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鼎八极神童-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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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我没有什么,稍休息一下即赶去了!”
海彩云今天一改常态,虽明知在伤心,可是说话却异常平静,不像往常那么执拗和任性。
白瑞麟闻说,知她言不由衷,忙伸手扶住她的香肩,非常着急的道:“云姊,是不是觉得小弟有对不起你的地方,或是有什么顾虑不到之处,而令你伤心?就请痛快的说出来,小弟今后改过就是!”
“你胡说什么,弟弟实无件错什么事,尤其对我,可说是隆情厚谊,相反的,我随弟弟行走江湖一来,实给你增加不少麻烦,同时由于以往任性惯了,这方面也给你凭添不少困扰!”
“那你为什么伤心?”
“不要误会,我伤心的,是一时的感触,实与弟弟无关!”
“可否说出来,也让我听听?”
海彩云扭转头来,见白瑞麟满脸诚恳之色,随不由一阵激动,转身扑进白瑞麟的怀里,又流起泪来。
良久,始压住那阵激动,慢慢仰起脸来,鲜红的樱唇张了几张,终于未曾说出什么,半晌,始道:“你觉得我还够美吗?”
这一问,实出白瑞麟的想像之外,他一万个猜不到,在此时此地,海彩云会有如此一问,怎能不使白瑞麟惊讶非常呢?
只见他诧然而迷悯的,望着怀中的海彩云,不自觉的点了下头,随口答道:“小弟实不明白云姐的意思何在?”
“你不必问我是什么意思,只用以你的眼光看来,认为姊姊还够美吗?”
“云姊美比天人,这是谁都不能否认的!”
“可是你的肺俯之言?”
“云姊怎么对我也发生了怀疑,在小弟的记忆中,好像向来都未对你说过谎言?”
海彩云闻言,她笑了,而且笑得很自然,这是一种真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虽然在她那长长的睫毛中,尚钳着泪珠,反而雨打梨花,益发增加了她楚楚可怜的美态,直看得白瑞麟心中不由一荡,不自觉的低下头去,先在她面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方吻在她那鲜艳的樱唇之上,久久始罢。
海彩云则偎依在他的怀内,微闭双目,娇靥止浮现着浅浅的微笑,好像在做着甜蜜的梦,也如同品尝仙桃果实,既未挣扎,也无激动之态,任由白瑞麟在她的樱唇上紧吻着。
她在白瑞麟吻过之后,始站直身子,郑重着说:“谢谢你,赐给我这深深一吻,就如同铭刻在我的心版上,作我的永久纪念,我会永远的珍惜看它!”
白瑞麟闻言一怔,忙抱住她的双肩,讶然道:“云姊你…………”
可是他的话尚未完,就被海彩云止住道:“好弟弟,不要想的太多!”
说着,用手推开了白瑞麟的身子,温和的又道:“她们可能走的很远了,快点去吧!”
话落,也不管白瑞麟尚在发征,就随手拉起白瑞麟,迳向紫盖峰方面追去。
人就怕反常,以海彩云的性格,本是非常爽直,而且对于爱的要求,是火辣辣的,表现的相当赤裸。
可是今天,却大异往昔,不但温柔而且异常涵蓄,言词闪灼,令人有莫测高深之感,难怪白瑞麟要犯疑了。
且说谢碧凤同邵美芙二人,自别了众人之后,就全力朝紫盖峰奔去,对于后面的人,是否已经跟去,则根本没有考虑。
紫着峰既居话峰之冠,其高拔险峻可想而知。
但她们两个,好像兴致非常之高,一路奔来,嘻嘻哈哈,虽在陡削的绝壁之上,仍和平地一样,一味鼓足勇气狂奔。
峰顶之上,由于太高的缘故,上面犹如粉装玉琢般,积雪数月,一眼望去,仅见白皑皑一片,除一些松柏之类的树木,在冰雪覆盖之下,微露出青翠的枝叶之外,其余那些落叶贯木在光秃秃的树枝上,也都被冰雪压得弯曲着。
可是却有一处,非常例外。
在紫盖峰顶,则出现一座山顶谷。
谷内不但没有积雪,而且青葱翠绿,白杨绿柳,地上尚有不少山花,正在枝头迎风怒开,这是什么季节?竟有如此奇景,岂不是仙境吗?
“啊!凤姐快来,好一处所在哟!”
邵美芙首先发现,就惊奇的如此大叫着。
谢碧凤到底大了几岁,她闻声跑来一看,陡然一阵迟疑,暗忖:“这是那位高人的隐居之处?好像从未听爹爹说起过?”
她端详了良久,只见谷中静悄悄的,除疾劲的山风,把那些花木吹得不住摇摆之外,好像在各的深处,掩映中露出一角茅舍。
有茅舍,自然会有人住,谢碧凤深知,凡是隐居的高人,大多不愿有不相干的外人来打扰,于是忙一拉邵美芙,匆遽的低声道:“芙妹快走,内面不宜深入,快走吧?”
