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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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叭达一声——
第一个射下峰去的灰衣人影,摔落地上;放眼一看,众人大惊失色,原来此大脑浆进裂,血肉模糊,不知受了什么,力功又作了屈死之鬼。
“阿弥陀佛——”
了空大师身形微动,脚步轻移,双掌齐击,口中言道:“冤枉,冤屈!”
言谈之间,双掌合十成功力。猛然推出——蓝护法尖喝道:“住手!”
“怎么?女施主改变初衷了?如能就此放人,我等既往不究!”
了空大师真不愧一派之主,当下闻声收势,以为绝情谷的人,改变了念头,不想那蓝护法却笑迷迷地道:“各位乃谷主贵宾,死多了不便向谷主交待,了空和尚,看这样吧!”
蓝护法击目横扫诸人一眼,又对了空大师道:“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吧?如果你能跟我走过一招,保证在场各位英雄去留自便,绝不为难?”
了空大师神情一震,又道:“如果走不过一招呢?”
蓝护法笑容可掬地道:“乖乖地留下,做绝情谷主的养老女婿,一个也少不掉!”
“阿弥陀佛!”了空大师心中暗不服,忖道:“我了空身为少林派之主,你本事再大,一招之内,也奈何不得我!”
蓝护法见他沉思不语,笑道:“怎么?怕啦?掌门人!了空大师正言道:“你能代表你们谷主吗?”
蓝护法回头向恨男殿后的绝壁望了一眼,回过头来,不答反问道:“在场各位,都是有名有号的人物,你能代表他们吗?”
了空大师面有难色。环顾诸英雄一眼,见个个都点头表示赞同,于是,豪气干云地道:“君子一言!”
蓝护法接道:“快马一鞭!”
众人向后缓缓退去——场中只剩下绝情谷主座下首席蓝护蓝小真。及代表武林各帮各派以性命为赌注的少林派掌门人了空大师。
这一招非比寻常,胜了当然不错,万一败在蓝护法之手整个武林命运,也将就此断送了!了空大师合拳为礼,低声道:“女施主请!”
蓝护法笑道:“主随客便,掌门人先请!”
了空大师仰天一阵大笑,震得山摇地动,凭这精雄湛厚的功力,那里有走不过一招的道理!“得罪了!”
了空大师向右跨一步,骤精提神,蓄功集气,蓄毕生心力,霍然挥出两掌,猛向蓝护法全身罩去——此刻——
蓝护法悠闲地站立场中,望着了空大师浅声轻笑,不闪不退,不攻不进!这是什么花样?众人齐声喊道:“讲好了只去一招的,你不动手,想赖吗?”
“呵呵呵呵——”
蓝护法口中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玉臂轻举,指着了空大师道:“你们看!”
众人目光转向了空大师,不觉一怔——只见了空大师缓缓垂下双手,扑通一声,整个人瘫于地上。
“大师父!”
黑影闪处,一人跃向了空大师,细查之下,了空身上没有发现丝毫伤痕,人却已奄奄一息。
这是什么手法?讲好一招,没等动手,怎么就伤得这样厉害?“罢了,罢了!”
众英雄怀着伤感悲切的心情,默默地走人恨男殿中,任听命运之神的无情宰割……。
此刻一个黄衣少女,走到蓝护法面前,躬身言道:“报告护法,谷主有请!”
“知道了。”
蓝小真轻移莲步,微摆柳腰,边行想道:“这个空和尚确实了得,刚才谷主向我传音,不准动手还招,只能用‘大想心法’以力还力,震得我心血翻腾,几乎露出败迹!”
言罢,纵身一跃,隐身于绝壁苍松之间——
秘室中,坐着三个少女,另外还有一个蒙面老者。
这老者正是使江湖人物莫测高深的绝情谷主!当年在一次奇遇中得到一件“无形之衣”可以将自己的谷体随意隐现但不知他为何肯在四大护法跟前现露形迹。
蓝小真进入室中,向蒙面老者躬身言道:“谷主,已经解决了!”
“干得好,干得好!”
谷主满意地道:这批人解决了,可是那口棺材——”
“启禀谷主的可曾知道逍遥客这个人?”
绝情谷主长叹一声,向另一少女问道:“蓝护法,你掌管武林门户,难道也没听过?”
数称作蓝护的少女闻言答道:“启禀谷主,这小子可能是新出江湖的,大小门派均无此人!”
谷主不觉一阵犹豫,缓缓言道:“新出江湖的那能有这等功力?居然跑到绝情谷向我女儿下毒手,唉,想不到玲玲跟我十五年,刚刚成人,就失了性命!”
原来这玲玲乃绝情谷主的独生女儿,今日惨遭杀手,岂不伤透了他的心?蓝小真见谷主悲痛欲绝,于是委嫁言道:“谷主请保重身体,这笔帐我们一定加倍讨回来就是。”
另一少女不言不语,忽而言道:“今日绝情谷四周三步一岗,无疑天罗地网,这逍遥客有多少能耐居然来自如,到处杀人!”
“都搜遍了?”
“搜遍了!”
“奇怪!”
