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凤飞-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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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麟道:“大姊,严格说起来,你也算得上是天道门下,应该清楚,天道武学并不是一门独创的武学,只是溶汇各家武学的精华而已,化整为零施展出来,谁也无从发现的,何况我还有几乎天道盟主的独门绝招,连白云残都没见过,不会出漏子的。”
二人来到大厅,但见群雄济济,满坐一堂。堂中设了四席,除了白云残居主之外,在首坐了秦无极,右首一席空着,马汉忠坐了对面的未席。”
他们一进来,马汉忠首先站了起来,秦无极却等白云残起立之后,才满不情愿地站起。
白云残特别介绍道:“这位就是我新聘的巡游总监林玉秀林先生,别号浮云生,林先生不但医术通神,而且技击无双,在芜湖江畔,他曾经一掌将丛申仁震落江中,本盟能得林先生这等高人为助,实在是莫大的荣幸。”
然后就由马忠汉为他—一引见新到的人,柳轻云,依云姊妹与姚晓云等三人是认识他这付形相的人,幸亏她们沉得住气,再者谢晚云也暗中连示眼色,总算没有露出形迹,介绍到白小云时,他倒是很诚意地敬了一杯道:“林先生,听说家父已经把谢大姊许了给先生了,再晚在小兄弟姊妹中最钦佩的就是谢大姊,她能够得到先生的关爱再下十分感激,敬先生一杯,以谢先生对谢大姊的照顾。”
这番话说得十分诚恳,连傅玉麟都有点感动,回敬他一杯道:“老弟台这番话,说得林某太惭愧了,林某飘泊半生,年华老大,一事无成,蒙盟主不弃,以驽才见重,更蒙谢姑娘青眼相加,林某只有感激。”
回到座上,傅玉麟很谦虚地道:“林某初来乍到,无寸进之功,怎敢潜居马兄之上呢,这应该是马兄坐才对。”
马汉忠道:“林兄太客气,兄弟是自甘退后的,林兄人才武功,都在兄弟之上,更兼淡泊胸怀,在哪都令兄弟衷心钦佩!这位子是林兄该坐的!”
傅玉麟再三逊谢才坐了下来,秦无极冷眼斜睨了一下道:“林先生虚怀若谷,秦某一到就听到了不少佳话,只是在风月阵仗上,却是当仁不让,白老弟座下诸云,谢姑娘是群妹之冠,一下子就被先生独占鳌头了。”
傅玉麟故作不解道:“林某愚昧,不解教主语中玄机,这请教主多加赐示!”
秦无极沉声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白老弟的这些女弟子是不容许人独占的!”
这句话一出口,那些孩子个个脸上变色,她们虽受白云残的命令,有时须以色相悦人,但究竟还要顾全她们一点颜面,只在几个重要人物之间心照不宣,不能像这样公开说出来,伤及到她们的尊严。
白云残也脸现不悦之色道:“秦老哥……”
秦无极不等他说下去就抢着道:“白老弟!我是一向很尊重你的行事原则,所以大家相处得很愉快,我更远离苗疆,放下自己的基业来为你效劳,可是你这件事做得太不公平了,你这些女弟子如果要嫁人,我门下的男弟子都没有成家,至少你也该先照顾他们才对。”
马汉忠愤然道:“秦老!你要弄清楚,盟主只是她们的师长,不是她们的家长,婚姻终身的事,还由她们自行作主,如果有人愿意嫁给贵门下,盟主一定玉成好事问题是贵教门下,从来就没有娶室成家的打算!”
秦无极道:“谁说的,我以教主与师长的身分,现在即席为我的大弟子求亲,请求娶谢姑娘!”
“我反对!?这句话同时出之两个人之口,一个是傅玉麟,一个是白小云,秦无极一怔道:“小云,你也跟老夫过意不去了,你凭什么反对呢?”
白小云道:“因为我问过谢大姊,她愿意跟林先生,而且我认为你的那些门下根本不配!”
秦无极怒道:“好哇,小子,你竟敢对老夫说这种话,我那四个弟子为了那四个丫头各丢了一条胳臂,凭这点恩情,谢晚云就不该忘恩负义。”
白小云刚要开口,白云残叱道:“小云,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你给我闭上嘴!”
白小云悻然退后,马汉忠朝傅玉麟一示眼色,傅玉麟却沉稳地笑道:“林某自惭非谢姑娘之匹,如果教主的贵门下条件真比林某强的话,林某自当让贤,不知教主可否把贵门下给在下引见一番?”
秦无极傲然地道:“可以,绝对不比阁下差!”
说着用手一指哈太虚,傅玉麟看了一眼,哈哈大笑道:“原来是这位大叔,那林某确实不敢跟他一争了,论年纪他就大我两轮,论品貌更是人间无双……”
秦无极门下四大弟子,年龄都有五六十了,而且出身苗疆,个个都是粗眉大眼,粗鄙不堪,傅玉麟明夸暗损,引起一片哄堂大笑。
哈太虚怒极吼道:“混帐东西!”
