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妖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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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天更惊奇:“在下离家住于盛京,并不知道有婚配一事,你何以知道?”
玉儿似被问住,旋即理直气壮道:“我跟爹行走江湖,自然有所耳闻。”
薄云天欲言又止,玉儿眼帘低垂,噘着嘴,满面委屈道:“薄公子既然有人,就不该戏弄人家。”
薄云天眼中柔光一闪,低低道:“我对姑娘真心诚意,何来戏弄?”
玉儿避开他眼光,幽幽道:“一个姑娘家,被男人碰过手,这辈子就痴心想嫁这个男人,你刚才,对我做些什么?”
“在下……在下情不自禁。”
“你是有人的,这不是要害我么?”
薄云天沉思一下,深深看她,说:“我绝不辜负姑娘。”他揽住她双肩,在她耳畔说:“我碰姑娘的手,吃过姑娘嘴唇,姑娘这不是嫁定我了么?”
玉儿本待挣脱,已被他紧紧圈住。
薄云天腾出另一只手,在她唇上轻轻抚弄,玉儿双眼微湿,眼眸明亮,她亟欲拨薄云天的手,却无丁点力气,薄云天双手往下移,解她衣扣。
当玉儿只剩贴身肚兜,薄云天已重浊喘起气来。
他试着解她肚兜,玉儿固守最后城池,把他的手拨开了,只剩肚兜的玉儿,别有韵味,只见她肉身若隐若现,欲盖弥彰,薄云天稍稍一抓带子,她已酥胸半露,薄云天朝她胸口吻下去,玉儿喘着气,推推他,薄云天占据绝妙地盘,又岂肯走?
他整张脸趴紧了,慢慢挪移,用自己的五官,抚触她柔嫩饱满的肉团。
玉儿软竣他怀里,心潮起伏。她第一眼见到这男子,不能抑制喜欢他。他如玉树临风,风采翩翩。别说他是马帮少爷。就算他不是马帮少爷,她也会爱上他。一个男人,外形俊挺,武功高超,且通歧黄医术,又岂能不获青眼相加?
玉儿暗笑,若非今夜的酒,他还是个正人君子,若非今夜的酒,也没有此刻的两情绻缱,休怪她贪恋情爱,薄云天不也如此?她微眯双眼,看薄云天头脸双手,兵分数路在她身上纵横游走,他似已陷入疯狂,亢奋着、慌乱着,胸脯快速起伏,气喘如牛……
薄云天不明白自己何以如此冲动,一个认识不过一天的女子,他竟敢剥尽她的衣衫,把她抱在怀里,与她厮缠,事情未免太荒谬了!
外面一声吆喝。
两个喘息的人,房门被踹开。
一个蒙面汉冲进来。
薄云天本待冲前,倏地怔住,急拉被盖住自己,玉儿惊慌失措,身子往被里缩。
蒙面汉一窜而前,刀刃直指导薄云天的胸口,冷笑:“温柔乡被杀,你做鬼也风流!”
啪的一声——门外又有人闯进来。
这人是——
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主柳逢春。
柳逢春被眼前局面惊得目瞪口呆,蒙面汉着也不回,轻喝:“不要动,你一动我就刺死他!”
薄云天不解:“我与你何怨何仇,你刀刃相向!”
蒙面汉冷问:“你是不是薄云天?”
“是。”
“既是薄云天,你去死吧!”
刀刃一挺,欲刺胸膛;薄云天依着床,后方已无路,他猝然伸手,把眼前刀刃往外一拨,抱住玉儿,连人带被往里滚,蒙面汉刀刃追上,连续在床上捅了几刀,眼看薄云天已和着被滚至床角,立即狠狠刺过去。
刀刃来势汹涌,薄云天稍稍一挪,偏离刀锋。蒙面汉忽觉一股旋风袭到,抬头一看,薄云天裹身的被子已飞了过来,蒙面汉想躲已然不及,被子白头顶罩下,蒙面汉挣脱着,听得铿一声,刀刃已掉地面。
蒙面汉自知不敌,甩脱了被子,噗的跳窗而去。
没有棉被遮掩,二人的确狼狈,玉儿的肚儿歪斜,欲遮反露,薄云天仅着底裤,两人不知所措站着。
柳逢春似笑非笑瞅他俩,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少爷别辜负了!”
他拱拱手,自去了,在门口几与人撞个满怀。
门外,站了一人,正静静看紧薄云天。当薄云天发现他,这人面无表情,淡淡道:“明日一早启程,薄兄别忘了。”
说完,他转身离去。这人,正是铁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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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马帮风云
薄云天与铁骑,两人双骑,在官道上奔驰。
暮色四面八方拢聚过来,两人挥鞭策马,疾疾前进。
路上忽然出现一队人马,人后一灯笼,朝二人缓缓行来。
有一骑,一马当先,疾驰而至,灯笼在二人脸上稍稍一照,问:“可是薄云天,薄少爷?”
