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江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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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朗。
天外一毒又嘿嘿干笑起来,怪声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但不能算完。”
逍遥客以为有变,忙问道:“老前辈打算……?”
天外一毒怪笑道:“来日江湖相遇,老夫还要和你赌上一赌,赌法和今天一样,不过,题目可得由老夫出。”
逍遥客心想,来日的事再说吧!因回道:“好!那么老前辈将解药拿出来吧!”
天外一毒道:“用不着你操心,老夫要亲自往‘绝情谷’去一趟,看看那‘移魂迷香’是如何厉害法,老夫夸下海口,天底之下,除老夫外,不行有第二个‘毒’字。”
逍遥客疾声道:“只求老前辈将陷于‘欲之牢’内的武林中人救出来就行了,老前辈千万不要与‘绝情谷’大兴干戈。”
天外一毒冷笑道:“你可是以为老夫不是‘绝情谷’庄主的敌手?”
逍遥客连连摇头道:“不!在下并非说老前辈力不足举事,而是‘绝情谷’内固有应该诛之人,也有不该杀之人,所以……。”
天外一毒打断他的话道:“小子!你她象很神秘的样子,今天老夫既然输了你,当然要听你的,下次咱们赌过以后,你可要听老夫的了,哈哈哈哈……。”
逍遥客拱手施礼道:“在下有重任在身,这就告辞,二位保重!”
说罢,出了茅屋,扬长而去!七毒公主雷苹本想说几句体己话和,奈何师父在,只得惆怅地望着逍遥客离去!逍遥客去远后,天外一毒沉声叹道:“此子根骨绝佳,功力不弱,若再跟老夫练两天毒功,称霸武林,可说绰绰有余,偏偏这小子是个死心眼!”
雷苹咬着牙,恨恨地道:“这家伙狂得令人可恨又可爱!徒儿一定要教他向我俯首称臣!”
天外一毒笑道:“苹儿?你己长大了!为师以往一直将你当小孩看,嫁丈夫就要嫁给这种男人,为师的帮你忙。”
雷苹羞怯地笑了,脸红得象天边的晚霞。
忽然她大叫一声道:“糟了!这件衣服忘记给他了。”
天外一毒轻描淡写地她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还怕见不到他?”雷苹心里却另有打算,这件龙袍也许可以替他制造一次机会,立时,她心里孕育了美丽的梦想……。
洛阳东观大街的“老高升”,可说是洛阳城内的第一流旅店,论酒菜的口味,论厢房的洁静!论气派,都是没得挑剔的。
逍遥客回到洛阳时,已是万家灯火,经过半天的折腾,再加上天外一毒大闹“百毒宴”时,使他恶心得大吐特吐,腹内早日空空如也,饥肠辘辘了。
他进得东观大街时,两房酒馆的莱香飘进了他的鼻孔,更加引起了他的食欲,也懒得再回南门那家旅栈,反正行裹都带在身边。于是径投“老高升”而来。
“老高升”正在上座,厨心卫勺子敲得震天价响,店小二也是忙得团团转。
可是,“老高升”的掌柜眼尖得很,逍遥客才在门口一亮相,他巳迎了上来。
上酒馆茶楼大都有个规矩,不管生意如何好法,都会留几副好座头以备有不速的贵客,“老高升”自不例外。
掌柜的见过世面,一见逍遥客在秋风瑟瑟之下,只穿一件单簿的白绸长衫,不但无丝毫畏缩之态,反而英姿换发,犹似玉树临风,就知这位相公有些来头,那能不立即躬身相迎。
逍遥客方一落坐,掌柜的一连串报出无数的菜名和酒名,逍遥客点了四盘精致小菜,一碗稀饭,一叠卷饼。
须会,莱饭送上。
逍遥客方待举筷,蓦然……。
一个华服少年从店外走了进来。
这少年年约二十四五上下,生得顶如玉盘,目如滚珠,真是一个举世难求的美男子。
华服少年一露面,别说满堂的食客怔了神,就是逍遥客也看得愣住了。掌柜的连忙上前迎候,那华服少年一摆手,却径向逍遥客座头上行来。
华服少年在行走之间,逍遥客才看出他身上还佩带了一柄长剑,剑身虽被华服罩住,却不瞒不过逍遥客税利的眼睛。
华服少年走至逍遥客面前,抱拳为礼道:“小弟可否在此搭个座位?”
