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紫玉香-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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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裂缝之中,触动机关,才开启的。”
“不错,这木偶袭击,必须使出天香仙子遗留的那一招,铁剑才会脱手堕地,看来给自
己误打误撞,凑巧使对了!”
心念一转,立即吩咐道:“夏香,你退下来。”
夏香依言退下。戴珍珠当先举步朝前行去。
春香叫道:“小姐……”
戴珍珠微微摇首道:“里面可能还有埋伏,你们只怕应付不了的。”说着,举步朝洞门
中缓缓跨了进去。
就在她踏进洞门之际,洞内人影一闪,又有一道人影,迎面冲了出来!
戴珍珠早就有了准备,留神看去,这冲出来的人影,果然又是一个木偶,只是他双手分
握着两柄短剑,急刺过来。
她已经有过上回的经验,一看对方手中握有两柄长剑,心知这回自己非使两柄折扇,就
无法把这个木偶击退了。
但自己左肩方才被罗无双抓中,此刻肩头依然麻木如故,整条手臂也十分沉重,那有再
战之力?但那木偶已然双剑交击而至!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她无暇多想,猛地双扇一分,咬紧牙关,朝上翻起,化解封势。
同时身形倏地错开,右扇一收,扇头敲在对方右肩“天宗穴”上(天宗穴在外肩大骨下
陷中)身子随着一个飞旋,左手折扇突然打开,疾划对方“天突穴”。(即咽喉)
她这一手不但使得快捷如风,而且正是天香七式扇招中最凌厉的一招!
但听又是“笃”“笃”两声,如中朽木,那木偶手中两柄短剑同时堕地,人影一晃,迅
快退了进去。
戴珍珠咬紧牙关,扇招是使出来了,木偶也被击退,但她一条左臂也跟着一阵麻木,描
金折扇跌落地上,一个人也随着连晃几晃,一阵天旋地转,砰然一声,跌坐下去。
春香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急叫道:“小姐,你怎么了?”
夏香也跟着掠上,两人同时扶住戴珍珠的身子。
秋香不待吩咐,俯身去拾小姐失落的折扇,找来拾去,不但木偶跌落的两柄短剑,已经
不见踪迹,连折扇都没了影子。
秋香心头一急,急忙叫道:“冬香,快帮我找找,小姐的扇子不见了。”冬香点亮火筒,
问道:“小姐扇子掉在哪里的呢?”
秋香气道;“我看到掉在哪里,还要你来找?”
春香抱着小姐身子,只见她双目紧闭,似是昏了过去,吓得眼圈一红,怒声道:“小姐
已经昏过去了,你们还吵什么?”
秋香,冬香听得一呆,直起腰来,眼看小姐脸如金纸,心头大急,同声道;“小姐怎么
了?”
夏香道;“小姐会不会在动手之时,什么地方受了伤?”
春香眼泪已经夺眶而出,摇摇头道:“我没有看清楚,夏香,你看咱们该怎么办?”
夏香道:“真急死人,我们……我们……”
就在此时,抬头之际,只见一条人影,从甬道上奔了过来,急忙喝道:“有人来了,秋
香、冬香,你们快去拦住他!”
秋香、冬香倏地转过身去,两人不约而同迅快掣出短剑,双双迎着掠出,拦在路上。
秋香喝道:“什么人,还不给我站住?”
冬香喝道:“你再敢过来,莫怪姑娘出剑伤人。”
来人身法极快,眨眼工夫,已经奔到两人近前,口中叫道:“两位姑娘,在下丁建中。”
秋香定睛瞧去,叫道;“来的果然是丁少侠!”
冬香道:“是丁少侠也要站住。”
两人一齐手横短剑,挡在路上。
丁建中已经在她们面前站停下来,说道:“在下是找戴姑娘来的。”
秋香问道:“你找我家小姐,有什么事?”
丁建中道:“在下是给戴姑娘送解药来的。”
秋香眨动眼睛问道:“什么解药?”
丁建中道:“戴姑娘方才被罗姑娘‘九阴爪’所伤,没有她们的独门解药,只怕不易医
治,在下特地赶来,是送“九阴爪”的解药来的。
冬香问道:“我们小姐是被‘九阴爪’抓伤的?你知道她伤在哪里?”原来她们方才都
没有看清楚。
丁建中道:“九阴爪专抓头盖,被抓中的人,五指戳入头盖骨,立时就得送命……”
冬香气道:“你胡说八道,我家小姐好好的,几时被姓罗的五指戮入头骨?”
丁建中道:“罗姑娘手下留情,并没有向戴姑娘头盖骨下手,她只抓中戴姑娘的左肩,
但‘九阴爪’有毒,罗姑娘下手虽轻,尸毒蔓延,还是会中毒昏迷,非独门解药不可。”
秋香这才相信,喜道:“中毒昏迷,那就不错了,你快过去给小姐瞧瞧。”侧身让开了
路。
丁建中道:“戴姑娘已经昏迷过去了么?”
