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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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英扫了座间一眼,这时座上客大都溜走了,只剩下那十几个灰衣劲装汉子环伺在四周,掌柜的和店小二挤在一角簌簌发抖。
上官英仍以平静的语气道:“我再说一遍,收起你的剑!”
龙锦翔抖腕又挥出一剑,厉声道:“我也再说一遍,站起来,不然下一剑就在你脖子上!”
这一剑将二张八仙方桌削去了一半,只差毫里,就会削到上官英放在桌上的手指,但是,上官英仍然纹风不动。”
逍遥客暗自骇异,那龙锦翔更是惊震不已!这时,上官英双目中突然神光暴露,沉声道:“姓龙的!这可是你自己找的!”
话声未落,只见从上官英身上闪起两道品光,接着,“呛啷”
一声,上官英与龙锦翔两人一触即分。
再一看,两人手中都是空空如也!在声之人,除了逍遥客之外,谁也没有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亮剑,还招,到回剑人鞘,只不过眨眼之间的事,即令目光锐利的逍遥客,也看得不十分真切。
但是,龙锦翔手里的那把剑到那里去了呢?这时龙锦翔额上已经冒出了滚滚汗珠一剑失招,巳使他心胆俱裂,而最令人匪夷所思的,竟然不知道手上剑丢到那里去了!止官英在一招得手后,并没有意态昂扬,反而一收狂妄之色,冷言道:“姓龙的!回去告诉你们帮主,‘天龙帮’的金字招牌可以收起来了,堂堂一个紫衣护法的剑术不过甭甭,其他的可想而知。”
龙锦翔在江湖上跑了不少年,还没有遇上这样一个身挟神奇剑术的高手,楞了半天,还说不上话来。
上官英又指了指屋顶道:“你的剑在屋梁上,叫店小二靠你搬梯子拿下来吧!”
可不是!那把通骨乌亮的墨剑正插在屋梁上,剑身还不停地晃动哩!上官英不但露了一手神奇的剑法,而且还露了一手精湛的内方,一向心高气傲逍遥客也暗暗服贴了。
上官英又嚷叫道:“掌柜的!给咱们开间双间房,准备热汤……”
掌柜的点头哈腰,连声应喏。
上官英一拍逍遥客肩头,笑道:“走!咱们里面歇会儿去!这帮下五门的家伙,犯不着理他们!逍遥客含笑点头,和上英在掌柜的引道下进入内院的厢房。
两人分头浴罢,在靠椅上坐定。店家早泡来一壶热茶,看样子,上官英准备和逍遥来个朝夕长谈了,两人还没有打形话题,蓦然……。
“扑哧!”门外传来一声轻笑。
接着,房门被打开来。
一个年纪约模三十岁上下的少妇当门而立,她身后站着好几个魁形大汉,那龙锦翔也在其中。
不用说:“天龙帮”报仇雪恨的人马又到了。
那少妇穿一身水红缎绸袄,头上叉环琳琅,显得珠我宝气,腰紧一条大红罗带,益显飘逸。
那张脸蛋,更是令男人不敢逼视,美艳之中复透几分惑人的魅力。
那少妇俏肩儿往门框上一靠,笑迷迷的道:“我道是谁能救我们的龙护法一招落败,原来是顶顶大名的‘血剑官’官主‘双剑霸王’上官相公,这只怪龙护法有眼不识泰山了。”
逍遥客也曾听师父提起过“血剑官”,目下己民是剑国中的泰斗,虽然崛起江湖为时甚短,然巳后将居上,声望压倒了一向在武林中执剑法牛耳的“剑山剑派”!当下心中暗道,岂止龙锦翔有眼不识泰山!我逍遥客不也是不识泰山么?上官英似乎因红衣水妇突然降临而十分诧异,从座位上倏地站起,疾声道:“啊!原来是慕容娘子!”
红衣少妇转面向身后之人挥挥手道:“你们回去吧!”
说着一迈连步,进人房内,脚尖儿曼妙地一勾,房门“碰’地一声关上。
她眼光向逍遥客一瞟,慢声道:“这位想必就是掌毙赵三的道遥客了!”
逍遥客连忙起身回道:“正是在下,关于赵堂主之事,并非在下有意逞凶,乃是被迫出手,因而误伤,……。”
红衣少妇将手一摆道:“当着上官相公的面,咱们还是不谈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事……。
说着,从容落座冲着上官英道:“你们两人怎么会到一处的?”
上官英答道:“萍水相逢。”
红衣少妇答道:“进而一见如故,是不是?上官英答道:“可以那么说!”
红衣少妇格格一娇笑,又向逍遥客道:“小兄弟!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复姓慕容,草宇寒云,人称‘江湖浪女’!”
逍遥客“啊”了一声没有答腔。
慕容寒云又道:“咱们两人的外号倒是对上了!小兄弟!你那个‘浪’字作何解释?”
逍遥客答道:“无家可归,浪迹天涯!”
慕容寒云笑道:“和我有些不同,你可知我那个‘浪’字作何解释?”
逍遥客道:“愿请教!”
