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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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嵩狞笑道:“那还用说,掌上见功夫,不是你死就是我伤!”
逍遥客冷冷笑道:“我不要你死!等会儿动起来,我保证不伤你一根汗毛。”
项嵩冷哼一声道:“小子真有点狂!动手吧!”
逍遥客道:“你还没有告诉我,你输了怎么办哩!”
项嵩沉声道:“随你的便!”
逍遥客吟吟笑道:“好!你听着。第一,摘去七星楼的招牌,十年之内,七星楼任何人不准在江湖走功,第二,交出那块玉佩。”
项嵩眼见逍遥客那种沉静的样子,心里也不由暗暗发寒,阴林森地一阵怪笑道:“那玉佩送命的人早已了少,想不到你这小子还要再凑上一个。”
逍遥客冷喝道:““答不答应?”
项嵩猛一点头道:“好!只要你拿得走!”
逍遥客又道:“先将那块玉佩拿出来。”
项嵩已是恼怒万分,扬手向墙上虚空一按,壁上洞开,现出一所暗柜,四周衫以绿绒,中间挂着一方玲珑剔透,宛如一朵红云般的玉佩。
项嵩一扬手,七名执剑汉子护住玉佩,一个个目光湛然,立如渊停狱峙。一望而知都是佩剑高手。
项嵩扬声发话道:“如果本楼主不幸败落,尔等不可阻拦,听凭这小子将这方玉佩取去。”
说着,朝逍遥客一摆手,道:“来吧!”
逍遥容道:“听说项楼主以‘七尾神剑’在武林中扬名立万,可否亮剑让在下见识见识?”
项嵩冷笑道:“以利剑对白手,项其人岂不将被武林中人笑话。”
逍遥客轻笑道:“项楼主虽然侧身黑道,行径倒还算得上光明,在下就格外要手下留情了!”
项嵩早巳不耐,暴喝道:“小子找死!”
说着,抡掌就劈,一股凌厉无匹的掌力向逍遥客兜头罩下。
逍遥客蓦地侧身扬腕,单指电出,“吱”地一响,“指天誓日”,一股凌厉指风直窜头顶,身形接着如魅影般一闪。
“彭”来一响,青石地面扬起一阵灰尘,两力相对,无异项嵩占了高风,幸而逍遥客,已闪开。
项嵩冷哼一声,身形反向一转,连掌连挥,两掌卷起一阵狂飙,将逍遥客身形转住。
雷苹和须霞见状大惊,异口同声喊道:“浪子小心。”
其实,逍遥客根本未预算用指功去赢对方,因其结果必然溅血,那样就违背了自己文女星桥听许的诺言。
项嵩掌势方动,逍遥客五指弹动,已飞快地打出了“反洒见天星”的点穴手。
这是一个非常危 3ǔωω。cōm险的打法,如果在对刀掌势临体之前,点封了对方的“气海”穴,对方的掌风中因元气中断,当然会立即消失,反之,如果慢了一步,那可就是非死即伤了。
因此,天外一毒也不禁暗暗为逍遥客捏把冷汗。
但是,逍遥客却深具把握,目下他内力惊人,是以五股指锋劲道十足,去势疾速!
就在逍遥客衣块猎猎而飘,雷苹和须霞一声惊叫尚未出口之际,那阵狂飙突然消失,项蒿的身躯竟像被寒冰疑冻,僵立当场。七星楼门人无不大骇,雷苹和须霞则心中大喜,天外一毒心中暗暗一动。
逍遥客拍了拍项嵩的肩头道:“项楼主,你输了!在下已做到不伤你一根汗毛的诺言,被点穴道两个时辰可以自解,希望楼主也要守信不逾才是!”
说着,又走到墙壁边取下玉佩,那七名剑士闪身让路,毫不阻拦。
逍遥客将玉佩纳入怀中,扬了扬手道:“咱们走吧。”
四条身影如闪电般奔出了七星楼!