口中说着,人已举步走了过去。
秋香放过丁建中,一边朝冬香道:“丁少剑送解药来了,我们还是快些找小姐的扇子,
才是正经。”
于是两人又弯着腰,在地上找寻起来。丁建中走近戴珍珠身边,春香、夏香已经听到他
和秋香、冬香两人说的话。
春香要夏香抱着小姐身子,她掠掠鬓发,站起身道:“丁相公,谢谢你啦,给小姐送来
解药。”
丁建中道:“姑娘不用客气。”
春香看了他一眼,问道:“丁相公,我想问你一句话。”
丁建中道:“姑娘请说。”
春香道;“我家小姐是被姓罗的‘九阴爪’所伤?”
丁建中道:“不错。”
春香道:“这解药也是她的?”
丁建中道:“凡被‘九阴爪’所伤,只有她的独门解药才能解救。”
春香道:“这就是了,她既然用这种恶毒的手法,伤了小姐,还会给小姐解药么?”
丁建中道:“姑娘说的,也是常情,但罗姑娘交给在下的,确是解药,绝不会错。”
春香问道:“你能保证?”
丁建中道:“在下愿以性命担保。”
春香道:“丁相公这么说了,小婢斗胆……”
她故意拖长语气,没往下说。
丁建中道:“姑娘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春香道:“小婢之意,在小姐未服解药之前,小婢要点你两处穴道,只要小姐醒过来,
小婢自会替你解开穴道,不知丁相公肯还是不肯。”
“可以。”丁建中不假思索,一口答应,接着道:“事不宜迟,这是两颗解药,一颗用
津液化开,敷在伤处,一颗纳入戴姑娘口中,大约一盏热茶工夫,即可见效。”
说着,从怀中取出两颗药丸,随手递了过去。春香接过解药。
丁建中目光一动,说道:“这是一条甬道,不便在此地替戴姑娘疗伤,里面好像是一间
石室,不如把戴姑娘抱到石室中去才好。”
春香看了黑黝黝的洞门一眼,问道:“你知道里面是一间石室么?”
丁建中道:“在下约略可以看到一些,里面好像是一间静室,有一只铜香炉,还有一张
石榻。”
春香道:“那就请丁相公走在前面如何?”
丁建中道:“姑娘说得是,在下先进去看看,如无动静,姑娘再抱戴姑娘进来好了。”
话声一落,果然举步往里走去。
要知方才戴珍珠已按照天香扇招,击退木偶,这一间石室之中,自然不会再有什么机关
埋伏了。
丁建中跨入石室,就亮起了千里火筒,在石室中走了一匝,看看并无异样,这就回头道:
“姑娘们可以进来了。”
其实不用他说,春香早就看清楚了。(丁建中亮了火筒,她自然看清楚了。)
这间石室,略呈方形,中间果然放着一只古铜香炉,香炉后面,靠壁处,是一张青石榻,
打磨得极为光滑,只是上面有一层厚厚的灰尘,除了一炉——榻,就空荡荡的别无他物。
春香先行人内,用手抹去石榻上的积尘。夏香抱着小姐,走入石室,把小姐放到石榻之
上。
秋香、冬香找遍了甬道,依然没找到小姐失落的扇子,只好也跟了进来。春香转过身,
朝丁建中说道:“丁相公,小婢可以点你穴道了么?”
丁建中含笑道:“当然可以。”
春香道:“小婢那就得罪了。”
口中说着,出手如风,点了丁建中背后三处穴道,手中拿着解药,走近石榻,说道:
“夏香,咱们快点喂小姐解药。”
夏香迟疑的道:“这是真的解药么?”
春香道:“我想错不了,小姐和姓罗的贱人动手,丁相公是公证人。”
夏香道:“万一……万一……”。
她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理由来。
春香轻笑道:“不要紧,真要有什么差错,我就宰了他。”
夏香回头瞧瞧丁建中,低笑道:“你这话要是给小姐听到了。不打你两个耳光才怪!”
两人立即动手,一个替戴珍珠脱下肩头衣衫.把药丸在口中嚼啐,敷到伤处。一个也及
时拨开戴珍珠牙关,把解药纳入口中。
秋香走到榻前,说道:“春香姐姐,小姐失落了一把扇子,我和冬香找遍了甬道,都没
有找到。”
春香道:“这怎么会呢?小姐扇子一定跌落在她身边附近,怎么会找不到?”
冬香接口道:“真的找不到,不信你去瞧瞧,我们把几丈方圆的地方,一连找了几遍,
就是一根头发,也找到了,何况是一柄扇子,真的什么也没有。”
春香道:“这就奇了。”话声未落,突听冬香惊咦一声,失声道:“石门关起来了,这
是几时关起来的呢?”
