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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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碧凤听白瑞麟一说,立即发起急来,所以在白瑞麟的话音刚落,就立即着急的问着,大概白瑞麟的话,太出乎她的意外之故。
可是白瑞麟却微微一笑。,不答反问道:“凤姐觉得此处不好吗?”
“穷山恶水,此地有什么好?”
“不然!我却觉得此山较穿云峰并不逊色呢!”
“活见鬼,那能比得上穿云峰?”
“如此说来,凤姐是仍准备回去罗?”
“那当然,谁喜欢躲在这种鬼地方!”
“凤姐真要舍我而去?”
“你真想定居此地?”
“谁还骗你不成!”
“唉!”
谢碧凤喟然一叹,无可奈何的道:“好吧!就在此伴你终生吧!”
白瑞麟见她那种黯然的神色,忽然朗朗一笑道:“有凤姐这位黄衫玉女,和芙妹这个绿云雀相陪,是那生修来的福,人生如此,死而何憾!”
“什么死呀活呀的胡说八道,若再口没遮拦,我们真不再理你了!”
谢碧凤听白瑞麟说死,立刻连娇带嗔的说着,同时把脸扭向了一边,真装作要生气的样子。
可是刚背过脸,旋即惊讶又转身急问道:“麟弟弟,你是不是已经发现敌踪?”
这黄衫玉女谢碧凤,真是心窍玲珑,从白瑞麟的几句失常之言,立刻意识到弦外之音,感到此话的不寻常。
谁知白瑞麟却摇摇头,但很有把握的道:“我虽未发现敌踪,但已知此人除武功之外,其心计之高,也是出人想像!”
“少爷此话可是当真?”萝卜怪惊讶的问。
而此时旁坐的诸人,无不面带惊异之色,而且除惊异之外,尚有几分怀疑,因为他们未离白瑞麟一步,怎会自己没见到一点可疑迹象?
白瑞麟见他们的表情,立刻肃容道:“你们不相信我的话是吧?”
滇南三怪均异口同声的答道:“小人不是不相信,只是太令人费解些!”
白瑞麟看了看天色,既向滇南三怪道:“这个问题回头再谈,你们就在此地不要离开,先照顾着邵姑娘,我和谢姑娘去一下就来!”
“麟弟弟要到那去?”谢碧凤迫不及待的问。
白瑞麟向刚才他在上面乱划的青石一指道:“你仔细瞧瞧就明白啦!”
谢碧凤迅即跑到那方青石前,对着上面细看半晌道:“这是什鬼画符,似阵非阵的乱书一通!”
“阵图是死的,就不能稍加改变吗?”
“哦!”
谢碧凤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旋即不赞成的道:“只是这一改变,太霸道了点!”
“这就要看对像了,假若对人,当然不能用此!”
“那你是对谁?”
“现在不要多问,到时自知,快帮我摆吧!”
说完,就随手击碎青石,在附近找了些竹枝石块之类,相率往山走去。
这种情形,真把坐在一旁的滇南三怪,看得有些茫然,他们闹不清白瑞麟捣什么鬼,但是这种情形,仅在心内狐疑,未敢表露出来。
因为他们现在对于白瑞麟的武功才智,却有了百分之百的信赖,相信他如此的做,绝不至无因而发。
唯有旁边的邵美芙知道一点点,但是也不甚明了,皆以她对于阵法,完全是个外行,仅不过从平常白瑞麟的言谈中,听说过而已,至于是“什么阵法?”“如何摆法?”
则和滇南三怪一样。
滇南三怪即经白瑞麟特别吩咐,自是不敢怠慢,立即在邵美芙身旁四五丈处,互相紧张的向周围了望着,如临大敌般,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这并不是他们过分小心,实在他们也意识事态的不平凡,由于从白瑞麟的慎重态度上,已窥知了个大概。
没有多久,白瑞麟已和谢碧凤联袂而返,滇南三怪如释重负的迎上前去道:“少爷可见到什么动静?”
“各位可能觉得奇怪是吧?其实不用怀疑,假若我猜想的不错,”□杌帖“可能早发现了我们,甚至时常在注意着我们的行动!”
“少爷此话可是当真?”滇南三怪惊讶的问:“这不过是我的猜想,但愿猜的不错!”
滇南三怪满脸迷惑之色,显然他们对于白瑞麟的话仍有些不解。
白瑞麟把这情形看在眼内,心中已自明了,随道:“以你们的看法,像这种深山僻野之中,应该有些什么东西出没?”
“当然是毒蛇猛兽!”滇南三怪坚决的答。
“可是我们自到南荒以来,可曾见到过一条小蛇或是一只小兔?”
“哦!”
滇南三怪好像有些恍然的齐脱口一声惊哦,但旋即萝卜怪又不解的问道:“以少爷的看法,他把那些蛇兽都藏起来,其用意为何?却令人费解!”
