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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明镜妖媚-第3部分

小说: 明镜妖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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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儿手执酒壶,轻颦浅笑为一老一少一再斟酒。
  薄云天瞧张海容停了筷子,心念一动,笑道:“老爹以看相占卜为业,想必十分灵验?”
  张海容慢吞吞,似笑非笑说:“卖瓜的还有不说瓜甜么?”
  薄云天忍不住笑了:“老爹可否为在下测个字?”
  “可以,恩人请赐一字。”
  薄云天稍一沉吟,顺手抓起一支筷子,蘸了残酒,草草写下一个“真”字。
  “恩人问什么?”
  “在下,打算回到昆明总寨,路上可有凶险?”
  张海容朝他脸上瞧了瞧,说:“眼前暂无凶险,不过……”稍一迟疑,住了口,抚髯微笑。
  “不过什么?”
  “桃花临身。”
  薄云天偷瞧玉儿一眼,她掩着嘴偷笑,薄云天双颊陡然热起,道:“老爹说暂无凶险,又说桃花临身,从何看起?”
  “恩人驿马宫有踪可寻,第一,驿马方位有青气色,不过并无凶险。”
  “桃花临身,又怎么说?”
  “恩人眼角的天仓门,已见喜气。”
  “天仓门见喜气,与桃花临身有何关连?”
  “天仓门乃是夫妻宫,老朽从恩人夫妻宫上,见各种气色交织,可见红鸾星动。”
  薄云天迅速睨玉儿一眼,这回她粉颈低垂,不胜娇羞,薄云天脸颊更加热烫,尴尬问:“老爹莫非根据气色下定论?”
  “不错。”
  薄云天纳闷:“在下请老爹测字,老爹为何竟观起气色了?”
  “老朽占卜吉凶休咎,一向多种方式相辅相成,一般而言,桃花有好有坏,有成就善缘,有惹祸上身,恩人的夫妻宫,多种气色交织,黄红一种吉色最明显,另有不易觉察的淡青色,如此观来,原本大好中有些小小麻烦,但恩人方才写下这个‘真’字,这桃花临身,也就无碍了,将来可成就美满姻缘。”
  薄云天听得一头雾水,说:“老爹并未提到主题,在下写这‘真’字,问的是路上有无凶险。”
  “老朽说过,暂无凶险。”
  “老爹的意思,眼前暂无凶险,日后即有凶险?”
  张海容轻轻道:“恩人要去昆明马帮总寨,那里正是是非之地,表面平静无事,底下却波涛汹涌,说无凶险,恩人相信么?”
  薄云天倏然轻拍桌面,说:“是了,在下置身马帮分寨,老爹、姑娘何以能追踪而至?老爹又何又断言,昆明总寨,是非之地?老爹难不成也是马帮中人么?”
  张海容深深视他,说:“老朽哪里是马帮中人?昨夜老朽高烧,事后玉儿提起恩人大名,薄云天三字何人不识?既是马帮少爷,到了马帮地界,岂有不找上马帮分寨的?再说马帮数十年来,以保镖、贩运私盐、福寿膏起家,恕老朽说句不当的话,马帮是块肥肉,眼前老帮主病入膏肓,各帮派、各好汉,谁不是明争暗斗,瞪直眼睛想抢肥肉?甚至……”声音压更低,神秘说:“马帮中人,也不乏蠢蠢欲动的。可惜碍于老帮主尚在,马帮组织庞大,马帮总寨,自然表面平静,底下波涛汹涌。”
  薄云天神色一凛,说:“老爹岂是一般相士?老爹真知灼见,在下肃然起敬。”
  “好说。”张海容淡淡道:“恩人放心,马帮若有是非,恩人不免卷入其中,但只要恩人愿意,亦可跳出事外。”
  薄云天愕然道:“老爹根据什么论断,不免卷入其中,亦可跳出事外?”
  张海容指指桌面的“真”字,“就根据这个字。”
  “这个字如何?”