薄云天与铁骑交换一个眼色,薄云天道:“在下就是,阁下是……”
对方拱拱手:“我是马帮总管左佐君,少爷辛苦了,这位是——”
“在下铁骑,奉恩师江供奉之命,陪薄公子返家。”
左佐君目光一闪,说:“原来江供奉高足,铁公子受他调教,必然身手高强?”
“好说,学艺不精,左总管休要取笑。”
左佐君淡淡一笑,说:“二位辛苦,老帮主已等候多时。”
铁骑张口,欲言又止。
薄云天有点憬悟,忙问:“我爹如何,可有起色?”
左佐君黯然一叹,说:“请了名医诊治,并无起色,只有一天拖过一天了。”
三人再无心寒暄,急上马驰抵马帮总寨。
马帮总寨,门墙高屋舍宏伟,气势甚是不凡。寨门由十二兄弟把守。十二人分列两旁,手中持棍,静静侍立。
马帮年轻的帮主夫人柳槐和五堂堂主,阶下相迎。
柳槐素,年约廿五、六岁,一张瓜子脸,上了淡妆,嫣红的双颊,妩媚灵动的眼,看来娇俏极了,她含笑睇视薄云天与铁骑,问:“哪位是云天少爷?”
薄云天微微颔首,柳槐素道:“你爹可把你盼回来了。”
薄云天惊然看她,左佐君道:“这位是老帮主夫人,论理,少爷该叫声二娘。”
薄云天朝她点点头,说:“问候二娘好。”
“好,好,屋里说话,老帮主多次问起,等得不耐烦了。”
病榻上的薄名利,静静凝望跪落地面的薄云天,嘴唇蠕动一下,欲言又止,半晌才缓缓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薄云天应“是”,垂手立于榻前。
“见过帮主,给帮主磕头。”
薄名利闻声一看,榻下跪了个年轻汉子,身形修长,相貌英挺斯文,焕发的英气全聚在眉眼之间,薄名利看着他的俊脸,心底一震,失神半晌,错愕问:“你是何人?”
“晚辈铁骑。”说着,深深看他,说:“在恩师江供奉门下。”
薄名利暗暗惊憾,眼角忽然闪过泪光,嘴唇颤动一下,喃喃念道:“铁骑,铁骑。”突有所悟:“莫非江供奉安排你送云天返家?”
“是。”
“路上可还好?”
“路上有些波折,帮主放心,云天这会儿不是好好在您跟前么?”
薄名利微微点头,颤声道:“辛苦你了。”
铁骑看他,鬓发皆霜,形销骨立,眼眶陷下,两眼无神,不觉悲从中来,说:“帮主诸事请勿挂心,保重身体为要。”
薄云天道:“我二人在盛京,曾涉猎歧黄,可为爹诊脉。”
二人上前,一人一边,替他诊脉,薄名利摇头道:“不必诊了,病人膏盲,不久人世了。”
两人面面相觑,放了他手,踱到外面,薄云天黯然道:“脉象极弱,果然病人膏肓了。”
铁骑沉思一下,问:“有无救助之法?”
“身虚当补,虚成这样,虽可投药,可又怕虚不受补,反倒坏事。”
二人回薄名利身畔,薄云天安慰道:“爹安心调养,身体自然慢慢恢复。”
薄名利嘴唇牵动,惨然一笑:“云天回来,马帮接掌有人,我死也瞑目。”
薄云天黯然道:“爹怎可说丧气话?”
“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又岂有不明白的?槐素——”
柳槐素原在一旁,忙握紧他手道:“老爷有吩咐?”
“你召集总管,五堂堂主,选定一个日子,让云天接掌马帮。”
“是。”柳槐素盯薄云天一眼,说:“少爹跟我来。”
铁骑机警道:“不敢打扰帮主,帮主请歇下,铁骑告退。”
薄名利嘴唇翕动,颤着声说:“铁骑你别走,老夫与你闲话家常,你江师父近来可好?”
五堂堂主全都到齐,薄云天坐于主位,左为柳槐素,右为左佐君,其他五名堂主则坐于下首,众人屏息静气,左佐君朝薄云天一拱手,说:“马帮是名门正派,自前帮主组帮以来,一向以保镖、贩运私盐,福寿膏为正业,数十年来,马帮声誉卓著,黑白两道,人人称道,如今老帮主卧病,马帮无人领导,新帮主接掌,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稍稍一顿,说:“为维系马帮声誉不坠,马帮领导人应德才俱备,少爷虽是老帮主亲生骨肉,也不能例外。少爷请看。”
他站起身,众随他站起,左佐君往后走,眼前有一黑漆宝座,上铺虎皮,看来气派十足。他指着宝从道:“这是帮主宝座,少爷看这宝座,有何奇特之处?”
薄云天仔细一瞧,发觉宝座斜摆,讶道:“宝座为何斜摆?”
“五日后,少爷接掌马帮,但只能称为代帮主,因未正位,故而宝座斜摆。”
“为何不能正位?为何称代帮主?”