慕容寒云眼波儿一勾,吃吃笑道:“风情万种,兴波作浪。”
逍遥客不由一怔,耳根也随之一热。
上官英眉尖一皱道:“慕容娘子还是那样会说笑!”
慕容寒云笑容顿敛,面色一正道:“毛病改不了嘛!不然,人家怎会叫我‘浪女’?上官相公,你可是清清楚楚的,咱慕容寒云可是语浪心正,人浪身洁哩!”
上官英连连摆手道:“好了,别说这些疯话了!我问你,你怎么替‘天龙帮’撑起腰来了?”
慕容寒云两眼一瞪道:“撑腰?!你当我是吃饱饭没有事做?告诉你,我现在是‘天龙帮’的副帮主!”
上官英心头一震,疾声道:“慕容娘子!你一向心高气傲,怎会委屈着当别人的副手,难道这内中……?”
慕容寒云插口道:“不谈这些,我来问你,你从沧洲不远千里地跑来洛阳,又为何?”
上官英两手一推,淡淡一笑道:“简单之至,人言洛阳花似锦,小弟前来走马看花一番。”
慕容寒云指尖和差一点戳到上官英鼻尖上,娇声娇气地道:“见你的大头鬼!这又不是春三月!如今秋风瑟瑟,遍地衰草,黄沙漫天,你看什么花?当心看花了你的眼!”
逍遥客见他两人谈笑自若,无拘无束,想必过去很熟,而且双双谈话又隐隐约约,透着几分神秘,生性爽直的他,不想在坐下去,于是站起来道:“二位故友相逢,必要畅谈一番,小弟觉得困顿,先去歇了!”
上官英一把将他拉住道:“慢点!浪子兄!我还有点事请教一下。”
逍遥客愣了一下,只得重又蹄座!慕容寒云道:“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上官英道:“你尽管坐在这里,只要别‘浪’得我两坐立不安无心谈话就好了!”
慕容寒云娇叱一声道:“好哇!这可是你惹我的,今晚我不将你“浪”得骨头都散掉,那我这“江湖浪女”的匪号可真算是浪得虚名了!”
上官英谈笑道:“我是铁打的金刚,铜浇的罗汉,只要你不在乎耗真损元,你尽管浪好了!”
慕容寒云娇道:“这是你亲口说的,我一向将你当小兄弟看待,今夜我倒要试试你……。”
说着,又对逍遥客道:“小兄弟!你跟我作个见证,等一会要他吓得往床底上钻,你可得帮我忙将他拖出来。”
逍遥客见他两人疯言疯语地放肆调笑,已有些不安,听慕容寒云这样一说,更显得局促,只得腼腆地一笑。
上官英面色一正,肃声道:“好了!说笑到此为止,咱们谈谈正事吧!”
说着,又转向逍遥客道:“兄台在“绝情谷”内可有什么发现?”
问得非常突然,逍遥客怔得响半,方道:“上官兄是指那一方面而言?”
上官英道:“谷主是个何等样的人物?是男是女?功力如何?”
逍遥客答道:“小弟只知谷主是个男的,他面覆黑巾,连象貌都不会看见。”
上官英喃喃道:“果然是个男的!”
逍遥客闻言怦然心动,这说话的口气和他师父逍遥一狂的口气一样,难“绝情谷”谷主不该是个男的?上官英沉吟一阵,蓦一抬头,面对慕容寒云道:“寒云娘子!在小兄弟们面前不要卖关子,你投身到“天龙帮”去,究竟是何居心?我猜你一定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进去卧底的。”
慕容寒云倏地一声抓住上官英的手,另一手的食指往唇间一立,示意噤声,侧耳倾听一阵,方虚了一声道:“上官相公!你这样大声嚷嚷,不是存心要拆我小娘子的台?”
上官英逼问道:“你承认了?”
慕容寒云谈笑道:“什么事能瞒得过你这小精灵?”
上官英双眉一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容寒云神色凝重地道:“你以前可曾听说过‘天龙帮’这一门派?”
上官英摇摇头道:“不曾。”
椭寒云道:“就在‘绝情谷’宴请武林大豪的第二天,‘天龙帮’的招牌就亮了出来,好象是从地底下出来似的,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
上官英问道:“那帮主是个怎么的人物?”
慕容寒云缓缓摇头道:“我人帮虽只十天工夫,但我华竟是一人之下,十人之上的副帮主,但我却从来没有见过帮主的面。”
上官英沉吟一阵,又问道:“你是怎么样人帮的呢?”
慕容寒云答道:“‘天龙帮’现在在洛阳招兵买马,你不知道?”
上官英摇了摇头,表示不曾听说,然后又问道:“你说你不曾见过帮主的面,那你这个副帮主的职位是谁委派的呢?”
慕容寒云答道:“自然是帮主委派的罗!这事说也奇怪,我只按规矩缴了一篇简略的自我传记,连考都还没考,副帮主的令牌就到了我身上,而旦现在大小事情都是我的指示调动,好象我就是帮主一样。”
上官英好象想到什么,倏地站了起来,疾声道:“你说!帮主会不是过去的熟人?”
