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断剑-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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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一慌,愈加不能稳定,他知道万绿萍说的不假。
继而一想,万绿萍既然能嫁人,我娶了妻室的人,为何不能读上面的口诀和练习“隐形术”?
心念间,倔强性起,立即暗凝功力,双目顿时精光如电宛如两道利刃,直透宝珠四射的毫光之内。
凌壮志一看,只见雪白如银的珠面上,赫然刻着无以数计的金丝小字。
唯独正中一行大字,鲜红如珠,似是徐徐凝动。
凌壮志凝目细读:“夫死,妇死,非童男壁女者死!”
凌壮志看罢,怵然一惊,立即收回功力,缓缓闭上眼睛。
凌壮志看了那行朱红大字的警告,知道结过婚的男女,读了“涵碧珠”
上的口诀必死,未结婚而已经失去童贞的男子,和已经不是完壁的少女,读了宝珠上的口诀,也必然死去。俗语说:“凡事天注定,因果冥冥中,他觉得这句话的确有它的道理。
心念未毕,蓦闻万绿萍以严肃的声音,低声问:“怎么样,凌哥哥?”
凌壮志闻声睁开眼睛,看到万绿萍已收回功力,“涵碧珠”也恢复了原状,于是,感慨的说:“我觉得每个人的机运多少,福禄多厚,冥冥中都有定数,一些也勉强不得。”
万绿萍也深有同感的含首说;“小妹也在想,以你现在的功力,再兼具‘奇门’中的‘隐形术’那真是武林中名符其实的剑仙了。”
凌壮志颇有同感的含首说:“是的,所以世上极少有十全十美的事。”
说此一顿,突然失声笑了,接着又笑着说:“其实,学成了‘隐形术’这一生便等于当了和尚,想来也乏味之极。”
万绿萍一听,粉靥再度红了,立即含笑嗔声说:“没有一句正经话,结了婚,固然失去了隐形术,但遇到其他习有隐形术的人,却瞒不过他的耳目。”
凌壮志幽默的一笑,俊目注定万绿萍红霞般的粉靥,风趣的问:“萍妹有此深厚的福缘,万幸习成了‘隐形术’,不知今后对你的婚嫁大事有如何打算?是希望。。。”
万绿萍一听,顿时红飞耳后,未待凌壮志说完,强忍娇笑,轻哼一声,瞪着杏目,嗔声说:“真是越来越没正经的话了,谁听你的?”
说话之间,翻身下床,想是由于芳心高兴,身形尚未立稳,便举手掩面笑了。
凌壮志先是怕万绿萍气恼,这时见她发笑,勇气倍增,右手微撑床面,身形飘然落在万绿萍的身前,臂一伸,万绿萍玲珑小巧的娇躯,整个的投进了凌壮志的怀抱。
万绿萍久经折磨,倍受艰辛,任由如花娇靥消瘦,受尽了想思之苦,今日总算明了对她的爱心。
由于夙愿得偿苦尽甘来,终于投进爱郎的怀抱,万绿萍竟激动的扑在凌壮声的怀里哭了。
这的确是凌壮志没想到的事,心中既慌急又惭愧,不由附在万绿萍的耳畔,亲切的低声说:“萍妹,害你受苦了。”
说着,深情的抚着万绿萍的披肩秀发和玉臂。
万绿萍轻轻的拭了一下眼泪,似乎想起什么,黯然一叹,戚声说:“真正受苦的不是小妹,而是秦姑娘。”
凌壮志听得浑身一颤,顿时想起秦香苓,不由急声问:“萍妹,秦姑娘可是你救回?”
万绿萍摇摇头,黯然说:“她当天下山,就雇了一辆车,回太平镇了。”
凌壮志懊恼的惋惜的说:“当时萍妹应该让我见见她,小兄有时扪心自问,深觉愧对于她。”
万绿萍黯然的说:“当时小妹曾告诉秦姑娘,你已经来救她了,秦姑娘一听,立即掩面痛哭说,她已无颜见你了。”
凌壮志听得悚然一惊,面色一变,这时他才听出万绿萍的话中有因,心知不妙,不由脱口急声问:“秦姑娘可是被薛鹏辉那畜牲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点了点头。
凌壮志一见,脑隙轰然一响,身形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地上。
万绿萍顿时惊觉,一声惊呼,伸手将凌壮志扶住。
凌壮志眉飞如剑,目光闪烁,右手紧紧握着拳手,切齿恨声说:“今后薛鹏辉父子再遇到我,如不将这对衣冠禽兽碎尸万段,誓不为人。”
万绿萍深怕凌壮志掌伤复发,只得宽言劝解说:“秦姑娘遇到这样失却理性的未婚丈夫,她自己都已自认命苦,况且,这是父母作的主,也怨不得别人,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凌壮志冷冷的一笑,切齿怒声说:“难道对自己的未婚妻子,应该制住穴道,恶意强暴?”
