胸印到。
  伍中年俯身下去,完全是一片好心,而且他只当屋主人不是独指仙孙泗,便是那蓝衣少女,作梦也想不到那铁衣人会突施暗袭,双手正在翻动那铁衣人,胸前门户大开,被那铁衣人一掌击个正着!
  那一掌,不但力量奇大,而且那铁衣穿了起来,是连手连足连头一齐包没的,等于是带了一只铁铸的手套,也和一只铁掌击了上来,差不许多,伍中年只觉耳际“嗡”地一声,眼前金星乱迸,昏忙中只听得“铮”地一声,那铁衣人疾跃了起来,行动异常快疾,一步跨过自己,便向外走去。
  伍中年此时,已然知道铁衣人不是善类,说不定还是屋主人的仇人,若是放他走了,愧对主人,双手勉力在地上一按,腾起身来,向前窜了两尺,双臂环抱,便抱住了那铁衣人的右腿。
  那铁衣人手一扬,一掌便要当头拍下,但伍中年身子向左一展,用力一拖,不但避开了一掌,且将铁衣人拖得一个踉跄,而他自己双腿,也撞到了墙上,“蓬”地一声,墙上白垩,纷纷而下,喝道:“你是谁?”
  那铁衣人并不回答,右腿抬了起来,用力一抖,伍中年只觉胸腹之际,一股大力涌到,双臂一松,人便凌空飞了出去。
  这一间茅屋,能有多大,伍中年凌空飞出,立即“砰”地撞到了对面的墙壁上,“轰隆”一声,竟然将泥墙撞穿,跌了出去!
  这一下,不但胸前受了那大力的击,而且背后与土墙相撞,力道也是甚大,一跌到地上,已是跌了个发昏似的,手足发软,非但爬不起来,连说话的气力都没有。
  正待再勉力挣扎起来的时候,忽然听得一个极是清脆悦耳的声音道:“咦?家里怎么响声不绝,有什么人在?”
  那句话,上半句像是自言自认,下半句则是提高声音,在发问一样。
  只听得“铮铮”两声,那铁衣人也从墙中的破洞之中,窜了出来,顺手一探,将他提起,直向一口井旁滑去,行动如飞,来到井旁,手一松.先将伍中年抛了下去,然后自己也下了井,却紧紧地攀住了井壁。
  伍中年本来非跌下水中去不可,但那铁衣人行动迅疾,才来得及使他及时伸手,抓住了那铁衣人的右脚。
  那铁衣人回头瞪了伍中年一眼,但是却像害怕那个主人回来一样,不敢则声,也未将伍中年抖下水去,伍中年早就听出那清脆悦耳的声音,正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那蓝衣少女所发,心中一喜,精神略振,在抓住了那铁衣人的右脚之后,用力叫道:“蓝姑娘,我……”
  他只叫出了四个字,那铁衣人突然一伸手。
  伍中年抓住铁衣人的右脚之时,一半身本来已经浸在水中,铁衣人手一松,他便遭井水没顶,又正在开口讲话,“咕嘟” 一声先喝了一大口水。
  伍中年不禁心中发慌,手一松,刚好那铁衣人也左腿一抖,伍中年便直向井一沉去,张眼一看,虽然是白天,井水也是漆黑无光。
  心中知道那铁衣人躲人井中,一定是不敢见“阿蓝”的面,如果被他躲过的话,则自己就算沉尸井底,只怕尸首也不能为人发现,连忙闭住了气,定了定神。
  他本是学武之士,气一闭住,自然慢慢地浮了上来,但是头刚一露出水面,那铁衣人,便狠狠一脚,踹了上来,伍中年只觉他一脚下踹之力,其大无穷,宛若一块和水井一样大小的石头,压了下来一样,奇重无比,还未及开口叫唤,又被压入了水底。
  连几次,都是如此,最后一次,差一点便被踹中,头顶所承受大力更大,他在胸口中了一掌之际,本已受伤甚重,连番挣扎,所耗气力甚多,连一下再也禁受不住,连喝了几口井水,便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才悠悠醒转,只见眼前昏黄一团,正是灯光,自己躺在茅屋中的床上,那情景,和在金山受伤之后,被人救起,一模一样,伍中年知道救自己的,一定仍是那个蓝衣少女,心中暗自惭愧,自己枉为男子汉大丈夫,却要一个少女,三番两次,救自己性命。
  勉力弯起腰来一看,只见灯旁留有一只青玉小瓶,瓶下压着一张长字条,写着几个娟秀已极的字,道:“醒请服瓶中之生生丹。”
  既无称呼,亦无具名。
  伍中年看到了“生生丹”三字,不由得吃了一惊。学武之人,自然知道各种上佳的伤药名称。
  诸如十年雪参,北天山雪蚕,七色灵芝等等,均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物事,而那生生丹,却含有这三样物事在内,乃是云南鸡足山,苦尊者,穷十年之力,采集那三件物事,练制而成,武林中人,视同瑰宝,而苦尊者当年所练,也不过七七四十九粒,可知其贵重之处。
  自己与人家素不相识,蒙人家两番相救,已不知如何报答才好,不要说是那生生丹如此难求之物,更是不能报人家的大恩了。
  拿起青玉瓶,拔去瓶塞,便觉得满室生馨,倾出来一看,总共只有小半颗。
  伍小年知道虽然是小半颗,但只要服了下去,便足以疗治自己的伤势,若是他人,有这样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早已将那半颗生生丹囫囵吞枣,服下去了。
  但伍中年为人甚是忠直,暗忖自己虽然又受了伤,但只要将息上十天半月,便可无碍,所受损失,只不过是伤愈之后,半年以内,功力要比以前稍差而已,这半颗生生丹,主人放在那么精致的小玉瓶中,一定是珍同拱壁,虽然蒙她慨然相赠,但自己能不用,还是不用的好。
  因此审视了一会,重又将之放入玉瓶中,翻来覆去地看了那纸条一会,又沉沉睡去,待到再睡醒时,已是半夜。
  伍中年勉力聚集了真气,想以本身功力,来疗治内伤,始时自然是困难无比,但半个时辰之后,真气已勉力运行了一个小周天,心中暗自高兴,待要坐了起来,盘腿打坐,忽然听得门外一个少女声音道:“苏姑娘,你为什么不进去?我们以前也曾见过几次面。令师的为人,高山仰止,极得人钦佩,我们都足同道中人,还有什么可以客气的,请吧!”
  伍中年一听,便听出是屋主人回来了,只听得一声幽幽地长叹,道:“蓝姑娘,我当真不想进屋去,你由得我去吧!”
  那人正是苏怡的声音。
  伍中年心中一奇,暗忖苏怡不是到“三拔巷”去了么?怎么会突然在此地出现?而且语言如此软弱,竟像是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弱女一样?
  正在思疑,阿蓝又道:“苏姑娘,屋中并无外人,只有你们姐妹两人救起的那位公子,不知怎地重伤堕井,被我救起时,已然奄危一息,尚幸我有师尊所赠的一粒生生丹,给他服了大半颗下去,这上下也该醒了,他在翠竹渚中时,你们不是已然相识的么,为什么不肯进去?”
  伍中年心中“哦”地一声,暗道:“原来如此,怪道我运转真气,恢复得如此容易,原来在我伤重之际,她已然给我服食了半枚生生丹。”
  只盼两人进来,正要扬声叫时,忽然又听得苏怡尖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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