邵美芙见她先是一阵沉思,继而要急着离去不禁怀疑的问道:“凤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必多问,等下再告诉你!”
谢碧凤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邵美芙就走。
不想她们拉拉扯扯的刚走了两步,陡闻一阵凄厉的长笑,发自西边峻拔的削壁之上。
好快,眨眼之间,已到了身后,同时并闻怪喝道:“娃儿们,不留点什么,就想轻松的走吗?”
谢碧凤闻声止步,知道要走已不可能了,于是在转身之中,随手将邵美芙拉到自己身后,然后举目一打量,不自觉的退了两步,内心泛起了一阵寒意。
原来来的那是什么人,仅不过是头会说话的黑猩猩!
因为它身高八尺,膀大腰圆,周身披拂着长有四五寸长短,黑而发亮的长毛,赤脚,长爪,两眼像一双铜铃似的,瞪视着谢碧凤两人,连眨都不眨一下。
只有面颊左右的两块,倘有点人样,只是上面则有宛若覆碗似的一只大疣,粗看起来,几乎就像生长有两颗头颅一般。
它手上的爪,微向内弯,尖锐长利,五指张开来,犹如五把并列的镰刀,假若真被它抓上一把,不要说筋骨折断,恐怕连五脏六俯,都会被它抓出来,当然更不会有活命的可能!
谢碧凤向着这个人不人,默不兽,三分像人,七分像兽的怪物,打量了一阵,定了定神,始问道:“你是人?还是兽?”
“死丫头,竟敢骂你家大爷为兽,看我不活剥了你!”
说着,又是刺耳的一声怪啸,张开两只像蒲扇般大的利爪,疾向说碧凤扑来,动作快速已极!
谢碧凤见它说打就打,自也不甘示弱,顺手将邵美芙向后推了一把,嘱咐着道:“芙妹站远些,我要看看它究竟是人是兽!”
话落,就见她像旋风一般,滴溜溜一转,觑定那怪人的来势,闪身避了开来,同时也顺手拔出了她的“凤翎剑”准备予以还击。
不料她刚转身子,就听“咋擦”“哗啦”连响,那怪人刮发出一阵怪叫,其声凄厉已极。
谢碧凤定睛一瞧,不禁有点骇然,暗忖:“这怪物虽身法尚欠灵活,其蛮力和如刀似的指爪,实不可小视。
她忖思中,忽然心眼一动,立即发出一阵娇笑道:“几分蛮力果然不错,只是却倒霉了这棵柳树!”
原来适才那阵“哗啦”之声,正是被那怪人扑倒了一株有水桶般粗细的大树,所发出的声音。
因为方才谢碧凤正是站在那棵大树之旁,那怪人的猛力一扑,乃是志在必得的全力而为,被谢碧凤闪身避过,它一时收势不及,故锋利的尖爪,把那棵老柳树,澜腰折为两段。
这一招,幸亏谢碧凤没有硬接,不然,还真要吃点苦呢。
黄衫玉女谢碧凤的刁钻处,也就在此,她在未弄清澈人的招式路数,和功力强弱之前,是不愿硬接硬架的。也就由于她有这份聪明,方不致受到筋断骨折之苦。
且说那怪人一扑未着,反被谢碧凤一阵奚落,这份气可大了,只见它气的又具连声怪叫,接着又反身扑了土来。
谢碧凤一剑在手,胆量了壮了许多,她见那怪人又反身扑来,立将手中剑一挥,迎着它箕张的爪子,迅疾削了上去。
说时迟,那时快,忽闻呛郎一声响,两人同时涌身而退,瞪大了眼睛,互相注视着,均有诧然之色。
谢碧凤的这一招,本为普通招式,以她之意,是想试一招看看,假若能得手,便先斩断它的双手,免得多存顾忌,这是因为它那双爪子,太以骇人之故,设不先去了它的武器,要想致胜,恐怕异常吃力。
不料这试探性的一招,已经使她骇然了,皆因这一招,不但震得她虎口欲烈,手臂发麻,最令她吃惊的,则为它那双爪子,却仍好端端的长在腕上。
试想,她手中的凤翎剑,虽非至宝,也非普通青钢剑所能比拟,在一般兵刃上,已属中等以上了。
同时,再经自己的内力一贯注,无异一柄吹毛断发的仙兵?可是想不到,竟未能把它的爪子削断,怎不令人骇然而吃惊呢?
但是最吃惊的,尚不是谢碧凤,那怪人吃惊的程度,较之谢碧凤尤甚,只见它珍惜的,对自己的爪子检查了一遍,在爪指的根节处,整齐的有一道,约分许深一条剑痕,虽朱立被削断,实已为期不远。
它珍惜的审视了一阵之后,始怪叫道:“鬼丫头,凭一柄宝刀取胜,有什么了不起,有胆量,就再接大爷一招试试!”