这萝葡怪虽说武功最弱,可是他的心计,实有过人之处,难怪能与氲氤怪魔和枯竹怪分庭抗礼,思考力实较他们要高上一筹,经白瑞麟这一说,立刻想到了□杌帖如此做的理由上面。
所以白瑞麟听过之后,立即赞许的一颔首道:“我也正为此烦心呢!”
白瑞麟说至此,大家立刻陷于沉思,故一时之间,都默默不语。
良久,谢碧凤打破沉寂道:“麟弟弟,你看这”□杌帖“是否和”红云教“有些牵连?”
“我也曾这样想,只是尚未找到确实证据,不敢遽下定论,因为断语下的过早,将招致全盘失败,这点是不能不慎重的。”
白瑞麟很理智的分析着,可见他不但考虑到目前,同时也曾把南北的两大问题,合一块构思过。
但构想尽管构想,若没有十分把握,是不能过分决断的,因为假若判断错误,不但个人遭致失败,且牵乱全局,那样不准自己被人耻笑,且牺牲不少生命,而自己的罪过,就百死莫赎了。
“我看就这样决定好了,八成是不会错的!”
谢碧凤坚决的如此说着,同时一双灵活的眸子,散射着智慧的光芒。
“凤姐不必急,反正距泰山会期尚远,先在此清闲几天,也可养养精神!”白瑞麟轻松的说着。
但谢碧凤却不以为然的嗔道:“你想的倒好,躲在此地偷懒,那会前的布置谁做?”
人都有些私心,谢碧凤如此说,虽以撒娇薄嗔的态度出之,而骨子里,却在替他父亲担心。
她恐怕假若在泰山会期之前,一旦不能赶回去,实在使人放心不下,而况还关系着整个武林命运呢!
不想白瑞麟在听了之后,则耸耸肩微笑道:“管他呢,反正有几位老前辈在主持,那显得着我们这些无名小卒!”
“嗳哟!我的大侠客,真把事情推得乾净,难道你的血海深仇,也想要别人替你报是吧!”
白瑞麟陡然脸色一变,两眼瞪得像两只铜铃似的,充满仇恨之火,冷峻的光芒,宛如两支利箭,刺透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直看的众人懔悸不安。
忽听邵美芙嗫嚅的道:“麟哥哥,你的脸色好怕人!”
谢碧凤更是芳心忐忑不安,突然手足无措起来,她估不到由于自己一句无心之言,而引起白瑞麟愤怒!
半晌,始闻自瑞麟恨声道:“这些魔崽子,将来定叫你们一个个难逃剥下,□□帖更是可恶,竟然助纣为虐,如今我宰了你!”
说着,就顺手拔出宝剑,迎空一挥,一道冷森的剑气,映日生辉,“刷”的一声,身旁一株合抱粗的大树,竟拦腰而折。
众人正感骇然之际,蓦闻一阵凄惨的吱吱叫声,从树倒虚传了过来,随齐往树上看去。
“咦!那里来的血!”
邵美芙首先发出惊叫,小身子意向说碧凤身边靠去。
“哼!”
白瑞麟突然一声冷哼,身体像旋风似的,意向树前查看,但当他尚未到达,就见树中掉下一只猴子。
只是那猴子齐盘骨以下被剑斩断,上半截身子,发出一阵“吱吱”的凄厉叫声,在地上滚作一团。原来树身中空,仅有比碗口大些的一个洞,那猴子就藏在这个洞中,若非白瑞□无意中挥剑将树砍倒,还真难发现他的藏身所在。
“少爷快看看树□的深浅!”
这是萝卜怪的叫声,他大概是想到怕洞中另有名堂,所以提出这种建议。
但白瑞麟却摇摇头道:“问题下在下面,可能上面另有作用!”
说着,随手点了那猴子几处穴道,挥剑又把树砍断了两节,只见这树中的洞,从树根贯穿树身,直达树顶的桠权处,但唯一使人奇怪的,却是上面并无出路,仅在那树洞的顶端,向外又透出比大姆指稍大的八个小孔。
大家又茫然了,一时也弄不清这八个小孔有何用处,但很显然的,这八个孔定是人工所为,而非自然生成,不然不会八个孔恰好对准八个方向?
再回头看那猴子时,由于流血过多,已经断了气,几人大呼可惜不置,因为假若猴不死的话,也可从猴子身上,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正在大家懊丧之□,却见萝卜怪匆匆由山下跑了土来,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枯竹怪立刻问道:“你这个萝卜头,一下没有注意,就滚到那里去了?”
但萝卜怪并未答他的话,仅长奴了口气,定定神道:“想不到南荒之中,竟有这样颇富心机的高人!”