“唉——”
绝情谷主又是一声长叹——门口传来三下敲门之声——谷主问道:“谁?”
门外人答道:“我”。
谷主一惊,头一摇,感道:“进来!”
门开外,一个面如桃花,眉似叶叶的姑娘,象蝴蝶般飞了进来。
“啊?”谷主霍然而立。四大护法也跟着霍然而立。
姑娘看到室内五个人的神情,岂名其妙地笑道:“爹,你怎么啦?”
“玲儿,你——”
啊,原来谷主是男的!绝情谷主上前一把抱住进来的小姑娘,怔了半天,问道:“玲儿,我的玲儿,你到那儿去啦?”
这小姑娘原来就是绝情谷主的掌上明珠,今日新嫁娘子棺材里的亡魂,逍遥客手下的冤鬼!室内的五个人都呆住了!怎么回事?是鬼?又活啦?谷主喜极而泣泣,看着玲玲姑娘,再度问道:“玲儿,告诉爹爹,你刚才到那儿去了?”
玲姑娘麦面一红,低头含羞,轻声言道:“刚才我听爹在训话,心想婚礼时间还早,所以和罗哥哥出去玩啦!”
谷主疑信参半,继续问道:“你和罗哥去那里?”
玲蛄娘一张桃花娇容,红得更加厉害,以为别人发现了她小俩口的秘密,一头扑进谷主怀里,叫道:“你们不知道的地方,我不说!”
话到此处,谷主心中已经明白大半。
四护法却齐声说道:“那——殿外那口棺材——”
“哈哈哈哈——”
绝情谷主仰天一阵狂笑,震得蒙面绿巾跃跃欲动,望着四大护法道:“这个子不晓得从那里弄来一个孤魂野鬼,易容化装成玲儿,存心找咱们的晦气;既然是新出的娃儿,与我们绝情谷当不会有什么过节,也许是顽皮成性,喜欢恶作剧罢了!”
首席护法蓝小真,颇不以为然,一本正经地道:“不管与我们有没有过节,江湖上有了逍遥客,就是谷主计划中的一障碍。”
谷主缓缓站起身来,看看天色已经不早,回头对四护法道:“逍遥客的事,改日再议,赶快吩咐手下,把那口棺材先放到寂静之地,给玲儿与罗儿拜了天地再说。
“是!”四大护法领命而去。
绝情谷暂时恢复了部份的平静……
夜幕掩盖了大地——。伤心岭,无情峰,绝情谷内——灯火辉煌,如同白书。
恨男殿中,杯盘狼藉,只剩下几个收拾废局的少女。
数邀观礼各派英雄,已经失了踪影。
一条狭路,通往恨男殿内后院,绝壁之下,现出一个山洞——洞内一道长廊,十丈有余。
通过长廊,豁然开朗,另有一番天地。
在首有条小溪,溪水潺潺,流出清脆之声。
溪边一棵参天古松,松下一屋,蜡光摇拽,朱门紧闭,门前站着两个美丽的小丫环。
门上结着彩绸,挂着彩灯——想必这就是绝情谷小女的新婚洞房了!嫁女儿不出门!难道是招婿吗?绝情谷的事,谁晓得!
这时,屋内传出女人之声:“小谷,小翠,你们去睡吧!”
“是,小姐!”
门前两个小丫环,转眼不知去向。
洞房之中——花蜡之夜——新娘侧坐床沿,新郎斜靠案旁。
摇幌不定的曙光,增添了不少神秘情调。
多少人向往这一生中仅有的片刻!这一对青梅竹马的伴侣,此时反而显得急促不安起来——
“罗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想不到今日真的成了夫妻!”
“嗯。”
“罗哥,从今以后,玲玲是你的人了,你不会欺负吧?”
“嗯。”
“罗哥”!“嗯?”
“你怎么不说话呢?”
“嗯。”
我知道,你一定不愿意住在我们这里!可是爹已经答应我们,随时可以看望公公婆婆呀!”
“嗯。”
“其实,我何尝不想和你离开这里呀?只怪爹看上了你,要你将来继承他的谷主传位。”
“嗯”
“你怎么啦?罗哥!”“又不是我得罪了你,有话说出来嘛,闷在肚子里干什么?”
奇怪的新郎官,洞房花蜡之夜,不知为了什么,始终不肯说一句话!新娘不解新郎心情,语气中渐渐不满。
这时,只见新郎转身举手一挥,蜡光应风而减。
屋内一片漆黑——“格格格格——”
新娘一阵迷人的笑声,似是领会到新郎的心意,娇声言道:“我还叫为有什么大了不的事呀!等不及就早说嘛,反正这身子早晚都是你的!想不到还是个急色鬼呢,哼!”
一阵悉嗦之后,新娘子宽衣解带,钻进被窝,期待着奉献少女最珍贵的一刻。
新郎官掀被登床,搂上了滑润芳香的身骨——
新娘子象一只温驯的小绵羊——
两人抱得紧紧的——
“罗哥,噢,我爱你,我爱你!”
“——”
“罗哥!”
“嗯?”
夜色愈深,情意愈浓!屋里没有一点声音——
静静地——
静静地——
静静地——
突然——
新娘子失声叫道:“你,你是谁?”