“才德俱备,方能正位,若失德无才,便不足以统御马帮,少爷代帮主三月,只要通过考验,便正位帮主,若才德不足以胜任,另行择人。”
薄云天沉吟不语。
“少爷放心,少爷品德,想必无瑕;少爷才能,想必高人一等。三个月转眼即过,少爷正位,稳坐帮主宝座,迟早之事。”
柳槐素忽然朝薄云天嫣然一笑,说:“少爷此番回来,必有一番忙碌,只是少爷无论如何忙碌,有一件事,可不许忘怀。”
薄云天讶然视她。
“鲁家庄二小姐鲁丽珠,与少爷有婚约,于情于理,少爷都该前去拜访人家。”
薄云天稍稍一想,硬着头皮说:“是,改日铁骑作陪,云天自然前去拜访。”
柳槐素迅速与左佐君交换眼色,问:“铁骑究竟什么来路?”
“铁骑与云天同一师门,我二人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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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假薄云天
马帮总寨,今日特别热闹,代帮主接掌,马帮一百三十三分寨寨主,全数赶回,薄名利在薄云天、柳槐素搀扶下,进入厅堂。
众人眼看薄名利落了座,一个个跪落地面,朗声道:“给帮主请安。”
薄名利环顾众人,虎目已失光采,他颤声道:“都起来吧!”、众人垂手肃立,薄名利在柳槐素耳畔说了两句话,柳槐素微微颔首,朗声道:“帮主有话说与各位,又恐伤神费力,由我代为转述。”
薄名利手势稍一比划,柳槐素会意,说:“八年前,帮主夫人被仇家毒害,帮主恐江湖恩怨波及无辜,故而将独子送往盛京,如今云天长大成人,此番返抵总寨,帮主心中非常欢喜,帮主年老体衰,无力胜任本帮繁琐事务,而今而后,本帮帮务,交由代帮主处理,各堂堂主,各分寨寨主,以及我帮弟兄,应恪守帮规,听命于代帮主。”
外面忽闻喧哗,全场为之侧目。左佐君喝令弟兄:“外面何事?快去探看!”
小兄弟去而复返,说:“有一人自称鲁凯南,欲闯进总寨,被弟兄阻拦,故而吵闹不休。”“鲁凯南?”左佐君想了一下,趋近薄名利身畔,说:“这鲁凯南岂不是鲁家大哥?”薄名利微微颔首,左佐君转过脸,纳闷不解问小兄弟:“他为何吵闹不休?”“回总管话,这人气势汹汹,嚷着少爷名字,守门弟兄见他来意不善,盘问两句,未料这人怒火冲天。”众人觉奇怪,忽又听得打斗之声,不旋踵,一个精壮汉子昂然而入,也不顾一屋子人,怒气冲冲问:“薄云天何在?”薄名利张眼看他,嘴唇抖索,欲言又止。
柳槐素笑睨他一眼,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鲁家大少,你来得可正是时候!”
鲁凯南看也没看她一眼,朝薄名利拱手道:“亲家老爷,也不是姓鲁的要与你过不去,薄云天太不像话!”“云天?”薄名利满脸惊奇,吃力道:“云天有何不是?”
“小子无德,令人可恨!”
柳槐素近前一步,不满道:“大庭广众,鲁大少为何讥笑云天无德?”
“薄云天所作所为,他自己明白!”
柳槐素眼光一冷,悻悻道:“云天是你未来妹婿,鲁大少爷如此损他,不嫌过份么?”
“这种下流胚子,我妹子岂能嫁他!”
铁骑突挺身而出,说:“这位庄主,如此诬蔑人,有失厚道。”
鲁凯南双目一瞪,冷冷道:“你是谁?莫非薄云天?”
铁骑缄默不语。
鲁凯南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头,不屑道:“看你样子,倒是一表人才,为何如此下流?”
“阁下并不识薄云天,为何妄下断语?”
鲁凯南冷笑道:“薄云天做下荒唐事体,谁人不知?”
“薄云天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体?”
“在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薄云天与初识女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孤男寡女,赤身裸体抱在一起!”鲁凯南厉声道:“此事,究竟有没有?”众人皆大惊失色,目光纷纷投向薄云天,薄云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紧牙关,往前一站,说:“此事,非薄云天所为,与薄云天无关!”鲁凯南瞪住他,不客气说:“你是谁?”
薄云天只说了:“在下……”便说不出其他话来。
柳槐素惊异看看薄云天,又瞧瞧鲁凯南,说:“鲁大少说话要有凭据,不要红口白牙损人名誉!”鲁凯南双眉一扬:“你要凭据?我让你看两个人!”大喝:“把人带进来!”两个家丁般的壮汉,押进一老一少,薄云天一见大惊,老的那个,是张海容,少的那个,正是玉儿,两个疲累不堪,状甚狼狈。鲁凯南冷笑道:“事情发生在一百三十三分寨,问问第一目三十三分寨的人,看认不认识这对父女?”柳槐素不解:“这对父女,算是什么凭据?”
此时的薄名利,似受惊吓,一脸木然,失神望住鲁凯南。
“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