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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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客笑道:“这些不要去管它,再有……?”
说着,语气一顿,面色正经地道:“云姐姐!千万别以为我在打探你的隐私,我只是关心你,能告诉我,你和独脚剑客的事么?”
幕容寒云面上一红,迟凝地道:“我方才说去了,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你的,不过,……此事确实有些令人难以出口。”
这样一来!更引起了逍遥客的好奇心,急道:“有什么难出口的!你难道又将我当外人了!”
慕容寒云羞怯地一笑道:“好,告诉你吧!听完了可不能取笑!”
逍遥客正色道:“那怎么会哩!小弟又不是轻薄儿。”
幕容寒云抬手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幽幽地道:“寒云庄传到我手里已经十三代了,掌门的是女的,门人也是女的,这庄名也投有固定,随着掌门人的名字而改,就象皇帝改年号一样,比如说,先母在世前,庄名‘祥云’,到我手里才改为‘寒云’……”
逍遥客插口笑道:“这倒蛮别致!”
慕容寒云接道:“我们庄里一向是男人的禁地,除了庄主外,任何人也不能带男人进庄,但为了接续香烟,庄主可以找一个男人成亲,这个男人是唯一可以住在庄里的男人。”
逍遥客又动好奇之心,不禁又向道:“那么其他的门人……?”
慕容寒云答道:“祖上的规定,她们不能嫁人,但并不禁止她们接触男人,但只能在庄外行事,甚至养儿女也可以,却不能带到庄里来!可是,有一项限制;绝对不能和身为武林中人的男人交往。”
逍遥客皱眉问道:“为什么呢?”
慕容寒云苦笑道:“那就不知道了,我们只知道是祖先传下来的规矩,正因为如此,武林中人认为我们生性浪荡,更加视我们为邪门派人物了。”
逍遥客虽私心对这种门规不表赞同,但却未说出来,笑了一笑,又问道:“庄主既可婚嫁,那你和……?”
幕容寒云答道:“那么传位时,就要选个优秀的门人接位,不过,十三代来,尚未发生这种事,一直都是嫡传!”
逍遥客接口道:“如果不生养儿女呢?”
逍遥客又道:“如果男女都不生养,也可用这项规矩?”
慕容寒云道:“你总算问到正题了,门规和方才所说的又有不同。”
逍遥客问道:“怎么不同呢?”
幕容寒云道:“如果婚后三年仍未生养,那男的就要离庄,女的再另配夫郎!”逍遥客喷啧奇道:“这……这……?”
幕容寒云喟然摇头道:“所以,武林中人都以为我们是荡妇淫娃,其实,这也是被祖先传下来的门规陷死了!”
逍遥客摇头一阵,又问道:“柳逢是想必是因为和你婚后三年不育,所以……。”
慕容寒云不由霞飞双烦,啐了一口道:“呸!你怎么瞎说!你是睡到我这张床上的第二个男人?”
逍遥客惶然道:“那……,唉!我都被你们的门规弄糊涂了!”
幕容寒云“噗哧”一笑道:“独脚剑客师父剑魔,与先父是莫逆之交,所以早就订下了婚约,先父也是个御剑名家!不意十年前少室论剑之时,双双死在一名蒙面剑客的剑下,柳逢春也就在那时失去踪迹……”
逍遥客插口道:“五年前他又出现了!”
慕容寒云点头道:“他回来时,虽然断去一腿,但也不能自毁婚约,于是先母立即择吉完婚,可是……”
逍遥客素来性子急,疾声问道:“你怎么老是吞吞吐吐的?”
慕容寒云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浓,臻首垂胸,轻声道:“家母听见传言,说柳逢是为了与人争夺一把名剑,不但被人削去一腿,而且连带……。”
逍遥客正听得入神,不意慕容寒云又将话顿住,乃急燥地道:“你又卖起关子来了!”
#炫#慕容寒云娇嗔道:“你真是个急性子!人家说,连带他的命根子也被人用剑消掉了!”
#书#逍遥客翻了翻眼皮,茫然问道:“甚么是命根子!”
#网#慕容寒云抬起头望他一眼,又很快低下头去,低声道:“你真是不懂,还是明知故问?”
逍遥客摇头道:“当然是真不懂呀!”
幕容寒云声如蚊呜地道:“命根子你都不懂,就是你们男人传种接代的……。”
“啊!”逍遥客这下可懂了。啊了一声,不由面红耳热半响说不出话来,良久,方嗫嚅着道:“云姐姐!不要怪我,我是真的……。”
慕容寒云轻叹一声道:“唉!我将你当小弟看,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哩!”
逍遥客腼腆地一笑,又问道:“后来呢?”
慕容寒云大方了些,不象方才那样不安,正声道:“先母在听到这些传言时,巳拜过天地,尚未入洞房,先母就将他拖到一边!找了个老婆子检验一下,果然传言不虚!”
逍遥客喃喃道:“这就是他不对了,想必他早巳听说过换了你,你也会跟着走吧?”