慕容寒云喃地道:“熟人!你怎么想到的?”
上官英重又蹄座,沉吟着道:“我终觉得‘无男庄’和‘天龙帮’是声息相通的,他们似乎正在对武林进行阴谋。”
慕容寒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最后一点你可猜对了!不过,他们是分头进行某一桩阴谋,并非共同进行,我认为这两门派是不相干的。”
上官英问道:“你能说得这样肯定?”
慕容寒云贪首道:“绝走不了眼!”
上官英站起来在室内踱了两个来回,然后停在逍遥客而前,抬头问道:“请恕小弟问得冒昧,兄台深入‘绝情谷’内绝非无因,能否见告下一步行动为何?”
逍遥客也曾听师父说过:“血剑官”可算是正派门户,于是直言道:“实不相瞒,小弟是奉家师之命,往‘绝情谷’一探虚实,并无其他行动;小弟现在要去辨另一件事,也是家师交辨的。”
上官英问道:“是否也与‘绝情谷’有关呢?”逍遥客摇摇头道:“不!是打听一个女人的下落。”
慕容寒云从旁插口问道:“谁?看看我知道不知道?”
逍遥客答道:“这个女人名叫‘阴煞女!”
慕容寒云皱眉想了一阵,缓缓摇头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上官英也想了一阵道:“我也从来没有听见过,你准备怎样寻访呢?”
逍遥客道:“有人指引我,说勃海长山八岛中住了一个“无不知”先生,此人无所不知,或可向其打听出“阴煞女”的下落。”
上官英目光一摇,疾声问道:“你可是要去勃海找那“无不知”先生?”
慕容寒云头道:“小弟准备明晨就出关北上!”
上官英哈哈大笑道:“你幸亏遇上小弟,不然你这趟渤海之行可要白跑了!”
逍遥客不明所以,忙问道:“怎么呢?”
上官英道:“无不知先生到洛阳来了!”
逍遥客心头一动,惊问道:“真的?”
上官英连连点头道:“昨天我还在城里看见他,与一个少女同行,当时我巳容貌改装,他没有认出我来,我却认出他来了。”
逍遥客喃喃道:“这样说,渤海是不必去了?”
上官英压低了声音,意味深长地道:“依我说,那里也不用去,就留在洛阳看光景。”
逍遥客听出了他话听的含意,忙问道:“上官兄认为洛阳会有事?”
上官英微微含颔首道:“我想是的。”
慕容寒云在旁轻“噢”一声,插口问道:“何以见得呢。”
上官英侃侃言道:““无不知”先生平生只离过两次渤海,一次是三十年前,来参观中原武林盟主之争,第二次就在本官开官祭天大典时,这两次都经人三请四邀;而这一次却自请来,行动又甚飘忽,这岂不是意味着洛阳将有大事?”
慕容寒云笑道:“你不要是杯弓蛇影,胡乱猜疑吧?”
上官英神秘地笑道:“如果我告诉你另一个发现,你就会相信我的话。”
慕容寒云的手指尖又一次伸到了上官英的鼻尖上,娇声娇气地道:“你呀!专门会故弄玄虚,危言耸听。”
上官英连连摇摇头,神色极为凝重地道:“慕容娘子!一个五年无踪无影的人,又重现了。”
慕容寒云也不由双娥紧皱,问了声:“谁?”
上官英眼皮一翻道:“怎么,你曾忘了?”
说着,停顿了一下,方一字字如敲金拳玉般道:“独脚剑客柳逢春!”
“啊!”慕容寒云惊呼了声,半晌说不出话来。
逍遥客从神色中看出二人有些紧张,尤以慕容寒云为甚,虽猜不透内中情由,却也知道那位独脚剑客的重现,对他们一定有很大的影响。
慕容寒云怔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吁了口一气道:“你看见他人了?”
上官英摇头道:“不会。”
慕容寒云又问道:“那你怎么知道他巳重现?”
上官英语气神秘地道:“我不但肯定他已重临江湖,而且,还敢肯定他巳到洛阳城中,说不定他就住在我们同一家旅店都不一定!”
慕容寒云笑了起来,但逍遥客听得出来,那笑声很勉强,并非出自腑的笑,彷佛要籍笑声来遮盖什么!良久,慕容寒支才上住笑声,轻声道:“你越说越玄了!”
上官英道:“慕容娘子,柳逢春的一切你最清楚,他最信奉关夫子,他每到一地,必到关帝庙向武职神象膜拜,我昨天在南观关帝庙的花岗石庙堂内发现了梅花形的拐杖印。我来问你,除了柳逢春,武林中人还有谁用杖铁拐杖?谁的另杖尖端一刻着梅花标记?又有谁的铁拐杖能在花岗石上留深深的拐杖印子来?”
慕容寒云面色倏地一变,好象她的名字一样,真算是寒云重,半晌,方沉重地一叹道:“他是个不祥的人,他的出现,似乎就代表着将有不祥之事发生。”
逍遥客不由插口问道:“上官兄!这独脚剑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