“怎么!有什么发现吗?”枯竹怪诧异的问。
原来萝卜怪在心机上也是不弱,他在大家察看树身之际,便连想到树中既然有物隐藏,其出口可能不在树上,于是便缩身钻进树根上面的洞,同时由于他的身体矮胖,在钻那树洞时,确费了不小的劲。
他从树洞进入,在洞内曲曲折折爬行了百十丈远,才在山半腰一丛杂草中找到了出口,但在洞中却无丝毫所见,仅有一些山果和果屑堆积了不少。
白瑞麟听完他的叙述,除暗暗嘉许之外,并坚决的道:“各位先休息吧,我要以不变应万变,看他们究有什么鬼域仗俩!”
“少爷,实在不可大意,他……………”
萝卜怪担忧的话尚未完,白瑞麟已知其意,随道:“放心的休息吧,好好养养神准备捉人!”
迷迷蒙蒙的野人山,陡削险峻,怪石嵯峨,令人望而生畏,裹足不前,是险恶的一个所在。
在山顶上一块光滑的青石上,并排坐看三个少年男女,在一旁的草地上,坐着三个奇形怪状的老人。
他们是谁?当然用不着介绍,即知是白瑞麟等人。
他们是因为走遍南荒,找不到“□杌帖”的影子不谈,甚至连一出一兽都无法见到,这种出奇的宁静,实在出乎人的想像,像这种深山僻野,正是毒蛇猛兽的天下,而今竟出人意外的见不到一个,岂不是透着邪门?
因而在白瑞麟失望之余,随猜想到这是敌人的一种计谋,于是觉得如此到处找敌人,实不如乾脆来个笨办法,稳坐不动,等待敌人来找自己较省事的多。
尤其在无意中杀死一只猴子之后,更确信自己的想法不会错。
于是在山的四周先布下阵势之后,就命滇南三怪先行休息,然后自己在四周又巡视了一遍,便也同谢碧凤邵美芙二人,并坐调息,对于□杌帖的来与不来,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他的预料在敌人见不到自己的行踪之后,绝不会就此不问,必定要在四下里搜寻,更说不定敌人就在自己不远之处,密切的监视着呢?
果不出所料,就在他们刚休息不久,山下先出现了一个黑猩猩,高约六尺,探头探脑的先朝山上看了一阵,即转身而去。
又过了不久,山下又来了个赤裸身体,头发披肩,且满身刺纹之人,他身骑红鳞大蟒,悄然而至。
此人出现之后,紧接着在他后面,又来了个尖嘴猴腮,面容黄瘦的汉人,此人骑看一只白额吊睛虎。
他到达之后,即向那赤身胯蟒之人问道:“山主可看到那小子?”
那胯蟒的赤身怪人诧异的道:“这就怪了,刚才巡哨总管尚有信号,怎么现在连山都看不到了?”
“山主可听说过阵势?”
“什么叫阵势,向来都没听说过!”
那黄瘦汉人连声冷笑,用手往面前一指道:“晴朗的天气,连这大一座山都失去所在,这就是阵势的妙用!”
“啊!”
赤身怪人先是一声□啊,但旋又问道:“先生可认识这个?”
“这一个小小阵势,不过是骗小孩子的玩意,待我先去看看!”
说完,即不等赤身怪人答话,就催动坐下白额虎,迳往前面冲去!
可是他去的急,回来的也快,刚前走没有十丈,那头白额吊睛虎陡然一声大吼,掉头而返,连那黄脸汉人,也吓得嘴脸发青,战抖不已。
“先生怎么了?”
赤身怪人对这汉人似乎很关心,见他转来时的神色,立即跳下蟒背,伸手扶住关心的问。
“这狗小子还真不可小视,难怪教主对他如此看重。”
“你看到什么?”
“山主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有很多奇形怪状的兽,张牙舞爪要向我扑来,形状可怕已极!”
“有这回事,他那来的兽,待我去看来,回头要老金处分它们,怎么竟不听使唤,敢故违本山主之命,而替敌人出力呢?”
话罢,就又跨上他那赤鳞大蟒,迳往前蜿蜓而去。
可是个刚走到方才那虎吼之处,坐下蟒忽然把头抬有丈余之高,张开血盆大口嘶嘶一阵长叫。
接着陡然一个转身,向后落荒而逃!
那赤身怪人冷不防被蟒一跳,几乎被翻落地上,幸而他的轻功不错,不然,不把他摔个发晕十二章才怪。
等他惊魂甫定,即暴跳的指着那汉人喝道:“你是以为我不识犀牛是吧,仅不过一群犀牛,就把你吓成那个样子,可知你们中原之人太无用了!”
说完,也不再理那汉人,陡然一声怪啸,纵身而起,奔走如飞般,迳往那逃走的赤鳞大蟒追去。
“怪事情,明明是一个凶恶的虫蛇,怎会转眼又变成兽,我看呀,八成是你吓晕了头,竟连蛇和兽都分不清,还要来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