  “恩人刚才用手写?还是筷子吗?”
  “筷子蘸酒。”
  张海容端详一下,微笑:“依老朽看,筷子,正是一只代用的假手,恩人以假手潦草写就,字迹看来嫌乱,在老朽眼里,正是以假乱真之意。”
  薄云天脸色骤然一变。
  “既有这以假乱真,恩人只要愿意跳出事外,自然就跳出来了。”
  薄云天越想越奇,站起身,门口张望一下,折返,低低问:“何谓以假乱真?莫非指的……”突地,噤住口,硬生生把“身分以假乱真”几字咽了回去。
  张海容缓缓道:“恩人想必心里有数,不须老朽点破。”
  薄云天大惊骇,想此次与铁骑同行,原是江供奉为掩人耳目,所作的巧计安排,料不到对方居然仅凭一字,即断言“以假乱真”,“请老爹进一步说话。”
  玉儿乖巧听着动静,薄云天用低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在下有一同伴,可否请老爹为他测字?”
  “写吧!”
  薄云天沉吟一下,指头蘸酒,瞧玉儿一眼说:“就借玉儿姑娘这个玉字好了。”
  刚才那个“真”字写乱了,被论断“以假乱真”,这一次,他慎重其事,用指头端端正正写下玉字,料不到把玉字写好,点下最末一点,手上已干,一点并未显出,薄云天再要蘸酒,张海容拦阻道:“好了,玄妙就在此处。替同伴问什么?”
  他想了想,编了个说词:“不瞒老爹,此次在下回总寨,在下恩师怕途中凶险,特地派江湖朋友相护,在下并非怀疑恩师,这年头人心险恶,有些事难免出人意表。这数日,在下虽与同伴朝夕相处,却觉这人未免古怪,故而对他身分十分猜疑,老爹可否根据这字,测出他真正身分或意图?”
  张海容瞧瞧字迹,笑颜逐开道:“恩人放心,这人不害恩人,这人才是正主儿!”
  薄云天听他说:“这人才是正主儿!”几乎弹跳而起,他按捺着,强作镇定道:“老爹从何断言?”
  “恩人原本写的玉字,酒汁不够,一点未显,看来成了王字,这字写得端端正正,端正的王,不是正主儿是什么?”
  薄云天怔忡望住张海容,暗忖,这老爹若非未卜先知,就是知道他与铁骑真正身份。他沉思半晌,继续道:“老爹知道在下以假乱真,老爹知道在下同伴是正主儿,老爹还知道什么?”
  张海容轻缓摇头:“老朽以字测出吉凶休咎,恩人以实情印证,自然心里有数,老朽又能知道什么?老朽若什么都知道,不就是盖世活神仙?老朽若是活神仙,何须拖着一个娇娇弱女,四处奔波?”他打了一个呵欠:“老朽困了,想必醉酒了。老朽……”
  他再打了一个长长呵欠,呼出满嘴酒气,整个人趴倒桌面,睡着了。
  薄云天觉得很热,很热。体内有股热气,从暖呼呼的胃部窜向四肢,奔向心脏,热得人受不了,脱去两件外衣,依然燥热。
  血液像羼进什么,有股怪异冲动。
  很快惊觉,不只肌肤被一波波热气冲击,连血液也热起。
  或者应该说,他血液火热,导致浑身躁急难过。
  不错,是血热,热血奔腾,直窜小腹,向下延伸。
  他清楚感觉,小腹之下,起了变化。
  是今晚的酒吗?他的酒量好,一坛酒不在话下。酒一坛可温六壶。今晚与老爹三人,也不过饮下两壶温酒。饶是两壶酒他一人喝下,也不应如此!