话落,就见它周身毛发直竖,步态沉稳的,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向前逼了过来,一敛适才那种跋扈之态。
谢碧凤呢,见它慢慢逼来,也忙紧握宝剑,小心翼翼的运功戒备着,准备看它到底是什么来路。
正在她细心观察之际,蓦见那怪猛然一声厉啸,刹那间,众壑迥应,震得耳鼓吩吩作响。
啸声方落,就见它纵身而起,照定谢碧凤的头顶,猛扑而下,疾若电光石火,其势之猛,实为江湖所罕见。
至此,谢碧凤心下已自明白,知道这个怪人的外门功力不凡,在如此情形之下,只应智取,不可力敌。
暗忖着,那怪人的招式已到头顶,再不容有所思考,忙闪身躲避,同时在避招之中,一式野火撩天,照定那怪人的右臂,陡然创出。
不料宝剑刚刚撩起,又是入耳一阵厉啸,接着自己虎口震得有些发痛,而那怪人挨了一剑,臂上不但未伤,反见它烈开大嘴长笑。
这一来,不仅谢碧凤吃惊,连站在一旁的邵美芙,也感到有些骇然!
正当谢碧凤同邵美芙吃惊,那怪人长笑之际,陡闻:“老黑,不准伤了她们!”
谢碧凤不禁一征,忙偷眼向发声处临去,只见从三环处走出一位少年,年纪仅有二十岁上下,体态潇酒,丰神俊秀,可称得起是一位美少年,唯一令人遗憾的,是在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一团邪气。
自少年现身之后,那怪人立刻止住了长笑,朝着那少年毕恭毕敬的,匍匐于地叩头道:“参见少爷!”
那少年对它仅摆了摆手,连正眼都未瞧一下,却将两只乌溜溜的眼珠,在谢碧凤同邵美芙身上直打转,且不时现出一种轻挑的微笑。
直看得谢碧凤有些阢隍不安,感到手足无措起来,而且心内好像怀了两只小鹿一般,卜卜乱跳,不自觉的粉颈低垂,用眼看着自己的脚尖,把一种含情默默的状态,充份表露了出来。
这情形,直看得旁立的邵美芙心中直纳闷,暗忖:“凤姐今天怎么啦,这少年是敌是友,都投弄明白,却忘记了戒备?”
她是迟疑着正欲唤问,忽闻身后一声娇叱:“凤妹,这是一种邪法,快摄神戒备,不要着了他的道儿!”
谢碧凤闻喝,心中陡然一惊,立刻吓了一身冷汗,忙向年锦佩感激的道:“谢谢年姐姐,多亏你早来一步,不然…………”
不然怎么,她尚没好意思说出来,就见那少年愤怒的向年锦佩扑了过去,口内并喝斥道:“那来的野丫头,破坏少爷的好事,本少爷就先毙了你!”
那少年的功力实在不弱,只见他纵身一跃,即有十来丈远,风车般一阵转,就到了年锦佩的面前,不分三七二十一,举掌就击。
年锦佩虽未摸清他是什么来路,也不甘示弱,见他恼怒成羞的样子,含恨扑来,就立刻运功戒备。
此刻见他无理性似的,不由分说,三不管举掌就击,遂也恼怒起来,觑定来势,双掌齐出,竟硬架硬挡了上去,丝毫未作保留。
大概是她气急,未想到先探采敌人的实力如何,就遽然硬接,直全站在一旁的谢碧凤有点吃惊,,忙跟着也跃身过去,口中并喝道:“看你外表还像个人,实在连方才的畜牲都不如!”
不料她的话声未落,就闻轰然一响,年锦佩同那不知名的少年,已实踏踏的对了一掌,只见年锦佩踉跄向后退了数步,粉面变色。
谢碧凤忙纵身巾过去,伸手扶住她那摇摇欲倒的身子,关心的问道:“佩姐伤着没有,快调息一下,这小子由我来对付!”
年锦佩硬接了一掌,血气已有点翻腾,但经谢碧凤如此一说,心中已感到无限安慰,遂摇摇头道:“凤妹放心,这一掌我虽吃点小亏,那小子也好不到那里去!”
年锦佩的话一点不错,那少年在对过一掌之后,也退了三四步,方拿桩站稳,同时也觉得有些骇然,他未想到面前这位姑娘的功力,竟然有如此之高。
只是这种情形,因为谢碧凤只顾援救年锦佩,对他的情况未曾注意而已。
但是年锦佩并未忽略这一点,她在仓促间,曾向对方瞟了一眼,所以那少年的一切,均被她看了个明白。
正当她们在互相安慰时,那少年又定定神,怒容满面的高叫道:“难怪敢到紫盖峰室来撒野,手底下还真有两下子,只是就凭这一点,要想生离“阳觉谷”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等着纳命吧!”
话落,即见他陡然一声缓长的大啸,高叫起来。
他的啸声方落,远处忽然一声长啸接应着,谢碧凤等三人都感到心头非常沉重,不知来者究系何人?
不想她们忖思未毕,即见人影一闪,场中已落下一位年约二四五岁的少年,身体异常魁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