“我是你的罗哥呀!”
“胡说!”
“没有啊?”
哼!罗哥背上有个肉瘤,你骗谁?”
新娘子弹身跳出了温暖服舍的被窝……。
且说绝情谷主的掌上明珠玲玲姑娘,躺在心上人怀中,两人柔情密道,正待云雨巫山之际,忽然发觉新郎的身份有了问题。
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弹身落下来,想点亮蜡烛,看个究竟。
谁知没等动手,硬被一股无形潜力吸回床上!“急什么,我的好姑娘,还没行周公之礼哪,你要到那里去?”
话落,一支铁臂搅向腰际。
玲姑娘急道:“狂徒,你敢!”
“新婚夫妇,洞房花蜡,有什么不敢!”
玲姑娘抵不住铁臂魔手的纠缠,急中生智,突然伸手一点,点上了新郎官的背后麻穴,情势顿时为之改观。
但新郎官双手一撤,惊道:“啊?你干什么?”
玲姑娘冷笑一声,言道:“老实说,你是谁?”
“我是你丈夫呀!”
“放屁!我丈夫叫罗天,你呢?”
“我?”
新郎官想必乐昏了头,一时大意,穴道被点,此刻只有开口说话的份儿,于是语气一沉,恢复了原有的清气,冷声冷气道:“我叫逍遥客!”
玲姑娘闻言一怔,又问道:“逍遥客,江湖上那里有你这一号人物?”
“那你是孤陋寡闻了!”
“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
逍遥客调皮地道:“说出来你不怕?”
“废话,绝情谷门下,岂是无头萝卜,快说?”
“好!好!好!我说。”
逍遥客考虑片刻,然后答道:“我师父‘逍遥一狂’。”
“嗯?”
玲姑娘又是一怔。
逍遥客问道:“怎么?也没听过?”
“哼!无名小卒!”
“———”
逍遥客冷冷一笑,没有答腔。
玲姑娘想着他摸糊的脸孔,居然跟罗天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存心不良,令人气愤。
“我再问你,冒色顶替,来此无理取闹,为了什么?”
“恐怕你嫁不出去!”
“笑话!”
玲姑娘不服地道:“我与罗小侠青梅竹马,情投意合,谁稀罕你啦?”
“罗小侠,你说的可是那个短命鬼罗天?”
“怎么样?”
“恐怕早就断了气啦!”
“胡说!”
玲姑娘乍闻心上人死讯,不知真假,一股不兆之祥勇上心头,愕然半晌,始疯狂地叫道:“谁说的,他在那里?”
逍遥客轻松地道:“我说的,在那口黑色的棺材里!”
“狂徒,偿命来!”
玲姑娘暴怒之下,举手就是一掌——
这一掌正对逍遥客胸前而发,此刻两人近在咫尺,而且逍遥客又被她点了穴道,果真一击而中,不死才怪呢!
紧要关头,逍遥客一收脸上玩笑之态,急言道:“姑娘请住手!”
玲姑娘心中一片茫然,稍一犹豫,只见逍遥客一滚身,穴道不解自开,正色言道:“我死了不要紧,以后你怎么办?”
可怜玲姑娘,在大喜的日子里,受到如此严重的刺激,除了悲愤伤心以外,竟不知如何才好。
她两眼瞪着逍遥客,心中不觉咬牙道:“这一张英俊豪放的面孔,不是罗哥一样吗?为什么他的心这样狠呢?”
无声的泪水,一颗颗地滚落下来——她的伤心,伤得太厉害了!逍遥客坐在她的身旁,用手轻抚着她的秀发——
她,没有反抗——
“玲姑娘,人死不能复生,希望你不要过于伤心。”
逍遥客见玲姑娘这副可怜的样子,似乎起了同情之心。
玲姑娘神色一怔,问道:“我与你有什么仇恨,你要这样斩尽杀绝!”
逍遥客黯然道:“一切奉师命行事,在下难以奉告。”
玲姑娘道:“哼,你师父怎么没叫你把我也杀掉?”
逍遥客声音低沉地道:“也许还不到时候,不过——”
玲姑娘暗地一惊,一股寒气,直生心底,仍气愤愤地言道:“不过什么,要杀快杀吧,反正我是活不下去了!”
逍遥客心事重重,沉默很久,才好言劝道:“玲妹,这件事与你有很大的关系,你先不要冲动。”
玲姑娘虽然好奇,仍冷冷言道:“我的终生幸福,已经毁于你手,你想要什么花样?”
“花样倒没有,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逍遥客语重心长继续言道:“玲妹,你知道你们绝情谷的谷主是谁吗?”
玲姑娘娇目一翻,答道:“废话,当然是我爸爸啦!”
逍遥客不假思索地追问道:“你可知道你爸爸是谁?”
玲姑娘闻言,不觉气上心头,怒道:“没有话就快滚。再拿我穷开心,我跟你拚了!”
本来嘛,身为绝情谷主掌上明珠的玲姑娘,那里有不知道绝情谷主是谁的道理?又那里有不知道自己爸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