此时,虽已是亥子之交,镇头上一家招商客店门外高挑的一盏“旅”字灯笼,仍是烛光明亮。
四人进入店中,要了一间上房,吩附店家送上酒饭。
须霞拉了拉逍遥客的衣袖,轻道:“一间怎么够?”
逍遥客答应道:“吃饱了再说!”
须臾,酒饭送上,四人边吃边谈。
天外一毒问道:“娃儿!你那手‘反洒满天星’那里学来的?”
逍遥客不着边际地应道:“甚么花样都难逃前辈的高明法目艮。”
“十多年前,老夫曾见寒云庄的慕容老婆子露过一次,可是比起你来,功力却差不多了。”
逍遥客轻笑道:“这是前辈谬奖!”
天外一毒轻叹一声道:“项老魔纵横江湖快三十年了,想不到败在你这娃儿手里,真应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物必有一扬克’那两句古话了。”
雷苹不屑地一蔽嘴,拉了逍遥客衣袖一把,喷怪道:“你这个人真会做人情,我们俩关水牢,活受罪,你却故作大方,连汗毛都不伤对方一根。”
逍遥客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多造杀孽!”
雷苹娇叱道:“你说得好听,你晓得咱们受多少罪?”
天外一毒冷喝道:“苹儿!也亏你说得出口,一个大活人,竟会让人抓了去。”
雷苹一怔,脸色顿时飞来两朵红云,怯生生地道:“师父,你根本不知道人家当时的处境。”
逍遥客也不由插口道:“对了,雷姑娘!是怎么回事?”
雷苹答道:“半夜里突然一股无名大火,我和须霞姑娘从梦中惊醒时,四面都是熊熊烈火,好不容易从火窟中冲出来!就遇上了项老魔。”
逍遥客问道:“是不是动手落败了?”
雷苹羞怯地道:“我和须霞姑娘从热被窝里爬出来,仓煌冲出火窟,一身衣衫不振,顾得动手,披着的衣衫就要掉下地,显得将衣衫拉紧,却又无法动手,真是狼狈极了,当时真恨爹娘少生了两只手。”
天外—毒插口道:“正好施展你的飞吻绝技呀。”
雷苹接道:“是呀!后来徒儿索性让外衫飞落,施展飞吻功,谁知道那项老魔根本无动于衷,飞吻毫无作用,倒是七星楼的门人被毒死了好几个。”
天外一毒道:“势头不对,就该开溜呀!让人活捉了去,那象什么?”
雷苹道:“徙儿逃走不难,但是须姑娘呢?浪子哥哥千叮万嘱,交待又交待,若有差池,怎样……?”
谈到此处,雷苹将话顿住,深情地瞟’了逍遥客一眼。
天外一毒轻“唔”了一声,未再说话!似乎已承认雷苹言之有理。
须霞接口道:“都是我连累了雷姐姐!那时我心神迷失,连逃走都不会了。”
逍遥客又问道:“你们是怎样被掳走的呢?”
雷苹叹道:“说起来真丧气,凭空里飞来一面牛筋网,将我们两人象网鱼似地网住了。”
逍遥客沉吟一阵,又问道:“你们可看见别人?我是说七星楼以外的人。”
雷苹摇摇头道:“那怎么分得出哩。”
须霞道:“在我们被网网住的时候,我好象记得有一个三条腿的人从一棵老松树上跳下来。”
逍遥客喃喃道:“三条腿?”
须霞点头道:“不错!当时火光很大,他着地时,我看见三条影子映在地上。”
逍遥客目光一亮,疾声道:“那不是三条腿,这人是跛子,所以柱了根拐杖。”
天外一毒枯眉双挑,疾声问道:“跛子,谁?”
逍遥客道:“无不知那张红笺上指的第四句——‘此树暖日先抽丝”,这不是暗隐柳逢春的利用:”
天外一毒霍地起立,双目一瞪道:“他?……”
说着,颓然浩叹一声,颓然落座,喟然道:“我原来还在奇怪,是谁有这样的本事,能破得掉我设下的‘蛇门’‘蝎阵’‘蜈蚣桥’,想不到是他。”
逍遥客大惑不解地道:“难道……?”