逍遥客问道:“他向你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笑道:“他将我拉到一边!背着上官英对我说,如果我保证永不泄露他的缺陷,时机一到,他会提供我母被杀的线索!”
逍遥客眉尖一蹙,又问道:“他对上官英说了些什么呢?”
慕容寒云道:“我当时一听旧事重提,心里就恼火,所以掉头就走了,第二天本想问问上官英,但他当晚就离开了洛阳,据说巳回‘血剑官’去了!”
逍遥客喃喃道:“这事可就不单纯了!”
慕容寒云沉声问道:“怎么啦?”
逍遥客沉静地道:“柳逢春和你说的话只是幌子。因力你和上官英同在,不能单单将他叫走,他主要的目的是有话要和上官英说,而且这还非常紧急,连等到一个单独和上官英说话的机会都来不及!”
慕容寒云喃喃自语道:“这事真有些教人费解了!”
逍遥客以手抚额,沉吟良久,又问道:“血剑官行经如何?”
幕容寒云道:“不正不邪,也正也邪!”
逍遥客沉声道:“小弟现在关心的倒不是过去的事,而是现在,或未来的事,看样子,某一些人正在酝酿一次阴谋。”
慕容寒云骇然张目道:“你说得那样肯定?”
逍遥客喃然一叹道:“唉!好多事情都是在话风里漏出来的,你却未去注意,那天上官英说,柳逢春是一个不幸和不祥的人不才是指他的残废,不祥是指什么呢?千年前他带给他师父不幸,五年前又带给令堂不祥,怎么,他现在又出现江湖了,意味着什么不祥呢?我认为上官英的话是有含意的。”
慕容寒云疾声问道:“你认为上官英和柳逢春有牵连?”
逍遥客点头道:“有些可能!”
幕容寒云却连连摇头道:“我看不会!”
逍遥客一翻眼皮问道:“有理由么?”
寨容寒云点点头道:“当然有!那晚上官笑谈起柳逢春的出现踪迹时,曾有些畏俱的感觉,他当然不至于……。”
第九章 欲除烦恼须无我
白云苍苍,弹指即过!
转眼,半边月过去了!
这半月中,江湖又发生了许多变化,但都不是身在寒云庄养伤的逍遥客所知道的。
十五个晨昏慕容寒云衣不解带,将逍遥客照顾得无微不至,所以,当逍遥客下地时!几乎已成了个小胖子。
这份情,逍遥客记下了,但却埋得很深,并没有拢在面上,也没有挂在口里,只待……。
这月,两人庭园倘洋,逍遥客眼见白云悠悠,青山隐约,顿生辞意,乃道:“云姐姐!今天二十几了?”
慕容寒云脱口道:“今天是月尾,明天就是十月初一了!”
逍遥客眉头暗蹙,心想,到此不知不觉又是十几天了,倒好象一眨眼似的,因笑道:“真快……。”
说着,面色一怔,声音一低,又道:“云姐姐!我该走了!”
慕容寒云苦在心头说不出,只得强颜笑道:“小弟!多住几天吧!你的身体还没有全好呢!”
逍遥客黯然一摇头道:“谁不想多住几天呢?但是,需要小弟去办的事情实在太多,如今江湖,一夕数变,多耽搁下去……”
慕容寒云真不知如何说才好,鼓了鼓勇气,问道:“小弟!
你不觉的身上有什么不舒服?”
逍遥客两臂左右一伸,又收回来拍了拍胸脯,笑道:“很好嘛!就是太胖了点!”
幕容寒云眨了眨眼皮,又道:“可知因何使你发胖!”
逍遥客略思一忖,道:“可能是吃寒云庄的珍肴美馔吃得太多了吧!”
幕容寒云沉叹一声,幽幽地道:“小弟!住几天再走吧!”
逍遥客怔丁一怔,疾声道:“云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事太多!那能一再耽搁?”
幕容寒云背去脸去,泪珠从她脸上滚下来,她不是为别离而悲戚,而是……终于她将埋藏在心里的话进发了出来,她道:“小弟!你……你已经不适宜江湖上走动了!”
逍过客脑子里“嗡”的一响,眼睛一阵发黑,他的悟性很强,那能听不懂这句话的含意?逍遥客身上摇幌了两下,强持镇定地,道:“真的?”慕容寒云背着他,无声地点点头!
逍遥客猛一运气开声,不由大骇!
他原以为自己在受伤后元气大损,功力可能大不如前,但想不到体内此刻连一丝真气都没!
汗珠巳在他额上滚动,他仍不死心,奋起一指,向庭园中一棵树上点去……。
若在往日,指离三尺,树干就能被气劲贯穿一孔,币现在只听“噗”的一下,那棵老树幌都没幌一下,逍遥客却感痛彻心肺,手指差一点要被折断。
逍遥客看清了事实,反而比先前沉静,声如蚊鸣地喃喃道:“完了!完了!天啦!你对我逍遥客太不公平了!”