逍遥客也不知对方是有意无意,只得将手一摆道:“请便!”
华服少年含笑坐下,然后点菜要酒。
酒菜送上,华服少年屈指弹了弹酒杯,又伸出一个指头比了一下,掌柜会意,又去取了一只酒杯来。
逍遥客只顾低头吃喝,未去注意那华服少年的举动,蓦然……”
一只盛满酒的酒杯,从桌面上滑过来,在逍遥客面前停下。
那杯酒盛得溢而出,但一点一滴也不会洒出杯外。
嗯!逍遥客心中暗想,这少年手底下可真有点功夫。
这时只听那华服少年道:“请兄台共饮一杯如何?”
逍遥客摇头道:“小弟不擅饮!”
口里说着,手里巳在运动,只听“当”的一声,—记“流云指法”敲到酒杯上,那杯酒巳回到了华服少年的面前。
一来一往。可说旗鼓相当。
华服少年并未被逍遥客这一手指法吓倒,只是淡淡一笑,将不伸近了一些,一蹙眉尖问道:“兄台可是初来洛阳?”
逍遥客点点头答道:“不错!”
华服少年又笑道:“洛阳的‘三杯倒’最为出名,又数‘老高升’的最好,到这里来的,无不喝上一怀,来!奉请一怀!”
华服少年说着,端起酒怀一炊而尽,咂咂嘴道:“小弟先干为敬!”
逍遥客在途中尝过醉酒滋味,见酒有些胆寒,现在人家既执意奉请,倒不便十分推拒,可是……。
可是那华服少年只顾自己喝酒。忘记再将酒怀送过来,难道自己伸手去拿,那不成了“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逍遥客低头思忖,忽然他惊得呆住了。
原来那酒杯巳好生生地放在他的面前。
是怎样过来的呢?自己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啊!这一瞬间,逍遥客脸上的窘态和惊色,是可以想见的。
“三怀倒”果然名不虚传,进口时芳香醇冽,毫不呛喉,但进入腹内后,那股热辣劲,可真够逍遥客瞧的啦!华服少年端起酒壶又要斟酒……。
逍遥客忙用手按住杯口,拒道:“小弟实不善饮,这一杯入喉,就快要倒了,何能再加?”
华服少年豪笑道:“别让那‘三怀倒’的酒名吓倒,那是买酒的人吹牛说大话,尽管再来上一怀,醉了有小弟在。”
那语气好似彼此是多年好友似的,逍遥客不由得暗暗纳闷了!对方是什么来意昵?逍遥客心里思忖着,手也就松开了。
华服少年替逍遥客将空怀斟满,沉稳地放下酒壶,笑吟吟地道:“小弟复姓上官,单名一个英字,能否贝:告兄台尊名上姓!”
逍遥客愣住了,若说撒谎乱报个姓名,非己所愿。但……,自己又无姓名可报,说出来人家也未必肯信。
逍遥客正在犹疑,那华服少年又道:“请恕冒味,兄台如不便……。”
逍遥客连忙接口道:“不瞒上官兄说,小弟自幼孤伶,生辰姓氏皆不详,人皆称小弟为逍遥客!”
上官英微一颔首道:“原来逍遥客就是兄台,仲秋之夜,兄台闹翻了伤心岭无情峰上的‘绝情谷’,真是了不起!”
逍遥客闻言不由暗惊,往“绝情谷”赴会的人,无不陷身“欲之牢”内,这消息是如何传出来的?“绝情谷”内的人绝不会将自己丢人现眼的事传出来呀!