天外一毒着笑道:“娃儿!让你猜到了!几年前,老夫在山区采药,曾与柳逢春见过一面,老夫对他的不幸遭遇颇为同情,而且柳逢春经常出没山区,难免会遇上虫蛇,所以老夫传授了估了一手驱逐五毒之法。”
逍遥客喟然道:“想不到他倒打一记翻天印,驱五毒的手法玩到前辈的门上来了。”
天外一毒嘿嘿笑道:“这跛子别让老夫碰上,否则,嘿嘿……”
一顿饭,在谈谈讲讲间吃完。
这时,天已起二更了!
逍遥客问道:“前辈欲往何处?”
天外一毒道:“准备回琅玲山。”
逍遥客道:“前辈可否在洛阳少侯。”
雷苹真是巴不得有这句话,立刻抢答道:“当然可以!”
天外一低叱道:“你怎么知道可以?”
说着,扬眉向逍遥客问道:“娃儿你有事?”
逍遥客沉吟道:“说实话,前辈武功路子虽是从旁门入手被武林中人指为侧身黑道,其实,前辈为人刚正不阿,是非分明,在下非常钦佩,在下预料不久将有一场纷争,在下还想依仗前辈一二。”
天外一毒呵呵大笑道:“这几句话教老夫听得真舒服!好,老夫在洛阳听侯调派!”
逍遥客恭声道:“多谢前辈。”
天外一毒问道:“娃儿你要去何处?”
逍遥客轻道:“在下要同须姑娘前去找一个人。”
雷苹瞟了须霞一眼道:“我也去。”
逍遥客道:“你和你师父在洛阳等我好了!”
雷苹撅着嘴道:“我一定要去。”逍遥客道:“雷姑娘!你的老脾气又来了!”
雷苹背过身去,喊声道:“我知道你讨厌我。”
逍遥客向须霞投以求助的眼光,须霞自服下文星桥的灵药后;不但心神恢复,而且将以前的骄蛮之气也一扫而空,并深察人意。
她懂得逍遥客的用意,连忙走到雷苹面前,柔声道:“雷姐姐!他有事要去见我师父,小妹的师父脾气很古怪,见不见他还有问题,姐姐去了恐怕更加不便。”
雷苹正想答话,天外一毒插嘴道:“苹儿!听听人家姑娘家如此柔顺,你那样刁蛮,看将来那个男人敢讨你这样一个凶老婆!”
雷苹心里更不是滋味,须霞连忙接口道:“前辈夸奖了。雷姐姐不管是武功也好,人品也好,心性也好!都比晚辈强得多了!”
雷苹心里这才一乐!
天外一毒也笑道:“好了,陪师父耽在洛阳吧!”
雷苹点了点头,但却狠狠地白了逍遥客一眼。
天外一毒又向逍遥客问道:“你方才只向店家要了一间房,莫非连夜就要走了?”
逍遥客默然点头!
天外—一毒轻“唔”了一声,复又问道:“往何处去见须姑娘师父?”
逍遥客望了须霞一眼,“后天回道‘七煞洞’旧址!”
天外一毒惊道:“‘七煞洞’旧址?莫非你师父是司徒老魔的后人?”
须霞摇头道:“晚辈不知。”
天外一毒问道:“令师是……?”
须霞接口道:“家师自称是‘阴煞女’!”
天外一毒喃喃道:“‘阴煞女’?她可是复姓司徒?”
须霞摇头道:“晚辈不知,家师从未提起过她的姓氏。”
天外一毒沉吟良久,方道:“令师教你一些什么武艺?”
须震答道:“销魂镖,还有……”
天外一毒疾声追问道:“还有什么?”
须霞忸怩一阵,方道:“还有……好象雷姐姐也会,是……”
雷苹接口道:“可是飞吻绝技!”