慕容寒云咬牙忍住心内酸楚,背转身子,安慰道:“过几天也许会复原的,先别难过……。”
逍遥客目光茫然地问道:“云姐姐!这是人人都怕的‘闭穴’之灾么?”
慕容寒云黯然道:“可能是的,也许能复原也不一定……”
逍遥客似乎再也无法沉静,暴叱一声道:“你骗我!这是永远无法复原的!”
慕容寒云柔声道:“小弟!先别发急,我们可以想办法!”
逍遥客顿时万念俱灰,竟然一头向庭园中的假山上撞去。
慕容寒云想不到他会突萌轻生之念,心中大骇,玉手一扬,点了他的麻穴,将他抱回卧室。
回到卧宝后,慕容寒云解去逍遥客麻穴,强将他按在床上休息。
逍遥客热泪盈眶,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身世未明,师恩未报!而我却……。”
说着,竟然咽不成声!
慕容寒云也是无限悲楚!但此时此境只得忍住悲痛,劝慰道:“小弟!既知如此你就更不应该自寻短见了!你活着一天!
总还有复原的希望,你如愚昧一死,那才真是是一切都完了!”
逍遥客抽噎着道:“一个丧失武功的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慕容寒云声调感人地道:“可是你云姐姐,虽不敢自称为武林第一人,可也不在乎谁,有我在,你还愁不能成事?”
逍遥客想说,我一个堂堂的男子汉岂能依靠你一个女人?但他并没有说出来,人家总是一番好意呀!
三天又过去了!
在这三天中,逍遥客变得非常消沉,丰腴的面颊又瘦了下去,跟光呆滞而无神,显然内心开始无比痛苦。
其实,慕容寒云内心比他还要痛苦。
她不是没办法使逍遥客恢复内力,但是她却不愿意那样做。
因为,那种方法是一种魔功,逍遥客如借这种魔功恢复功力后,立会迷失本性,大开杀戒,结果是弄得满身孽债。
其实,在慕容寒云私心来说,她倒很乐意动用这种方法,但她不能不为逍遥客设想一下。
因此,她宁可狠着看逍遥客消沉……。
慕容寒云原以为这是自己心里的一个秘密,却不想到这一秘密竟被门人在无意中泄漏了。
这天夜晚,逍遥客在屋外回廊上扶栏沉思。
蓦地,两名青衣少女向他这边走过来,’两人在边走边谈,逍遥客隐约听到“相公”两个字,知道在谈论他,为好奇心所使,闪身躲到石柱背后,偷听他们两人到底在说些什么。
只听其中一个人道:“那位相公也真可怜,一身武功全丧失了,这是武林中最可怕的事。”
另一个接道:“我们庄主也真奇怪!对那相公也算好到家了,却又让他那样可怜兮兮地不去理他,真教人猜不透?”
先前那个少女讶异地道:“砹!你这话从何而起?你没有瞧见这两天我们庄主悉就苦脸的样子,她没有法子啊!”
这一个哼了声道:“哼!你知道什么!别人没法子,寒云庄呵有的是法子,告诉你,先主母在世的时侯,我亲眼看见她用……”
那一个连忙抢口问道:“是什么好法子,你讲讲?”
接着,两个人一阵耳语,夹杂着一些耐人寻味的娇笑,须臾,说话的声音又传进了逍遥客的耳鼓:“这办法倒新鲜,叫什么名堂?”
年长的那个答道:“这足咱们庄里独传的秘技,叫做‘阴阳合——哺气开穴授功法’,这个名字可长啦!”
二人惭渐去远,逍遥客才从石柱后闪身出来。
逍遥客略一思忖,决定找慕容寒云摊牌,问问她可以使自己恢复功力,为什么不?若说交情不够,干脆让自己走路,别装慈悲硬留着!
两人在卧室门口碰个正着,慕容寒云劈头就问道:“小弟!
止那儿去了,我找你好半天?”
逍遥客一脚跨进房里,一边答道:“园子里走走!”
说着,已走进了屋里,逍遥客突地一回身,与慕容寒云面面对,目光盯在她面上:“沉声道:“小弟自觉不够高攀云姐!”
慕容寒云闻言一怔,骇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逍遥客冷笑一声道:“我有些自不量力,我应该知道自己不过是一个浪子……。”
慕容寒云双娥紧蹙,疾声道:“小弟!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逍遥客冷冷地道:“没有什么!我只有发觉,你对我遭‘闭穴’之灾的事好象无关痛痒,一点也没有……。”
慕容寒云打断他的话道:“你错怪我了,我比你还急,可是,有什么法子!”
逍遥客冷笑道:“办法你是有,但你却不愿用。也许你认为将精力化费在我身上太不值得:“是不是?”
慕容寒云不禁有些迷惑,难道对方知道自己心里的秘密,那是不可能的呀!心念一转,笑道:“小弟!你简直太多疑了!”
逍遥客沉声道:“不用掩饰,尽管别人没有办法,而你却有办法!”
慕容寒云哪里知道:“以前为她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