身子从座上飞扑面出,单臂笔直抓下去,傅玉麟对他的武功早有底子,知道他仅有一臂,轻轻护过,连足劲力一掌,拍中在他的前胸,哈大虚身子砰然倒地,口喷鲜血,已经起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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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四座大为吃惊,傅玉麟却笑道:“秦教主,令高足怎么这样不经打,我才用了六成功力,原意不过是点到为止,谁知道他名副其实,果真身子太虚,教主如果真心爱惜令高足的话,还是别急着为他成家,先约束他一下,色字头上一把刀,尤其是上了年纪,更是应该保重!”
苗疆四异的武功底子,大家是知道的,虽然在突袭剑珠小筑时受了伤,每人丢了一条胳臂,但那时是面对着几个绝世高手,而且还经过一阵狠拼!没想到今天居然在一招之下,就被人打得爬不起来,这使得每一个人对这位新任的巡游总监都要刮目相看了!而最诧异的就是柳依云轻云与姚晓云三女,她们认出这位林玉秀先生就是傅玉麟,却没有想到他的艺业会如此突出,脸上都流露出又敬又喜之状!另外最感得意的就是马汉忠,因为林先生是他引进的,而苗疆的人又是他最深为厌恶的!白云残坐在席上,脸色平静,看不出一点动静,就像是任,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秦无极脸上可就挂不住了,他的徒弟一招之下就被人击倒了,这使他难以相信;也更难以下台。
但他究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在座上哈哈发出一阵大笑道:“好!林先生果然好功夫,刚才那一掌好像是少林的达摩七式之一,林先生出身少林,而且能学成达摩七式,身份应该分明,在座上还有一位少林俗家长老,林先生应该认识吧!”
此人见闻渊博,虽是出身苗疆,对中原各宗派的武学都历历在胸,一看人出手就能道出根本!他说话时手指着一个中年汉子。
那中年汉子年约四十出头,雪白脸膛,充满了精明之色,傅玉麟记忆超人,方才介绍过一遍,他已记得这中年人叫旋风手仇真,职掌豪杰盟内堂护法,地位颇高,却没有想到会是少林门下,心头微怔,脸上却含笑道:“原来仇护法是少林门中俗家长老,失敬!失敬!”
仇真脸蒙愧色道:“属下在五年前就被逐出门户,不敢再以少林门人自居了,但方才见到总监神功,确是少林达摩七式中的《清风满怀》。但造诣之深,比诸少林俗家长老《千手如来》霍师兄尤有过之,不知总监是那一位前辈?”
傅玉麟施展的那一掌是天道盟主秘学之一,他为了掩饰天道武学,才使出这一手,万想不到竟是少林秘学,因此一笑道:“少林是禅门正宗,先师却是个游方道家全真,林某艺承师学,根本不知由来,不过先师与少林释道异途,谅来不会有渊源,这也许是巧合而已!”
马汉忠道:“对,天下武学殊途而同归,大同小异之处尤多,并不一定限于那一门才有那一招,何况林兄方才施展的那一式,即使是少林掌门亲至,也没有如此威力!”
秦无极冷冷地道:“这么说林先生是不承认出身少林了,那么林先生究竟是那一家宗派的?”
傅玉麟冷冷地道:“林某师门默默无闻,如教主以为林某不克抢当此职,林某立刻可以辞职!”
白云残忙道:“秦老,豪杰盟中用人唯才,从不追究门户来历,秦老这一问实在过当了!”
秦无极道:“白老弟,秦某是为了本盟,豪杰盟筹组多年,好容易才有今天的规模,秦某不希望有来历不明的人混进来,使本盟机密外泄!”
白云残道:“豪杰盟即将公开宣告问鼎武林霸业,成为一个正当组织门派,无机密可言!”
秦无极道:“但是对一个身负重要职司的总监察,总是应该多了解一点,林先生却连出身都不肯说!”
傅玉麟道:“在下本无出身,如何奉告!”
秦无极冷笑道:“先生不肯说没关系,秦某别的不敢说,天下各宗派的武功,秦某一眼即知其来历,只要再试验两次,保证可以看出你真正的来历!”
傅玉麟笑道:“那敢情好极了,林某对先师所授武学也正是感到惶惑,如能请教主甄断一下,检定在下的师承门户。好属名门大派,在下也可以风光一下;但不知教主要如何验?”
秦无极道:“由小徒向先生再行请教,太山!你出去!”
路太山应席出席,单手握了一口苗刀,目泛怒光,厉声道:“姓林的!拿出你的兵器来!”
傅玉麟故作不解道:“这一位是何方高人?”
马汉忠道:“路大山是秦教主座下第三高徒。在本盟任总坛护法之职!”