须霞默然地点点头,又腼腆地望了逍遥客一眼。
天外一毒双掌一击道:“那不会错,你师父一定是司徒老魔最疼爱的小女司徒珊珊!”
逍遥客问道:“前辈能够肯定?”
天外一毒道:“错不了,拙荆是司徒老魔的徒儿,这飞吻绝技就是从七煞洞传出来的。”
逍遥客惊道:“原来司徒洞主还是前辈的长辈!”
天外一毒谓然叹道:“可惜他没有长辈的样子!”
逍遥客道:“怎么样?”
天外一毒道:“司徒老魔性好女色,洞内妻妾成群,还不时妄想沾染洞中妇弟子,拙荆就是为恐失贞,才私自潜逃的。”
“啁!”逍遥客惊呼一声!
雷苹疾声道:“师父。徒儿还不知有师母哩。她现在……”
天外一毒沉叹一声道:“死了!死在司徒老魔之手,这也是她叛师的下场。”
“啊。”三人同时低呼一声,似乎不胜惋惜。
天外一毒接道:“老夫原来武功走的并不是邪道旁门,为了拙荆死得太惨,所以一心钻研毒功,准备以毒攻毒,找司徒老魔算账,可是……”
逍遥客疾声问道:“是不是前辈功力不敌?”
天外一毒摇头道:“老夫自信所练毒功,司徒老魔绝非对手,不幸的是,老夫毒功练成了,而报仇雪恨的机会却没有了。”逍遥客道:“怎么呢?”
天外一毒道:“二十年前中秋之夜,七煞洞突遭灭门之祸,司徒老魔也从此不知听终。”
逍遥客道:“七煞洞惨遭灭门之祸,那司徒珊珊怎么还活着呢?”
天外一毒喟然道:“此事说来话长!七煞洞位于狼山无情峰,之南,在无情峰之北有一个‘绝命谷’,掌门谷主……”
逍遥客抢口道:“那谷主可是复姓诸葛?”
天外一毒点头道:“不错!你怎么知道的?”
逍遥客:“在下所用的‘流云指法’据说是诸葛门下的不传之秘,在下在动手时,他人均误以为在下诸葛门下的后人。”
天外一毒目光一亮,喃喃道:“流云指法?……咳!莫非令师是‘绝命书生’诸葛天明?”
逍遥客惊问道:“诸葛天明是谁?”
天外一毒摆了摆手,示意逍遥客稍安勿躁,缓声道:“这件事情说起来可长了!咳!……司徒老魔和诸葛钧不知为何结下了粱子,两人每年中秋之夜都要到无情峰上打上一打,可是每次都分不出胜负来,这样也不知打了多少年,诸葛钧的儿子诸葛天明和司徒老魔的么女儿司徒珊珊竟成了欢喜冤家,每年中秋,两个老子在峰顶打得不亦乐乎时,一对小儿女却抽空到无情峰下去会会面,一吐刻骨相思,那年中秋,七煞洞和绝命谷同遭灭门之祸,两老逃脱了,两小也逃脱了,但是以后再也无人见过他们,司徒珊珊既然活在世上,那诸葛天明必然也在世上,所以……”
这故事对逍遥客真是太熟了,虽然对他自己的身世并无关系,但与自己师父有关,他也要探问一番的。
逍遥客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似乎已摸了七八分,因道:“前辈方才说,七煞洞遭了灭门之祸,只走脱了一老一小,但我却亲耳听见司徒珊珊叫另一个女人为‘九花姐姐’。”
须霞惊问道:“你见过师父了?”
逍遥客冷冷道:“见过了!不过她没有承认她就是令师‘阴煞女’,她自称为珊夫人!”
天外一毒接口道:“不错!那就是她,那个叫九花的女人,原来名叫潘九花,后拜司徒老魔为义女,又改名为司徒九花,……她如果还活在世上,这件事情可真有点蹊跷!”
逍遥客道:“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