  倒像饮下的是“冲酒”。
  “冲菜”冲鼻,“冲酒”冲心。据说饮下“冲酒”,能教人春情荡漾,冲冲不能克制。他听过,可没喝过。
  “冲酒”是加了春药的酒。谁会在酒中下“春”?薄云天忍不住笑了。
  如果一个男人想诱拐女人,或女人想勾引男人,“冲酒”可能是方法之一,吃进对方肚腹,很快血脉翻涌,触动春心,春情于焉爆开……
  啊!薄云天脸红心跳,暗骂自己,想歪了。
  又不能不想,热气不停住下窜,腹下热胀难过,却又无处宣泄。他暗自庆幸,幸亏发作得晚,若是玉儿父女尚在屋里,他岂不要按住下腹,丑态百出!
  他突地啊了一声,莫非玉儿的缘故?酒不醉人,是玉儿令他醉。醇酒加美人,才点燃心火,是心动而后血热,而后冲动,跟“冲酒”什么相干?
  迫切想起玉儿来。
  今夜他父女寻来,令他惊喜交集,似此俊秀女子,能够结识本属万幸,怎奈今夜过去,明日破晓彼此又要各奔东西,心中又岂能割舍得下?
  突然想到张海容所言,说他什么“桃花临身”,意念及此,只觉燥热更甚。
  叩叩叩。有人轻轻叩门。
  薄云天开门的刹那,一颗心差点跃出来。
  外面站的竟是——
  “玉儿?”
  玉儿风情楚楚站着,头发微乱,眼中含情带怯,唇畔似有若无笑意,薄云天表面沉稳,心内却已波涛汹涌,他冲动想冲前抱紧她。
  “我有话与薄公子说。”
  薄云天啊的一声,说:“快进来!”情不自禁向前拉她,玉儿慌忙缩手回来,说:“爹喝酒误事,忘了与薄公子谈正事。”
  薄云天讶异:“什么正事?”
  “爹怕遇匪类,想与薄公子结伴同行。”
  薄云天脸色一喜,但瞬即皱眉道:“这事只怕……”
  玉儿说:“爹原本要亲自来恳求公子,只因不胜酒力,这才令我前来。”
  薄云天沉吟一下,说:“在下明日与同伴略作商量,再回复姑娘。姑娘是往西南走么?”
  玉儿称是,迟疑望薄云天,问:“莫非我父女与薄公子同行,会给薄公子增添不便么?”
  “这……不是不便,家父身体不适,我二人急急赶路,只怕老爹、姑娘受不了。姑娘放心,此地是马帮地界,姑娘即使不与我二人同行,在下稍作安排,路上绝不教老爹、姑娘受任何惊扰。”
  玉儿闷闷看薄云天,淡淡道:“既如此,多谢公子了。”
  忽见玉儿泪光一闪,薄云天心中一动,温柔问:“姑娘有何委屈?”
  玉儿眼帘一垂,说:“明日不敢再打扰公子,就此作别。”
  薄云天闻言着急,冲动拉住她手道:“姑娘不要走!”
  “夜深了,打扰了。”
  她果真转身就要离去,薄云天自背后猛地揽住她双肩,声音刹那间哑了:“不许姑娘走!”
  玉儿挣扎一下,惊道:“公子做什么?”
  两人如此贴近,他可以闻到她身上体香,头上发香,薄云天扳转她身子,玉儿窘道:“公子不嫌轻狂么?”说着,将他的手拨掉。
  薄云天无措站着,深深望她,说:“在下昨夜初见姑娘,心中难忘,此刻姑娘要走,在下心里着急,怕从此一别,再无相见之日,在下失礼,姑娘原谅。”
  玉儿先是皱眉,继而轻叹:“你我萍水相逢,原本就要各分东西,更何况——”她再叹:“玉儿作别公子,心里也很难过。”
  看她粉颈低垂,似窘还羞,薄云天动情道:“听你言语,在下心里更难割舍,在下……”
  她转身欲走,薄云天急拉她粉臂,说:“在下有千言万语,说与姑娘,姑娘可否稍待片刻?”