傅玉麟道:“马兄!小弟加盟未久,不知道本盟的组织规章,路护法比小弟这巡游总监要高出多少?”
马汉忠笑道:“本盟原来只有秦教主的总护法与兄弟,这总监地位与盟主相等,先生是第三个,本盟职司上有个总字的,就是总坛最高职司,在任何人之上!”
傅玉麟道:“原来兄弟的职位有这么高!”
白云残道:“林先生,白某不是早说过了吗,先生的地位与白某汉忠老弟与秦老相等,在一切人之上!”
傅玉麟:“属下刚才见路护法对属下的态度,还以为是属下的上司呢,所以才诚惶诚恐!”
路太山怒道:“你要咱家对你尊敬,就得把咱家打倒!”
白小云愤然道:“路太山!你太放肆了,林先生的总监职司是家父所聘请的,你心里不服,至少也得给家父一点面子,像你这种态度,置家父于何地!”
白云残眉心微皱道:“小云!我叫你不要多嘴的!”
白小云道:“不是孩儿多嘴,实在是太看不过去了,他如此漠视纲纪,豪杰盟的尊严何在?”
白云残淡淡地道:“路护法有师门长辈在此,用不到你我多事,秦老会教训他的!”
秦无极脸上变得很难看地道:“白老弟!看来你是要我们师徒滚蛋了!”
白云残道:“秦老言重了,豪杰盟全仗令师徒大力支待,才有今日,兄弟十分感渐,但秦老既然帮忙,就不会拆兄弟的台吧,豪杰盟不能光靠我们四五个人组成,路老弟这种态度,即使是在你赤身教中,你也容不下吧?”
秦无极道:“他不会对我无礼的!”
白云残道:“那么他对我聘任的林先生无礼,是看不起兄弟了,秦老为兄弟想想,这个盟主还有什么当头呢!”
秦无极无可奈何地道:“太山,向林先生道歉!”
路太山满心不情愿地微微一躬道:“请赐教!”
傅玉麟却深深一躬还礼,道:“不敢当,路护法,在下只是个江湖末流,蒙白盟主错爱,擢任此职,在下深感愧疚,只希望路护法手下留情,让林某多混两大!”
路太山哼了一声道:“先生言重了,大师兄多承指点,路某是奉师命向先生求教的,请先生取出兵刃……”
傅玉麟道:“兵刃无眼,在下很少跟人动手,只怕难以把握,还是用徒手的好!”
秦无极道:“秦某是想看看先生的武功家数,徒手相搏太费时,故而命小徒以兵刃求教,先生也别客气……”
傅玉麟道:“我倒不是客气,而是真心想请教主甄别一下,动手时绝不敢藏私,所以才有那些顾虑!”
秦无极冷笑道:“没什么顾虑的,如果小徒死在先生剑下,怪他学艺不精;反之先生伤在小徒刀下也是一样,不过秦某相信天下能杀死小徒的人还不多!”
谢晚云要回到住处去取剑,白小云道:“就用我的好了,不必麻烦大姊跑一趟了!”
他亲自把佩剑送过来,交给傅玉麟时,低声道:“林先生,出手时不必留情,杀了他最好,这些化外蛮人目空一切,在本盟中肆无忌惮,早已引起上下不齿,小侄与马叔叔都会支持你的!”
傅玉麟笑了一笑,掣剑出鞘,朝路太山比了一比,路太山已迫不及待,挥刀砍了进来。
苗疆武学着重凶狠,而路太山的刀法在凶狠中还带着诡异,半虚半实。着着凶险,阻毒异常!柳氏姊妹又开始紧张了,她们倒不是担心傅玉麟会落败,傅玉麟身任天道盟主,武功修为自然不会弱于路太山,何况路太山已是他的手下败将,她们担心的傅玉麟在剑法中露出了破绽而被人看破了身份!可是傅玉麟很沉稳,一口剑上下翻飞,用的全是最通常的招式,忽而奇门剑,忽而喜花剑,忽而是五台的分光剑式,没有一手是精招,但是用得恰到好处,把路太山一套精奇诡测的刀法平平淡淡的化解了去!路太山打出火来了,对方用这些俗之又俗的剑式,居然化解了他们苗疆自诩为最得意的刀法,这实在比哈太虚一招落败更丢人。哈太虚一招落败,多少还有疏忽的成份在内,而自己师门最得意的刀法却让人用这些不足一观的招式破了,赤身教在中原还能抬起头吗?因此他目中凶光暴射,嚣吼一声,刀光突突紧紧施展出最具威力的六式绝招,一片刀幕直罩而下,傅玉麟的长剑仍是平平实实的递了出去,那是最寻常的一式“毒蛇出洞。”
刀剑交触,当的一声,傅玉麟的剑被荡开了,哈太山的刀如同匹练似的卷了进来,眼看着傅玉麟无法可避,众人都惊呼出声,可是傅玉麟在最危急的关头,突然左手疾出,一式捕光捉影,