大家听她一嚷,抬目看去,这道石门,果然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关了起来!
这自然是方才忙着给小姐服药,治伤之时,没人去注意石门,悄然关上的。
夏香蹙着眉头道:“这该怎么办?这道石门可能是机关操纵,咱们如果找不到开启的枢
纽,那就走不出去了。”
春香目光溜动,朝室中一扫,说道:“这里什么也没有,哪有什么枢纽?”
秋香忽然低啊一声道:“春香姐姐,这道石门,会不会是丁相公关起来的?”
春香道:“这不会吧,他进来之时,根本没举一下手。”
冬香道:“机关不一定要用手才能关闭,也许只是用脚轻踩一下,就可以把石门关上
了。”
秋香道:“那一定是他,他要我们把小姐送到石室里来,就已经没安好心了。”
春香道:“不要紧,我已经点了他三处经穴,就算他没安着好心,又能怎样?”
夏香道:“只要小姐醒过来就好,我听小姐说,她知道这里天香之宫的开启之法。”
春香道:“小姐知道的是进来那堵石壁的开启之法,到了这里,只怕也不知道了。”
这四个俏丫头正在七嘴八舌说个没停,只听冬香又惊啊一声,尖叫道:“春香姐姐,你
们快瞧,那古香炉怎么不见了?”
春香道:“今晚你怎么了,老是大惊小怪的……”
回过头来,石榻前面差不多有一人来高的一座古铜香炉,果然不见了踪影!这么大一座
香炉,怕不有千斤以上,没人移动,怎会不见了呢?
春香皱皱眉道:“这间石室,大有古怪!”
冬香打了个哆嗦,说道:“你说什么古怪!”
丁建中道:“没有什么古怪,那只大香炉是在石门关上之时,往地下沉下去了。”
春香讶然道:“你有一处穴道被点,又背着身子,(她因要替小姐解卸肩头衣衫敷药,
故而要丁建中背过身去的)如何看到的?”
丁建中道:“在下眼睛没有看到,耳朵总可以听到的了。”
秋香道:“你还听到些什么?”
丁建中笑道:“在下还听到的是你们在背后说在下了。”
秋香哼道:“难道我们说的不对,这道石门还不是你关上的么?”
丁建中道:“姑娘这可冤枉在下了,方才在下已被春香姑娘点了三处穴道,但古铜香炉
忽然沉了下去,难道也是在下用脚踩的么?”
秋香道:“你身上被制住穴道,用脚踩自然也有可能,不是你,还会有什么人开动机关,
把香炉沉下去的呢?”
春香道:“秋香,你别胡说,丁相公被我点了三处经穴,如何还能移动,用脚踩法?”
秋香道:“那会是谁?”
话声未落,只听地底忽然响起一阵隐隐的隆隆之声!
那声音好像由远而近,倏忽之间,已经传到脚下!
夏香凛然道:“这是什么声音?”
丁建中道:“好像是即将有一道石门开启了,几次开启石门,都有隆隆之声。”
只听冬香尖叫道:“大家快瞧,那张石榻又沉下去了。”
这句话听得大家全都一惊,赶紧举目望去!谁说不是?戴珍珠躺着的那张石榻,正在缓
慢的往下沉去!
戴珍珠依然昏睡未醒。
这下,直把四香看得大惊失色!春香首先跃上石榻,她原想去抢救小姐,把戴珍珠抱起,
那知等她跃上石榻之时,敢情突然增加了一个人的缘故,石榻下沉之势,忽然加快,眨眼之
间,已经沉入地底。
其余三香一看情形不对,她们都是忠心耿耿之人,眼看小姐和春香姐沉下去了,就不约
而同,奋不顾身的朝那长方形的窟窿中跳了下去。
下面,依然是一间石室,而且相当宽敞。从上面沉下来的那座古铜香炉就像放在原来的
位置上一般!
石榻已经平稳的放在中间靠壁处。它好像升降机一样,载着主仆五人,进入另一层石室。
顶端上那个长方形的窟窿,也在石榻落下之时,由另一方青石补上,连痕迹都很难找得
出来。
你要是在石榻沉下来的一刹那,正好打了一个瞌睡,根本不知道有石榻下沉这回事,那
么当你睁开眼来的时候,眼前景物,一成也没变,因为这间石室和上面石室,完全一样。
秋香小咀一噘,气道:“我看都是姓丁的在捣鬼,可惜咱们没把他押下来。”
只听一个清朗的声音低笑道,“在下也下来了!”
那正是丁建中的声音。
四香回过头去,丁建中不是也站在原来的位置上么?”
春香心头一凛,迅疾一跃而起,飞落到丁建中的面前,右手抬处,一柄寒光锋利的短剑,
已经搁在他脖子上,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