万绿萍自觉无言答对,灵机一转,有意岔开话题,藉以分散凌壮志对秦香苓的注意力,因而感慨的说:“来看,小娟姊姊比秦姑娘幸运多了。”
凌壮志一听,果然面色立变,一脸的惶恐之色,不由焦燥的急声问:“萍妹,你说小娟怎样!”
万绿萍一见凌壮志的紧张像,不由笑了,立即拉长的声音宽慰:“你放心,你的小娟还是你的小娟,何必那么发急,再说乌鹤终是一派掌门宗师,四个徒弟又都一心保持元气,梦想学成‘四大恶魔’的绝艺,自是不会打什么歪主意。”
凌壮志一听,宽心大放,但听出万绿萍话中有戏笑之意,也不禁俊面一红,急忙转话题问:“小娟妹可也是由你带回?”
万萍萍毫不迟疑的点点头,故意掀眉嗔声说:“是呀,知道何必故问。”
凌壮志弄不清万绿萍为何不快,只得解释说:“我一直猜想是你,但小娟却一直否认,看了她的惊悸神色,又似是果真不知道‘香魂’。。。”
万绿萍未待凌壮志说完,娇哼一声,含笑说:“你连篇鬼话吓唬她,她当然害怕,再说,我仅在救她的一刹那,施展‘隐形术’,等她神志清醒过来,我好好的站在她面前,她怎知你说的香魂是谁?”
凌壮志被娇小的万绿萍说得俊面发烧,听她的口气,一切都是他的错,他好象真的成了个孤陋寡闻的大呆子了。
心念及此,不禁有些生气,立即不高兴的问:“那你为什么明明坐在房里吃东西,看见我去了反而又躲起来呢?”
万绿萍顿时无言答对,不由粉面一红,强忍娇笑,分辩说:“人家那时不想见你嘛。”
凌壮志一听,愣了。
就在这时,小阁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哈哈大笑。
万绿萍一听,脱口急声说:“我干爹来了!”
了字出口,身形已奔室外。
凌壮志知道是大头矮脚翁,也急步跟在万绿萍身后。
两人尚未到达外室门前,“喀嚓”一声轻响,门闩自断,大头矮脚翁心急进来,已用暗劲将门闩震断了。
紧接着,一棵蓬发葱茏的大头,探首伸了进来,同时,愉快的哈哈笑着问:“混蛋小子,鬼丫头,你们小两口的情话说完了没有?我干爹老人家可以进来听听吗?”
说话之间,发现凌壮志和万绿萍两人同时慌张的奔出急忙笑着分辩说,“你们两人别害怕,我老人家不得到你们许可,决不敢贸然进去的。。”
万绿萍当先奔到门前,不由羞红着粉靥含笑撒娇说道:“干爹的大头都伸进来了,还说不敢进来。”
大头矮脚翁,立即煞有介事的正色说:“这是我老人家先以头来征求你们小两口的同意,如果不高兴,我老人家再退出去。”
万绿萍由干爹一口一个“你们小两口”的称呼,和他极为愉快的神色判断,知道一切顺利,由于芳心喜极,兴奋的急将羞红的粉面埋进那双春葱似的玉手里。
凌壮志红着俊面,踌躇不安的恭谨而立,望着“大头矮脚翁”伸进来的大头,朱唇展笑,不言不语。
大头矮脚翁一见,即将大头一幌,闷声问:“混蛋小子,我干女儿已没有意见,你呢?”
凌壮志确没想到这位七八十岁的老前辈,仍有兴致和年青的晚辈们斗趣,于是,躬身含笑说:“志儿欢迎老前辈进来!”
矮脚肥大头一幌,却又沉声说:“小子,你就是不欢迎,我老人家仍是要进来。”说着,身形一闪,推门走了进来。凌壮志无话可答,但又不敢不理,只得红着脸恭声应是。
万绿萍怕凌壮志难堪,立即放下双手,一跺小蛮靴,拉着“矮脚翁”的破衣袖,撒娇的说:“干爹,总是想这样,人家说欢迎你也不好,说不欢迎你,更不好。”
矮脚翁一听,立即仰面笑了,他望着万绿萍,似是想再打趣几句,但他想到干女儿的淘气难惹,摇摇大头,又不说了。
于是,转首望着凌壮志,略显正经的说:“小子,一切花样玄虚,都是我大头出的主意,目的在于试试你小子是否真心喜欢我们鬼丫头,现在丫头没死,你也没丢了娇妻,如今皆大欢喜,鬼丫头也早已同意,你小子还有什么问题?”
凌壮志已经明白了全般状况,虽然受了一番委屈,但娇小娟秀的万绿萍,却仍俏生生的活着,是以对自己吃的那些苦头,早已不去计较了。只是一想到小眼精光,老脸铁青的铁钩婆便不禁神情不安,心生怯意,因而讪讪的说:
“志儿正求之不得,焉敢再有问题,只是。。”
说此一顿,面现难色,秀眉不觉也蹙在一起了。
万绿萍芳心一震,粉面立变,她怕凌壮志以她习有“隐形术”不宜嫁人而推却这桩婚事。因而,心情惶慌,右目闪辉,目光焦急期待的望着凌壮志。
矮脚翁见凌壮志面有难色,言词吞吐,一向不形于色的他,这时也不禁面色微变,立即沉声问:“只是怎么样?”