逍遥客暗存三分戒心,漫应道:“到‘绝情谷’去闹上一闹,小弟自问无此能耐,可能是传闻失真,小弟能算是去走了一趟。”
上官英耸肩笑道:“兄台太自谦!小弟亲眼自睹,并非听信传闻,再说,赴会之人,全部被锢,又如何传得出来?”
逍遥客心头猛震,骇然张目道:“你亲眼目睹?!莫非……?”
上官英接口道:“小弟才是名副其实地去了一趟。”
语气听来轻松,但却透着几分狂妄。
逍遥客心中震荡不已,面上却未露惊色,淡淡笑道:“如此说来,逍遥客兄出入‘绝情谷’内如入无人之境,才是真正的了不起哩!”
上官英并未谦让,只是简短地笑道:“过来!”
上官英的言行义表,颇令逍遥客心折,但上官英似乎又隐藏着几分诡谲神秘之态,逍遥客又不得不暗暗加以做防,因此不再搭讪。一顿酒饭用毕,逍遥客正打算抢着会帐,然后与上官英分道扬镖,蓦在此时,一个身穿紫色大衫的魁传大汉走了过来。
那紫衣大汉在相距三尺左右停上,面对逍遥客冷冷一笑道:“浪子!想不到你会到洛阳来!”
逍遥客暗暗一怔,自己几曾认得这号人物?看样子又断象来意不善,于是一翻眼皮道:“尊驾何人?在下与你并不相识!”
紫衣大汉嘿嘿一声干笑道:“咱们用不着拐弯抹角,断掌‘赵三’的一本账,今日该来个了断!”
逍遥客忖度对方是‘天龙帮’的人,自己跟对方的梁子结得太莽撞,也太不值得,于是强笑道:“赵三的女儿赵兰已在我胁下攘了一刀,难道还不能算完?”
紫衣大汉冷哼道:“那是赵家的事,算不算完咱管不着,‘天龙帮’的门人被你砍掉,可没有这样轻松完事!”
逍遥客脸色一寒,冷冷地道:“在下可不是怕事的人!只是觉得长此冤冤相报下去,太不值得!”
紫衣大汉冷笑道:“长此冤冤相报!嘿嘿!你还打算活着离开洛阳?”
逍遥客情知想躲不过,当即霍然起身沉声道:“尊驾是否就要在这里动手?”
紫衣大汉一阵狂笑,座间突然站起数十个灰衣劲装大汉,虎视眈眈地瞪着逍遥客。
紫衣大汉煞住笑声,用手四下一指道:“浪子!四下看一看!这些都是勾魂使者,你今天恐怕难逃公道了!”
逍遥客本想竭力忍耐,抱着息事宁人的主旨;这样一来,反倒激起了他的万丈雄心,点了点头道:“好!在下奉陪!”
说着,又转脸对上官英道:“上官兄,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上官英一直静静坐在旁边凝听他两人的一对一答,从未插口,这时,方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但他并未走出去,而是走到那紫衣大汉的面前,轻笑着用手拿出口里的牙签,轻描淡写地道:“朋友!报个万儿吧!”
下官英那分悠闲劲,教谁看了也知道他不是个等闲之辈,紫衣大汉也是个老江湖,焉能走了眼?当时,他心里虽蛮不是滋味,但他却不愿意逍遥客多个帮手!得用江湖规矩将他摔开才是,于是,紫衣大汉两掌当胸一抱,拱手为礼道:“在下‘天龙帮’紫衣护法龙锦翔,人称‘一剑惊魂’……”
说着,语气一顿,察看上官英的反应,见上官英似乎未被他的名声震动,又接着道:“敝帮外堂主赵三死于这位浪子之手,在下奉帮主之命前来讨回公道,请尊驾最好能置身事外!”
上官英吾了一声,将头一点,道:“行!不过,在下说几句话,不碍事吧?”
龙锦翔楞了一下,方道:“洗耳恭听!”