  玉儿迟疑一下,道:“你有什么话?快说吧,我要回屋里去了。”
  薄云天痴痴望她,灯光朦胧,玉儿俏丽的脸蛋,看着益发俊秀,薄云天情不自禁道:“姑娘风情楚楚,令在下越看越爱。”
  玉儿一睨他,似笑非笑轻斥:“公子是马帮少爷,将来要接掌马帮,怎地说话可如此轻狂?”
  “去他的马帮,在下宁做浪荡的游子,与姑娘双宿双飞!”话说出口,自己也吃了一惊,为何如此狂浪?莫非自己醉了,管不住舌头?玉儿听了,只怕不欢……
  果然玉儿一噘嘴,说:“公子酒话连篇,我要走了!”
  薄云天着急,口不择言道:“在下酒话连篇,这得怪姑娘!”
  “为何怪我?”
  “姑娘今夜为我斟酒,楚楚动人,在下惑于姑娘美色,多饮了几杯,以致情不自禁。”
  玉儿盯住他,微有悻色:“公子有失庄重,令人失望!”
  “玉儿!”
  “玉儿看公子风度翩翩,对公子原本十分仰慕,公子酒后失言,令玉儿惊奇。”
  薄云天微笑瞅她:“如此说来,姑娘对在下印象还不差罗?”
  “公子清醒之时,令人又敬又爱,此刻,公子酒后,令人爱恨交加。”
  话中有情,令他胆气更壮,薄云天眼眸灼灼,身体微向前倾,柔声说:“为何爱恨交加?莫非在下酒后有可爱之处,亦有可恨之处?”
  “公子酒后,风度依然翩翩,只是言谈举止有失庄重,令人又爱又恨。”
  她脸上微嗔,言语饱含挑逗,薄云天微笑道:“男女授受不亲,姑娘夤夜来访是又敬又爱?还是爱恨交加?”
  “你……”
  薄云天脸色一正,说:“原谅在下,在下并非狂浪之人,姑娘令在下着迷,在下酒后吐真言,情不自禁。”
  说完,他深深看她。热燥的身上,血脉澎湃汹涌,猛地,他抱紧玉儿,对方给吓住了,挣扎着,薄云天将她往屋里带,玉儿一个踉跄,薄云天抱牢她,俯首寻觅她的唇。
  玉儿先是闪躲,只是,在他臂弯似乎无处可躲,她很快感觉一股热气袭来,瞬间,她的唇给薄云天灼热、柔软的大嘴封住。挣扎一下,闪躲无功,索性闭上双眼。
  初起,薄云天的大嘴,缓缓在她唇上摩擦,玉儿很快爱上这种感觉,她静静不动,听任他嘴唇温柔挪移;接着玉儿受到牵引,柔缓着跟着他转,她喜欢唇与唇作分而复合,合而复分的接触。她不只不再挣扎,双手且自然攀住薄云天颈项,她已沉醉其中。
  她的沉醉,有推波助澜之功,唇与唇的接触,不能满足薄云天,他开始吃她的唇,卷她的舌,一股温馨,夹杂微湿,在她脸上来来去去,去去来来,她脸上的眼耳口鼻清楚感觉热浪袭来又撤退,她的心在浪潮袭来卷去间,飘飘荡荡,浮浮沉沉。
  忽然,热潮往下挪移,她的衣领不知何时被解开,玉儿惊住了,这男人并非情不自禁,浅尝辄止,他恐怕要攻城掠地,大快朵颐一番!
  玉儿猛地推开他。薄云天喘着气,惊愕看她:“怎么?”
  玉儿噘噘嘴:“你原是有人的,又何必跟我……”
  薄云天惊奇:“我有人?我有什么人?”
  玉儿眼观鼻、鼻观心,说:“谁不知道马帮少爷,是有婚配的。”
  薄云天更惊奇:“在下离家住于盛京,并不知道有婚配一事,你何以知道?”
  玉儿似被问住,旋即理直气壮道:“我跟爹行走江湖,自然有所耳闻。”
  薄云天欲言又止,玉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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