凌壮志迟疑的说:“只怕万老前辈,仍在生气。”
矮脚翁一听,宽心大放,仰面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万绿萍以为凌壮志仍记恨着母亲“铁钩婆”在灵堂供桌前,猛然向他劈出的一钩,因而芳心深处,立时罩上一层阴影。
她缓缓垂下首来,娇靥上的光彩立逝,充满了幽怨伤感神色。
矮脚翁收敛大笑,朗声愉快的说:“自古以来有此说‘岳母爱婿胜如儿’老钩婆只有这么一个鬼丫头,嫁得你这么一位名满天下,技冠武林的宝贝女婿,她乐都来不及,那还会生你小子的气。”
说此一顿,自觉不宜久留,伸手一拍凌壮志肩头,继续说:“小子,快带萍丫头到大佛寺去,宫丫头和小娟她们都在那里等你,我老人家要先走一步,免得在你们小两口眼前落个不知趣。”
说罢,即向阁门走去。
万绿萍心中一动,不由焦急的问:“干爹,回头见了她们,我们怎么说。。”
矮脚翁停身止步,回过头,说:“她不问你们最好不要说。”
话声甫落,闪身出了小阁,立即响起一阵远去的衣袂破风声。
万绿萍知道干爹走远了,但她仍不放心凌壮志对母亲劈出的那一钩,因而望着凌壮志,幽幽的问:“凌哥哥,你还在生气?”
凌壮志被问得一愣,茫然的问:“生谁的气?”
万绿萍鲜红的樱唇一嘟,轻嘟一声,嗔声的说:“你故意装糊涂,我知道你仍在生我娘的气,既然我的死是假的,娘的那一钩,自然也不是真的。”
凌壮志早已看出万绿萍的神色有些不快,正感到不解,这时一听,恍然大悟,也仰面哈哈一笑,故意学着矮脚翁的口气,风趣的说:“自古以来此说‘责之严,爱之切’岳母大人,望‘婿’成龙,以慰膝下半子之虚,兄乐都来不及,那里还会生岳母老大人的气。”
万绿萍知道自己多心,不由粉面一红,佯怒嗔声的说:“人家说不过你!”
说罢转身,回眸一笑,急步奔进内室。
凌壮志看得心头怦然一动,顿然呆了,俗语说:“回眸一笑百媚生”万绿萍的回眸一笑,的确将那句话的真实性,表露无遗了。
于是,心中一喜,飞身向内室扑去。
就在他飞身扑向室门的同时,绿影一闪,万绿萍持着“穹汉剑”也由室内急步走了出来。万绿萍一声娇呼,身形疾旋,几乎与凌壮志撞个满怀。
于是,一定神,羞粉靥,望着飘然掠回的凌壮志,嗔声的说:“人家进去取剑,你跟进去干什么?”
说着,仰起粉面,探情的睇了凌壮志一眼,即将“穹汉剑”给凌壮志佩在腰上。
凌壮志心生蜜意,立即涎脸笑着说:“这即所谓如胶似漆,油里调蜜,如鱼得水,形影不离。”
万绿萍为凌壮志将剑佩好,未待他把话说完,立即琼鼻一耸,娇哼一声,含笑警告说:“我看你先别得意,还是赶快想一想见了云姊怎么个说法吧!”
凌壮志心情一沉,脸上涎笑立失,顿时愣了。
万绿萍没想到一句话,就把个极快乐的凌壮志吓住了,因而脱口问:“你怕她?”
凌壮志一定神,不答反问:“你不怕?”
万绿萍毫不迟疑的摇摇头,谦和的说:“我敬她,爱她,并不怕她。”
凌壮志双目一亮,俊面上立时闪过一道惊喜光采,兴奋的笑着说:“萍妹的这句话,正是我的心声,也是我们幸福美满生活的泉源,走,我们去见她们吧!”
说着,挽起万绿萍,万绿萍芳心甜蜜,又羞又喜,不由惶急的嗔声说:
“凌哥哥,快撒开小妹的手,这样被人看到,羞也羞死了。”
凌壮志哪里肯听,哈哈一笑,挥臂将阁门的绵帘掀开了,两人眼前顿时一亮——
只见艳阳当空,彩云片片,松竹精舍间,缭绕着缕缕云烟。
尤其,花园远处的高楼那面,云气蒙蒙,若隐若现,若虚若幻,令人望之,几疑处身仙境。
万绿萍依在个郎身边,羞急参半,心跳脸红,觑目一看,园内一片静寂,那颗卜卜跳动的芳心,顿时平静下来。
两人深恐宫紫云和铁钩婆等人悬念,飞身纵下小阁,越过花园,出了阳宅,真奔正东峰崖。
这时,正午将近,骄阳明亮,满峰瑰丽彩霞,气温仍然如同冬天。
来至峰崖,两人分手而下,一白一碧两道身影,时而急泻,时而横飘,明而点松踏石,瞬间已达峰下。
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