上官英悠地笑容一收,只色突变,冷冷地道:“贵帮赵堂主不幸丧命,那只怪他学艺不精,江湖上走动,打杀乃家常便饭,那更不能捧齿,有什么麻烦好找!”
龙锦翔也不由面色一变,刚想发作;想了一想;又忍了了去,嘿嘿一声干笑道;“说得对!敝帮赵堂主学艺不精,可以,在下今天要来讨教几招!”
上官英眼皮一翻,沉叱道:“找谁!”
龙锦翔被对方傲气一激,慢色巳形于言表,冷哼一声道:“当然找不到尊驾头上来!”
上官英冷笑一声道:“只怕你也不敢!”
这话可说狂到了家,傲到了头!龙锦翔不由勃然大怒,暴喝一声:“好狂的口气,尊驾来洛阳打听打听!””
上官英冷冷一笑道:“早打听过了!这洛阳城里除了这壶‘三杯倒’有点虚名,其余的不过是马尾栓豆腐,嘿嘿!做不起来!”
神态,语气,都狂得令人发火!更使举座皆惊。
逍遥客也不由得暗道一声:“好狂的家伙!龙锦翔更是怒发冲冠,暴跳如雷,暴喝一声:“好!尊驾想必是艺高胆大人,在下要讨教两招!”
逍遥客不了解上官英的动机,只道他是呵护自己,于是从旁插口道:“龙护法!不要找错了对手!”
龙锦翔冷哼一声道:“别忙,少不了有你一份!”
上官英道:“你真要和我比划比划!”
龙锦翔沉声道:“休要口舌逞强!你龙爷让你知道在洛阳地头上容不得你这狂小子撒野!”
上官英仰首一阵长笑后,又问道:“朋友!你的万几我又忘记了,能不能再说一遍?”
龙锦翔不知上官英在消遣他,用答道:“一剑惊魂龙锦翔,‘天龙帮’紫衣护法。”
上官英鼻孔里出了一声冷气,不屑地道:“想不到这洛妲地面上还有会耍剑的朋友!”
龙锦翔那里还忍受得了,右腕一翻,“将”地一声,只见乌光—闪,一柄通体墨黑,寒芒四射的三尺青锋巳捧在手中。
上官英摇头晃脑地道:“剑倒是一把好剑,只可惜所适非人!”
说着,他竟然惋惜地一叹,坐回座位上去。
龙锦翔单看上官英那种定力,就知也是一位玩剑的行家,稍稍抑住盛怒,冷笑一声道:“怎么,胆寒了。”
上官英眼一翻,冷冷地道:“告诉你,姓龙的!小爷我酒不曾醉,饭尚未饱,提不起劲来!你如真想诗教几招,改天再来,小爷我三五天还离不开洛阳。”
龙锦翔当着十几个下属面前,被上官英连番溪落,纵使一潭死水,也会搅起波澜,何况他是个自视颇高活人?当下,被气得哇呀大叫,高喊道:“小子!你跟我站起来!”
话声中,只见墨光大滥,一阵“哗啦”之声,桌上的杯壶碗盘。悉数被友锦翔一剑挑飞。
剑势的快捷和稳准,也算得上高手了。
逍遥客侧眼一看,上官英仍神气地坐在座头上,两只手平放的桌椽上,似乎在这突变中,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逍遥客不由暗暗心惊,单礁这分镇定功夫,人家的功恐怕比自己高得多了!龙锦翔又是一声暴喝:“小子!站起来!”
上官英似乎巳在座位上生了根,两只手也角被钉在桌面上,纹风不动地翻了翻眼皮道:“姓龙的!收起你的剑!”
龙锦翔沉声道:“小说废话!站起来!”
上官英扫了座间一眼,这时座上客大都溜走了,只剩下那十几个灰衣劲装汉子环伺在四周,掌柜的和店小二挤在一角簌簌发抖。
上官英仍以平静的语气道:“我再说一遍,收起你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